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唱吧,失歌症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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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了,起码不用为生活担忧。可,这样好吗?
俞祈安和朱娜练歌时,感觉到了她的敌意。
“您想太多了,我这种苦哈哈挣饭吃的人,哪敢对别人有什么意见。”朱娜环顾了下录音室,“托您的福,我才能在这一练一下午。要是从前,还得站立交桥下练,免得邻居嫌我吵。”
还说没意见,俞祈安不明白她是怎么了,说话夹枪带棒的。
“理她呢,她就那脾气,整天得罪人。”赵子竣满不在乎地说。
、第三十七章 疑似
俞祈安有张圆圆的苹果脸,看上去亲善无害,内核却有棱有角,那是十八年养尊处优的生活留下的痕迹。不管经历过什么变化,打工也好,孤独也好,改变的只有外表,骨子里还是不变的。
朱娜说话不好听,俞祈安就没再主动邀请她一起练歌,反正有吴望帮忙陪练。
吴望担心的是俞祈安的中低音。她的高音明亮有厚度,完全能胜任副歌部分,八度跳跃也不成问题。但一首歌是完整的一首歌,按照节目组的要求,俞祈安也得唱一遍主歌。起铺陈作用的主歌,徘徊在人声的自然声区,是平常说话的声音高度,不精心处理,很容易平淡无奇。
“猴住。”吴望跟着俞祈安学的字眼。他轻轻扶住她的腰,“越是中低音越是要猴住,注意胸腔共鸣。人不要往上蹿,稳住下盘,可以提点眉毛。来,是谁在敲打我窗~~”
看到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俞祈安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行!我这里练得都僵硬了。”她倒在沙发上,“休息休息,稍后再来。”
吴望开了音响,蔡琴舒缓的歌声流淌在厅里,“钢琴在弹奏歌唱性的曲子时,指尖贴近琴键,靠的是腕部的力。唱中低音也一样,脸上可不能使劲,要轻描淡写随意挥洒,把劲用在腰部。”
俞祈安用脚尖踢了下他的背,“都说休息了。”
吴望闭上嘴,俞祈安爬起来,伏在他背上,“说!你为什么不待见赵子竣?”
他闷闷地说,“不为什么。”
俞祈安猜测,“还是打架的事?可能他看上去有点吊儿郎当,但不是坏人。最近我对他都有点刮目相看,所谓士别三日,这次他像动真格的了。”
吴望低头看自己的手,不说话。虽然不想听这些,但她靠在身上的感觉还挺好的。
俞祈安的头发落在他脖子里,毛茸茸的。她的声音也很柔软,“你和他是我最好的两位朋友,别闹别扭,我们好好相处。你和他一次都没合练过,到时怎么上台?”赵子竣那个家伙也讨厌,居然说吴望不开口的话,他也不会主动约他。
吴望动了下,“没问题的。”他不想听她再说别人的事,“你不难过了?”
“难过什么?”俞祈安诧异。
“辞职。”
“做都做了,再想有什么用,丢掉。”俞祈安跟着CD哼起来,“换一换,新天地,别有一个新环境。什么时候我们再去一起吃饭?程莉现在成你的粉丝了,老是说羡慕我,可以整天跟你混。”她有点得意,早就知道,男色和女色同样有用。跳完那场舞,吴望在网络上人气猛增。
“我?”吴望本能地抗拒,“不要。”他低下头,近距离容易暴露他的种种缺点,不是所有人都像俞祈安那么善良、宽容、热情、……他害怕跟人靠近。
“休息够了,去跑一个小时。”
啊啊啊,为了不丢脸,为了高分,俞祈安在跑步机上奋斗。
效果很大,制作单位本周的第二次会议是讨论造型。俞祈安很久没秤体重,战战兢兢站上去,出来的数字让她很满意,54公斤。虽然上镜还是脸大,但总算是正常人的重量。
不过让人气馁的是,朱娜45公斤。
大家都是人,为什么有的人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脂肪都集中到合适的地方。
制作单位的造型师要剪掉俞祈安的长发,“你个子不高,又不够苗条,头发长了显累赘,不如短发精炼。”
算不算为艺术献身,俞祈安看着镜中的自己,剪下的发一簇簇掉下来。她挑挑眉,摆个想象中的冷酷表情。
不成功,俞祈安自嘲,脸上横肉太多,不像御姐,倒像包租婆。可能还是微笑好些,她又摆了个想象中的慈眉善目。
依旧失败。
理发师笑道,“有没有人说过你表情很多?”
“有……吧。”俞祈安想起来,网上说她一惊一乍的样子特别好玩,给节目平添不少喜剧气氛。可是,哪个少女喜欢做小丑,她想做的是美女,美女!
一小时后俞祈安放弃了保持清醒的念头。任由头发被剪烫染,她光在需要洗的时候站起来跟洗头助理走,其他时间统统用来打瞌睡,头一点一点地睡到了理发师叫醒她。
经过“三蒸三烤”这是俞祈安个人的认为,她顶着酒红色的蘑菇头,完成了头发的造型。
当然,赵子竣毫不客气地取笑她了,“像颗洋葱。”
俞祈安瞪他两眼,惹来更多观众的大笑。
庞胖子边笑边安慰她,“不错,有女人味了。”
俞祈安暗喜,溜到洗手间打量一番,好像还不错。就眼睛圆了点,要是和吴望那样的单眼皮,马马虎虎能算性格美女。她牵着眼角笑了笑,不行,完全没有他笑起来的味道。
唉,单眼皮的男生还蛮好看的。
俞祈安回到休息室,又受了点打击,真正有女人味的来了,朱娜。
俞祈安注意到,连吴望都抬头看了她一眼。
“不是。”
“就是!”
“不是。”
看就看了,美女人人爱,俞祈安也喜欢看养眼美女。关键是赖账不认,她气鼓鼓地扭转头不瞧吴望。
两人默默地回家,俞祈安默默地打理小黑个猫事务,默默做了简单的晚饭,默默摆了两副碗筷,默默坐下来吃。吴望默默地听俞祈安练唱的录音,默默记录歌声里需要改进的地方,默默选了张CD,默默坐下来吃。
沉默的压力比什么都大,他吃了口饭,放下筷子,“我真的不是看她。”
“你明明抬了头。”俞祈安简单地指出事实。
吴望的脸涨得通红,好半天才说,“那时你在椅子上动了下,发出了点动静。”
俞祈安认真回想,突然脸也红了,呃,那声音还挺像放了个屁的……
她硬撑着,“就是放屁又怎么了,有什么不好说的。”呃,连她自己都说不下去,为什么啊,在他面前无下限地露窘,先是牙上挂菜,然后误嗑了药索吻,现在又疑似人有三急什么的。
俞祈安快刀砍乱麻地说,“好吧,我原谅你了。”
这…吴望讶然抬起头,难道不是由他来说这话。
俞祈安恬然,“还不快吃,饭菜都要冷了。”
吴望和赵子竣的对唱被评委拍桌叫好,“两个男人的对着干,各有各的特色,谁也不输谁。”“被逼到没办法了,终于拿出看家本领了。”
俞祈安和朱娜也双双过关,评委说她俩虽然略有瑕疵,但亮点也不少。
又过一关,录完送走失败选手的镜头,俞祈安累得只想回家睡觉。
但是,下一周的通告更多,“美声是怎么炼成的”。
要命,就练,练到条件反射呗。俞祈安习惯成自然地靠着吴望,睡到了下车。
“加油。”
临睡前她看到条短信,程莉发来的,时间还是刚才录影时。
俞祈安立马有股冲动想和她聊天,但已经这么晚了,明天再说吧。
明天,有明天的日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第三十八章 心事谁人知
俞祈安没找到时间和程莉聊天。虽然同居一屋,但每天有那么多事要做,她像陀螺般转个不停,停下来的时候就想睡觉。反正早晚有空闲说闲话,哪怕进入决赛,也只是再过半年时间。何况从客观的角度来看,俞祈安认定自己进不了前十。
“美声是怎么炼成的”录制前一天,俞祈安收到通知,制作人觉得目前的流程娱乐性不够,留不住观众,因此加了几条新的内容,有一项是让选手唱意大利歌剧。
俞祈安顿时傻眼。她英语学到高中毕业程度,日语会来两句,“哈吉梅马戏的,倒槽摇橹西裤”(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意大利歌剧?俞祈安光知道有位叫帕瓦罗蒂的歌唱家重达300多斤,曾经要靠升降机从车里直接上舞台。
她被派到唱“美妙的时刻即将来临”,来自于《费加罗的婚礼》,全曲四分多钟,最高音f2。超级无敌的老师吴望,以豹的速度去买了本音乐学院美声女高音的教材,上面有完整的全套词谱。至于他自己,拿到的是“多么快乐的一天”,《军中女郎》。
俞祈安不知道,可怜的吴望手上的是超难题。一分半钟9个High C,是大胖子帕瓦罗蒂的成名曲。就算吴望会唱,他那付身板再共鸣能到哪里去。
不过节目做的就是这效果,不会唱,好,让观众看你的糗样;唱得不像,好,让观众乐一乐;走音!最妙了。面红耳赤挣出一个破声,笑倒一片观众。
吴望没辜负制作人的期待,唱破了好几个音。主持人笑嘻嘻地上前采访感受,叫比赛资优生说说此刻的心情。
俞祈安在旁边替吴望生节目组的气,这有什么好说的,突然安排下来的任务,也没时间练,唱得不好正常。干吗一个个乐不可支,尤其好几个选手的表情,明显是幸灾乐祸。
一男一女两个主持人,又问了不少没营养的问题,最后把俞祈安叫上去,要她和吴望表演情景剧。这不在事先对过的流程上,俞祈安上过表演课,但毕竟时间短课时少,现在属于业余又业余级别。
她和吴望你看我,我看你,还没来得及商量。男主持叫到赵子竣和朱娜,“这样,你们三个是学生,吴望是老师,然后俞祈安暗恋老师,赵子竣暗恋俞祈安,朱娜暗恋赵子竣,构成了一出热闹又狗血的偶像剧。”
四个人互相看了眼,女主持笑道,“我帮你们想好了,先俞祈安表白,唱一首歌。然后赵子竣,接着朱娜,最后由吴望收尾。清唱可以吗?”
能说不行吗?根本没留这余地,不行也得行,俞祈安算明白娱乐圈小明星的难处了。名利尚遥远,钱包却微薄,若为通告费,脸皮丢就丢。也只有赵子竣不愁生活,才会向往那种表面热闹、实质啥啥啥的生活。
主持人的速度不是他们能比,俞祈安还停留在感慨中,已经满耳朵是女主持的怂恿,“唱小情歌。偶像剧么,要唱小清新的歌。”
噢,俞祈安大致记得旋律,但歌词不熟,“我能只唱几句吗?”
“可以可以,开始吧。”女主持已经有几分不耐烦,这帮新人太慢,一推才一动。
“你知道,
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
我会给你怀抱,
受不了看见你背影到来,
写下我度秒如年难捱的离骚,
就算整个世界被寂寞绑票,
我也不会奔跑,
逃不了最后谁也都苍老……”
俞祈安放下话筒,“不记得了。”
男主持说够了,“不过,你走调了哦。”俞祈安还记得刚才他逼吴望说心情时的可恶,“对歌不熟,走调是正常的。要给我时间练,我才能唱得好。”
女主持问,“唱歌不是天赋?还用学?”
俞祈安认真地说,“钢琴要学,小提琴要学,学唱歌的我们,身体就是乐器。要调动这么多部位,当然也要学。”
有俞祈安表演的时间缓冲,赵子竣和朱娜已经做好准备,唱得颇为完美,
最后是吴望,女主持开玩笑道,“被表白后,想好拒绝还是接受了吗?”
吴望皱皱眉,没说什么,举起麦直接开口唱,
“天爱上地,不会完全凭运气,
这刻春光明媚,差点不忍记起,
那日我狂哭不止,
不再哭,才只不过为了,
为了伴侣欢喜,
多少辛酸不可告人,
多少光阴都只可等,
陈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