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宫女-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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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婆工会“经过一轮激烈讨论很快得出结论,众官媒一致认为大长公主明知儿子尹冬夜有不良嗜却加以隐瞒,不但差点害了对方柳小、姐,同时也是对她们这些得到官府认可的正式媒婆轻贱之举。为了她们的尊严也罢为了日后讨生活的名声也罢,她们都觉得应该联合起来抵制大长公主再次请媒说亲,大伙儿合计着都不去贪那份丰厚谢媒礼,算是对大长公主践踏她们尊严的一个教训。
这年头凡事都讲究个不犯众怒,京城里头声誉地位都有分量的几个资深媒婆都暗地里发了话,其它那些个大小媒婆也自觉遵守,不想为了一次的得利惹了”长老“动怒。一时间京城里少说也有上百位的红娘冰人,却硬是没人应尹府的请媒,尹府简直就是被媒婆界杯葛了一般,让本来就被打乱计划的大长公主更加雪上加霜,却又摸不着问题出在哪里。
”这究竟是怎生一回事,合着整个京城的人都要和我做对不是,不过就是要再请个麻利婆子再去说媒竟然也敢给本公主摆架子,这世道都反了不是。“大长公主虽然深知外面流传的事情肯定是自己儿子暗地里捣的鬼,但本着快刀斩乱麻的原则她并不想去理会,只是一心想着赶紧再另寻亲事以绝儿子心思,可没想竟连那些低三下四的媒婆也在这羊骨眼上给她甩脸,岂不是气人。
大长公主在尹府向来是”太上皇“一般的人物,下面的奴仆更是不敢在这时候招惹她生气,个个都像木头人似的低着头不敢搭话,生怕一不小心成了主母的出气筒。
注一:媒人既有”私媒“,也有”官媒“。而”官媒“则是代表政府行男女婚姻之事的机构,实即官方的婚姻介绍所。全国未婚男女的花名册,统统掌握在官媒手中。官媒定婚律、制婚龄,安排婚嫁时令,处理婚恋纠纷,甚至还可以对不守婚嫁时令者予以处罚。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的合法性是不被认可的。
官方的媒人称作”媒官“、”媒氏“、”媒互人“、”冰人“等。
一百四十 大长公主郁闷了
大长公主活到这把年纪还没试过想这回这般不顺心,简直就是处处受阻所有人都憋足了劲和她反着行事,先不说自个儿子和多年闺蜜明着暗着帮那贱埠打掩护寻翻身,现在竟然连那些不入流的媒婆冰人也上赶着凑热闹似的给她玩花样。京城里头大大小小近百的正式官媒,任她将谢媒礼一加再加,仍硬是没人愿接她的请媒,而那些个半吊子的私媒又不够格担她的要求,令她有种往棉花墙上使劲的错觉,任她使多大的劲也没有回应。
顺风顺水过了大半辈子的大长公主,没想到竟也会有被她眼中不值一提的小人物难住的一天,真是生生气煞她,可偏偏又拿那些官媒没法子。本来当初和柳家将两家的联姻谈得七七八八后,她是想着去请她的皇帝侄儿下旨赐婚,但还没等她来得及进宫去事情就已急转直下,待她收到消息回过神来柳家人已经先行托媒婆传话婉拒了尹府的提亲,紧接着又没有媒婆可用让她想再找别家合适千金也没了门道。这才几天工夫她这原本是抢手货的儿子已乏人问津,而更可气的这正是他一门心思自己闹出来的状况,为了那出身卑贱的女子不惜自毁名声。一想到这点她就气得恨不得将钱小米挫骨扬灰,但眼前只得一干走又走不得跑又跑不掉的家丁丫环能承受她的怒气,指着他们破口大骂。
”你们说自个是不是一帮白吃饭的奴才,我不是千叮万嘱要你们看好少爷,你们怎么可以让他去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还闹得如今满城风雨,是不是都把我这当家主母说的话不当一回事,还是不安好心想祸害少爷。说,究竟去那种地方是谁出的主意,不老实说让我杏出来了更叫他好看。“小官馆那种将男作女的地方,在如大长公主这般出身高高在上的人看来那是连寻常烟花之地也够不上,简直就是集丑陋罪恶于一身连想想她都觉得不舒服,又怎么能接受她的宝贝儿子如此自甘堕落。
当家主母最近因着自家少爷的事烦心阖府上下都清楚,其实便是只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要不是自家少爷铁了心要去见识见识,府上又有那个下人敢胆大包天的做出这等教唆之事,大长公主这分明是一腔怒气无处发泄随便寻个借口训人罢了,可是那站得整整齐齐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的家丁丫环们又哪敢回嘴,俱都噤若寒蝉做鹌鹑样巴不得能窝成一团躲过此劫。
大长公主见骂了半天也没个回应,好像所有人都没听她说话一般,更是怒由心生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还顾及着自己身体仅是不同往日,看她还不逐个修理这些家奴。说来也是因着迁怒之意,自从钱小米这”不知好歹“的卑贱宫蜱招惹她的宝贝儿子,大长公主是看自家奴仆也变得不顺眼起来,老觉得都是些不安分时刻妄图飞上枝头的货色,尤其是那些长得水灵标致的年轻丫环更是个个都觉得骨子里和钱小米没什么两样,看着她们此刻虽低头垂手站在自己面前也不认为她们心里就老实了。
书童青书玉书是尹冬夜身边侍候的贴身随从,自尹冬夜回京后便都是他们在旁服侍,说到自家少爷的行踪自然首推他们二人最清楚,当下在场众奴仆都不由自主把目光投到他们身上,巴望着他们能赶紧回答大长公主的问话好解救大伙出生天。
”回公主,小的们也不清楚外面那些子虚乌有的传言就怎么生就出来的,最近这些天我们紧遵公主的吩咐对少爷分外用心伺候。就算是宫里头除了那百官上朝议政的金鉴殿,少爷是走到哪我们就跟到哪半步也不敢离开,我们敢保证少爷绝对没有去过哪些乌烟瘴气的地方,要是少爷真有这个心思我们一定会奋力劝阻,而且也断不敢对公主有丝毫隐瞒。“大长公主一发腿青书玉书险些没连腿都被吓软,慌忙解释打包票尹冬夜绝对没有如外界传得有鼻子有眼的那样去过小官馆玩乐,再三表示只是纯粹的胡编乱造。
真是天地良心,自大长公主叮嘱他们要好生看紧自家少爷,别让他有机会与钱小米有所接触,他们又哪里敢不听当家主母的话。明知道自家少爷向来自在惯了不喜欢他们跟进跟出,他们也不敢松懈咬紧牙跟着跑断腿,短短几日鞋子都磨破了两双,就是生怕一个没留神就让他溜了去。试问在他们这样严密的”看
管一下尹冬夜又怎么可能在他们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独自跑去小官馆寻欢作乐,分明就是有人假冒他行事,不然他就是懂分身术也不可能做得如此毫无破绽。
“没有?那为什么外面无缘无故会有哪些乱嚼舌根子的混话传扬出来”难不成他们都闲着没事做净想着给我们尹府添堵,分明是你们两个办事不力,再不就是合着你们少爷一起来糊弄我,真的以为我不敢拿你们是问不是,太放肆了。“现如今自己儿子是水火不侵的主儿,对于他自己在外面的流言蜚语一概说与己无关,但也没有明显的反抗举动,就是一副一问三不知的安然做派。大长公主知道这事与他脱不了干系,只是也奇怪究竟是怎生一回事情,于是只能向她给儿子安排的”两条大尾巴“兴师问罪。
”绝对没有,就是给小的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公主有所欺瞒,事实少爷的确没有去过那些不入流的地方。小的们最近是日夜不离地守在少爷身旁,连眨眼的事儿都是两个轮流的来,除非少爷真的有分身的能耐,不然是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事情,公主可要相信小的们。“面对着当家主母的不依不饶青书玉书别提多紧张了,一面结结巴巴地求饶表忠心,一面再三保证他们没有玩忽职守,心里则恨不得将那造谣者打得连他娘也不认得。
在书房里”静心看书“的尹冬夜虽然离他娘训斥家丁们的院子隔了两重房间,但以他的内力仍不难听清楚他们之间的对话,尤其是他娘那把中气尤胜往日的嗓子,更是让他毫不费劲想象出那是怎么一个有趣场面,险些没把他憋笑憋内伤了。
从当初飞鸽传书与唯一有能力帮他一把的风清池暗中联系,其实他就存了向林怀安求助的心思,毕竟是打小就知根知底的玩伴,哪有不知道光凭风清池那粗枝大叶的性子是想不出什么有用法子。唯有对他娘当初一手策划将他”卖“进王府一事耿敢于怀的林怀安才是他理想的幕僚军师,而事实证明林怀安的这个毒计的确十分奏效,完全符合他以退为进的策略要求。他娘为了不让他和钱小米见面可谓防范严谨,却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和风清池他们暗中联系,林怀安那人做事也是周全利索,这边厢制定了计划那边厢特地去找了个和他相貌有几分的无名氏,给世人来了出鱼目混珠的戏码,不出几个回合就已经弄得满城风雨,如今尹府连媒人都不敢上来,他娘想给他赶紧娶妻的如意算盘自然也就响不起来了。
”我果然没有找错帮手,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也只有林怀安想得出来,清池这小子是求了只硬脖子孤狸回家,不在这关键时候好好“利用,一下还真说不过去。”尹冬夜对自己能在娘亲眼皮子底下寻找到得力帮手十分得意,手上拿着本用来装样子的兵书,却是一心二用根本没看进去半个字,净是顾着竖起耳朵偷听他娘院子里的动静,便又听得他那两个贴身随从在那儿倒豆子似的将他最近的行踪一一细禀他娘。“好家伙,那两个小子果然是金牌卧底,连我什么时候上茅房都给记录下来了,真亏得他们这样用心。”想到那些天被那两个小子贴身膏药一样紧跟不舍就觉得来气,这下子也算整治了他们一回,免得那两“卖主求荣”的家伙越发对他娘推命是从。
正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样,大长公主不是没想过儿子在外有帮手,只是她却偏算漏了林怀安这个对头。以致于她将儿子在京城里的众多亲朋好友都想了个遍,也没想到是谁有这个胆子与她过不去除了那下人出气一时半刻也真想不出能堵住外面那悠悠众口的办法,更别提继续她快刀斩乱麻式的选媳大计。被那无中生有的流言一搅和,有名望的大户人家不敢贸贸然与之结亲,而寻常百姓小户女子也入不得她的眼,事情就只能不上不下地耽搁下来,短时间内似乎也没有扭转局面的可能。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大长公主正在自个府上生闷气,闵王府里那两个帮手却也没有闲着,在没有和尹冬夜再进一步联系的情况下,按着他们之前商量好的计划继续给已经越来越热闹的传言添柴加火。
一百四十一 太后闪人了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不顺,大长公主原也打算先进宫向太后就为何帮钱小米混得次等郡主一事讨个说法,再行定夺该如何应对坊间对尹冬夜修不利典论。但太后与她相交多年早就料到她会有此举动,不等她有所作为已经先提出要到城外皇家寺院清修礼佛,太后诚信礼佛天下皆知,而每年到皇家寺院静修一段日子也是她多年的习惯,期间不得有外人打搅寺院清净更是老规矩。
这时候她老人家叨念着要去,自也没人会觉得有什么刻意为之,唯有少数几个知情人猜得到她这是有心在躲着谁,但都十分有默契地不欲说破。
因着已经时至寒冬皇帝风清炽本来也不主张太后这时候离宫,但见太后相当坚持也只好让让步,但还是不放心的亲自安排了相关事宜,随从宫婢及所虽之各色细软御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