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宫女-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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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们面前她也不能公然坐下。但太后如今却顾念她的身体有此特许,隐隐显得她在太后心里与寻常奴婢有那么些不同,这一点既是钱小米的福分,却也是淑妃的不悦由来。
”太后慈爱体贴奴才。正是奴才们地福气。臣妾定要向老祖宗多多学习。钱姑姑身体不好本来就应该多休息休息。太后如此宽厚待你。你以后要更加尽心侍候明月公主。可不能因着有功劳就疲懒了。“眼睁睁瞧着钱小米这么个奴婢却让太后另眼相看。还在主子们面前得了个座位。淑妃本来就对她看不对眼地心思更是不爽。但在太后面前又不便发作只得皮笑肉不笑着暗讽道。
淑妃能混到今天这个地位除了本身长得美艳过人。最重要地当然还是出身世家大户。从小地心高气傲便是连那三个老对手也不放在眼里。如今瞧着自己下面地奴婢一而再地在太后面前得宠。心里说是不在意那可是假。
钱小米虽然不想招惹她这煞星。但眼下太后和小明月都在场倒也不怕她作怪。尤其太后有了这赐座之举令钱小米顿时生出几分硬气。语气恭敬但却并不低伏。
”娘娘旦请放心。公主既是奴婢地主子。便是奴婢心里地一片天。奴婢便是有天大地胆子
稍有怠慢定会尽心尽责。“这死女人还真是没一刻是不能存了能侥幸逃过她”关照“地一天。钱小米这一寻思越发着急像要证实自己方才对太后地猜想。
”母妃请不必担心。小米姐姐侍候了女儿这么些年。一直贴心用心。女儿能有今日身子大好小米姐姐也是功不可没。“早在来慈灵宫之前看见淑妃”欺负“钱小米时。小明月心里对她这个母妃就更添了几分不满。不动声色地回护着钱小米这个贴心人。
若说以前因为备受冷落空挂着个”公主“名头,小家伙不得不按耐住对这母妃的不喜之情,那如今处境大异也不必真看她脸色过日子。尤其不久前钱小米对她一番推心置腹的分析,她对淑妃更是没有半点虚妄幻想,一听她话里有话的针对钱小米就忍不住出言反驳。
当初她体弱多病终日在明月轩休养的时候,也没见她这”母亲“来瞧过自己几次,好容易钱小米尽心尽力为她调理好身子她也得了益处,却还是整天诸多刁难真是想到都不由来气。小明月这段日子因为地位的大幅提升,在不知不觉间心境也比往日大是不同,对着淑妃也敢说个”不“字了。
虽然明白小家伙今非昔日,但一个早上被她连驳了两次还是让淑妃意想不到,愣了愣才宛然一笑说道。”那是,钱姑姑是打公主出生就陪伴在旁,自比旁的宫人对公主来的忠心实意,这个母妃也晓得。钱姑姑之能,贵在能人所不能出人意表,这点本宫也是佩服。“一想到眼前的小明月和钱小米在她背后不知捣鼓了什么事情,竟令她这个病秧子有了这么翻天覆地般的变化,淑妃心里就既是好奇又是不甘。
这么个宫女究竟是什么不为人知的本领,能有这般神通?但她若真是能人异士,又为何陪了小公主这么些年也不见动静,直到最近方在她眼皮子底下作怪?一个有一个的疑问盘亘在淑妃心头,越想越是觉得此女不简单,也渐渐收起了之前对她的轻慢之心。
若说在此刻之前她对钱小米的恼怒,是因为她胆敢背着她这主子暗地里给小明月支招,那这会儿她算冷静下来了,这事还得慢慢琢磨琢磨。
”自古是强将手下无弱兵,淑妃你贤惠能干大伙儿有目共睹,当然下面的人也不含糊,有小米尽心照顾明月公主你这当母亲的也可以宽心。看着你们母慈女孝,哀家真是既开心又伤怀,说起着养育子女哀家可远比及淑妃来得差多了。“太后不晓得淑妃、钱小米及小明月之间的内里情由,只当是淑妃关心小明月而叮嘱钱小米,又联想到了她与两个儿子间的伤心事,暗自感慨。
淑妃正想搭话,窗外又是一个惊雷落下,夹着划破半空的一道闪电,令众人心头一震。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钱小米及时插话,轻叹一声。”真是好一场雷雨交加,雷雨之后方见彩虹,只可惜那对苦命鸳鸯没这机会,都是曹老下手狠啊,四凤也是命苦。“这话明里不能说,只能都是迷糊仗打迷糊仗。
钱小米边说着边偷瞄太后反应,果然她此话一处太后顿时愣住,直像被刚刚的雷劈中似的,眼睛里尽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小米,你-……………-“太过出奇的状况令太后一时反应不及,白玉一般的手指指着钱小米,只能挤出几个字来。
果然---…………一瞧她这表情,钱小米心头那块大石算是落下了。
”回禀太后,方才说的那出戏奴婢不才,却也曾看过,希望奴婢这鲁钝脑子记的与太后一般。“事到如今钱小米也没有再和她兜圈子的工夫,盈盈福身回道。
”真是没有料到,原来你竟然也是此中之人,几十年了,哀家可算遇上同道中人,真是天意。“太后毕竟是见多了风浪,这巨大的震惊过后很快就领悟过来,喃喃而道。
”能与太后一般境遇,那是奴婢的福分,还望太后垂怜日后多得照应,奴婢感激不尽。“难得有了这个机会,钱小米不客气地暗示回道。
正是:同是天涯穿越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太后,原来你老人家还是前辈来着,那可要照应照应后生小辈。
九十九 穿越同盟会
说在钱小米以前那个时代,”穿越“这回事,已经人人提防如除”四害“的地步,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也有他乡遇故知的一天。结果如今不但让她遇上了,而且对方竟然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皇太后,这让钱小米情何以堪。
都是穿来的,怎么待遇就差这么远!一个都混到”太后“级别了,她却不过是一名宫女,而且还要是就快”下岗“那种,真是人比人比死人。
一场骤然而来的雷雨,让太后不小心漏了口风,登时牵出两个”潜伏“在大亚皇朝的外来分子,真是天意难料。暗号对上了,身份模糊间也辩了个大概,剩下的就是确定各自堂口所在,没准两人还是来自同一个地儿呢。
钱小米和太后这暗语般的对答,内里含义只有她们两人知道,在场众人是听得云里雾里,淑妃与小明月对二人之间的古怪举动更是首当其冲感到说不出来的怪异。
这个宫女又在这儿弄什么名堂,为何太后听了也这般古怪?这回淑妃可不能怪钱小米背着她捣鬼,人家这次可是当着她的面儿行事,但就是这样她也瞧不出缘由来,真是生生气煞她。小明月一头雾水得在钱小米和太后二人脸上看来望去,看着她们稀奇古怪的表情,皱着小眉头摸估不出是怎生一回事情。
太后此刻的心情之激动简直就快要按耐不住,恨不得一把将钱小米揪过来好问个清楚明白,但偏偏又不能在众人面前外露,只好赶紧递了一个眼色于钱小米让她别再说下去,也不理会淑妃她们明摆在脸上的疑惑,硬是换了个话题。
太后此举显然是不想别人多问,淑妃也是知机之人当然不会笨到追问不放,纵有万般疑问也只能放在心底,以后再找机会探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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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小米也忘了外面地大雨是什么时候停下来地,只知道在她和太后互相暗示身份之后,一看雨势稍减,太后便马上迫不及待的对淑妃等人下逐客令,而自己不出意料的被留了下来。
待淑妃她们前脚离开,太后立刻屏退左右。见寝室里只剩她和钱小米二人再无第三者,她再也维持不了一贯端庄典雅的气度,一把抓住钱小米的手,不可思议看着她,忙问。
”小米你……………-…也是穿过来地?来了多久了?“尽管已经猜到了对方地身份。但这突如其来地惊奇仍是令养尊处优地太后十分震撼。不停地打量着她。
这可不是寻常人出门在外遇见同乡这般简单。太后她难以接受可以理解。但既然都敢在她面前做出那么明显地暗示。钱小米也没有必要隐瞒。眨了眨眼坦荡回道。
”回太后。奴婢才来了几个月。不知太后却是………………“太后与她同是天涯穿越人这点已经毋庸置疑。钱小米反而好奇她来这地儿多久了。小心地探着。
钱小米合着来了这地儿不过三四个月。但她这个太后可当得有模有样。没三四十年地工夫恐怕是没这份气度。
难不成还是婴穿来着?那可是真正地多活了一回。重新成长可麻烦着呢。钱小米这么一想。也不知道该不该羡慕她了。
”原来你真地是和哀家一般。也本不是这儿地人。真是没想到。在我穿来了三十多年后又有人掉落到此处。让我在有生之年还能遇着个知音人。还以为除了我之外再没有人会有此番奇遇。真是老天垂怜。“一听钱小米果然和她一样来历。勾起了太后久藏心中那个几乎已经遗忘地秘密。激动得连”哀家“地尊贵自称也忘了说。
穿越一般都是单程票,来了就鲜有能再穿回去的可能,老天随便把你甩到什么地方也只能咬牙活下去,为了不被世人发现古怪第一要事就是尽可能的掩藏自己的真正面目。而要融入哪儿的生活,与一群思想鸿沟相差了不止几百几千年的人打交道,更不是一件好玩地事儿,与将自己洗脑再重新活一次没有什么区别。是而太后这几十年表面上虽锦衣玉食,但午夜梦回忆起前尘旧事却无一人可以分享,心里也甚觉苦闷,如今忽然杀出个钱小米,那份惊讶欢喜简直难以用言语形容。
钱小米一字不留的听着,心里飞快分析着话里透露出来地消息,却很快得出一个结论——这前辈穿得还真是运气啊。
太后穿来了三十多年,那合计着那还是她成为先帝太子妃的之前就来到这儿,当今圣上和闵皇爷也是她地如假包换的”亲生“儿子,首先这点就比起那些一穿来就要帮别人养儿子地姐妹强多了。钱小米之前听旁人八卦太后闺
大长公主时对太后也略有提及,晓得她出身名门是闺秀,在先帝还是太子时就已经被赐为太子正妃,直接跳过了多少姐妹得从低做起的曲折情节,当然这里内卫平大长公主也出了不少力。当了太子妃与丈夫倒也恩爱,没多久又一举得男为大亚皇朝生了皇长孙,在各方各面都真是一帆风顺,纵然也有那么些宫闱风波也未曾威胁得了她的地位。数十年如一日在宫里如稳坐钓鱼台,一路顺顺当当的直当上了如今的皇太后,真是羡煞多少不幸穿到宫里当妃子的姐妹们。
这命生得好,连宫斗也不走平常路。正室的身份摆在那儿,夫妻相敬如宾,又有两个排序靠前的嫡皇子在手,那还用怕那些花花草草莺莺燕燕。也怪不得太后在宫里混了几十年,还能落得个面慈心善的眉目,钱小米也不得不暗叹一声埋怨老天偏心。
太后感慨着没料想几十年后竟然自己的奇遇还能后继有人,对本来就有好印象的钱小米登时生出无限亲近之感,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细细看着她,越看越是顺眼,这才缓缓而道。
”怪不得哀家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可亲,原来还是有着这一层关系,却不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让哀家也能见着遭遇一般的同道人。小米你快说,你本是那时节的人,长在何处,让哀家听听何曾知道。“
钱小米知道太后这是在向她摸底儿,为得她的信任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将自己以前长在何时何代给她说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