强兵-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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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带着亲兵一口气逃出数十里,和己方的几支骑兵汇合以后,达龙珈才缓过了气,回头和追到的赫连勃勃和尔朱荣狠狠厮拼了一场。不过这一回,他却是再也不敢和赫连勃勃这些蛮子将军交手,仗着人多稳住了阵脚。
见没有便宜可占,那个贵霜阿三又躲在亲兵堆里龟缩不出,反倒是调集附近的轻骑过来围杀,赫连勃勃和尔朱荣也只有先行突围而去。重新指挥麾下的大漠士兵重组队形,不过让他们跳脚的是。这些在高原上憋闷了大半年的大漠汉子已是杀红了眼,根本就听不进他们地命令,只是闷头和面前的贵霜骑兵厮杀。此时两人方才有些后悔,路上应该找几个吐蕃部落,让这些大漠士兵泄泄火气。他们万万没想到眼下这关节眼上。这些天杀的竟是抽起了疯。要知道他们身上穿的铠甲。用的兵器,还有这大半年的开销全都是李昂出地钱,他们这一发狂。等于是让李昂的钱扔到了水里。赫连勃勃看着双方乱战成一团地战场,眼珠子里一片血红,这样杀下去,最后他这五千的骑兵,能剩下两千就不错了。
“杀吧!”一旁的尔朱荣忽地开口道,他看向了赫连勃勃,“人不死光,他们消停不下来的,怎么着咱们也不能做赔本的买卖。”说到这里,他地牙齿咯咯地咬着,握刀地手指关节处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没有半点血色。
“杀光这帮阿三!”赫连勃勃的眼里跳起了凶光,打到眼下这个样子,他也没办法了,既然这群蛮子发了狂,怎生也要好好利用一把。
在赫连勃勃和尔朱荣豁出去之后,两人毫无顾忌的凶悍打法,便是连达龙珈也吃不消,他先前营造地大好局势早已不在,迦楼罗各支轻骑兵陷入了和大漠骑兵乱战的泥潭里,虽说他身边仍有近一千的骑兵可供他调遣,可是一直游戈在离他不远处的赫连勃勃和尔朱荣却让他不敢有任何想法,他实在是被杀怕了。
“你说什么,有人进攻中军。”听到库付派出的传令兵带来的消息,达龙珈脸色大变,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次队伍里,人数最多的夜叉部居然连三千人都挡不住,竟然落到向他求援的地步。
看了眼彻底胶着的右翼战场,达龙珈咬了咬牙,领着身旁还算完整的一千多骑兵,头也不回地朝大营而回,莲珈公主绝不容有失,他只有牺牲那三千多的部下。见他逃跑,远处的尔朱荣却是看向了身旁的赫连“追不追!”
“肯定是陈将军和冉将打得他们那边吃不消了,他这一千人去了也顶不了什么用,咱们先杀光这边的,再去大营。”赫连勃勃寒声道,此时他已冷静了下来,既然已经打成了硬拼,他怎么着也要尽量多杀一些赚够本。
狰狞的笑声里,赫连勃勃和尔朱荣带着原本用来牵制达龙珈的亲兵队,在已经乱成一团的右翼战场开始横扫起那些各自为战的迦楼罗轻骑,这让那些已经彻底陷入嗜血的大漠士兵也更加地疯狂了起来,而迦楼罗轻骑在这样的绝境里也豁出了性命,一时间整个右翼战场厮杀得竟最是猛烈,双方都是红着眼要把对方彻底杀干净。
在陈庆之攻破夜叉部,直突中军大帐以后,达龙珈的回援已是没了半分用处,而且他这一回援,却是惊动了正和冉闵厮杀的楞严迦腻色伽,分心之下,本就有些不敌冉闵的他险些便被冉闵一刀了账,心忧自己妹子,楞严迦腻色伽却是再没了和冉闵厮杀的心思,一柄大剑全改了守招,倒是让冉闵大怒了起来,手上的大雷神刀诀更加刚猛,压得楞严迦腻色伽再没有反击的机会。
见自家殿下危急,楞严迦腻色伽的那些天众亲兵却是拼死杀向了冉闵,他们这一动,立时便引了冉闵的亲兵也杀了过来,结果乱战里,居然让楞严迦腻色伽给脱离了战圈,叫冉闵是气得暴跳如雷,他好不容易找了个相差不远的对手,眼见得就能亲手砍下这厮的头颅,哪曾想给跑掉了。
楞严迦腻色伽虽是脱离了和冉闵厮拼,可是他也不敢离开这前营的战场,他眼前这支挥舞丈长双刃大刀的大秦步军委实太过强悍,若是他一退,恐怕就会被对手全军压上击垮,所以虽然忧心中军大帐里的妹子,他也只能咬牙抽调五百天众精锐回援,自己却是留了下来,只是指挥部下抵挡面前的大秦步军,其实他心里也存着几分不甘,刚才险些被冉闵杀掉让他极是不服,他倒是还想着找机会和冉闵再战一场,挽回失掉的颜面。
在贵霜人的轻步兵溃散以后,陈庆之几乎是势如破竹地杀到了中军大帐前,才受到了顽强的阻击,不过这个时候阻拦他的已不是贵霜人的士兵,而是浮屠教护送莲珈公主的高手。
看着那些像疯子一样的光头僧侣,陈庆之眼中闪过了一丝厌恶,作为一名虔诚的信儒者,他讨厌一切宗教的狂信徒,这群人就是一群不折不扣的疯子,全都该给予毁灭,从身旁亲兵手里接过强弩,他少有的嘴里低骂着,射出了强劲的弩箭,这一次他没有失手,那名被他瞄准的僧侣被一箭钉头,双眼圆睁着倒在了地上。
尽管这些浮屠僧极其顽强,或者说是视死为无物,而且武艺也当得上高强,可是他们始终不是真正的士兵,也不通战阵厮杀之道,在大秦陌刀手的刀阵里,他们能做的也只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躯迟缓陈庆之前进的脚步。
两名陌刀手挥刀间,撕裂了中军大帐的帐门,陈庆之在三十多名的亲兵护卫下,走进了这座贵霜人拼死守护的大帐,然后他看到了十几名身穿黑衣的僧侣,还有几名惊慌的女子,其中一名女子衣饰华贵至极,陈庆之略微一瞟,便已知道这些贵霜人上高原是要和吐蕃人联姻来的。
看着蓦然闯入的大秦陌刀手,鸠摩罗心中一凛,他没想到大秦军团竟然如此这般强悍,就连被称为雷帝因陀罗的楞严迦腻色伽也挡不住他们,不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便要朝陈庆之行汉礼,可是哪想到,对方的大秦将军竟是毫不与他废话,接过身旁亲兵递过的强弩,就向他扣下了弩机。
“这便是大秦汉家的礼仪吗?”鸠摩罗身为浮屠教三大尊者,也是一流的高手,再加上一直警惕戒备着,竟是被他躲开了这一箭,他抬起头时,身前几个浮屠僧已是护在了他身前。
“战场之上,谁和你讲礼仪。”陈庆之却是冷笑一声,便朝身边陌刀手道,“除了那几个女人,其他人一律格杀。”
“喏!”充满杀气的喝声里,数十名陌刀手,组成战阵,便朝那些身穿黑袍的浮屠僧杀了过去,让鸠摩罗又惊又怒,他本想和这大秦将军谈和,哪想到对方竟是如此这般狠辣决绝,丝毫不留余地。
复苏的帝国之卷 第二百七十三章 完败
宽广的大帐内,陌刀手的刀阵逼得那些浮屠教的苦行僧几乎没有还手之力,若是论单对单的话,陈庆之这麾下的几十名精锐陌刀手或许未必是这些从幼时起便自虐身心的苦行僧的对手,可是一旦这些陌刀手组成阵势,那么就绝不仅仅是数人之力相叠那般简单,从先秦时代便流传下来的阵其威力的强悍远非常人所能想象,当年大秦开国时,士兵数目远逊于当时割裂天下的数大诸侯,可是在战场上,却一直都是以寡击众,无一败绩,这其中便有阵的功劳。眼下鸠摩罗便被面前三名进退有序,配合无间的的陌刀手逼的险象环生。
“哼,愚蠢。”见那些黑衣的浮屠僧竟是空手与自己麾下的陌刀手交战,陈庆之冷声自语,大秦国内,武风盛行,民间高手亦是辈出,其中不乏横行之人,可是一遇到军中训练有素的兵士,只需数人便能将那些高手擒下。
见陌刀手军阵犀利,刀刀催人命,便算是鸠摩罗不想拼命也不行了,原本藏着的压箱底本事全拿出来了,倒也让陈庆之有些意外,“想不到这个番僧还会发劲!”见鸠摩罗拼着被一刀两断,强行贴身近战,靠着手上的暗劲震伤面对的一名陌刀手,破阵之后朝自己扑来,陈庆之已是拔剑在手,一剑刺向了扑来的鸠摩罗。
陈庆之虽说于武道上并非强项,不过这却是相对于冉闵而言,想他出生江南望族,自幼便学习剑道。这剑上的功夫又岂会太差。鸠摩罗本意是想擒下他以做保命之用,可是哪想到他面前这个看上去消瘦的青年将军剑术了得,这迎面的一刺,却是快得惊人,他靠着苦修地瑜伽术,整个人像蛇一样,浑身仿若无骨一般,仰天贴地倒下,方才躲开。不过陈庆之的剑却如附骨之向下压下。最后逼得鸠摩罗毫无风仪地打滚才躲了开去。
陈庆之的剑术乃是原本旧汉时世家大族修习的四十六剑式的改式,比起原来有着一股华贵之气的四十六剑式却是多了几分凶悍霸道,是出身高门的将领所用的剑术。陈庆之用兵向来擅巧变,他的剑术亦是如此,虽说威不及李昂,冉闵,可是他那刁钻多变地剑路对上空手的鸠摩罗,却是稳稳占据了上风。
“对付吾这个空手之人,将军竟如此凶狠,简直有失贵国的颜面。”被陈庆之的长剑杀得七零八落的鸠摩罗大喊了起来。他素来精通汉学(大秦帝国对外传播只儒家一派,其余皆秘技自珍。),此时竟是以儒家礼仪和陈庆之说项,却是听得陈庆之心中一叹,暗道这贵霜的番僧莫不是得了失心疯,竟说出这般蠢话。
“你这番僧,乃夷狄之辈,与禽兽无异,难道我还需与禽兽讲礼仪吗?”陈庆之书香世家出身,论口舌之利。鸠摩罗再精通汉学,又如何是他对手,此时见陈庆之辱骂自己是禽兽夷狄。便算是他平素涵养再好,也不由冒出了一股无名火,眼中露出了几分凶光。
“你这番僧,倒也有几分本事,便饶你一命。”见帐中部下已是杀光了那些黑衣浮屠僧,陈庆之朗声一笑。长剑挥舞。逼得鸠摩罗一退。自己便让出了战圈,却是让部下顶了上来。十二把陌刀顿时封住了鸠摩罗的四面的去路,把他给围得水泄不通,只要他稍有异动,便立时将他斩成一团肉酱。
被寒气森然的十来把陌刀顶着,饶是鸠摩罗是浮屠教的三大尊者,也不由背脊发凉,他看向了帐中已是走到莲珈公主身旁地陈庆之道,“将军,贫僧原降,还请贵部将刀移开。”
见那汉话说得流利,显是大人物的番僧服软,陈庆之却是朝身旁亲兵点了点头,只见外围几名陌刀手却是收了刀,拿了几柄上了弦的弩对准了鸠摩罗以后,那困着他的几名陌刀手才让了开来,上了两人将他捆绑了起来,这其中没有一点懈怠,让鸠摩罗根本找不到任何脱身的可趁之机,不由在心里暗骂陈庆之狡猾可恶。
“她是何人?”陈庆之没有搭理被捆绑起来的鸠摩罗,只是朝着面前女子中侍女打扮的几人问道,他并不确定这些女子是不是听得懂汉话,不过仍是想试一下,他不想去问那个投降的贵霜僧侣,这个光头给他的印象不太好。
“她是我朝的莲珈公主殿下,你不能伤害……悍士,瑟缩着身子答道。
—“公主,看起来这次抓了条大鱼。”陈庆之闻言,目中寒光一现,接着便看向了那莲珈公主道,“刚才惊扰公主,实是出于无奈,还请公主见谅。”说罢,他却是朝身旁的亲兵道,“带走。”
“喏!”几名亲兵大声应道,便要去带莲珈公主他们走,此时他们身上铠甲血犹未干,脸上杀气未平,却是将那几名侍女吓得花容失色,身子瑟瑟发抖,最后被那几名像是提小鸡一般单手拎了起来,只有莲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