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而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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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聆抬手摸了摸,心中暗叹:‘不愧是调情高手,难怪太王太后会以为自己会被他迷惑。’
“这花戴在娘娘头上才算是不枉费一番灿烂,希望娘娘能像这花,找到它最好的归宿。”
又是一番暧昧绯暖的暗示,足见他在六国公子泡妞排行榜上的地位名次!
“望真能如你所言,就好了”此时的兰聆真可谓是‘微晕红潮一线,拂向桃腮红’
“下雨了!”
闻声,兰聆朝天一看,覃陌城双手挡在她的头顶,雨点就噼里啪啦地打在她的衣服上。
“快到前面假山处,避避雨吧!”说着便脱下外衫,撑在两人头上,“准备好了没?”
这个剧情真狗血!但兰聆为了配合他,还是很无知的问了句:“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就听到覃陌城一声:“跑!”两人便在大雨中跑了起来。
虽然没跑多远,但到了假山下面,身上还是淋了个透,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不免相视一笑。
兰聆抱着胳膊不禁打了个冷战,覃陌城立刻体贴的要将自己衣服为她披上。
“不用了”兰聆抬手回绝:“你还是留着自己御寒吧!”
“我是男人,皮糙肉厚的,娘娘可是金枝玉叶,怎么也不能让你受委屈啊!”
这句话很受用,连兰聆也不得不得承认,如果不是有覃陌央为参照物,自己指不定真会喜欢他呢。
“谢谢武安君!”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兰聆向后退了半步,和他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娘娘可是天女下凡的人物,我怎么也不能让你受委屈啊!受点风寒又算得了什么?”关心和爱慕的眼神以及语气都表达的相当到位!
兰聆淡淡一笑,没再说话。
兰聆今日正巧穿着件碧色的衣裙,上面深深浅浅的水印,犹如荷叶裹身,勾勒出美好的曲线,面颈肌理莹彻,两颊生胭,长睫上还挂着莹莹水珠,宛如水中亭亭玉立的白色莲花。
覃陌城难耐地打量着她,最后目光落在了她朱樱一点的唇色上,动情而发,上前挑起她的下巴。
韶明太王太后就站在不远处看向这里,就像是在看一场好戏,细细品味着,等待着接下来的一幕一幕。
覃陌城不负期望,头侧着低下去,想要吻住她,兰聆早就知道韶明太王太后在一旁监视着,可她还是没忍不住偏头躲开了。
还好他并不勉强,兰聆装作害羞,垂眼低眉,眼泪扑扑滑落,带着些懊恼,纤手握拳,捶打着他的胸膛:“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
兰聆自己都为自己日益提高的演技而赞叹,真该转行当演员了!
“不怕!”覃陌城拦着她的腰:“待他日事成,我一定不负你的一片真心!”
“真的吗?”兰聆天真的问着。
他捧起兰聆的脸,将她拥入怀中,雨水打在地上,霹雳啪啦的声音,震动着她的耳膜
,兰聆强忍着躲开的欲望,好似娇弱,颤抖的承受着。
就在热情逐渐升温时,覃陌城突然停下动作,愕然地睁大眼睛,看向不远处,
兰聆察觉到他身体的骤然僵硬,也转身看去,刹那间犹如晴天霹雳,击中心怀,心脏瞬间停止跳动,小腹突然一阵抽痛,难过的痛苦弯下腰身,灵光一现:‘难道!’
覃陌央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双眼被大雨笼罩住,看不清神情,身边只有张安一人为他撑伞。
兰聆心知中了韶明太王太后的诡计,但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怎能功归一篑,这场戏还得往下演。
覃陌城躬身一揖:“王兄!”说完还理了理凌乱的衣服,真真一副被捉奸在床的样子。
覃陌央没有看他,目光一直死死盯着兰聆。
覃陌城察觉身边的人儿不断再向后缩,上前一步挡在她前面,解释道:“大雨忽至,臣弟和王后娘娘正巧躲在一处避雨。”
“躲雨”薄唇轻启,尾音微微上扬,又走近了几步,目光没有离开她:“我的王后,真是这样吗?”
36破裂
“是这样的”兰聆小声回答,还没有雨水打在树叶上的声音大,但他却字字听得清楚。
覃陌央大步上前,速度快的张安根本跟不上,“王上小心,别淋着雨!”
兰聆被覃陌央一把拽到了雨里,双手板着她单薄的肩膀:“到底怎么回事?”他的衣服顷刻间湿了个透,脸上滑落的雨滴,像极了眼泪。
承受着肩胛骨传来的痛楚,兰聆沉默不语,心口犹如钝刀来回拉锯,鲜血淋漓!
覃陌央察觉她躲避的目光,瑟瑟发抖的身躯,想要将她拉进怀里:“你怎么”
“正如王上所看到的!”兰聆猛地抬头正视着他的双眼,胸口剧烈起伏着,挣扎着,倔强地大声喊道:“正如王上所看见的!要杀要剐,任由王上处置!”
覃陌城见状,上前将兰聆拉回自己身后:“王兄,这是我的问题!不要迁怒于一个弱女子!”
“你!”覃陌央第一次如此失态,上前揪住覃陌城的衣领,用力将他甩到一边,再次抓住兰聆的肩头,这次却是死死看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谁能告诉他,究竟是怎么了,原本是担心她的安危,才借机来英华殿看她,没想到,却碰上如此不堪的一幕,这比五年前撞破自己的母亲和顾丞相的丑事,更让他难堪,但更多的是胸中无以发泄的心痛欲裂,满腔的怒意,恨不得将她撕碎了!难道自己对她还不够好,自己将心完完全全交付出去,倾其所有情感,换来的却是再一次的背叛!他怎能容忍!怎能接受!难道难道这次又是有什么苦衷吗?是这样的吗?
此刻的兰聆已是百口莫辩,然而她也无法解释什么,生怕他一时情急说出让覃陌城和韶明太王太后生疑的话来,狠下心,决然吼道:“王上和武安君比起来差远了,只有他才知道怎么疼女人!”
“无耻!”她的话冲击着他的耳膜,他已心智打乱,猛地怒气攻心,用劲一掌扇去,力道之大,使兰聆重重摔在地上。
右手剧烈颤抖着,覃陌央愣在那里,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和难以言语的苦楚,脸上微微有些扭曲变形。
兰聆被震的两耳发鸣,眼冒金星,头晕目眩,左脸迅速的肿了起来,浮出鲜红的条条指印。眸子里有着无法掩饰的哀伤和无助,唇边不断滑下缕缕血丝,却又被雨水迅速冲淡着
覃陌央快要被她凄楚倔强的目光逼疯了,气急败坏的指着她,声音颤抖的大声咆哮着,极力掩饰着心中的无所适从。
“今生今世!寡人不想再看到你!”
随后转身消失在飘摇风雨中,太监张安跟在他身后,一声声疾呼着,“王上!王上!”
多么不真实的场景,兰聆有那么一瞬间甚至以为是在梦魇中,可是越来越深刻的刺痛却在提醒着她。
‘卷!对不起!我不想成为你的拖累,只要能够帮到你,只要能让你能远离,哪怕一点点的危险,我都愿意付出我全部的努力和智慧,哪怕是要翻越重重山岭,穿越荆棘河流,上天遁地,自己都会义无反顾的去牺牲!只为你能赢得这场权力的战争,这不止是我的信念,更是你的命运!
兰聆痛哭不止,瘫倒在覃陌城的怀里,为这一出戏剧,做着最后一分卖力的演出
王宫中的女人们就是这么的可笑,可悲。
就像此刻的婉儿,正在仔细认真地为兰聆整理着一身狼狈。
“王上怎会下这么重的手”婉儿看着她裂开的唇角,在上面细细擦上药。
兰聆不自然的别过脸,接过药膏,“还是我自己来吧。”对着镜子,抠出一点,点在唇边。
“太王太后都给我说了。”腕儿跪在她身后,幽幽开口,眸中含泪,楚楚可怜:“感谢娘娘跟能帮助武安君,奴家自知出身卑贱,绝不敢和娘娘争什么,只求日后娘娘能给我和孩子一席之地。”
听到她这样卑微的要求,兰聆心中不免一阵酸楚,转身扶起她,拉起她的手:“你多虑了,我不是容不下人的人,你快临盆了,多多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
腕儿温顺的点点头:“谢娘娘关心”继续帮兰聆挽发。
未央宫
“张安!你还在门口站着干什么?”绥缇带领着几个虎贲近卫,大步朝未央宫走来,看到张安在殿前来回焦急的渡步,上前质问:“你怎么还在殿外站着,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快进去侍候王上起床,文武大臣在大殿里都等了半个时辰了!”
“奴奴才不敢啊!”此刻的张安又是紧张又是不敢:“卫尉长这几日不在王上身边,有所不知,自四日前,王上就不眠不休的处理政务,而且进的膳食也少,昨晚王上让奴才搬了几坛酒,就把自个儿关在殿里,不让人打扰,下令谁敢进殿,就砍了谁的脑袋!”
绥缇错愕不解,王上何时如此反常失态过,不免着急,担心得直想往里冲,大喊一声:“那你就不进去看看!”
刚冲出去几步,却又被张安拦住:“卫尉长,这几日王上心情不好,您不能硬闯啊!”
绥缇一把推开他,剑眉倒竖,持剑横在他面前,大吼一声:“王上有什么事,你担待的起吗?”对站在一侧的虎贲近卫,下令:“将他拉开!”
“诺!”虎贲近卫领命,将张安扯到了一边,可他口中还一直大喊着不可!不可啊!
绥缇根本就不理会他,径自推门进去。
一进殿内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香,再向内殿走,看到几坛酒稳稳的放在床榻边,见王上斜靠在软垫上,闲适得好似假寐,绥缇松了口气,王上做事一向稳重得体,想想也许是自己多虑了。
“王上王上”轻唤了几声,没有反应。他刚想俯身伸手轻拍几下,却已经看到覃陌央悠悠睁开双眼,睫毛微颤着,眸子转动了几下。
“什么时辰了?”声音有着浓浓的疲惫之感。
绥缇礼貌退了一步,说:“回王上,已经过了上朝,约一个时辰了。”
“叫张安进来”覃陌央没有动,又合上了眼睛。
待张安带领着太监,将早就准备好的洗漱用具搬了进来,对着仍旧靠在床榻上的覃陌央说道:
“奴才伺候王上洗漱。”接着蹲下身要为他穿鞋。
覃陌央坐起身,双目微睁,绥缇见他满色苍白,状态不佳,刚想上前扶起他,却被他抬手拒绝,之后他站起身,走到洗漱盆面前,动作迟缓却也沉稳。
他撩了点水在脸上,深吸了一口气,正打算用白帕子擦脸,突然脸色惨白,手扶上胃部,剧烈呕吐起来。
四天没吃东西了,也吐不出什么,绥缇扶着他,张安用帕子为他擦拭唇边的污秽,可就在这时,
覃陌央突然抢过帕子,捂住嘴又是一阵难受的干呕,到最后竟变成了剧烈的咳嗽!
两人将他往床榻上扶,这回覃陌央是全没了力气,体重尽数压在了两人的身上。
张安将靠垫移好,让他上半身能舒服的靠在上面,接过帕子,正准备再换个干净的。当看到帕子上的血后,浑身战栗,差点没跪地上,大声悲呼:“血!王上吐血了!”
“什么!”绥缇靠过来一看,也是心头惊栗,再看覃陌央,手捂住嘴,又开始剧烈的呕吐起来,血顺着修长的指缝向下淌,急忙上前扶住他快要歪倒的身子,急得对张安大吼起来:“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太医啊!”
“是!是!”张安迅速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跑了出去。
太医在第一时间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