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请恪守夫道(原名:凰途)-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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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后面一人掺了他一把,却是刚刚因着宴会无趣出来到御花园晃荡的王夙。
老内侍险险站定,微微舒了口气,便要朝扶他的人道谢,“谢——王小郎?”他微愕,想起秦瑟刚刚要绑了王夙的话,立刻又惊出了一身冷汗,“您为何会在此处?前面您可万万去不得!”
王夙被他说的也是一愣,愕然道:“为何?那处有虎狼不成?”
“那可比虎狼厉害多了,是太女殿下。这小祖宗可是个精灵鬼,吃人都不吐骨头。”
王夙更是被他说得蒙了,皱眉道:“她还真要吃了夙?”
“太女殿下这是要将您抢了去当男宠。王家小郎,您还是避一避为好。唔,老奴不说了,陛下还在榭台等着老奴回话,老奴要先走了。”
王夙点点头,道:“那公公走好。”
他是听说这太女殿下的厉害,可是似乎也没有传过她有寡人之疾啊。只是今日这场宴会,还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果她真的存了这份心思……
这样一想,王夙也微微慌了神,最后也想着还是找个地方避避为好。
他正待要走,突然目光一闪,迅速跃到花丛旁一把揪住那个躲在其中的白色身影,低喝道:“谁?”
“王郎,是我。”女孩被他猛力拽出,瑟缩了一下,才微微颤声道。
王夙拧眉看清手中的人样貌,惊愕道:“怎么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某厮邪恶地让女主变成豺狼了……樱珠是樱桃哟,还有寡人之疾是指好色……王夙还是个小娃娃,人家要来抢他,自然是有多远跑多远……不过有帅哥来抢俺,俺会洗洗干净,从了他……嘎嘎嘎!
☆、谁执我之手
被王夙抓在手中的正是苏妍。
王夙放开她,拂了拂衣袍,才道:“你可有受伤?”他虽这样问了,脸上却没有半点关切之色,只是淡淡地睨着苏妍,姿态闲雅。
苏妍一惊,心中竟有几分欢喜,忙回道:“未……未曾。”
“那便好。”王夙眼底笑意盈盈,如今他正处在男孩子的变声期,声音虽有些哑,但他比一般男孩子更显阴柔,听起来反而温润动听。他这样说着,也不再理会苏妍,转身便要走。
“等等。”苏妍立刻开口叫住他,却在王夙回头看她的时候竟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呐呐道:“刚刚我听见你和那位公公说的话了。”
“哦?”王夙沉吟一声,将一张俊脸凑到苏妍面前,眉峰微挑,戏谑道:“那又怎样?”
这位苏家小姐他以往在宴上见过几次,她在帝都虽有些小名气,可这性子有些内敛,并不爱说话,所以这倒让他注意到了她。帝都最不缺的就是才女,即便是在那些知书达理的世家小姐当中有才有貌的也是一抓一大把,因而王夙倒也没将她放在心上。
不过现在逗逗她,倒似乎有些意思。
自男子身上传来好闻的花香掠过鼻尖,苏妍心中一紧,退后了一步,才低着头小声道:“我,我只是想说,想说……王郎,你还是避一避吧。”
看着眼前女孩脸上微微泛出的薄红,王夙悠悠一笑,长指扣住女孩子的下颚,将她的脸抬起,让她看着自己。
薄唇微启,气息暧昧的喷在女孩脸上。
“妍儿可是在担心夙?”
苏妍身子明显颤了一下,却不敢推开王夙,只能微微别开脸避开他的调笑,急道:“没有,你放手。”
“真有意思。”王夙看着她红透的脸庞和耳根低低一笑,长指缓缓抚过她的脸侧,终于慢慢放开了她。
他是王家是王家嫡子,自他满十四岁起便给他安排了通房丫头,在男女之事上他还不至于什么都不懂。但是如她这般胆怯的,他还真是头一次见。
他脸上带着几分笑意,转身大步朝榭台而去。
看着王夙飞扬飘逸的衣角消失在视线中,苏妍仍旧痴痴的看着,只是现在她脸上却绽开了几分羞涩的微笑,仿佛脸侧还有他指尖上的温度。
王家三郎,是何等风流人物,天下间能有哪个女子可以得他一顾。可今日他竟然还对她笑了。
苏妍心中欢喜,又觉羞恼,不禁微微低下头来,似乎这般便可掩盖自己卑微的小心思。低头的瞬间她却被脚边的一件事物吸引住了。她弯□将那东西捡起,放在手中细细的看,是一块圆形玉佩,握在手中莹润生温,这玉佩背后还刻了一个“夙”字。
苏妍将玉佩握在手中,想去寻王夙,可是转念一想,前面正在摆宴,她也去不得,也只能将玉佩藏在袖中,微笑着转身朝凤栖殿走去。
以后再给,应该也不会迟吧。
只是今夜的苏妍没曾料到,王夙真的为了避开秦瑟去了锦州六年才归,而秦瑟说要绑了他做男宠,却此后连她自己都未曾再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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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不出王夙所料,终于在六日之后,沉拂有了动作。
“是他的那只鹰隼。那鹰极通人性,跟紧了怕会让它有所察觉,所以也就让人汇了它大致的去向。”竹意将手中的图纸摊开,指给王夙看,“从帝都一路北上,前面便是噶桑沙漠,再往上便是北狄的境内。或者,他这是要穿过噶桑沙漠,绕道去呼卓王庭?”
“呼卓王庭……”王夙轻声道:“如果阿锦是被宇文濯带着穿过噶桑沙漠去呼卓,那沉拂何必多此一举让了苍过去传信,只怕他心中还有其他打算。”
竹意握了握手,将心中那股烦躁压下,拧眉道:“宇文濯对姑娘有情,到时不一定能动得了手伤她。可是如果借北狄人的手,将姑娘除去,岂不省事。更可况那个北狄王当年可是与她有杀妻之仇,若是姑娘落到他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当年北狄王野心勃勃,趁着阿锦初登大宝,发兵大殷。那时刚大婚的阿锦和萧恪率兵亲征,首战便将他的王后拓跋莹斩于马下,挫了他的气焰。”王夙说着,霍然起身,“我要去趟北狄,这里就交给你了。”
竹意一愣,奇道:“可是你一离京,朝政交与何人?”
王夙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递给竹意,肃然道:“帝都之事,就托付给你了。”
竹意接过一看,竟然是张人皮面具。
原来王夙早就想离京,而自己很不幸,也早就被他盯上,接手他那烂摊子。
“即便是有人皮面具,我的声音和你也不像,还是你留在帝都,我去寻姑娘。”
“你难道没有听说这几日本相失声了么?我已经吩咐过身边的亲信,让他们好好帮衬你,所以这里交给你最好,阿锦那边还是让夙去吧。”王夙自嘲一笑,继续道:“妻子被人掳了去,难道还要别的男人去救,我王三郎未免太窝囊了些!”
竹意哼了一声,心道这王夙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他故作苦恼地皱着眉,道:“那我这无忧城该由谁来打理?”
“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人未到,酒香已经弥漫过来,一人迎着日光缓缓走近,依旧袒胸露怀,姿态肆意洒脱。正是原本去了桓家的池酿。
他拎着酒壶靠在门上,朝竹意嘻嘻一笑,“竹意,没想到你也有吃瘪的时候。”
竹意冷冷地看着他,手却捏起桌上的一只茶杯朝池酿掷了过去,佯怒道:“有人胳膊肘往外拐,小人之行。”
池酿接住杯子,在里面倒了些酒,一口饮尽,笑道:“你也不过哦是以小人之心,行君子之事。我俩,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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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三日就要到与噶桑沙漠相连的幽都边城了,所以这一路下来愈发荒凉,就连饭食有时也是在荒野中将那些那些干肉脯和野菜一起煮成大锅菜,就着馒头草草吃了。
那肉脯与野菜搭在一起,入口干涩,甚至还有几分苦味。
宇文濯自己还好,可哪里舍得让锦瑟吃这些东西。只是他还没开口阻拦,却发现对面的锦瑟竟然吃得面不改色,仿佛失了味觉一般。
他看得心中一紧,立刻道:“阿锦,我看此处丛林茂密,可能有什么野兔狍子,濯去寻寻看,你且等着。”
“不必了,我已经吃饱了。”锦瑟放下碗筷,开口阻止他,“我虽是女子,但却也不是什么受不得苦的世家闺秀。当年我与他率兵抵御北狄,饥渴的时候,就连沙漠中玉芙蓉那苦涩的汁水也喝过,更何况是这写东西。只不过现在,我倒真的有了那些闺秀的样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当初沉拂给她的拿了药丸,不仅可以封住她的内力,而且她似乎更是得了软骨症一般,稍大些的重物,她都抬不起来。
看着锦瑟眼中的漠然,宇文濯也只能沉默下来,低头迅速扒了几口饭食,竟然感到满嘴的苦涩,却又不能吐出来,只能生生咽下。
一如他现在涩疼涩疼的心,无药可救,只能强忍伤痛。
一阵沉默之后,车帘被一只黑而丑陋的手掀开,一捧紫得发亮的小果伸到锦瑟面前。
原来是负责烧火做饭的那个丑陋跛子。
那跛子朝着锦瑟憨憨的笑,原本这张脸就十分丑陋,这一笑眉眼愈发纠结在一处,竟然有些不似人的脸。
“姑娘……漂亮……吃,吃!”
锦瑟自是不惧,微微倾身过去靠那跛子近了些,捏起一个小果,温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跛子有些不要意思地低头笑了笑,依旧吃吃道:“俺……他们都叫俺……老跛子。”
“哦?”那紫色的小果在手尖缓缓转动,锦瑟也笑了起来,“别人叫我老鸨子。老跛子,老鸨子……你我也算是有缘了。”
说着,也不顾那果子洗没洗,伸手便要丢进嘴里。
“阿锦,不可。”宇文濯立刻阻止,眼神却冷冷地盯着马车前一脸讨好地看着锦瑟的老跛子,“此果,说不定有毒。”
锦瑟也看着那老跛子,他虽样貌丑陋,却是个爱干净的。这几日她见他虽然穿着破旧的蓝衫,却也十分干净,甚至连褶皱之处也被他抚得很平。而现在车前的他满身泥污草汁,衣袍好几处被树枝刮断,甚至那黑黯的手臂上都有丝丝被刮破的红痕渗出些些血色,想来也是为的摘这果子弄的。
她朝他微微一笑,将果子丢进嘴里,“便是有毒,那我也吃。此果再毒,也毒不过人心险恶。”
那果子入口,充沛的汁水从齿间缓缓溢出,苦涩难当,甚至比刚才的饭食还要苦上几分,涩上几分。锦瑟脸上的笑意却丝毫没有变化,伸手将那果子都接下来,一颗一颗慢慢吃。
这时,施蒙走过来一掌狠狠拍在跛子头上,笑骂道:“你这个丑恶的跛子也知道讨好人家美丽的姑娘了?还不快走,去烧些水一会给我们泡脚。”
那跛子被他拍的瑟缩了一下,立刻诺诺点头,走几步还不忘回头朝车内的锦瑟笑了笑。
他这憨傻的样子,惹得外面的众人一阵哄笑。
施蒙看着锦瑟手中还剩的几颗果子,脸上微变道:“姑娘怎么连这尸果都吃了?”
锦瑟一愣,道:“尸果?难道是长在尸身上?”
施蒙点点头,道:“不错。在这一带死去的人,如果身体被尸虫啃过,在尸体上便会长出无叶无根的尸果来。”
“就像冬虫夏草一般么?”锦瑟嘴角笑意深深,“那不更好,今日食了这果,便也尝到死亡的味道了。”
看着眼前女子粲然的笑容,依旧姿态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