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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皇夫,请恪守夫道(原名:凰途)-第3部分

小说: 皇夫,请恪守夫道(原名:凰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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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抚上她的腹部,轻柔地来回抚弄,似乎怕一不小心弄坏了什么一般,细致小心。一股温热的气流自那手上缓缓扩散开来,使得腹部那原本难耐的坠痛也瞬间减轻了不少。
  这熟悉的龙涎香,是他?
  
  “阿恪!”
  秦瑟惊呼一声,终于摆脱了黑暗,霍然睁开眼。
  大殿里的没有置烛火,而是在殿中每个角落各放了一颗夜明珠,泛着紫色的幽光。
  这是萧恪的寝殿,她再熟悉不过。因为这殿中的一设一花,一椅一瓶,都是她亲手设计,甚至连那些颗夜明珠也是她亲自到国库中为他细心挑选了最好的派人送来,只因他不喜烛火带出的烟火味。
  身子依旧酸痛难忍,头晕乎乎,连看殿中那些东西都有重影。
  难道是梦么?在他的寝房,床自然会有他的气息,当然也有她的。
  可是真有那样真实的梦么……
  她心中微微有些窃喜与期盼,或许真的是他看过她……
  
  秦瑟支起身子下床,扶着殿里的墙壁朝外边走,一边喊着萧恪的名字。
  没走几步,便有人推开了殿门,萧恪依旧是一身白衣立于门前。
  月光的清辉下,他飘逸如仙。
  
  秦瑟一喜,踉跄地往前冲了几步,欢喜地喊:“阿恪。”
  萧恪却没有上来扶她,而是缓缓走进殿里,一挥手,他身后的内侍听话的将退了下去,将殿门阖上。
  秦瑟见萧恪并不打算上前扶她,而是在她几步之遥的地方负手站定冷冷地凝着她,心中的喜悦顿时少了大半。她喏喏地低下头吞了吞口水,不敢看萧恪现在静如止水的脸,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良久之后,秦瑟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她鼓足了勇气,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依旧细如蚊鸣,小心翼翼,“阿恪,我睡了多久了?”
  “一日。”
  萧恪声音清淡得不见丝毫情绪。
  秦瑟双手抱在胸前缓缓摩挲,她身上穿着微厚的中衣,天气也才刚刚入秋,为何她会觉得如此寒凉。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原本想问他有没有来看过她,现在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或许开了口,只会是自取其辱。
  昨夜他的态度,你难道还能期望什么?
  秦瑟,你还在渴盼什么!他不爱你,或许在他眼中,你和你母亲就是同样的女人。
  龌龊自私,阴险毒辣。
  她在心中暗骂,咬了咬唇,仰头朝他故作轻松地一笑,道:“唔,才一日啊,我还以为我睡了好长时间呢。”
  萧恪这时却笑了起来,清俊的脸上带着几分令秦瑟心惊的冷酷,那原本沉黑的眸中闪烁着的是冰冷的寒光,秦瑟甚至能感受到那目光冰冷地在刺在她脸颊上,生疼。
  他说:“可是我却觉得这一日我等得太久了。”
  秦瑟又怎会听不出他话里有话。强自压下心中的酸涩,她向前走了几步,离萧恪近了些,才苦笑道:“那阿恪在等什么?”
  萧恪眸色一沉,定定地望着她,引诱道:“阿瑟,你真的不知道我在等什么么?”
  秦瑟撇开眼,嘴硬,咬牙道:“阿瑟不知。”
  “不知道也没关系,因为阿恪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就怕阿瑟忘了。”
  两份明黄的圣旨递到秦瑟面前,萧恪望着她,依旧凉凉地笑着。
  秦瑟颤抖着手,接过慢慢摊开,一字一字地细细读着,嘴角的苦笑却愈来愈深。
  
  看完之后,她缓缓转过头,看着眼前的男子,却问了一个极傻的问题。
  她不是愚笨的妇人,她扳倒了自己的母皇,杀了六位公主皇子,甚至连年仅四岁的幼妹也没有放过。她是独揽大权的皇者,是诛杀各路藩王的罗刹,是大殷至高无上的帝王。
  她天生就不该有情。
  所以,这个问题的确问得——愚不可及!
  她说:“阿恪,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你设的局?我谋尽了天下,你却只谋了我,便也得了天下?或许,你还因着她?”
  萧恪微微一叹,口气中却是不带一丝怜悯,“阿瑟,时至今日,你心中难道还不清楚。阿恪以为你一向慧黠。”
  秦瑟听到最后几乎想要仰天长笑,可喉间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最后,她自嘲一笑,禁不住踉跄着倒退几步,扶着墙壁才勉强站住不至倒下,失魂落魄地喃喃道:“我总归要听你说一遍的。他们说的,我都不信。”
  说着不再等萧恪接话,她缓缓转过身,抱紧怀中的东西,一步一步慢慢朝殿中的桌案走去。
  
  她抱得很紧,紧得过于用力连身子都微微发颤着,似乎怕怀中的东西一不小心就给人夺了去一般。
  她走得也很慢,甚至连步子都没离地,在地上拖着,一步又一步。
  因为她要用这短短的十几米的路程好好和他讲讲话,不然或许以后就没时间讲了。
  因为她怀中的这两道圣旨,一道写的是女皇身体有恙,将军权交予皇夫萧恪,且由皇夫暂掌朝政。
  而另一道,大概是过些时日再用,是遗旨。
  她的遗旨!
  她现在还未死,正值芳华妙龄……
  她的阿恪,却给她早早准备好了遗旨……
  所以她才抱得这般紧,仿若生命。
  不是为了生,她并不惧死。当年她策划夺位,当然也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死,于她来说也不过是她人生的一个句号。她的生命,因仇恨而活,那样轻贱,死也是一种解脱。
  她抱在怀里的,拥得这般紧的——是她的爱情,是她和阿恪的所有。
  一旦将这些都交付了,她俩恐怕再无交集,自此生死无干……
  
  一步一步,她走得异常得慢,似踏在谁的心上。
  沉闷,钝痛!
  她一直笑着,慢慢道:“是啊,如此慧黠的我,算计了所有,却独独没有想要去算计你。阿恪,女人都是爱幻想的,不是我不清楚,而是我甘愿沉沦,不想清楚,这场你给我的繁华一梦。即便是当初你激我将你送与母皇,亦是你自己的谋划,可是我也终是没有坚持到最后,急于求成,负了你,舍了我们的情爱。今日的这两道圣旨,你既然想要,我就给你。只是你要记得,你我此后,生死无干。自此,我的阿恪,也已经死了!”
  那样,我死,你必然也不会伤心。
  或许,你根本不会在乎……
  因为你即将大权在握,终于能和那个女人……双宿双栖……
  手缓缓取出案中暗格里的玉玺,秦瑟苍凉一笑,抬手,闭眼。
  印落,泪下。
  现在,连同这道遗旨,我的命也交付于你。
  阿恪,我秦瑟……不欠你了……
  我死心了……
  
  锦帛之上,红泥正艳。
  秦瑟轻轻一笑,似乎瞬间解脱了酷刑一般,随手将玉玺丢在案上,任这一国圣物在案上骨碌碌地滚开。她也不打算将圣旨递给萧恪,而是将它们连同玉玺都弃在案上,径自艰难地走到床前,将自己裹进被中。
  这里,还有他的一丝气息,一丝温暖。
  起码比现在的他,暖。
  
  萧恪也没急着去拿圣旨,依旧站在那,一动不动,甚至连脸上的神色都未动分毫。
  沉默片刻,他道:“你可还有什么要求?”
  床上秦瑟的身子禁不住地一僵,沉默了一会才幽幽开口,“你当了摄政王以后,就封王夙做丞相吧。这是我答应了他的。”
  “可还有其他?”
  他的声音似乎有丝轻颤,秦瑟却不以为意,或许是自己听错了也不一定。
  他,怎么可能……
  原本她认识的阿恪就不会如此,他一向从容不迫,淡定随性。那现在真实的萧恪,更不会如此!
  她讥诮,“我还有什么要求……你只要好好承诺这一条就行了。只是……你打算如何处置我腹中的这块肉?”
  她昏迷这么久,他不可能不知道她有孕。如果他现在还不杀她,他以后登基之时,她腹中的孩儿就是他最大的阻碍。所以,现在话出口之时,她已经做好了打胎的准备。所以,她才会这样叫这个自己如何狂喜期盼的孩子。
  这孩子在他眼里或许真的只是一块肉。
  
  萧恪任指甲狠狠掐入手心,咬紧牙关使出全身的克制力才将那股子即将灭顶的冲动抑住。他多想上前抱抱她。还有,他们的孩儿。
  沉默良久,他说:“我会等到你生下孩子。只是——”
  秦瑟听他的意思并不打算打掉孩子,不禁轻轻舒了口气,却又被他后面的话说得心下一动,接口道:“只是什么?”
  萧恪伸手凌空一拂,不知道启动了什么。
  几声轻微的喀喀响之后,殿中竟然出现了一个暗道,确切的说这暗道下面是一间地宫。
  秦瑟笑得有些自嘲,现在她已经不想去追问为何她亲自布置,他俩日日同眠的寝殿里会出现一座地宫,他的心机,她现在才知道,她从未参透。
  她疲倦地闭上眼,了然了他的意思,涩声道:“只是我不能住在这里了吧。这地宫是你为我而建的么,就如同我为你设这龙章宫一般?只是你知道,我认床,这一床锦被,你便让我带下去吧。”
  其实我多想告诉你,我认的是你的人,如果你也可以带走的话……阿恪,没有你,我睡不着……
  
  萧恪怎会不清楚她的小心思,他缓缓转过身,在秦瑟看不见的角度,缓缓闭上眼。
  阿瑟……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有赏识的,给点动力吧……小小的嘟囔一声O(∩_∩)O哈!




☆、心有千千结

  大殷天凰元年,九月初,凤天女帝旧疾突发,不见外臣,下旨命皇夫萧恪为摄政王,独掌政权兵权。皇夫萧恪正式成为大殷最高的掌权者不久便擢王夙为丞相,自此兰陵萧家与琅琊王家齐为大殷世家之首。
  大殷天凰二年,三月初一,凤天女帝病危。亥时末,女帝驾崩,年十九。
  大殷天凰二年,三月初二,皇夫萧恪当众宣读遗旨,应众臣之意,于国丧期间继位,拟三月三花神祭举行继位大典。
  
  天凰二年三月初二子时 龙章宫地宫
  一女子鬓发蓬乱地躺在床上,四肢被两个妇人死命摁住,嘴里咬着一团巾子,低低地呻吟。她脸上都是汗湿一片,脸色苍白得没有半分血色,那断断续续的呼吸已经显示了她现在早已力竭。
  床侧另有两个仆妇在她高高凸起的腹部不停地摁压,嘴里还喊着:“姑娘,用力,深呼吸,用力……”
  已经被阵痛折磨了两个多时辰的秦瑟哪还有力气,心中愈发酸涩,却连哭泣都没了力气。
  孩子,这个她和萧恪的孩子,难道还没出世,就要让她带着他一起走吗?她多想,将这个孩子留在世上,即使她不在了,也有他来陪着他……
  她多想,再看看他的样子……
  孩子,你可想看看你的爹爹?他是世间最好看的男子……你的眉眼会不会像他……可是,你爹爹已经有六个月没了来见你娘了……
  你出来,代娘去看看他吧……
  秦瑟伸出舌尖将口中的巾子抵出,拼尽所有力气嘶声竭力地喊道:“阿恪……阿瑟生不出来了……阿恪……救救我们的孩子……阿恪……”
  她心中的绝望与无助,终于喊了出来。
  谁能救救她,救救她的孩子……当年即便是孤身面对几十个刺客,几番在生死边缘挣扎的她也从未畏惧过,可是现在,她真的怕了……她知道自己的身子受过重创,当初太医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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