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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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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算起来,这里头还有你的功劳,这才治了这些景致,想同你一道乐上几日。却不曾想,竟让你数落了好一顿。”萧清婉说道:“也不是臣妾寒酸,只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皇上知道宫里如今一日的开销是多少么?说出来,唬煞人罢了。依着臣妾看,那十宗里敢有七八宗用不到地方。就是这样,皇上还生出这些花钱的玩意儿来。再传的让外头人知道,那些臣子们岂有不劝谏的?敢说才打了仗,发了洪水,宫里就这样乱闹起来。皇上不自家先料理了,叫他们说出来,脸上好看么?”

    赢烈听了这话,也觉有理。原本闹了这十几日,他也心知有些过了,如今叫皇后当面讲出,才觉是当真太过。便随口问道:“话虽这样,但事已至此,你说倒要怎生处置?”萧清婉便将事前想好的话说出:“东西已经置办下了,银子也花出去了,如今也只好描补描补,不至太过难看。臣妾以为,如那些翎毛摆设,就收入库中,再到节庆时拿出摆上。绒花通草等物,将那些还可用的挑拣出来,散与贫苦的宫人。他们或自家插戴,或拿到宫外换钱皆随他们自便,这也算一桩功德。那坏到不能再用的,就送到针工局,叫他们打散了另作旁物。除此之外,宫里每日的开销需得裁剪一二,总要补平了年里的账,才好看些。”

    赢烈闻说,向她笑道:“总是你的鬼主意多,也有这些话说。然而你这番议论却很有道理,就这样罢。只是你竟这样大胆,当面数落于朕,委实失礼逾矩,要自罚三杯才是。”说毕,就拿了小金酒钟要递与她吃。萧清婉赶忙说道:“皇上先不要发讪,臣妾还有话讲。”说着,便搂着赢烈的颈子,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第二百二十一章

    萧清婉附在赢烈耳边低声细语了几句;赢烈听得皱眉;说道:“这‘开中制’才实行一年不到,就行此制;不会引起民怨么?”萧清婉笑道:“虽然时候尚短,然而盐的利重,他们挣得也该够了。国库空虚;沿河遭灾的几省又要免除税负;不从他们身上弄出钱来,这银子倒往哪里出呢?再一则,正因开中制实行不久;如今收取正是时候。若是再过几年;那些商人不交税惯了;再同他们要,反而生怨。”

    赢烈微一沉吟,便即笑道:“你倒比朕更果决些,然而这话说得也有理。过年开春,黄河水利,并沿海堤坝,南方还有几处工程,处处都要银子使。朕还愁何处生钱去,你既恁般说,那就这样办罢。”

    说毕,二人用过晚膳,就一道进明间里去。明月拿了茶并果盒上来,两人坐着说了些话,吃了两盏茶。奶母又抱了赢缊过来,帝后不免逗笑一回,看看时候将晚,便收拾着睡了。

    隔了两日,赢烈再上朝去,同众臣议过两件政事。谏议大夫秦镛便出班参奏虎赉将军唐徊秉及忠武将军章炎,借儿女婚事大肆铺张,竟当街抛洒铜钱,奢靡如斯,更有邀买人心之嫌。又言称今朝廷国库空虚,沿河几省才脱水患,东海兵灾平定不久。正当休养生息,开源节流,这两人竟如此行事,可见心中一无君主,二无社稷,且平日里行为不俭,作风糜烂。

    他此言一出,唐徊秉与章炎一起恼了,这两人都是久经沙场的悍将,性情烈如爆炭,唐徊秉当即暴喝如雷,大骂食古不化,匹夫老贼。章炎却有些心机,略能压住性子,当面说道:“秦大人所说,确有其事。然而我等也并非狂妄行事,婚宴那日,除却我二人府上宾客皆为亲友同僚外,皆是京城贫寒百姓。我与唐将军正是为前番国家多难之故,借此时机,略近些绵薄之力,也为两个孩子积些福祉罢了。只是我二人都是武人,行事未免粗豪鲁莽。若是秦大人以此诟病,那我等也无话可说,只得任凭皇上发落。”他此言近似无理强辩,却一语转与了皇帝。那秦镛竟也不好再说什么,众臣皆望向赢烈。

    赢烈闻得秦镛弹劾唐章二人的一番言语,不觉脸上微红。这秦镛虽是弹劾唐徊秉与章炎作风奢靡,倒似是暗里指摘宫中亦是铺张浪费,暗合了前日皇后所语。他虽心明此举不当,然而这九五之尊哪里喜欢臣子指手画脚,不由心中便恼了秦镛。又听了章炎一席话,倒颇合心意,沉吟片刻,即开口道:“虽则秦卿家所言有理,然而这婚丧嫁娶本是人生大事,人为喜庆行些什么事出来,都不足为过,何况并无逾矩之处。原不是什么大事,倒何用放到朝堂上来议论!”言下之意,便是暗讥秦镛无事生非,小题大嘴。秦镛羞惭满脸,退回班中。

    这秦镛原是林霄一党,林霄见失了先机,便忙不迭上本奏道:“皇上,前番朝廷所制之‘开中制’,普天下商人为利所驱,以钱米换盐者颇多,致使朝廷税收流失严重,国库空虚。臣今奏请废除此制,并责问建议人之过失。”赢烈却道:“‘开中制’本为非常之策,能在其时奏奇效,已是大功一件。其时前方战事吃紧,黄河沿岸百姓流离,你们身为人臣却想不出半条救世良策,如今事后又来追问所谓献策人之过失,成何道理?!”斥责了一顿,又言道:“既然盐税流失颇多,自今日起,商人再兑换盐引,皆收其双倍税负,加派徭役,有不能出劳力者,花钱买赎。即日起,责令户部,遵照办理。”林霄听了个哑口无言,只得退下。

    群臣再无别议,就散了朝堂。

    赢烈下了朝,心中不快,走到坤宁宫,与皇后说了今日之事。萧清婉听过,只浅浅一笑,未加评论,同他说笑了一回,就罢了。赢烈终是不乐,吩咐吏部,随意寻了些由头,将秦镛贬了职,远远的外放了。那秦镛为林霄做了一回马前卒,却落进个左迁的境地,虽是气郁交加,也无计可施。只得收拾了行囊,择日上路。那林霄亲送他至城外,长亭之内,折柳相赠,言辞恳切,许诺将来必定助他还京。那秦镛满胸郁气,方才稍有纾解,作别而去。

    林霄回城,路上途径忠武将军府,却见西墙下角门走出两个仆妇,登上门前停着的车子,登时就走了。他观那两名妇人穿衣打扮甚是不俗,便低声向跟轿子的小厮吩咐了几句,那小厮便点头去了。轿子一行,直奔相府而去。

    回至府内,他走到书房,才吃了盏茶,前去打探的小厮就回来了,进来报道:“报老爷,那两个女人都是萧相爷家的仆妇。”林霄便问道:“见得真么?”那小厮到:“小的亲眼得见那车到萧府东墙下,她们下来进了角门了。”林霄点了点头,便打发他去了,他自家在太师椅上坐了,手指扣着扶手,心里就忖道:如今这情形,这两人想必是为萧家拉拢过去了。前日朝上,皇上既然恁般说来,这以粮换盐的法子,必是有人献计而并非皇帝自家想出来的。若是朝上的人,那折子必然经我手的,我岂有不知的道理。思前想后,也只一人能如此行事。但皇后竟然这般大胆,女子之身竟而干涉朝政!皇帝本是最忌讳后宫议政的,竟也容她插手了。看来若非有什么实在的把柄,能将她连根拔了,否则轻易是伤不得她了。

    他一人在书房盘算,直到日西时分,方才到上房同夫人一道吃饭。饭毕,又吩咐太太:“到正日子上,带上大丫头,进宫与皇后娘娘请安,再瞧瞧惠妃娘娘。”林夫人自然明白这里头的事,也就点头应下。

    然而偏生这个时候,宫里许多嫔妃皆患了时疾病,萧清婉严了宫禁,外戚请见一概不准,这事儿也就一再地拖延了下去。

    时日匆匆,腊尽春回,转瞬进了二月,天气一日暖过一日,坤宁宫里宫人将冬季的大毛衣服并斗篷棉袄之类拿出来翻晒,又一一收进柜中。又因年里皇帝有吩咐,花房送了金桂银桂各五株,移栽入坤宁宫。萧清婉了却宫务,暂得几日清闲,眼看赢缊已过了一岁,便筹谋着教他下地行走。

    这日,坤宁宫明间里头,四个宫女围在一处,嘻嘻哈哈,笑着看太子学走路。奶母将赢缊放在地上,便撒了手。萧清婉倚在门边,笑着点手招他过去。赢缊两手扶着描金炕床,圆睁着眼睛,看看这个,望望那个,见大伙只顾立在一旁看着,便望向萧清婉,伸了手喊着妈要抱。

    萧清婉含笑摇头,一步也不动,只张开了怀抱。赢缊一张小脸憋得通红,两只穿着缎子鞋的小脚挪来挪去。过了半晌,看终无一人出手,哼唧了半日,忽然嘴里高声喊着,两手高高举起,一路小跑扑到萧清婉怀里。

    萧清婉喜不自胜,将他抱起,搂着满头满脸的抚弄。赢缊只觉新奇好玩,咯咯大笑不住。萧清婉逗了他一阵,又放他下地,拉着他的手在屋里来回走动。

    自此之后,赢缊渐渐学会行走,每日里也不要人抱了,先在屋里转,落后到廊上,天气暖和起来就缠闹着带他的奶母、宫女领他到院里去。这起人恐太子在院里磕了绊了,生出事来,惹皇后降罪,只是不肯。赢缊看众人不顺他心意,便大闹起来。弄到没法,还是萧清婉点了头,多叫人跟随陪伴,方才罢了。

    赢缊天性顽皮,又生在这富贵窝里,自打出世便人人捧着,凡事无不依从,稍加时日,便成了一幅顽劣的脾性,只是年纪尚幼,瞧不出来。每日在坤宁宫里嬉闹,不是撞倒了花架子,就是打碎了琉璃碗。众人只当孩子年小无知,调皮爱动,皆不理论。赢烈每每过来,瞧见这样,还是当做心肝宝贝一般,未有一字苛责管教,任凭闹得怎样,皆宠溺非常。萧清婉瞧在眼里,口里也不提起,只在心中默默计较了一番。

    今年气候回暖早,过了三月,天更热起来,萧清婉早早的换上了夹衣、绸裤、纱裙,饶是如此,还时常害热。赢缊又淘气,常惹出些事来,她又要看养孩子,又要打理宫务,便有些不大耐烦。亏得德妃从旁相助,分些事情过去,才略松散些。

    这天,刚用过午膳,萧清婉为赢缊厮缠了一上午,累得狠了,躺在炕上歇息。宸贵妃忽然走来,见状便笑道:“妹妹的精神是不如以往了,这有了孩子,倒一日比一日见疲乏了。”因又问道:“缊儿呢?”萧清婉见她过来,便让她上炕坐了,说道:“快不要提起,这孩子也太爱缠人了。只要我在这屋里,他就谁都不要,只在我身边混闹。我的事情又多,又要应付他,哪有这些精神?待要不理呢,他就吵闹起来,谁哄都不中用,就他老子在这里,还略好些。这会子是闹累了,被奶婆子抱到那屋睡觉去了。”就说道:“姐姐这会儿来,可是有什么事?”

    宸贵妃说道:“才知道一桩喜事,特特地来告诉你,蕊丫头有了身孕了。”萧清婉一听,便来了精神,起来笑道:“这倒真是喜事,可有几日了?”宸贵妃说道:“你先不要高兴,还有一桩事呢。咱们那状元妹夫,今年要外放了,你不记得了么?”

 第二百二十三章

    赢烈这一记砸地甚重;唐玉莲额上顿时青紫一片,渗出血来。唐玉莲不防之下;被砸得两眼发黑,头上一阵晕眩;险不栽倒,只是心里还算明白,咬牙忍了,慌忙拜□去,口里连连说道,“臣妾有罪。”

    赢烈面色黑沉;怒不可遏;咬牙怒斥道;“贱妇,朕素来知晓你们同皇后不睦,却只道为嫉妒起见,不与你们理论。不料你们得意了,竟然斗胆跑到朕跟前来污蔑陷害!你这样攀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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