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极品相公-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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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后看,雪鹤忽然发现几乎所有的嫔妃女眷都在后排,独独只有她和那些皇子们在同一排,对上那群女人们或好奇或怨恨的眼神,她心下不禁惶然!话说这么醒目的位子本不该轮到她坐才对,想来这皇帝必是另有目的。
须臾,殿门口一阵喧嚣,雪鹤抬眉望去,只见高染极其随从缓缓进来。又闻得身后宫女窃窃耳语:“太子不是一直身体欠佳么,怎么也会来呀!”
“对啊!这高媛公主的面子可真大呢!”
“啊!别说了,他坐过来了!”
高染直向雪鹤这边走来,他看到她,俊逸的脸上,随即泛起一阵温柔,“雪鹤!”
雪鹤含笑看他,“太子。”想不到高染的位子就在她旁边,这让雪鹤心情大好,因为他的到来,恰好阻隔了高渐射来的视线。
而坐在太子另一边的高渐,只默默饮了口酒,俊美的脸上一片冰冷。
最后,在一行宫人的簇拥下,高媛圈着皇帝一起入殿,坐上主位。雪鹤随众人行完大礼,又向高易的位子扫了一眼,他,居然还是没来!
一阵激情万丈的发言过后,皇帝有意瞥了眼高易的空位子,眸内遂闪过一丝不悦,“高卿家怎么没来啊?”妆容打扮全然一新高媛,也是满眼失落地看向那空位,一脸憋屈。
“回皇上,左相近日太过操心于齐国战事,这会儿他恰好卧病……”曹公公的公鸭嗓又响了。
“放肆!寡人的染儿身体一向不好,今日还到了,他一个战场出生的健硕男儿,还顶不过这点病痛?”
曹公公锁眉,“皇上……”
“你不用再说了!快召他进宫!”……
宴会并没因高易的缺席而延迟进度,曹公公遣人去唤高易后,便直接宣布宴会开始。霎时间,殿内处处都丝竹声声,语笑连连。照道理,高媛的及笄仪式应该在先,可现在这状况却是先上了歌舞,他们显然是有意将重头戏延迟了。
雪鹤将目光投向那帮伶人,离如歌的身影在其中若隐若现,看不真切。但雪鹤知道,他那充满担忧的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他说会出大事,让她最好不要出席,可她还是来了!
良久,皇帝眯缝着眼,显然有些乏味,而高媛也因为高易的迟迟不露面而闷闷不乐。“把歌舞都撤了罢!”皇帝终于耐不住,发话了,“这么多舞看下来,怎么就没有新意呢?”言罢,又看向雪鹤,笑道:“雪鹤!”
雪鹤一直在和高染畅谈着诗文趣事,皇帝忽然唤她,直让她猛地一滞,“皇上,何事?”她这一答,只引来周身的窃笑。和在场所有女宾相比,今日她的打扮显然太过朴素了,像是在孔雀堆里站着的家鸡一般。而现在皇帝当众唤她,更是让她成了焦点中的焦点,她轻颔首,面上不禁发烫。
皇帝却不以为然,继续道:“寡人好些天没听你唱歌了,今日趁媛儿生辰,不妨为她唱上一曲如何?”
皇帝都这么说了,雪鹤当然没有理由拒绝。琴椅很快准备妥当,她迤然步入场中,对主位行了一礼,看了身旁的琴一眼,并不入座弹奏,却淡淡道:“皇上想要新意,可偏偏这抚琴弹唱最落俗套,雪鹤现有一新的唱法,或许难登大雅之堂,却不会落了俗,不知皇上公主可愿试听?”
“好好好!有新意就好!快快唱来!”皇帝显然被勾起了兴趣。周遭众人更是拭目以待,想这左相的妹妹貌不惊人,却能深得皇宠,必有其过人之处。
雪鹤在一干侍从的帮助下,终于全部备妥,她适当地调了下音,在众人就要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开始了奇妙的演奏……其实雪鹤所谓的新意在现代是司空见惯,就是用水杯敲出不同的音律,最后连续成曲。可在这些原始人眼里,这一玩法着实新奇。
众人瞪大了眼睛,全场寂静,只听得叮叮咚咚的清脆敲击,和雪鹤柔缓的哼唱声音,“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曲罢,高媛率先拍手叫好,她娇嚷着:“好听好听!太好玩了!父王我喜欢,我要和雪鹤妹妹一起玩!”
众人亦是鼓着掌,啧啧称奇,真亏这丫头想得到!
高渐将酒杯贴唇,慢慢啜饮,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雪鹤,就算玖琛的话是子虚乌有,这个女人,他也决不放弃。
高染静静地看着她,许是多喝了些酒,他的脸红红的,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皇帝发出一阵朗笑,拍着手自位上站起,“妙哉!趣哉!雪鹤果然冰雪聪明,哈哈……媛儿也去敲敲看!”
高媛兴奋地跑下来,取过雪鹤手中的玉筷,抬手轻轻敲出一个音符,“咚”地一声,直惹得她更加激动,遂对雪鹤呵呵一笑,继续敲击,然而就在第二个音符敲出之际,忽而传来“哔咻——”的金属破空之音。
雪鹤才反应过来,几许发丝已自她的耳际散落!眨眼,那只飞来的箭矢已经钉在了皇帝的龙座之上,尾翼还在嗡嗡作响。皇帝维持着躲避的姿势一时怔愣。
“有刺客!护驾——”随着曹公公的高唤,又是一箭,破风直冲皇帝而来,最近的一个侍卫挺身一挡,中箭倒地,皇帝趁机步出主位躲过一劫。
然而此时,更多的箭矢穿透窗纸帘布,如密雨般射入,插在桌几杯盘之间,横栏立柱之上!一股浓烈的杀气,自四周向殿内慢慢挤压,胆小的女宾们立即大呼小叫起来!殿内瞬间大乱!雪鹤惊恐之下,一把拉过吓愣的高媛,“公主,快找地方躲!”
此番突袭阵容之巨大,完全出乎众人的意料,周边侍卫们率先护送皇帝往后殿退去,而殿内,不知何时闯入了一众黑衣人,疯狂厮杀着殿内的宾客!雪鹤护着高媛掩在一张翻倒的案几之后,躲避着飞来的箭矢。
高媛瞪大了眼睛,泪珠子直滚!雪鹤紧紧握了握高媛的手道:“你不要动!”遂小心地探出头去。却见殿内已是一片狼藉,不论是后宫佳丽还是朝中官员,皆是死的死,伤的伤,幸运地还在四下逃蹿,少许侍卫和高歌一起,正与黑衣人抵死对抗!而高渐,竟然冷冷地立在一旁,邪笑观望!
雪鹤大骇!原来这一切皆是高渐一手策划!
正在惊愕间,高染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他惊慌道:“你们快跟我走!”他正说着,冷不防一支箭又向他射来!
“小心!”雪鹤迅速将他往下一拉,那箭擦过雪鹤的手臂,几乎是贴着高染的背部斜插到地,好险!
“杀了他!”高渐很快觉察到了这边的高染,厉声命道。遂一名黑衣人直冲这边而来!
高染一把抓起她们,道:“他要杀的是我!你们快跑!”言罢,遂挡在她们身前。岂料雪鹤更快地闪到高染身前,“你不能死!快带高媛走!”
不待高染回应,黑衣人已近在眼前,他蓦然一声低吼,举起大刀向雪鹤迎面砍来,“臭丫头!去死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只听高渐一声大吼,“别伤她!”黑衣人顿时收刀,雪鹤得空随手抓起一酒器,狠狠砸在黑衣人脑门上,后者登时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高染见状,知道高渐不会伤害雪鹤,立刻携着哭叫不已的高媛往后殿而去,临走时又担忧地望了雪鹤一眼,“雪鹤!”
“别管我,快走!”雪鹤捂着右臂的伤口,催促道。见他们离开,她才定下心来,结果一转头,竟直对上高渐愤恨的双眼。后者一个耳刮子扇来,下一秒,她已知觉全无!
第七十章 兵谏
突袭之后,轩湘殿内已是满地血腥,凄惨一片。透过破损的窗户朝外望去,目之所及,皆是身着银甲的护卫,该处已被团团包围!
而后殿中,正进行着一场令人胆寒的胁迫!
在突袭中所幸存活的众人,都被高渐手下的黑衣人严密控制住,高染、高歌等皇亲,以及右相这些朝中要员,皆在其中。就连皇帝,也被两柄大刀架着,一动不动地坐在主位上。
此时,事件的始作俑者高渐,正悠闲地在主位前踱着步,忽而侧头看向皇帝,嘴角带着邪逆的弧度,“考虑清楚了么?父皇殿下。”
皇帝僵着身子,如坐针毡,却强自镇定道:“你现在收手,寡人可饶你不死!”
高渐挑眉,忽然爆出一阵狂笑,“饶我不死?哈哈哈……你真是个可笑的老顽固!”笑罢,他脸色突然变得阴狠,扭头直指向缩在角落里哭泣的一对母子,厉声喝道:“杀!”
随即,男孩被强行从母亲怀里拖出,扔在场中。他无措地望向母亲,下得呜呜直哭。
“皇上!救救华儿!救救华儿!他可是您最小的孩子!是臣妾的命啊……”身着华服的母亲哭叫着爬到场中,艳丽的妆容已被哭花,变得污秽不堪。
皇帝急了,对高渐叫道:“渐!你赶快给寡人住手!”
高渐瞥了眼地上的小皇子,冷哼一声,又笑看皇帝道:“你急了?怕了?那就快些写退位诏书吧!”
“你!”皇帝大怒,“寡人是不会写的!你不要逼寡人!”
“呵……”高渐闭眼轻笑,唇角噙着深入骨髓的邪意,低哑却极为决绝道:“那么……杀!”
“不——”那个妃子哭得声嘶力竭,直直爬到高渐脚下,抱着他的腿哀求,“不要杀他……殿下……不要杀他!他可是你的亲弟弟啊……”
高渐丝毫不为所动,一脚踹开她,“给我杀!”
黑衣人得令上前,手起刀落……那小孩尚未来得及惊呼,已命丧黄泉!小小的头颅骨碌碌滚到那妃子身前,停住,温热的鲜血在断口处不停往外冒着,淌出一地鲜红……一些胆怯的妃嫔女眷禁不住刺激,已然昏厥!
室内瞬间静了!
那妃子惊怔住,睁大了眼像是无法相信似的,颤着手伸向孩子的头颅,就在快要碰到时又极速收回,慢慢捂住了嘴,“啊——啊——”她痛极惨叫,最后终是受不得打击,昏死过去!
“你这孽障!孽障——!”皇帝哀恸大吼,双目通红,“我怎会生出你这畜生!”
完全忽略皇帝的怒骂,高渐俯下身,伸出食指蘸了些血放到嘴里,闭目微笑,似乎那是种极致的享受!
很快,高渐示意手下又拖出了一名小皇子。看着众人惶恐怨恨的眼神,他心里浮起一阵怪异的满足。
高染狠狠闭目,不忍再看死去的弟弟,朝高渐愤然道:“高渐!你要杀先杀我!他们这么小!对你有何威胁?”
高渐扭头,皮笑肉不笑的答复他:“不急,马上就轮到你。”直起身,他作势在人群里数了下,然后神情漠然地对皇帝道:“父王不急,还有十来个呢……您可以慢慢考虑!”
“畜生!畜生啊——”皇帝猛拍了几下案几,哀极而泣!因着他大幅的动作,架在他脖子上的刀一下见红。
在混沌中悠悠转醒,雪鹤发现自己正躺在温暖的床上,可她的手脚却被牢牢绑着。脸颊的刺痛提醒了她前一刻发生了什么,高渐这家伙想干嘛?他把其他人怎样了?
她四下打量,这是间极为窄小的屋子,还很阴暗,除了她自己,没有其他人。她记得不久前自己还在轩湘殿的混乱中,这会儿,她竟又被关起来了?使劲地动了下身子,她大喊:“有人吗?”
无人响应。她一个翻身,连人带被子摔在地上,再喊道:“有人吗?”
这下门终于开了,一个浑身散着寒气的士兵入内,“小姐醒了。”他的声音就如他本人一般寒冷。
“这是哪儿?是高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