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请恪守夫道(原名:凰途)-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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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抱着他,脚下不停,冷笑道:“他那不是咬,是向你娘亲宣战。”
他要与我,赌心。
作者有话要说:可以猜猜看芦橘是什么呦!话说这东东我家乡也有……哈哈!
☆、曲罢凤求凰
比起白日显然晚上的无忧城更为热闹。
王夙看着自画舫上下来的男男女女,幽幽一叹,对已经上了小舟的锦瑟道:“你这无忧四公子的魅力不小啊……”
锦瑟将小娃儿搂在怀里,看着男子身上不知何时换上的红色锦袍,嗤笑道:“这一身艳俗之色,我以为如玉公子自是不屑的。”
她其实是想讽刺他故意与她穿一色衣物。
王夙似是没听到她话里的嘲弄,一脚踏上小舟,支起竹竿,一撑,小舟便缓缓荡开。
“卿卿与我皆是俗人,今晚游湖赏灯,这颜色喜庆,穿穿倒也无妨。”
锦瑟不再与他搭话,拿出两支炭笔来,与萧肃开始在早已备好的花灯上面勾画。
小娃儿见到她用那炭笔轻轻几笔,那龙飞凤舞般的字便跃然纸上,兴奋地直拍手,“娘亲的字比起父皇和美人叔叔来,丝毫不差。”
如玉与无双两位公子当年不仅仅是以貌美冠绝天下,琴棋书画等亦是个中翘楚,所以能与他们一比的锦瑟,当然也不会差。
她的字虽大气磅礴,但也带了几分女儿家的隽秀清雅,有了几分柔婉,在花灯上愈显柔美。
锦瑟淡淡一笑,拿了火折子将花灯点燃,又将萧肃手中的也一并点了。只见他在上面果真写了“糖葫芦糖人儿与父皇不可得兼,然,舍父皇也”,又在另一面写道“父皇见此,勿怪”。
“你这小滑头。”锦瑟笑骂一声,捏捏小娃儿的鼻尖,扶了他到舟侧,将花灯放了。
几百盏花灯照的湖中波光粼粼,天际的星光璀璨,周围谈笑声,丝竹声,欢呼声不绝于耳,这也让锦瑟心中愉悦了不少。
临近的一艘船上,几个梳着垂髻的少女们朝他们这边窃窃私语,还时不时的朝这边望一眼。然后有个粉衣女子站到船头,喊道:“夫人好福气啊,郎君生的如此俏媚,连娃儿都这般可爱,让我们好生羡慕。”
锦瑟听罢呵呵一笑,回道:“这娃是我家小郎不假,只是这俊俏艄公,非我夫郎。”
那边哄闹一阵,那粉衣少女嘻嘻一笑,高声问道:“那这位郎君可有了家室?”
锦瑟掩唇一笑,“亦无家室。”
那一众少女笑得愈发开心,纷纷从袖中取出一枚红色锦囊,目光羞涩却又毫不避讳地看着王夙,齐声开始清唱起来。
“碧波荡,妾心晃,谁家少年郎?红绡囊,付相思,念念不能忘。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一曲唱罢,又纷纷嬉闹推嚷着朝王夙抛过锦囊来。
王夙也不好躲避,只得站着让她们抛,也难免被砸中了好几下。那些少女见自己锦囊砸中王夙,激动地对面又跳又笑,好不高兴。
王夙虽被砸了,但好在这锦囊中塞以桃花花瓣,倒也不痛。
锦瑟和萧肃两人早已在一旁笑作一团,目光涟涟地望着他,显然已经笑出了泪花。
锦瑟抱着有些笑痛的肚子,喟叹道:“子恒看来桃花甚多,哈哈,相中了哪一位,明日去提亲便是。”
这些锦囊皆是那些少女在桃花开时亲手缝制,待到三月三和三月四这两日,看到自己最为称心的如意郎君便可将锦囊抛给他,若是砸中便说明两人有缘。锦囊上也都绣上了自己的名姓与生平八字,如果男方相中了其中一位,便可凭着锦囊去女家提亲。
王夙脸色青黑,显然没有受到过如此待遇。平日里出门,那些女郎即便是对他有想法也不敢在他的车驾前造次,今日却被这锦瑟一耍再耍,心中有不快是必然的。
他冷冷道:“不必。”
说着,抬手便要撑舟离开。
锦瑟依旧咯咯地笑个不停,长长吁了口气,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才问:“哎,碎了女郎们的一众芳心。可须我与你挡挡?”
“挡挡,挡挡。”小娃儿学口,又抱着自家娘亲,两人笑作一团。
她俩的笑声听在耳中尤为刺耳,王夙抽了抽嘴角,忽然有些莫测地笑了起来,那笑容里说不出的诡异。
锦瑟心中一紧,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便看他做悲痛欲绝状,扼腕道:“卿卿,你的话太伤我心了。你早年死了夫郎,皆是我照顾你们孤儿寡母,你难道还不知子恒的心意?卿卿好生无情!”
卿卿,好生无情!
十几双目光夹枪带棒朝锦瑟齐齐看来,恨不得将她看个洞穿。
锦瑟脸上比王夙更黑,张了张嘴,却没再反驳。
他在众人面前演一场苦情戏,显然自己已经成了众矢之的,薄情寡义,不知好歹的妇人。如果在开口反驳,只会越描越黑,真正验证了他那句“好生无情”。
少女们当中已经有人开始嘤嘤抽泣,甚至颇为怨念般地看着锦瑟。
锦瑟顿时头疼,看着现在倒不想离开的王夙道:“快,撑快些。”
王夙挑眉一笑,慵懒拂了拂鬓角,微微晃动竹竿,轻轻道:“好处?”
锦瑟哼哼,冷笑道:“你会问,自然已经想好了。”
“一曲《凤求凰》。”
“好,便许你一曲。”
“要在那处。”
王夙遥遥一指,指向远处的一艘小船。
锦瑟放开萧肃,摆出焦尾琴,一拨琴弦,淡淡道:“随你。”
不过片刻,王夙他们的小舟已经停靠在离那小船不过十尺之遥。
锦瑟让小娃儿坐在她身旁,自己则低头调弦。
这时王夙也扔下竹竿,斜躺在舟的另一头,好不惬意。
锦瑟朝抬眸朝他悠悠一笑,指尖微微一拂。
“铮!”
琴音还未断,锦瑟已经又拨出了几弦。
锦瑟屏息急喝:“肃儿,塞耳。”
“铮铮铮!”
小娃儿立刻听话地捂住了耳朵。
锦瑟看着对面岿然不动的王夙,又抿唇一笑,接下来手指迅速在琴弦上翻飞腾舞,那琴音更是宛如奔流而至的江水一般,一波逐着一波,永无止息。那浪越逐越高,最后如滔天巨浪一般,澎湃而至,其音响彻天际,直冲九霄。
这曲子里哪还能听得出是情意绵绵的凤求凰,气势恢宏磅礴,疾如奔雷,步步紧逼,竟让一旁的其他船舟划桨避开百米之遥。
这一曲凤求凰,锦瑟故意起高了调子,到了接下来一个个的升调的时候,再次拔高,到了最后,生生将那百年冰蚕丝所制的琴弦拨断了四五根。
此琴,已无法再奏。
“好,不错,不错。”一直含笑听完这首曲子的王夙支起身子,拊掌而笑,“这是子恒毕生听过最非同凡响的《凤求凰》了。卿卿果真是下了功夫的。”
锦瑟一把推开焦尾琴,对他冷冷一笑,看向一旁从未移动寸许的那艘小船,缓缓道:“子恒果真也下了功夫。这船上刚刚与我击木相和的人,是谁?”
刚刚锦瑟奏琴时,每当转折顿挫时,便有人在那船中击木为她和音,这也是她在能弹得如此顺畅的关键之一。如果在琴音转折处一旦稍顿亦或难以承和拔高,那她这手琴,恐怕就废了。
王夙似恍然大悟般地“啊”了一声,朝那小船朗声喊道:“阿恪,你还不出来见见我家卿卿?”
说着,他又扭过头来,朝锦瑟悠然一笑,伸手迅速抓起她的手,微微一扯。
锦瑟只觉风从耳畔刮过,腰间一热一紧,整个人已经跌入了王夙的怀中。
耳边是男子低沉温热的呼吸,有什么湿热的东西擦过耳廓,带起一阵麻意,勾人心魄一般。
男子清润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挑衅与得意。
“阿恪,你可看清楚了我家卿卿?”
锦瑟身子一僵,缓缓朝王夙的视线看过去。
那里一人,白衣胜雪。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我吧,评论吧,内鬼啊……周末两更哟
☆、卿是我妇人
那人立于船头,一身清华,在朦胧的夜色与微晃的烛光中,透出一丝清冷与孤寂。他就那样独自站着,目光比这夜色更深沉更寂寥,似是在凝望着他俩,眼神却无比空洞,仿若一潭无尽的深渊。
“父皇。”
小娃儿欢呼一声,恨不得立刻朝萧恪扑去。
锦瑟心中大惊,慌忙从王夙怀里起来,去稳住那已经到了舟头的小娃儿。
“肃儿!”锦瑟将萧肃搂进怀里,吁了口气,对后面已经起身的王夙道:“把船靠过去。”
王夙支起竹竿,将小舟靠了过去。
“哈……早啊。”
锦瑟倒是对这位刚刚帮了自己的萧恪不怎么待见,拥着小娃儿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道了一声。
她身后的王夙立刻“扑哧”一笑,显然没有半分想要隐忍的意思。
他笑意浓浓的眼波在锦瑟与萧恪身上流转了一圈,才道:“今夜风清月朗,阿恪若是赶来祝子恒喜得佳妇,的确够早,够早。”
仿若冰雪初融一般,萧恪眼中平静的流光微微碎裂,盈亮非常。他一步跨到舟上,揽过锦瑟怀中的萧肃,怅然一笑,道:“然,恪却并无此意。”
王夙似乎来了兴味,笑吟吟地看着萧恪,淡淡地哦了一声,等着他的下文。
萧恪也不卖关子,接着道:“明日宇文公主将会抵达帝都,恪想让子恒亲自去接她。一来。子恒与她相熟,也可为她好好打点一番。二来,听闻宇文公主的心上人,就是子恒。恪亦有心成人之美,若两国联姻,那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王夙声音渐渐冷了下来,“我看阿恪刚刚没有听清楚,夙心中早已有了心仪的妇人。”
萧恪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就连那眸中也带着高不可攀的冷峭雪意,缓缓道:“我看子恒也没有清楚,这妇人,是我的妇人。”
被两人完全无视了的锦瑟顿觉今年桃花运尤为繁盛,这一个两个极品男子都要娶她做自己的妻室。
她唇边绽开一抹愉悦的笑容,“两位也不必争了,只要你们谁能拿出我要的三样东西,锦瑟就答应嫁与他。”
王夙脸上笑意又起,看着锦瑟的眸中柔情似水,暧昧道:“卿卿,你要什么我都给哟。”
萧恪也洒然一笑,道:“但说无妨。”
锦瑟抬步慢慢踱到两人之间,缓缓道:“这第一样东西,我要你们的一颗至诚之心。”
身侧两人脸上笑意不减,同声道:“可以。”
“莫要答得如此爽快。”锦瑟哼哼,从怀中掏出一枚白玉珏,正色道:“听闻城外有一座千丈高崖,我将这玉分成两半,命人分别藏于崖上的石壁之中,你们必须在一日之内给我寻到。记住,只能独自去寻,否则就算出局呦。这样,方能显出你们的至诚之心,让锦瑟放弃毕生夙愿,不再想着坐拥三千美男,放心嫁做人妇,得夫君一世宠爱。”
王夙似乎已经胸有成竹,从容道:“时间。”
锦瑟娇笑一声,道:“我还没那么心急要将自己嫁出去。你既然明日要去接那位宇文公主,那便定在两日后。”
“那若两人皆寻到,可分成败?”说着,王夙又挑衅般地看向对面一直含笑而立的萧恪。
“只要三样东西都有便可来无忧城向我提亲,所以这一局,不分成败。”她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