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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皇夫,请恪守夫道(原名:凰途)-第16部分

小说: 皇夫,请恪守夫道(原名:凰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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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在门边的池酿装作没有看见他俩的异样,只是低下头把玩着手中的酒壶,眸色微暗。
  原来是……他么。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觉得王夙更配秦瑟。好吧,喜欢温柔型男的我……有些偏心……




☆、谁情根深种

  凤鸣阁
  檀香袅袅,琴声悠悠。
  女子指上嫣红的丹蔻泛着水润的光泽,细白的长指缓缓拂过男子白净清俊的脸庞,带着异样的温柔。
  看了许久,她才叹了一声,“濯,你瘦了。”
  渺音指尖依旧在琴上勾抹,只是微微阖上眼感受女子手上传来的温度,嘴角上扬起一个微妙的弧度,低声道:“阿姐,我很好。”
  听了自己弟弟的话,宇文馨的脸色却瞬间暗了下来,眼中原本慈爱的神色褪去,手也离开了渺音的脸侧。她冷笑一声,道:“是啊,你能不好么……不好的也只是我和父汗罢了。”
  这话一出,琴音瞬间凝滞。
  渺音伸手攥住宇文馨的手,苦笑道:“我怎会不担心阿姆。阿姐放心,凤翎珠濯一定会把它带回呼卓!”
  “你能放得下她吗?你毕竟陪了她两年。”宇文馨自然是知道自己弟弟对那个女人的心意,所以她自是不会全然相信他能够全然放手。
  “当初我进这无忧城,就是为了能从她身上得到凤翎珠,如今又在香雪红杏上动了手脚……”渺音自嘲一笑,哑声道:“既然都做了选择,我已经不能回头了。”
  
  宇文馨闻言,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她怎会不知他心中的两难。
  一方是血浓于水的至亲,一方是情深不寿的挚爱。
  让他如何取舍!
  “濯,对不起……是阿姐和父汗难为你了……”宇文馨张开手臂将渺音搂进怀中,涩声道:“如果可以,阿姐又何尝想这样。凤翎珠还在王家,容阿姐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渺音将脸埋进宇文馨的怀中,声音沉嘎,“阿姐……”
  宇文馨心中一恸,叹道:“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她怀中的渺音一怔,抬起脸来看见女子脸上泛起的笑意,拧眉道:“什么?”
  宇文馨目光微凝,淡笑道:“不知道王家主母的位置坐得舒不舒服……”
  “不可以!”渺音立刻反对,“阿姐,那是你一生的幸福!更何况你明知道王夙爱的是——”
  宇文馨笑得愈发灿烂,打断渺音的话,自信道:“是,我知道!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更要得到。濯,你可知我也爱他。”
  那年琼林宴上,第一次见他就爱上了。
  所以,即便是知道他心中有了别的女人,我宇文馨也不会就此罢手。
  
  ——————————————————
  有人一把推开龙章宫的门,带着春日晚上还有些料峭的凉意卷入室内。那人来得很急,可却没有一个宫人胆敢阻拦这深夜闯入陛下寝殿之人。
  殿里很安静,萧恪正坐在榻上批折子,他的腿上还伏着已经睡着了的萧肃。
  “恪,为什么秦瑟会没有死?!当年的事……你竟然会骗我!而现在你还要去找她,是不是?”
  萧恪放下手中的朱笔,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柔儿,凡事都有个度,你今日越界了。”
  安柔嗤地一笑,神色微冷,道:“难道要等到你娶她当了你的正宫娘娘,我再来祝贺不成?萧恪,你没有心。我知道,你爱她……不然也不会要这个孽种!”
  “柔儿!”萧恪眉峰微拧,淡淡道:“此事你我到别处去说。”
  安柔自是知道他不想吵醒萧肃,冷哼一声,却也没有拒绝。
  因为,她也知道萧恪是如何偏爱这个小娃儿的。
  
  等到萧恪安置好萧肃,领着安柔进了地宫。
  安柔看了一圈四周颇为费了些心思的布置,冷声道:“你带我来这,难不成是为了睹物思人?当年你为她建的这座地宫,真是藏了好心思。”
  听着女子话里明显的嘲弄,萧恪依旧保持着一贯的温文儒雅,缓缓道:“你不是问我为何不杀她么?”
  安柔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吃惊。她自是不会想到萧恪真会如此轻易地告诉她当年不杀秦瑟的真相。
  她知道,秦瑟在萧恪心中的地位,就连她也无法撼动。
  “柔儿,你可还记得五年前我用凤翎珠交给你治好了你的白发之症?这凤翎珠原是琅琊王家至宝,王夙怎会轻易交出,我只是和他谈了一场不大不小的交易罢了。”
  安柔震惊地看着萧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道:“你是说你当初留下秦瑟,是为了我……”
  她自是知道王夙对秦瑟的情谊,所以萧恪才会用秦瑟的命为她换得凤翎珠?她如今这头青丝,竟然会比秦瑟的性命还重要么?
  “秦瑟的命若只值凤翎珠那也太不济了。我初掌大殷,必少不得王家的支持,所以王夙必须为我所用。柔儿,我只想你不要再为我四处奔波,担惊受怕。恪可以护你一世。”
  萧恪的声音很淡,可那字字句句却如冰雹一样狠狠砸在安柔的心上,带出一阵钝痛。
  她不该怀疑他的。她明知道这一世,眼前这个男人对她是如何爱护。
  唇间的笑意越来越大,安柔痴痴地听着,可是眼泪却瞬间滑落下来。
  她哑声道:“恪,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对不起……”
  萧恪上前揽过她,细致地为安柔抚去脸上的泪水,温柔安慰道:“无事,是我一直无法给你信任。柔儿,当初我对你许下的承诺,恪必定不会食言。”
  安柔心中悲恸,泪水愈发止不住,一时不知道难过还是高兴。
  她心疼萧恪,这一路走来,他所吃的苦,她全然都看在眼里。可是现在她也恨他,恨他对她的隐瞒,隐瞒那些连她都不知道的伤痛。
  粉拳一下一下地砸向萧恪的胸膛,安柔恨声骂道:“你这个混蛋……”
  萧恪只承受着,一只手搂着安柔,一只手在她背上轻轻安抚。
  安柔打累了这才停下来,整个人缓缓偎进萧恪怀中。
  她还似不解气一般,咬唇哼道:“那你为何还要去找她?”
  萧恪缓缓伸出手,将左手手掌展现在安柔面前。
  微带薄茧的掌心,一颗朱砂痣,赤红。
  安柔一惊,心顿时凉了半截。
  “这是什么?”
  她和萧恪在一起时日不短,他掌心有没有这颗痣,她怎会不知道!
  “是蛊。”萧恪收回手掌,拥着安柔,淡淡道:“当初我放走秦瑟,却没想到她早已在我身上种下了蛊毒。”
  “所以你现在去找她是为了解蛊?”
  “这蛊叫做相思蛊,它的解药就是下蛊者的心头血。”
  安柔眸色一凛,立刻道:“心头血?恪,我这就去杀了她。给你把她的心头血取过来。”
  “杀了她也无用。”萧恪叹了一声,无奈一笑,道:“我本以为她是真的心如死灰才不争不抢,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她摆了一道。这心头血便是你我挖了她的心也无法取得。它须秦瑟将自己全身精血聚集到胸口,再以冰刃取出,方才有用。”
  安柔焦灼万分,急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么?她想杀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就你!”
  “她会的。”萧恪冷冷一笑,将安柔拥紧了些,安抚她的焦虑,“因为她,失忆了。”
  安柔一怔,不解道:“失忆?”
  “是一梦浮生。”说到这,萧恪心中禁不住地一颤,竟然想起了那一夜秦瑟眼中的灰寂与悲伤,还有他现在袖中还藏着的那个白釉瓷瓶。
  他眸色一暗,克制住忽然积聚的心潮,声音依旧没有丝毫起伏,“得到她的心,我的相思蛊,便也解了。”
  安柔忽然抬头,冷声道:“你要让她自愿为你取血?”
  自嘲一笑,萧恪缓缓闭上眼,低声道:“如果可以,我何尝想再去与她牵扯不清。”
  安柔将脸埋进萧恪怀中,敛去眼中瞬间暴涨的冷光。
  或许,她还有一个办法。
  凤翎珠异能,远远不止培元固本这一点。
  
  夜明珠泛着清涟的幽光,原本安睡在榻上的萧肃缓缓睁开眼,怔怔的看着殿顶的蟠龙云纹。
  为什么这个女人会来质问父皇?
  母后她……就是娘亲么?
  父皇为什么要杀母后?
  美人叔叔说的,原来是真的。
  父皇对母后,从来没有真心。
  他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个孽种罢了。
  那么他们现在又在谋划什么?
  他,要去找娘亲。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即将进入小高潮……敬请期待……王夙和锦瑟的戏份呦……收藏我吧!O(∩_∩)O哈!




☆、白首不相离

  自从锦瑟命清风朗月将浣女杖毙,又让人伐了园中的香雪红杏之后,整个无忧城都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气氛中。
  说起锦瑟这人,平日里待人宽厚随和,很少有发脾气的时候。即便是有人犯错,她也只是差诸位公子训诫一番,罚几两银子罢了。而如今这等雷利手段,如何不让众人心惊胆战。
  在众人的惶惶不安中,几日一晃,已到了三月十五。
  这日锦瑟正与竹意在竹苑的亭子里下棋,你来我往间,一盘棋下了足足有一个多时辰。
  锦瑟的棋艺讲求大开大阖,将整个局势握于掌控之中,而竹意却步步为营,紧密有致,即便是锦瑟也没有在他滴水不漏的防御之下占得些许好处。
  锦瑟执起一子,斜眼过去,看着对面镇定自若的竹意,盈盈笑道:“竹意可愿因着阿锦输一次?”
  女子眼中华光点点,连眉梢都似染了些许笑意,竹意竟看得有些出神。
  锦瑟见竹意分神,正欲不动声色地在棋盘上补上一子,却瞥见媚色急匆匆地朝他们跑过来。
  “姑娘,不好了……王公子他,他出事了。”
  锦瑟心中一紧,甚至连棋子从指间滑落也没有在意,蹙眉道:“他出什么事了?”
  媚色咽了口唾沫,缓了口气才道:“那个宇文公主今日去王家提亲,而且好像还闹得很不愉快!”
  锦瑟的脸色一变,霍然起身,想也不想地便开口,“去备车,我要去王家。”
  “姑娘,”竹意缓缓起身,走到锦瑟面前,慢慢道:“竹意陪您同去。”
  锦瑟一愣,思绪还因着王夙的事有些凌乱,胡乱的应了一声。
  那个宇文馨,到底有什么目的?
  夙他……可会应允?
  
  显然锦瑟心中的焦虑不是没有缘由,当他们赶到王家之时,王夙已经被诸位族叔带去了王家祠堂。
  祠堂门口已经围满了王家的亲族,众人神色愤愤,大有兴师问罪的架势。
  锦瑟和竹意被挡在祠堂前院的门口。
  “姑娘,这是本家祠堂,烦请留步。”
  锦瑟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微微含笑,柔声道:“本家祠堂,自是不接见外客。可是我说我是王家未来的主母呢?”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院中的王家人听个一清二楚。
  众人一惊,皆纷纷侧身朝门口看来,这也让锦瑟终于能在那微微让出的缝隙里看到了祠堂里的情形。
  众人皆背对着她,唯独他,如青松一般立于堂中。
  四目相接。
  他被众人合围在祠堂中,显然是被逼至此。
  到底什么能逼得他也毫无应对之法?
  
  “你这个荡…妇…淫…娃!什么王家未来的主母?夙哥哥怎么会答应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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