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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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血勇。这样的人,必知恩图报。朝廷既有恩惠于他,他该当不会行出背叛之事。”
原来,这徐文达有个把兄,早年徐文达不得志时,为其所救,二人相交极好。这人是京城人士,因有些违制之事,为徐空良下在狱中。徐文达又是清廉刚直之人,不肯行以权谋私之事,故而那把兄便一直身陷囹圄。至李十洲清理旧案,得上头密旨,随意寻了些由头,便将他放了。徐文达得知消息,心中感念朝廷,自愧前番无礼,又上了一道请罪折子。
却听赢烈冷声道:“话虽如此,但疑人不用却不大适于朝廷。”语毕,也不再多说。只吩咐太医与二皇子好生医治,又称赢绵一路辛苦,今日也不必出宫,就在此处安歇。萧清婉说了一会儿的话,便有些神乏,就告辞回宫而去。赢烈亲送她出去,回来见赢绵已然睡下,便到外间堂上,将朝中重臣尽数招至,言说了本初事宜,商议了片时,便下旨令徐文达率部全力迎敌,莫华忠任其副将,协同作战。又将南海上的两只水师调往,听候徐文达调遣。又另下一道密旨:赐莫华忠临时便宜之权,若徐文达有不臣谋逆之行,则斩杀当场,不必上奏。
了毕此间事宜,他又留下几位心腹忠臣,将本初奸细一事密议了许久。众人虽都疑做是荣亲王所为,然无铁证,一时也束手无策。
至晚间,赢绵醒来,用过晚膳,赢烈与他秉烛夜谈,问及军情等事。赢绵条理分明,口齿清晰,分析也算透彻。赢烈因其母之故,与他冷淡已久,今日见其为国出力,又显出几分才能,不由也有些另眼相看。又正值用人之际,便将素日里嫌厌赢绵之心,暂收了几成。临到禁灯时分,赢绵在这燕喜堂歇了,赢烈自又回寝殿睡下不提。
这两人做了十多年的父子,这在一个屋檐儿底下睡觉,倒还是头一遭。是夜,赢绵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只细思对付荣王之计,想了一阵,忽而忆起萧清婉身怀有孕一事。虽早已知晓这不过是早晚之事,然此刻得知,心头仍如被针扎。又想到日后局势,竟有些阴森可怖。这念头只在他心中一转,便即压了。
这日,大皇子赢纬闲来无事,在自家花园里饮酒作乐,文燕坐在他膝上,与他一递一口的吃酒。底下侍奉的人,于此景是早已看得惯了,只低头斟酒拿菜,哪个敢来言语一声!
赢纬与她嬉闹了一阵,又吃了几杯酒,便有些话不防头,说起些醋少盐多的混话来,扯来扯去竟转到了皇后身上。赢纬因她是皇后贴身服侍的人,便问她皇后平日怎样穿衣,怎样打扮,又问她皇后小衣睡鞋样式并双足大小。文燕便撒娇卖痴道:“你这人当真不是个好人。那时节我在宫里,你便使人来与我勾搭。如今总算把我弄来了,竟又打听起皇后娘娘的鞋脚来了!论起来,皇后娘娘年纪虽小,也是你母后。你竟这样没廉耻。”赢纬皮脸笑道:“还是做了皇帝好啊,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便有什么样的女人。我那父皇,都那个岁数了,若不是脑袋上头顶着平天冠,能够娶到那样的尤物?”文燕只佯笑不答。
赢纬又问道:“我那些贴儿,你都收好了?”文燕点头道:“搁在书房架子上头的书奁里了,你安心。”赢纬是个浑人,未听出这话有什么不对,又是吃多了酒的人,不多时就躺在椅上,齁齁睡去。
文燕看他睡熟,只在他身上摸了一把,就下来了。望望四下,见一人自葡萄架底下晃了过去,便轻轻一笑。
那人来路,自她入府之时,皇后便将一早为皇帝打发过来的人的名册给了她。她也默记在心,方才那人便是御前发来的了。想必适才那番话,他是听了个十足。
赢纬此人,并非全无头脑,与谨妃并荣亲王来往的字帖,都由其心腹收着。故而,御前虽有人在府里,一时也并未打探到什么。自她入府,占尽宠爱,将赢纬收作了裙下之臣,即便如此,那机密要件,也不得入手。今番她所言的贴不过是赢纬往昔胡乱涂写的字帖,但其内夹了一封外头暗送进来的。方才那人既听到了这个消息,哪里有不去寻的道理?
本来她递送入宫,再经皇后交予皇帝本无不可。但如此一来,难免就有构陷之嫌。倒不如让皇帝自己的人,将其搜出呈上。赢纬那不臣之心,已非一日两日,如方才那般宣之于口,也是常见之景。如此这般,也不算冤枉了他。
萧府豢养的清客相公,颇有几人是仿造字帖的高手,伪作的字迹足可以假乱真。那字帖即便递送到御前,也决计分辨不出!
作者有话要说:老二是鸵鸟
ps,9。8日临时有事,暂停更新。9日恢复。
第一百五十五章
翌日;赢绵元气渐复;向皇帝告辞;离宫回府。
才回至自己府邸;门上便有人来报,司徒仲前来拜访。
赢绵那旅途疲惫尚未尽退,原本吩咐了不见一切来客,然而这司徒仲不同旁人;是不可不见的;当即吩咐请进内堂。
一时,司徒仲到来,两人久别乍逢;免不得寒暄一阵;才各分宾主落座。
赢绵见司徒仲神采奕奕;器宇轩昂,比之自己走前还要精神些,便就笑道:“前一段你大喜,我因公出海,不在朝内,不能亲去道贺,恕罪恕罪。过上两日,我必补上一份厚礼,以贺你新婚。”司徒仲笑道:“你我之间,还论这些虚礼俗套么?”赢绵又笑道:“新妇可还中意?看你这意气风发的样子,该是很好的了。”司徒仲莞尔道:“也都还好,并没半分骄横之态,不以贵势压人,比她那父亲强上许多。倒真叫人纳罕,那样的父母,竟能养出这样一个女儿来。她与她那兄弟,荣王世子赢综,真真有如云泥之别。”
赢绵听他谈及荣亲王,忆起一桩事,遂假意笑道:“你岳父待你,也总算恩遇了。你才娶了咸懿郡主,他便保你做了禁卫军副统领。这个位子,品阶虽不甚高,却是京中一等的优差。有这样一位泰山作保,你日后也必要飞黄腾达了。”司徒仲正色道:“殿下若说这个话,可见殿下白认得我一场!荣亲王素来为人如何,我自然看在眼中。即便他与我保荐了职位,日常言谈之间,却于我颇为蔑屑。他为人刚愎自负,目无下尘,这样的一个人,我怎能跟从?再则,他早有不臣之心,皇上对他颇为忌厌,早欲处之而后快。他近来又在京里闹出几桩大事,皇上面上虽不明示,只怕早已疑在他身上。所谓钢者易摧,眼下荣亲王虽然面上占了优势,实则已是身处悬崖峭壁边沿。无论于公于私,还是为前程计,我又怎会愚到目不识珠!”
他一气儿说完,便闭口坐在一旁。赢绵见他竟有了几分恼色,连忙笑道:“我不过白说一句,你倒急了。”随即又道:“我才回京,于京城里的事儿,尚自不知。据你所说,这几月中间,京里倒出了不少事情,究竟是什么?”司徒仲便将近来的事端原委始末一一告诉。赢绵听罢,心中兀自揣摩,又沉吟道:“荣亲王此举,竟隐隐有篡位之嫌?”司徒仲四下张望,并不肯言语一声。赢绵心知其意,遂摈退左右。那司徒仲便凑上前来,压低了声音道:“荣亲王已暗地调度了京畿左近的几支兵马,见机行事。只是看京城禁军守卫森严,若当真相拼,尚不知鹿死谁手。故而一直不敢发难。他保举了我去做禁卫军副统领,也有一层深意在里头。我心里倒是奇怪,皇帝既然厌憎荣亲王,倒为何允准此事。”
赢绵心内默念了片刻,又问道:“你既知此事,却为何不报与皇帝?”司徒仲低声浅笑道:“若我去说,依着皇帝陛下那多疑的性子,未免不多想些。再者,如此好的立功时机,二殿下倒要错过去么?”赢绵微怔,便即笑道:“司徒兄一番厚意,在下却之不恭。”言毕,这两人又在堂上私语密议了许久。那司徒仲方才告辞返家。赢绵心内忖道:若是眼下便进宫奏报,未免流于刻意,还是少停两日较为妥当。想毕,便命人烧水洗浴,自去歇息不提。
再说萧府因前番萧相为人构陷,束手束脚,暂不得动弹。正在苦思如何报这一箭之仇,萧鼎仁却忽然收到探子密报,称荣王府近来有本初人出没。原来,早在皇帝下密旨彻查荣亲王之初,萧鼎仁便已暗中选了几人,令其投入荣王府上充作门人杂役,监视其往来举动。这几人皆出身于市井,扮起市侩,真是入骨三分,又是心腹之流,正堪此用。怎奈荣亲王是那成精得道的狐狸,把柄岂是那样好抓的,故而这几人潜伏一年有余,都未探到什么确实可用的消息。直至今年朝中与本初起了战端,荣王府中也忽然多了些生面孔往来走动。这些人形容长相,与中原人并无二处,只是说话口音略显生硬了些。直至某一日,在院中洒扫的小厮,忽而听到一人嘴里竟无意吐出一句外国话,倒极像是萧府里曾住过的客商讲过的本初语。又正逢东海战事开启,这人便留了意,窥伺了几日,确信这一行几人确是本初奸细,方才报与萧府。
萧鼎仁收着密报,又苦于停职待审,不能入宫面圣,遂暗托人将消息递送进宫。
萧清婉得知此事,不敢迟延,便即动身前往养心殿,才走至正堂门前,就见张鹭生正畏畏缩缩的立在柱子后头,神情惶恐不安,便上前问道:“张公公,何事如此惊慌?”张鹭生见她到来,连忙打千行礼,说道:“回娘娘的话,皇上在里头动了大气了,才换上的青瓷瓶子、各样家伙事不知被摔了多少。又不准人进去,奴才故此在这儿候着。”萧清婉便问道:“可知是为何事?”张鹭生擦了把额上的冷汗,说道:“皇上没说,奴才也不知。只是听皇上的气话里头,好似与大皇子有什么干系。奴才却才还想着请娘娘过来劝劝,可巧娘娘就来了。”说着,又连声道:“娘娘还是进去瞧瞧皇上,说些软话劝解一二,只这么生气,气坏了龙体可怎好?奴才等,吃罪不起啊。”萧清婉但笑不语,径自上前,张鹭生赶忙开了门,她便迈步而入。
萧清婉踏入殿内,果见地上四处皆是碎瓷渣滓,扯烂的字画,只视若无睹,径往内里而去。转到皇帝日常批阅奏章的所在,但看赢烈正在书案后头坐着,案上纸笔凌乱,一方字帖正呈于他面前。萧清婉缓步上前,微微躬身,道了万福。
赢烈望着她只点了点头,说道:“你来了。”萧清婉浅笑道:“是,臣妾收到府里的密报,不敢拖延,特来报与皇上知晓。”说着,略顿了顿,又语带关切的问道:“皇上生这样大的气,为的是什么?天热了,生气上火,皇上保养龙体为要。”赢烈先自不语,落后将案上的字帖拈起,递到她跟前,说道:“你自己瞧!”萧清婉接了过去,粗粗一读,便将帖子合了,想要说些什么,但看皇帝盛怒以及,想想自己身份,此时再要数落皇长子,倒有落井下石之嫌。但如若为他辩解开脱,那贴上所言又实在是不能开脱的重罪,只好立在一旁,默默不语。
赢烈脸色阴郁,忽而将那书案一拍,震得桌上笔架倒了一排,只听他咬牙怒道:“这个逆子,竟然伙同荣亲王一道来谋害于朕!”萧清婉倒似是为这一拍唬了一跳,不禁向后退了一步。赢烈瞅见,连忙问道:“朕一时气急失态,可有惊到了你?”萧清婉摇了摇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