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凶悍,王爷太难缠-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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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疾驰,就如同秦沐歌那有些急迫的心情。
原本半个时辰的路程,在她的催促下,硬生生的少了半刻钟。
待到马车抵达“卧龙商行”的时候,这边才刚刚停稳,秦沐歌便探了半个身子出来。
她刚刚抬起眸子,恰好就瞧见前面不远处一亮装潢豪华的马车正停在商行的侧门。
扈流星背对着自己而立,恭恭敬敬地朝着那马车颔首低语。
而扈酒娘则是站在他身侧,原本大大咧咧的样子似乎也刻意收敛了一些。
只是那双灵动眸子滴溜溜的转悠着,似乎不那么安分。
秦沐歌狐疑的蹙眉,刚刚走下马车的时候,便发现扈酒娘已经看到她了。
酒娘依旧乖巧的站着,却是趁着爹爹与马车内的人说话的时候,朝着秦沐歌吐舌头轻笑。
几句话之后,马车朝着自己这边驶了过来。
棕红色的高大马车将车里的人遮了个严严实实,透过那不算太厚重的垂帘,秦沐歌能够看到一名男子的身影一晃而过。
清丽的美眸一眯,秦沐歌蹙起眉头。
为何,她觉得马车里面的人身影有些熟悉呢?
“沐歌,你来的刚好。”
一见那马车离开,扈酒娘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般,朝着秦沐歌这边就奔了过来。
她亲昵的挽着秦沐歌手,转身就将她往商行里面引。
“方才那个是……”秦沐歌顺着扈酒娘的步子一路前往走,可目光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朝着身后越来越远的马车上扫。
扈酒娘轻轻吐了吐舌头,“刚才那个就是商行的大当家,你若是早一些来,说不定还能与他碰上面呢!”
“是么?”秦沐歌皱着眉头,在脑海里面搜寻着那个身影的讯息,却没有一丝半点儿的收获。
说话间,两个小姑娘已然是进了商行二楼的包厢。
而扈流星这个时候,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小姑娘,看来你挺心急的嘛!”
扈流星望着秦沐歌,面上露出和蔼的笑容。
没有了刚才的严肃和平日的孤傲,此刻的他仿佛多了几分慈父的味道。
扈酒娘不悦的蹙眉,“爹爹,她叫沐歌,秦沐歌。您不要老是小姑娘小姑娘的叫人家!”
秦沐歌轻轻一笑,朝着扈流星见了一个闺阁礼,“没事,扈叔叔喜欢,叫沐歌什么都行。”
扈流星见秦沐歌如此买账,忍不住哈哈大笑。
“爹,大当家不是说东西已经铸好了么?”扈酒娘焦急的开口询问。
这一次,她并非只是为秦沐歌着急。
因为,这几把小刀看着简单,但是能够达到秦沐歌那个要求,对工匠的技艺要求是十分之高的。
所以,她也想见识见识这位鲜少露面的神秘大当家,到底是不是浪得虚名。
扈流星笑着转身,将搁置在桌面上的镂空锦盒缓缓打开了去……
一层淡淡的银色微光顺着他的动作幽幽的闪烁开去,犹如月光一样皎洁清透。
当锦盒的盖子完全打开之后,整个房间仿佛都被晕染上了一层淡薄的幽光。
而赫然躺在锦盒正中央的几把长短各异的小刀,更是因为这层幽光而带上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此刻,不光是扈酒娘惊叹出声,就连秦沐歌也是看直了眼。
她缓缓的从锦盒一边拿起一块锦帕,小心翼翼的将最小的一柄刀托了起来。
刀尖薄如纸片,却坚韧无比。
“我看看!”
扈酒娘说着便将脑袋凑了上去。
而从她额头上滑落的几根发丝也是顺着她的动作滑落在那极薄的刀片之上——
那几根发丝才刚刚撞上那刀片便被削成了两截,断开飘落。
这一幕看在众人的眼底,都是止不住的惊叹。
“大当家的手艺果然名不虚传!”秦沐歌将那几柄手术刀都细致的检查了一遍。
这些刀不但做工极其精致,而且就连尺寸,还有握刀的手柄处也精巧的经过了调整。
秦沐歌握上去,仿佛就像是从自己身体里面长出来一般。
除了“爱不释手”她再也想不出其他的词语来形容了。
见秦沐歌眼中流露出来的惊叹,扈流星沧桑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宽慰的笑容。
扈酒娘面上也露出自豪来,“沐歌,既然你满意便好。我说过这事一定会帮你办妥的,没骗你吧?”
“嗯!”秦沐歌重重的点头。
那明朗的双眸因为兴奋而泛起了灿烂的光芒,仿佛比她怀中的玄铁刀还要耀眼。
这一幕,不由的让扈流星给看错了眼。
怔了半响之后,他才缓缓的开口,“沐歌,听酒娘说你年幼的时候,你母亲便去世了?”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性提问叫秦沐歌一愣,也叫扈酒娘怔住了。
回过神来之后,扈酒娘才不满的跑到了扈流星的身边,“爹,你怎么回事啊?”
秦沐歌却是不那么介意:因为上次扈流星看到自己的时候,酒娘就提过,自己的眼睛跟她娘亲很像。
所以,看到自己,扈流星难免会触景伤情,想起自己已经过世的妻子来。
听酒娘说,娘亲去世之后,扈流星便没有再娶。
这么说起来,这个扈流星还算是一个长情的男人。
至少,比自己的父亲要好上千百倍了。
想到这里,秦沐歌也是朝着扈流星轻轻点头,“嗯,娘亲在我六岁的时候就病逝了。”
扈流星听了这话,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悲凉。
“你跟酒娘都是苦命的孩子,小小年纪就没有娘亲陪伴在身边。”
“爹,你老是说这些干嘛呀?”扈酒娘面上虽然挂着不满,但是眼眶已然是微微泛起了红色。
扈流星笑着摸了摸酒娘的脑袋,然后转身走到了包厢的圆形拱门处。
大手一揽,摸出了一道编制而成的流苏。
他稍微用了些力道,正南墙上的白虎皮竟然被缓缓的放了下来。
随着那虎皮的褪去,墙壁后面隐藏着的一人高的壁画却是渐渐的露出了真容。
那壁画之上,是一名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妇人。
那妇人面庞精致,五官柔和绝美,看上去似乎没有沾染上半丝尘世间的气息。
明眸皓齿,唇红齿白,肤若凝脂——
这些词已经无法形容其精致绝美的长相。
而那看上去似江南温婉女人的气质下,那一双清澈见底却又坚定不移的眸子却是泄露了女人的内心。
她,一定是一个外表温婉,但是内心却极其坚强的女人。
最重要的是,她的那双眸子,看上去的确是与秦沐歌的有几分相似。
不对,应该说是眼眸里隐藏着的那一份倔强不屈是一模一样的!
“扈叔叔,这位就是酒娘的娘亲么?”
秦沐歌看着那画像,因为她眼底的那份与自己相似的坚持,而对这个妇人多了几分亲近与好感。
扈流星看了扈酒娘一眼,轻轻的应声,“嗯。”
轻叹一声,他才看向秦沐歌,“这回儿你知道为何我第一次见你会那样失态了吧?酒娘的娘亲虽然离开了,但是她永远都活在我心里。”
从“卧龙商行”出来之后,秦沐歌莫名的觉得心情有些沉闷。
不知道是因为扈流星那份沉重的感情,还是因为壁画上那个妇人。
而一直在门口等着的连翘和四儿见自家小姐抱着锦盒走了出来,面上露出欣喜,“小姐,东西拿到了?”
秦沐歌点头,将手中的东西递到了四儿的手中。
“上车,我们先回相府再说。”
就在秦沐歌准备钻进马车的时候,身后却是传来了一道温醇的声音。
“秦姑娘?”
秦沐歌的动作顿了顿,顺着声线回过头去——
只见道路的一侧,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上一位俊朗少年正目光柔和的看着自己。
少年手持马缰,身下的骏马也因为他的动作不急不缓地在原地轻踏马蹄。
秦沐歌面上勾出一抹客套的笑容,轻轻颔首,“沐歌见过晋王。”
没错,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容景的皇兄——晋王容喆。
只是,与容景不同的是——
他这位皇兄公务繁忙,不似容景那般游手好闲,不喜过问朝纲。
今日这位大忙人怎么有空穿着一身常服出来游街了?
看他不慌不忙的样子,不像是出来办正事呢!
见秦沐歌今日心情不似太差的模样,晋王嘴角扯出一抹浅笑。
一个利落的翻身下马,稳稳地走到了秦沐歌的面前。
“你也是来卧龙商行买东西的?”
晋王淡淡的扫了一眼手捧锦盒的四儿,面上浮出浅笑。
面对晋王的好奇,秦沐歌并不买账。
面前这个晋王看似笑的无害,但是因为容景的关系,所以秦沐歌对他并没有太多的好感。
再加上,秦暖心及笄那日,他还看穿了自己的小把戏。
虽然她秦沐歌不傻,但也不喜欢跟太聪明的人有过多交集!
084 心底的悸动
“没有,沐歌只是随便逛逛。”
秦沐歌规矩而又疏离的朝着晋王回答着。
晋王浅浅一笑,也不拆穿。
他径自走到了秦沐歌的身边,“不过想来秦三小姐这会儿也逛完了,我正好也要去铜雀街,不如一同而行?”
秦沐歌狐疑的看了晋王一眼,“晋王骑马,我坐马车,何来同行一说?钶”
这番话的意思已然是十分明显了,她明确的拒绝了。
只不过晋王却像是听不懂似得,微微抬手打了一个响指。
一声轻响之后,那匹枣红色的骏马在原地踏了几步之后,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疾驰而去闽。
“嗳——”
秦沐歌满头黑线的望着绝尘而去的马匹,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便瞧见晋王已经自动自发的撩起帘子,探出一个身子便钻进了马车。
秦沐歌一张小脸已然是铁青了,晋王却是一脸温和的端坐在车里,望着她,笑的春风和煦。
“现在,我已经没有马了,是否可以请秦三小姐载我一程?”
你都已经稳稳当当的坐上了,难道我还能说不嘛?
秦沐歌无奈的在心底吐槽:这个晋王果真是跟容景一个妈生的,这臭无赖的性子还真是一模一样。
当初自己竟然还觉得他们性情相去甚远,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可是人家可是当朝皇后的儿子,自己一个弱女子自然是惹不起的。
既然惹不起,那就看看他到底想耍什么花招好了。
过了自己这一关,秦沐歌才黑着一张小脸,也弓着身子一并上了马车。
四儿和连翘坐在马车外面,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心下更是思量着:所有人都说晋王温文尔雅,应该不会对自家小姐意图不轨吧?
马车徐徐而动,而车厢里面的气压却是有些低。
晋王怡然自得的半眯着眸子,丝毫瞧不出半点不好意思。
秦沐歌却像是吃了瘪似的,一双清眸瞬也不瞬的盯着晋王的脸。
眉目分明,面上的棱角线条十分柔和。
与容景相比,少了一丝娇娆之态,多了几分沉稳大气。
“秦三小姐是不是在怀疑我跟容景是不是真的兄弟?”晋王突然开口了。
秦沐歌秀眉微微一挑,转而淡淡的回道,“我是在想,晋王应该是有话要跟我说吧?”
“外人都道是秦三软弱无知,可依我看,秦三却是冰雪聪明着呢!”晋王好看的眸子微微睁开,目光温和的看向秦沐歌。
不过,他的夸奖却是没有换来秦沐歌一展笑颜。
她淡淡开口,“我不是洛阳那些官家小姐,晋王不必往我脸上贴金,有话大可直说无妨。”
听了这话,晋王那双凤眸轻扬,眼中微微一亮,“秦三小姐爽快,倒是我显得造作了。”
顿了顿,他才微微正色,道,“容景他不适合你。”
晋王的话音刚刚落下,秦沐歌差点叫自己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