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僻夫君惹人疼 (重生之灵狐的魔王夫君)-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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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突然笑了起来,看起来就像是一朵娇弱的荷花在雨中盛开,显得惊艳而又引人怜惜。
“其实,以前,蓝儿全部的生活,就只有两件事而已,照顾,花,然后,抱着小乖在洞口一日复一日的等待,每天看着蓝色鸢尾是否发芽了,看着洞口的青苔,深了一圈又一圈,娘亲,蓝儿以前是不是很傻?”
蓝的话气若玄虚,似乎下一刻,便会没有了呼吸,小狐忍住快要溢出胸腔的悲伤,擦着蓝嘴角的血液,说道:
“不傻不傻,我们蓝儿是最聪明的!谁说我们家蓝儿傻,告诉娘亲,娘亲为你报仇去!”
“呵呵,有娘亲真好!”蓝向着小狐的手上蹭了蹭,有着无法言语的幸福。
看着蓝那无法抑制的血,小狐心中更加的慌乱,又是那刺眼的血液,又是那无法摆脱的梦魇,血?
小狐突然想起,自己的血还有救命的功能,现在的她无比感激着自己有着一副灵狐的身躯,拿起旁边瓷碗的碎片,往自己的食指上一划,看着那血珠冒了起来,赶紧伸进了蓝的嘴里。
就在这时,离一脸肃杀地走了进来,看着小狐满脸的血液,有着无法掩饰的惊慌,完全没有了平时的镇定,走上前,检查着小狐的身体,问着:“你哪里受伤?给我看看,严重吗?怎么会流这么多的血?”
然后还没等小狐说话,气急败坏地朝着身后喊道:“大夫,大夫怎么还没有来,若她有什么事,我拉你们去陪葬!”
身后赶来的人噤若寒蝉,一个丫鬟身后跟着四五个大夫模样的人跑了上来,哆嗦着朝着离跪下。
“还跪什么跪,还不快上来看看她到底伤在哪里!”看着几人在他看来慢吞吞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若有可能,真想一掌拍死他们!
第116章 你爱过吗?
“我没受伤,帮我看看他怎么样了!”
小狐赶紧将蓝放到大夫的面前,即使有着她血液的支撑,但她心里还是一点底都没有,她做不到,做不到再次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乎的人在自己身前淌满了鲜血,没了气息。
此刻的小狐慌神得就像是一个荒漠里迷路的小孩子,看着那漫无边际的沙漠,不知该何去何从,没有出路,没有方向。
大夫听着小狐的话,犹豫不决,在看了一样离,得到离的答案以后,才快速地走到蓝的面前,为他诊治起来。
越是诊治,大夫心里越是心惊,疑惑地看着蓝,不知该如何开口,那举棋不定的样子,看得小狐更加心慌起来。
“大夫,他有没有怎么样?会不会有生命危险?”等不及大夫的回答,小狐便迫不及待地问道,问了之后,小狐又变得不安起来,怕大夫口中吐出让她绝望的话来。
大夫思索了一阵,组织好了语言,对着小狐恭敬一礼,答道:“回小姐,这位少爷身体没有任何的不妥,曾经受到了强烈的重击,按理说,他的身体本不足以承受,但重击之后,这位少爷似乎服用了什么灵丹妙药,不但及时地恢复了他的伤势,还会使他恢复以后的修为更上一层楼!”
“你是说,他没事?那为什么他现在还昏迷不醒?”小狐不想听大夫的长篇大论,只抓到了其中最重要的话问了出来。
“回小姐,他现在只是在吸收体内庞大的药力而已,吸收完了,自然会醒来。”
小狐把手放到蓝人中的地方,感受着他那恢复到如常的气息,均匀而有绵长,又有着大夫的保证,心不由得放了下来,此地本来就离床不远,小狐便吃力地将蓝扶了起来,失血后的她全身没有多余的力气,扶起蓝之后,一个站立不稳,便往后倒去。
离眼疾手快地揽住了小狐的腰,扶稳了她,不发一言,从小狐手中蛮横地将蓝抢了过来,放于床上。
蓝的事情落定之后,小狐并没有松一口气,回过头来,盯着那早已被抓,按在地上的丫鬟,仔细一瞧,却发现,这丫鬟虽长得秀气,但眉宇间没有一点的女儿姿态,脸颊的弧度也显得有点刚硬,身材比一般女子还要精壮些。
她竟没有发现,这在她身边伺候的丫鬟原是一个男扮女装的女子。
“说吧!为什么要杀我!虽然说不说不能改变你的结局,但至少能够让这过程轻松点。”小狐的声音虽然不重,但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出话里的寒意。
被捆绑住的男子只是恨恨地盯着小狐,并没有开口的打算,额头上,青筋暴露,仿若小狐与他仇大苦深。
就在男子愤恨地盯着小狐的时候,一股大力突然传来,打在他的身上,男子只觉得内里翻涌,身体疼痛地不断试探着他的极限,此刻的他只想一死了之,也不愿在承受这样的痛苦。
男子费力的抬起头来,看着王正凌厉地看着他,薄唇轻启,吐出那冰冷的话语:“她,不是你能亵渎的!”
纵使心有不满,但多年来,在离的积威下,心里始终对着离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敬畏,如今,离就这么短短的一句话,男子也不得不低下头颅,不敢再用那愤恨地眼神盯着小狐。
“怎么,刚刚小姐的问的话,还需要找一个借口来脱罪吗?”尽管外表表现得不是很明显,但此刻,离很生气很生气,无法相信,在他的眼皮底下,她居然还会遭到刺杀!更加无法想象,若蓝没有去挡住那一掌,她又该会怎样!
只要脑袋中一想到她会受伤,又会如多年前,她毫无生气的躺在他的怀里一样,他就控制不住身体里的戾气,有了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
“离王殿下,想要杀人,可不可以等我问完再杀,当然,你是这里的主人,你想要决定谁的生死,我也没办法阻拦你!”
小狐也说不清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对离,她有着强烈的恨意,但他露出那悲凉的气息时,又夹杂着一股心疼,而现在,离身上那种不顾一切,仿佛世上只剩下自己一人的绝望,又让她感到一股窒息。
听着小狐那若有若的嘲讽一般的话,离奇迹般地安静了下来,其实,不管她对他说什么,嘲笑,讥讽,谩骂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还有活力和他说话,那样便能说明,她还好好地,她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小狐注意到离已经恢复了常态,便走到下面捆缚着跪下的男子的面前,柔声问道:“为什么要杀我呢?”
那声音不同于小狐平时的淡漠,犹如山间奔流的溪水,叮咚作响,不断敲击着男子的心灵,男子只觉得自己从来不曾听过这么美妙的乐曲,连心都跟着那声音走,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告诉他,不能让发出泉水般声音的主人有着一点点的烦恼。
“我想——”
话还没说出来,这是一个女子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半路中,被侍卫所拦下,女子只得当场跪下,大声请求道:“王,求您饶恕杨峰的罪,一切的一切,他都只是为了我而已。”
小狐注视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女子,只觉得非常的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再看看那倔强的神态,苍白的神色下,还有一点因着急奔跑而略带的红晕,才想起,那是曾经伺候过她,并且还在她面前自断手臂的柳叶。
“说说,他怎么为你了?”小狐饶有兴致地看着柳叶,看她到底能说出什么话来。
“小姐,一切都是奴婢的错,不关杨峰的事,因为奴婢在小姐的面前自断手臂,然后修为损失了一大半,我心里不服气,杨峰本就为我心疼,我就鼓动他来刺杀小姐。”
“不是,不是这样的!”名叫杨峰的男子立马结果柳叶的话,使劲的反驳着,想要站起来争辩,但身体被绑得结结实实,刚站起来,便又摔倒在了地上。
杨峰也不顾身体上的疼痛,朝着小狐大声说道:“是我,是我的错,柳叶根本没有鼓动过我,相反,她还一直让我不要找小姐的麻烦,是我自己为她难过,所以便乔装成女子刺杀小姐。”
小狐勾起唇角,讥诮地说道:“你们说来说去,我怎么反倒觉得是我的错了,你来刺杀我,是我自作自受!”
“不是这样的,小姐,是奴婢自愿断的手臂,不关小姐的事,千错万错,全错在奴婢一人的手上,恳请小姐责罚,不管是生是死,奴婢绝无怨言!”柳叶不断地向着小狐磕头,不断地说着让小狐责罚她的话,卑微的姿态,甚至让小狐忍不住怀疑,这和刚见面时的那有着不卑不亢神情的人是同一人吗?
柳叶的话还没说完,杨峰又开始凑起热闹来,也跟着柳叶一起,不断地向着小狐磕头,说道:“小姐,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是属下刺杀小姐,使得少爷受伤,那么理应惩罚属下才对!”
看着两人争相恐后地向着自己磕头,在这房间里咚咚作响,两人的额头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红印,接着开始破皮,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染红了地面。
这让小狐想起了那些迷信的人,不断朝着那虚无的神灵虔诚地磕头,祈祷着能有好运降临在自己的身上,小狐突然变得烦躁起来,大声斥责了一声:“不准再磕头了!”
闻言,两人立即停止了动作,怔怔地望着小狐,希望小狐能够给他们一个不至于那么痛苦的结局。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离开口了,说出的话仍旧不近人情:“本王不管你们有没有鼓动谁,或者谁又受到了鼓动,你们有着那杀人的动机都该死!”
听到离的话,两人却反常态的冷静了下来,松了一口气,仿佛离给予他们的是让他们欣喜若狂的恩赐。
他们不怕死,怕只怕生不如死!更怕生不同寝,死不同裘!生活在离宫的人都知道,他们是没有权利自杀的,自杀的后果是他们所承受不起的,再冷清的人,都会有在乎的东西,若害怕自身的罪孽而得到那非人的惩罚自杀的话,那他们的在乎的东西,便会遭到惨不忍睹的毁灭。
两人刚松了一口气,谁知离的下一句话却将两人打入了无边的地狱:“拖下去,分开囚禁,每天给他们尝试一遍刑罚便好!”
杨峰柳叶惊恐地抬起头来,颤着身子,匍匐在地,哀切地叫了一声:“王!”
离没有理会两人那哀求的语气,在别人眼里,不管他有多么的冷漠无情,可在他心里,他有着属于他的软肋,那是他的逆鳞,谁都不可以去触碰,就算有那个想法也不行,更别说现在面前这人还付诸了行动,即使没有伤害到小狐,但还是伤害到了另一个他同样在乎的人。
房间安静了下来,小狐虽然有想过要让两人死,因为不管谁活着,她以后的生活也难免会有着一些或多或少的麻烦,却想不到,离会给予他们这样的结局。
神差鬼使地,小狐突然问了一句:“你爱过吗?”
弟117章 只是累了
你爱过吗?
你爱过吗?
你爱过吗?
四个字不断地在离的心中回荡,离现在突然想仰天大笑,时隔多年,她居然来问自己爱过吗!
他突然有种逃离的冲动,不想看到那问他有没有爱过的脸,他怕他忍不住,想要将一切的一切都告诉她,告诉她,他不是没有爱过,只是太爱而已。
从没有发现,原来自己是如此的脆弱,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对他说,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样才能保护他,可,现在请原谅他,让他逃避一次吧!
可惜,就在离转身之际,小狐又开口了:“你肯定没有爱过,不然你不会下如此决定!”
离站立在门口,阳光照在他的身上,留下一条好长好长的阴影,显得他整个人越发的孤寂起来,握紧的手隐藏在宽大的袖袍之中,看不清他的隐忍。
“我想,你一定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