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请恪守夫道(原名:凰途)-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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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生无殇!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我都饿了,看现在还在码完……就犒劳一下色色吧……赐我一美男!
这章写得我难受……其实从现在写凤无殇,有些突兀,不过以后会在前事中提及他呦……
☆、风月总关情
等到歌九幽也出去了,锦瑟将身子挪了挪,靠在身后的榻屏上,目光掠过竹意带着一丝懒洋洋的媚。
“竹意,你可有话要与我说?”
她不挑明,却抛出了这样一个模棱两可的问题,逼迫着对方不得不回应她,甚至暴露自己的一切。
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僵直地贴在袍侧,竹意面上却带着几分笑意,问:“姑娘想知道什么?”
锦瑟笑吟吟地看着他,漫不经心道:“譬如,说说你留在我身边的目的,再譬如你一直知道我是谁却隐瞒不说的原因……或者,还可以说说当年的琼林宴上,你可是恼了我?”
竹意脸上的笑渐渐隐去,凝眸看向榻上的锦瑟,冷声道:“姑娘想让我走?”
两人四目相接,一个隐怒,一个淡笑。
锦瑟微微扬眉,眉梢的笑意愈发浓厚,“你如果只想要做无忧城的竹意公子,我欢迎之至。如果你还想着萧家,还想着报仇,很抱歉,我锦瑟从来都不做别人手中的利刃。”
竹意仍旧看着锦瑟,心中却有些悲凉,或许她该说,可愿为她放弃与萧恪的恩怨,为她留在无忧城。
只是这个女人,真真可恶,甚至连这样一句挽留的话都不愿说。
他是恼她的!
看了良久,竹意怆然一笑,这笑里又带着几分无奈。他别开头紧紧阖上眼,旋即又霍然睁开,目光清润,一如当初那个无忧城最风姿不凡的竹意。
他低低一笑,“阿锦,你赢了。”
这几年他一直没有动作,心中却是清楚的,不是自欺欺人的骗自己时候未到,而是他已经无法动手。当初劝她来帝都,为的当真是想要利用她去报复萧恪么?
回帝都去,让她与王夙联手,铲除萧恪。或许他心里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因为他知道,她的病已经无法再拖。
他从不愿承认。
后来,萧恪与王夙的出现,她病症加剧,他明明可以告诉她过往的一切,让她去找王夙。只是那时他却私心的想,最好不要再忆起,她与他们的一切。
也怕,她知道他当初的用心,终会记恨他。
所以他宁可不说,向渺音他们提议去找凤无殇。其实当时他就已经做了思量,即便去让凤无殇来,他忍了那么多年,都未向锦瑟提及过往,又怎会轻易开口。
而王夙爱她,即便锦瑟早已忘了他,他仍旧会将凤翎珠交出来。
因为爱了,唯有成全。
便如已经离开的凤无殇,便如一直护她的王夙,便如……现在的他……
“那以后无忧城还是要交托你照料了。”锦瑟看着眼前敛目而立的男子,一脸愁苦道:“现在无忧城似乎不大景气啊……这两日烧的那些白炭,我可是心疼得紧。”
白炭也称无烟碳,价比金高,一般只有王公贵族才会在家里备下些许。人家只是用它煮茶温酒,而他们却用来蒸人,这让锦瑟的心好生疼了一把。
竹意看着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某人,想起当年琼林宴上风致绰约飒爽傲然的她,终于嗤嗤地笑了笑,道:“真不知道你现在的脾性是和谁学的,竟养成了这般模样。”
锦瑟一摊手,颇为无奈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又抠门有毒舌除了池酿——咦,池酿和渺音呢?”
“池酿昨日走了。”竹意慢慢道:“是颍川桓家老家主要大行了,他须回去一趟。至于渺音,哼,他心中存了他念,怎能让他进来见你。”
“原来池酿就是颍川桓家的人。”锦瑟了然一笑,“那个传闻中逍遥天地间桀骜不训的桓家下任家主桓百里就是他吧。”
竹意点了点头,“临走时他说不日便归。”
“恐怕这一去,没那么容易回来了。”锦瑟笑笑,颍川桓家池酿那几个兄弟就没那么好应付。桓家老家主一直对这个放浪形骸的嫡孙看中得很,这倒也引得他那几个兄弟眼红不已,欲除之而后快。池酿要想回来,恐怕没那么简单。
家主之位,别人争得你死我活,他恐怕一点都没看到眼里。
他这人,唯一的嗜好,恐怕就是酒了。
“我已经派人过去护着他了。他这些年虽不在桓家,但桓家多数势力都掌握在他和桓老家主手中,怕只怕有些人会狗急跳墙,耍阴招。”
“那这事就交托给你了。什么阴谋诡计鬼蜮伎俩之类的我听了就头疼。使不得!使不得!至于渺音——”锦瑟顿了顿,随即扬起一抹讥诮的冷笑,“你我且再等等,总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旁边一直没有插话的王夙见锦瑟和竹意差不多谈完了,这才缓缓开口,“那现在,阿锦可有时间随夙走一趟?”
锦瑟笑嘻嘻地看着他,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问:“去干嘛?”
王夙回她妖媚一笑,志得意满道:“看聘礼!”
对于王夙什么劳什子的聘礼,锦瑟并没有抱太大的兴趣。显然,王夙的表现也验证了她的想法。这厮兴冲冲地骑马带她出了城,又弯弯折折行了半个时辰才到了一处农舍。
下得马来,王夙带着锦瑟进屋,现在天已经擦黑,只见他在屋角兀自捣弄了一阵,手中的光亮渐渐明烈起来。
这屋子虽十分简陋,但桌椅等物倒也齐全。锦瑟在桌旁坐下,看着王夙将烛火放在桌上,又轻车熟路地给她倒了杯水。
她忍不住笑道:“当初真没想到你哪一天也会做这些事。”
王夙得意道:“我会的事多着呢,以后我俩有的是时间一样一样慢慢试过。”
无视王夙话里隐晦的暧昧,锦瑟接道:“你这屋子平日谁来打扫?”
“隔壁的王婶,我给了她些银子,让她顾看这里。”
锦瑟挑眉,“那你该不会用这陋室做聘礼吧?”
“阿锦,你先等着,夙一会就回来。”王夙在屋里转了一圈,不知从哪里找来把铲子,兴冲冲地便要出门。
“你这是要去盗墓?”锦瑟莞尔,“我倒不知你王家落败到这般境地。”
王夙面带得色,“一会你就知道了。”
锦瑟微愕地看着王夙的背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想起他带着萧肃摘芦橘的事,咕哝道:“莫不是这里还有什么土特产?”
等到锦瑟喝了五六杯水的时候,王夙就回来了,不过手里多了两个大箱子。那箱子足有一人高,虽被他一手一个环抱着走得霍霍生风,这样子也很是奇怪。
进得屋来,他将两箱子往锦瑟面前一墩,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那把铲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两个箱子皆是用名贵的金丝楠木制成,做工精湛,一看便知今这箱子就价值不菲。不过,现在锦瑟倒是有了几分好奇,被王夙用这么好的木箱装起来的所谓的聘礼到底是什么奇珍异宝?还要在这之前挖个坑先埋了?
“你这,真的是盗墓去了吧。”
王夙听她话中的笑意,板了脸道:“这箱子当初都是我亲自选的,怎会是他人之物!”
锦瑟立刻抓住他话中的关键之处,“当初?这当初是什么时候?”
“这……”王夙一哽,脸有那么一刹泛出几分微红的薄晕,立刻岔开话题,“我们还是先把它拆开来看看。”说着,伸手就要去开左边第一个箱子。
锦瑟伸手一挡制住他的动作,朝他微微一笑,道:“既然是送我的聘礼,自然是我来打开。夙郎,让阿锦来,可好?”
女子眼中星光点淬,秀眉如黛染媚,微微侧首间华光流动,如薄施粉黛,清润动人,望着自己盈盈含笑。
对他,她少了当年盛气凌人的强势,带了几分小女的的柔美婉转。
王夙就着淡橘色的烛光痴痴地看她,忽然想起当年在琼林宴上第一次见到她,那时她还一鞭子惊了他的马,最后却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走了。他当时还想,哪里来如此蛮横的小姑子,如此没有规矩。
后来在宴后他才知道,她当时其实是想抢他的马赶回太女府去照看病倒了的萧恪。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对他笑得如此美好的这女子心中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喜欢自己。
就算是有那么一刻也好。
夜风徐徐,天际星光璀璨。
一如王夙此刻的心,飞扬,清亮。
作者有话要说:想知道箱子藏着什么么……下一章,有激情,但只是……此是后话!
☆、何以致契阔
烛火“哔剥”一声,火苗迅速往上窜了些,映得屋里亮堂了不少。
锦瑟缓缓打开左边的柜子,柜中层层累叠总共放了六个漆彩描金的紫檀木箱。那紫檀木箱比起金丝楠木箱做得更为精致灵巧,近前便可闻见幽幽的檀香。
锦瑟微微一笑,看来王夙是费了一番心思的,单单做得这几个箱子恐怕都要费些时日。
她取了第六层的木箱放在桌上,慢慢打开,里面放的是一对龙凤缠臂金。
这对臂环做工自是不必说,只是锦瑟看着倒有几分眼熟。
“这臂环——”她微微拧眉,时隔多年,似乎也已经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这对臂环了。
“这臂环是我从千金公子疏无颜那处讨来的。”王夙看着锦瑟,道,“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阿锦,你可知夙的拳拳之心?”
锦瑟的手颤了颤,长指细细拂过臂环凹凸的纹理,粲然一笑,“三郎,原来你还记得。”
她十四岁那年,母皇请了各大世家的青年才俊在宫中设下桃花宴,欲为自己选婿。唯独这位自恃甚高的千金公子疏无颜没有来。那时她便对众人说,要做她的驸马,须得疏家这对传家金臂环为聘。
这对金臂环她当初曾在疏家见过几眼,一直由疏家历代主母保管,若真要得到它,谈何容易。所以才为那些人出了这么个大难题,让他们知难而退。
没想到她当初的一句妄言,他竟然真的信以为真。
王夙深深地凝住她,“阿锦,只要是你要的东西,我都记得。”
锦瑟心中微微一悸,鼻子一酸,几欲落下泪来。她微微仰头,看着立于淡淡烛光中的王夙,哑声道:“只此一样,便够了。”
“不,阿锦,还不够。”王夙伸手抚上锦瑟的脸庞,“夙要娶的是世间最独特的女子,夙要用这些东西拴她一辈子在夙身旁。”
不待锦瑟答话,王夙已经先她一步将第五层箱子取下来打开了。
一对耳环递到锦瑟面前。
“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阿锦,你素来不似一般女子喜欢这些物什,可是今日夙要送你这对珍珠耳环,望你有一日能为夙着一次红装,做一回小女子。”
一直以来,她都是是强者,也必须是强者。当年,她曾以江山为聘,嫁给了萧恪。却不知道,世上还有这么一个人,不需要她赐予的荣耀,不求她给予的地位,不爱她手中的权势,只希望自己能在他身边做个小女子,做个如珍如宝般被呵护的人?
“三郎,够了,不要再开了。我现在便告诉你答案。”锦瑟含泪笑望着他,一字一顿道:“我——愿——意。”
她怕,如果再继续,她真的会忍不住丢脸地去抱着他哭。
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