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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柳府医女-第79部分

小说: 柳府医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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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去,柳倾歌就看到三哥柳祁瀚跪在地面上,头低垂着,看不清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不由得一愣,顿时一声轻呼脱口而出:“三哥!”
  柳祁瀚依旧保持跪着的姿势不变,发丝垂下。他一声也不吭,月光映照着那一道倔强的身影。
  柳祁潇快步走至柳祁瀚身边,微微蹲了下来。他伸出手轻轻拍上他的肩膀,语声清泠,夹杂了些许的关切之意:“老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柳祁瀚微微抬起头来,眼眸中隐约可见血丝。他唇角嗫嚅了片刻,还未开口,柳玄明的房间就被拉开一道门缝,随即老爹的声音冷冷响起:“潇儿,倾歌,进来说罢。”
  柳祁潇随即迈步而入,柳倾歌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跟了过去。柳玄明立在灯影里,并未回头,只是沉声道:“瀚儿的事情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何一直在不告诉为父?”
  柳祁潇沉默了会儿,这才低声开言:“我并非是有意瞒着爹,只是担心爹无法接受。”
  “为父不是那种迂腐之人,但是你们不该刻意隐瞒。”柳玄明转过身,清癯的面容上现出肃然之意,“而且,瀚儿实在是太任性了,居然会喜欢一个曾被抛弃的小妾,而且那小妾还曾生过孩子。这实在是有辱门楣,有辱家风!”
  柳祁潇好言安抚:“此事不该瞒着爹,这是我的过错,和老三无关,是我不让他说的。——至于温明月的事情,不知爹是如何知道的?”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瀚儿的事情。为父刚才训了他一顿,他却是死不悔改,真真气死为父了!”
  柳祁潇沉吟片刻,适时提出:“若是爹和老三都退一步,可以么?”
  他这么一说,不光是柳玄明,连柳倾歌的目光也被吸引过来了。
  柳玄明皱了眉:“怎么个退步法?”
  “可以先让温明月进柳府当丫鬟,身份什么的都要改。过段时间,老三将她收房。等再过几年,等众人都淡忘了此事之后,老三就可以将她扶为正室。这样一来,就可以堵了好些人的嘴。还有,李鑫他们这段时间自身都难保了,没精力来管温明月的事情。”
  柳玄明思索了好长时间,似乎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瀚儿他是怎么想的?”
  柳倾歌趁机岔进来道:“反正三哥都跪了那么久了,不如爹就把他叫进来,问问他的意思可好?”
  柳玄明听出了柳倾歌这是在暗中给柳祁瀚求情,不过他也没点破,只是顺水推舟道:“好,让他进来罢。”
  柳倾歌闻言立即冲出门去,冲着那个孤绝的身影轻声唤道:“三哥快起来,爹让你进来呢。”
  柳祁瀚揉了揉发麻的膝盖,慢慢起身,他从今天傍晚一直跪到现在,只觉得又累又饿。走进门听了柳祁潇的那个建议之后,他不由得垂了眸子道:“我同意大哥的方法。”——哪怕是过程曲折了点,只要最后能达到目的,那就好。到了现在,他已经没了太多的奢求了。
  柳玄明叹了口气,又训了几句,这才道:“你们都回去休息罢,为父累了。”
  他们不敢多打扰,于是便离开了柳玄明的房间。
  柳倾歌确定柳玄明房间里的灯光熄了之后,这才看向柳祁瀚道:“三哥,这件事到底是谁捅给爹的?”
  “不知,”柳祁瀚摇头,面容上透着浓浓的疲惫之意,“今天傍晚我一回来,爹就说有事要找我谈谈。我一去,爹就提到了温明月。”说完之后,他活动了有些酸疼的小腿肚儿,慢慢往自己的房间挪过去。
  柳祁潇目视前方,声音忽然清清淡淡的传来,隐约透着一丝冷意:“府上除了那个多事之人,还会有谁?”
  柳倾歌瞬间领悟过来:“哥哥的意思是,这件事是李媛说出去的?那她是怎么知道的?”
  柳祁潇微微侧过脸,月光下,他弧线完美的下颌微抬:“你忘了么,方才老三有提到‘傍晚’二字。今天傍晚,正好是我们和殿下在一品清茶庄会面的时候。而等我们出了一品清之后,就遇到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恰好和此事有关。”
  柳倾歌经他这么一提醒,立即反应过来:“原来是这样。之所以温明月会在青城街头和我们遇到,并不是偶然。她肯定是悄悄跟踪了过来,这才知晓我们的行踪。至于李媛么,她今天傍晚看我们出去了之后,约莫也偷偷跟过来了罢。她们二人在一品清茶庄旁边遇到,还不知说了些什么。”
  “现在看来,说的正是此事了。温明月告诉了李媛她和老三的事情,却被李媛有心加以利用,告诉给了爹。”柳祁潇轻声解释。
  柳倾歌闻言,有些恨恨的道:“这个李媛,怎么会变成这样?煽风点火,兴风作浪,唯恐天下不乱,和原来真是大相径庭。”
  柳祁潇眉梢微微拧起,一双清眸现出些许困惑之意:“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柳倾歌想起前几天和李媛的对话,愈发觉得烦闷:“她跟我说她已经疯了,反正她什么都没有,能拆散一对是一对。”
  柳祁潇闻言,眸色瞬间锐利了三分:“你们是什么时候私下里说话的?”
  柳倾歌一怔,这才暗暗后悔自己一时嘴快,怎么把这个给说出来了。稍一沉思,她便道:“就在李媛和二哥大婚那天晚上,她找我谈了一次话。大意就是如此。”
  柳祁潇闻言,忽地沉默了下来。
  柳倾歌偎在他身旁,遥望着天边的一轮皎洁的明月。
  ——现在哥哥还在她身边,那等到他去了西北,她是不是只能“明月千里寄相思”了?不,她不要这样。念及那天做的噩梦,她就越发不放心,必须要亲眼看着他,她才会觉得安心。
  柳祁潇敏锐地察觉到柳倾歌身子一僵,他心魂一动,于是便搂紧了她,轻声道:“怎么了?”
  柳倾歌更紧的依偎在他怀里,没有说话。有些话,不必开口,他却是都能明白。
  次日是柳祁潇的生辰。
  夏风拂面,带来了热热的意味,不过好歹还算是可以忍受。树影婆娑,光影昭昭,阳光照在房檐上的琉璃瓦,反射出明耀的光辉。
  柳倾歌一大早就起床了,她拿着自己绣的那个新帕子,找到了柳祁潇。她把帕子悄悄塞进了他的掌心里,眸光炯炯的道:“今儿个是哥哥千秋,倾歌没什么好东西送。只有这个,希望哥哥不要嫌弃才好。”
  柳祁潇缓缓收拢掌心,微微笑了:“怎么会?只要是你送与我的,无论什么都是好的。”
  身侧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戏谑声:“丫头,你什么时候给二哥送一条你自己绣的帕子?”
  柳倾歌望向他的那个方向,点头而笑:“好啊,等到二哥千秋的时候,倾歌就会送的。”
  他们三人正说着,却见李媛走了过来,于是都不说话了。她今日一袭浅粉色长裙,愈发显得身姿玲珑窈窕。李媛明显察觉出她一过来气氛就出现了片刻的冷场,不过她也不介意,只是看着柳祁泽,语气里也听不出什么情绪:“夫君,你还记得要回来啊?”
  柳祁泽似笑非笑的挑着唇角:“这是我的家,我凭什么不能回?要是走也是你走。”
  “我怕是走不了罢?”李媛微微侧过脸,“除非你不把皇上的赐婚放在眼里。”
  “少拿这种话来压我!”柳祁泽眸子一沉,冷哼道。
  “除了这种话,我也没别的可以压你了。”
  柳倾歌见情形不对,正准备开口打圆场,结果柳祁泽忽然勾了唇邪邪一笑:“最近我忙于西北之事,只怕再不会回来,你就自个儿胡闹罢。”
  李媛蓦地变了脸色:“你要出征?”
  “是,”柳祁泽肃声,“而且我一去,就没打算回来。”
  柳祁潇担心柳祁泽说得过多,于是便岔进来止住了这个话题:“老二,你好久没回来了,我们去正厅谈谈罢。”
  柳祁泽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他略一点头应下:“好。大哥,我们走罢。”
  这里只剩下柳倾歌和李媛二人。
  柳倾歌拔腿就走,结果李媛追了上来,冷笑了一声:“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么?还记得当年我俩在一个被窝里睡,那时候我们的关系多好”
  “那毕竟是以前,”柳倾歌止住了脚步,深吸了口气,“你变了,我也变了,我们都不是当年的自己。”
  “但我们就快是妯娌了,关系总不好一直这么僵罢?”
  “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
  “你开口,把柳祁泽留下来。”
  柳倾歌骤然回转身:“二哥的决定,岂是我一己之力可以扭转的?”
  李媛摆摆手:“你就别谦虚了,你若是开口,他定会留下来。”
  柳倾歌冷声:“承蒙你抬举。这件事,我不会插手,你也不要背地里搞什么小动作。——昨天温明月的那件事,你就已经弄巧成拙了,还想玩什么花样?”
  李媛先是一怔,后又明白过来,眼眸里流转出复杂的意味:“原来你都知道了。没错,昨日我的确悄悄跟了你们而去,看着你们进了一品清。后来我发现一个女子也在望着那边,许久都没怎么动一下。我有些好奇,便过去搭讪。她一听我是柳府的二少夫人,眼前顿时亮了,于是就说出了她和柳祁瀚的关系。我听了之后,然后就回府告诉了爹,本以为爹会大怒,进而棒打鸳鸯。没想到他竟然会同意让温明月进府当丫鬟,然后逐渐扶正。”
  柳倾歌闻言,便道:“所以,你就别瞎折腾了,都是没用的。”
  “但这次我不是瞎折腾,”李媛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我真心实意的求你,若是他去了前线然后再也不回来,我这辈子也就没了指望。”
  “这是你当初自己的选择,而且你没有给自己留任何退路。所以如今的一切,都是赐婚的苦果,既然做了就要有勇气承受。”
  “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你直说,你帮不帮我?他一走,你能舍得?他这么爱你,你能忍心?!”
  柳倾歌忽然觉得眼角酸涩,心头蓦地一抽痛。略略侧身,她轻声丢下一句:“二哥的任何决定,我都支持。我不想再让他伤心了,我希望你也不要,可以么?”

  布置

  不知是因为柳倾歌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缘故,总之李媛听了之后也没什么反应,只是转过身离开了。
  柳倾歌有自己的盘算,于是她便悄悄地出了府,开始往这街头自由自在的逛去。街面儿上一阵喧闹,杂耍的纷纷拉开了大旗,踢门子、踩跷、喷火等等表演得甚是精彩。许多人聚在外围,一叠声的叫好喝彩。街头小贩们开始做起自己熟悉的烧烤小吃来,那臭豆腐的香味儿不时地往柳倾歌的鼻子里面钻。茶庄店肆也都摆出了新品种,推出了冰镇系列餐饮,引来了好些人的尝试。柳倾歌去凑了一番热闹,然后不慌不忙地去了一旁的水果铺子,买了些时令水果,用网兜装着。
  这天儿,真的是一天比一天热起来了。还没走几步,就感觉汗流浃背的。
  等柳倾歌走到“陈记药铺”的时候,陈大夫明显一怔,摸着胡须道:“哟,倾歌你怎么来了,真是稀客。”
  柳倾歌摸不准他这语气是啥意思,索性一抹带过,趴在木质柜台上眯着眼睛笑道:“自然是来看望陈大夫了。”
  “一见你就是不诚心的,”陈大夫斜着眼睛道,“什么东西都没给人带,还好意思说是来看望?”
  ——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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