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极品相公-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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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雪鹤明白了,宫女为什么会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此时她的脖子上,一定有高易种下的草莓吧!她下意识地抓了抓领子,“如歌,你让我考虑一下好么?等我考虑清楚了,再给你答案……好不好?”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低到耳不能闻。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她不能跟他走!
离如歌闻言,心微微痛了一下,“好。”
雪鹤低头,一时间竟不敢看他的眼睛。
离如歌起身坐了回去,继续道:“霜儿,我不知道你的记忆恢复了多少,是不是真的相信我,但我必须告诉你,五日后高媛公主的及笄之宴,会出事,你最好不要去!”
她蹙眉,“出事?”
“没错,出大事。”离如歌笑看着她,目光里满是柔和,“不过,这些都与你无关,你也不必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言罢,他抬手,大幅度地波动琴弦,一阵铿锵有力的琴音流泄……那些宫女同时一振,接着,一个个如梦初醒。
室内回复先前的平静,仿佛刚才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离如歌走后,雪鹤反复咀嚼着他的话,竟是心乱如麻。她丢下琴谱,抬首,对其中一个宫女道:“你带我去花园走走吧。”出去散散心,她的思路可能会清晰一些。
雪鹤在花园慢慢踱着,后面跟着四个宫女,就是盯自己盯得最紧的那四个。或许是被她们盯惯了,雪鹤也不觉的不自在。御花园较前几天气派奢华了许多,一路多了不少奇花异草,直让她目不暇接,她顿时心情大好,美中不足的就是没人给她介绍这些罕见的花种。
正在遗憾间,却见周身宫女皆朝一个方向委身行礼,并齐声道:“太子殿下万安!”雪鹤抬眸看向那人,四肢顿时一僵,又碰到他了!
高染一身黄褐色锦袍,就坐在上次他们见面的地方,消瘦的身体在花丛中倍显清萧。看到雪鹤,他双眼倏然放亮,眸内闪过一抹欣喜,“你来了。”
见他依旧亲和,雪鹤便也很快平静下来,对他委身行了一礼,便坦然地朝他走过去,尽量把语气放得自然,“真巧,又碰到太子了。”他的气色较上次好了不少,但那股病弱之态仿佛是与生俱来,不能彻底脱去。
高染看着她,唇挂一抹温柔,“是呃,真巧……”转而又看向她身后的宫女,淡淡命道:“你们下去罢!”
几个宫女互看几眼,一时犹豫,真要留下雪鹤和太子独处吗?
却听高染再次下令,“你们没有听见吗!”这次他的声音深沉而又响亮,惊退宫女的同时,竟把雪鹤也给怔住。
宫女们一走,高染便笑着对雪鹤指了指身边的石凳,示意她也坐下来。因着高染方才顿射的威严,雪鹤倒是局促起来,微微僵硬地在一旁坐下。
高染像是觉察到她的不安,可一下子也不知该说什么,竟沉默了。
气氛登时尴尬……
片刻,为消解尴尬,雪鹤抬头正欲说什么,偏偏太子也正好抬头,面对面,他们竟同时冒出一句:“今日,天气真好!”
两人皆是一呆,遂又一起笑出声来。
笑罢,高染问:“你很喜欢这里吗?”
雪鹤歪头看他,牵起了嘴角,“还好吧,你一直在这儿?”
高染微笑着,不答,只朝她伸出了修长的右手,“这个,还给你。”
看到高染手里的手帕,雪鹤不禁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自己不久前才丢的。遂有些犹豫地接过,侧头看向他,“难道你一直在这儿等我?”就为了还这块手帕?
高染闻言却是不语,撇过头去,面上微微有些发烫。
又见他脸红,雪鹤不觉好笑,“你真的一直在等我?”她的问题很露骨,直戳重点。
高染提气抬头,仿佛是攒到了足够的勇气,对雪鹤轻轻地,却也是相当坚定地点了点头,“是的,我在等你。”
雪鹤抓着帕子的手不觉一紧,扭头不敢再看高染。
知道自己的话把她吓到,高染不禁自嘲,抬眼看了看正空的太阳,遂对雪鹤道:“小姐还未用过午膳吧,那随我一起用膳可好?”见雪鹤迟疑,他又道:“就在此处,不劳移步之苦。”
看着高染诚挚的眼神,雪鹤实在不好意思拒绝,再则她连早饭都没吃,也确实饿了,便对他莞尔一笑,“雪鹤荣幸之至!”
“这话应由我讲才对,很快我便要唤小姐……母妃了。”此话一出,高染略微一怔,心竟隐隐泛疼……是啊,很快,她便要嫁给他那高高在上的父王了。
雪鹤闻言心中也是一哽,不知高易要如何救她于水火之中呢?
露天餐桌很快被摆出来,菜式很简单,但每样都很精致,雪鹤大致扫过一遍,很小心地咽下口水,只等开餐。却见几个宫女把每样菜都取出一点,轮流吃下,再在桌上摆出一沙漏,另有两个太监则是用不同的银针,插到菜里……雪鹤本还疑惑,见到此幕方才明白,这便是最原始的试毒。
“让小姐见笑了。”高染抿唇,笑得有几分凄苦。
雪鹤轻轻摇头,只浅笑置之,这险恶的皇家,叫弱者如何存活。
正在雪鹤出神微叹之际,太子又问道:“小姐可是极擅吟诗作赋?”
“太子高看了,雪鹤不懂的。”这不知又是高染从哪儿听来的传言,真是让雪鹤无语。
“是吗?”高染侧过头,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微微蹙眉,“可据传闻,小姐是连卫都第一教书先生都不放在眼里啊……”
卫都第一教书先生?雪鹤怔了怔,很快便茅塞顿开,“哦!那个小人渣啊!”就是那个自大的一塌糊涂最后被她气走的老家伙。
闻言,高染眸色微变,继而大笑起来,他笑声清润好听,带着虚弱的微喘,因笑得太猛,到一半时竟咳了起来,他捂着嘴,很重很重地咳嗽着,一声一声直揪人心。一旁的太监宫女忙又是端水又是抚背。
雪鹤看得一阵紧张,高染那个样子,像是病了多年,“太子你没事吧?”
“无碍……”咳过之后,他平复着呼吸,看着雪鹤又忍不住轻笑两声,最后平静地对她道:“那个萧仁楂曾是我的师傅。”
此话一出,雪鹤如遭雷击!想不到那老头来头不小,可她居然在太子面前将他那般诋毁……立马尴尬的假咳了两声,“雪鹤有错,之前得罪先生了。”
只听高染继续道:“那时我且年幼,记得他总对我说,读书,要一字求一字下落,一句求一句道理,一事求一事原委;虚字审其神气,实字测其义理,自然渐有所悟……”
他越讲越投入,雪鹤却是越听越心寒,看来这个太子对人渣很是敬仰啊!那该死的人渣老头,居然一状告到太子这里,现下不知高染又要如何替老头出气了,哎……悔不当初啊!
见雪鹤一脸愧色,高染遂笑着叹了口气,话锋一转道:“小姐不用放在心上……知道吗,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像现在这般轻松了。”
闻言,雪鹤轻轻叹了口气,心中忽然落寞的疼了起来,“殿下的病可是得了长久了?”
高染看了她半晌,轻勾唇角,“是啊,或许……这辈子都好不了了。”他低转过头,微皱的眉间似笼罩着一团朦胧不清的氤氲。
他的话是那么消极,语气也充满了哀恸,雪鹤估计他再这样下去,他真会如他所言,遂对他道:“会好的,只你要开心一点乐观一点,按时吃药,多多锻炼,就一定会好起来。”
高染凝眉,又看向她,她脸上挂着的那抹微笑,干净脱俗,竟无端让他感到心安与温暖。纯净如水的眸子,霎时间写满温柔,“雪鹤,谢谢!”
用罢午膳,雪鹤便找借口回偏殿了,尽管高染给她的感觉很好,但处于对舆论的顾虑,和他呆太久总是不妥的。而且他看自己的眼神,总带着股淡淡的热,回想起来不禁让她害怕,她已经牵扯进很多事了,可不想再多出高染这株桃花,以后还是少接触他为妙。
第六十八章 心之困境
夜,宁静清冷,这里没有汽车的喧嚣,没有灯光的污染,漆黑的天空就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缀着星星点点的光亮。
雪鹤又被梦惊醒,这次醒来,她便再也睡不着了。她披上单衣倚窗而坐,也不点灯,就这么看着外头随风摇摆的树影子发呆。一阵风吹来,卷着几片朽叶一齐扑入窗棂,直拍打在雪鹤身上,她轻打了一个寒颤,双手环在胸前。
此时的空气带着浓郁的秋凉,撩拨着她心底最柔弱的思绪,她低头轻合双眼,眼前又浮现出了方才的梦境——离如歌头一次出现在她的梦里,他看起来还很青涩,低眉敛目地对她道:“在下离如歌,是你的琴师……”而她自己,则已经彻底和霜儿合为一体。
脑中,有太多画面回旋,皆取自方才的梦中,雪鹤无法一一捕捉,也不想再去捕捉,因为那些唯美的画面,无一例外都告诉雪鹤一件事情:霜儿,喜欢这个叫离如歌的琴师,并且和他私奔了。
就在霜儿被下令不准再与兄长见面之后,离如歌作为琴师进入了她的生命,并渐渐取代了那个兄长的位置。霜儿喜欢上了他,而这种喜欢,有别于对她的兄长,可以说,对离如歌,她已经到了爱的程度!
可是,霜儿的爱,离如歌不接受!她对他掏心掏肺也好,对他无理取闹也好,对他悲伤流泪也好,他的态度,始终都很干脆决绝,仅管,他眼里有着与其态度格格不入的悲伤。
后来,兄长得了势,不顾一切想要娶她。霜儿没有拒绝。兄长大悦,可是他不知道,霜儿只是想借此刺激另一个人。
离如歌终于不再坐视不管。婚礼前夜,他对她说:“霜儿,我要带你走!”于是,他们逃离。
可惜,他们小看了霜儿兄长的实力,没能摆脱大批官兵追赶,最后逃离无望,他们竟然选择一起坠崖……
这便是霜儿残留在这个身体里最后的记忆吧,或许就是在坠崖的那瞬,雪鹤才得以进驻到霜儿体内,接着她醒来,就遇到了高易,樱雄,并发生了之后所有的事……想到这里,雪鹤不由地圈紧双臂,自己一直寻求的答案,现在就那么清晰地摆在面前,能说明白的,不能说明白的,都已成定势,然而可悲的是,面对这种复杂的境遇,她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若是霜儿,她应该会毫不犹豫地跟离如歌走吧,这样就可以和喜欢的人双宿双飞。可是,现在的她是庄雪鹤,爱着高易的庄雪鹤!她相信高易不会像离如歌说的那样丑恶,或许一开始他是有利用她的想法,可是后来,她敢肯定他改变主意了,进宫挑拨皇帝和高渐,本就是她主动请缨的,高易并不赞成不是么?更何况……雪鹤轻叹着握住胸口的护身符,脑中又浮现出他温柔坚定的眼神,他说过,他会对她好的!她爱高易,她信他,所以,她不要跟离如歌走!
雪鹤思前想后,最终嘘出一声长叹,前途未知,就如弥漫枝叶之间的轻烟薄雾,虚无缥缈。
肩头忽然一暖,雪鹤惊转过头,一拳袭向来人。不想来者动作极为迅速,他精确地抓住雪鹤的腕一下反剪到后,下一秒就将她箍入怀中。
“你何时这般警惕?”声音清冽动听,是高易;他又来了。
雪鹤大松一口气,往他怀里缩了缩,“我怕……”
他脱下长衫替雪鹤披上,温声道:“别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雪鹤顿了顿,仰头含情脉脉看定他,“高易,你打算怎么救我出去?”这是她目前的重点,皇帝要封她为妃,虽然没有给出具体时日,但估计也不会远了。
“你忘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