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而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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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不止是覃王覃陌央,连整个覃国都将陷入被灭国的危机中。即使这样武安君覃陌城你仍然会反叛吗?!
两日后,武安君覃陌城在商阳封地起兵,昭告天下,奸臣顾子洲趁王上病危,把持朝政意欲谋反,打着清君侧的旗号,率领八万精兵直下雍城。一路上并没有遭到多大的反抗,大有直取雍城之势!
未央宫
“王上,武安君已起兵造反,老臣这就带兵,去剿了他!”太尉绥英单膝跪在覃陌央的床榻前,请命道,
站在一旁的绥缇,韩溪源,绥羽均是担忧焦急的看着覃陌央。
“不!不可!”气息因为肋骨收缩带来的剧痛而变得时断时续,语气却无比坚决:“你拿着虎符,带领一队人马绕过武安君的兵马,赶到黑河大营调集十万军队,先解古峪关之围。”
“可是王上!”韩溪源上前劝阻:“那王城的安危怎么办?”
“王城还可以坚持二十天左右,汉燕联军虽然联手,实则外强中干,各有私心,他们分别驻扎在关外两处,只要击退其中一个,便可退兵。”才说了几句便已力竭,急促喘着气,但又引起伤口的扯痛。
楚忧离见状,急忙施针,帮助他调整呼吸,一旁的几人看在眼里,均是痛在心尖,绥羽的眼眶已经开始发红,吸着鼻子,哽咽着泪水。
过了半响,覃陌央终于缓过来,接着又说道:“你再带兵赶回雍城,与城内禁卫军成合围之势,剿灭叛军。”停了停又说:“倘若你带兵赶回雍城,王宫已破,万事已成定局,记住!放弃反抗,归顺与武安君,国不可一日无君,你要拥戴他,不可再有二心,以免五国趁我大覃内乱,合纵攻打我大覃!”
“王上!”太尉绥英疾呼一声,接下来的话语已是激动的说不下去。
“万事以国家为重!”覃陌央将放在锦盒中的虎符递给他:“记住寡人的话!也许这也是寡人给你下的最后一道谕旨了。”说到最后,竟微笑起来,面上透漏着从容淡定,仿佛除了覃国的安定,其他的一切都不再重要,甚至是自己的生死。
太尉绥英接过虎符,牢牢握在双手中,对着覃陌央一拜:“王上放心,老臣即刻动身,一定在十五日之内赶回来。”
“好。”只一字,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太尉绥英起身,身上的重甲铿锵作响,他走到绥缇身边,右手重重拍在他的肩上:“保护好王上。”
绥缇双手抓住父亲的手,承诺道:“父亲放心,只要有孩儿在,绝不让任何人伤王上一分一毫!”
太尉绥英点点头,又在小儿子绥羽的头上揉了揉,转身大步走出大殿。
“王上,那臣现在可以做什么?”绥缇上前问道。
“不着急,再等等”覃陌央说完这句话后,又陷入了昏迷。
深夜子时,丞相府
“丞相大人,该喝药了!”管家卫卓端着药碗递到顾丞相嘴边,却被他挡住。
“打听到了没?王上那边可有调兵铲除叛乱!”顾丞相蹙眉急问,仍不住的咳嗽着。
“现在您还关心他做什么!”卫卓有些气急:“如果王上早听您的话,就不会落得今日的局面!”
“我就问你王上有没有派兵!”情绪激动起来。
“有!刚从张安那里得到消息,王上已派兵十万解古峪关之围。”
顾丞相听到这话后,抿嘴点了点头,眼泪竟也流了下来,感叹道:“果然是大覃真正的王上!”
“丞相还有时间管他人之事,还是管管你自己吧!”屋内忽然响起一个冰冷嘲笑的声音,还未等
卫卓看清来人,就被那人一掌劈昏。
顾丞相倒很镇定,对着来人问道:“你是何人?”
“顾丞相老谋深算,难道还不知在下的来意吗?”
45困局(2)
使人胆颤恐惧的不是人组成的军队,而是他们手中高举着的军旗,即使是六月的骄阳似火,它也能遮挡住太阳的光芒,像山一样压过来。
覃王覃陌央六年,六月初四,史称“武安之乱”的王位之争,拉开了血腥的序幕。
覃陌城率领的八万精兵,驻扎在雍城外。
第一日,覃陌城下令全军休息整顿,向雍城百姓发国书,劝说百姓不要被顾丞相所蛊惑,放弃抵抗,迎武安君进城,解救覃王。并封锁一切通道,向护城河投毒,截断城内所有饮水来源。
同日,覃王下令,派雍城太守带领三千弩兵,镇守主城门,派韩溪源带一千虎贲近卫军收集百姓存粮和饮水,每日按时统一分发。
第二日,叛军副将范玥祁阵前叫嚣,雍城太守裴林浦派手下荆束带两百人马,出城迎战。两人阵前交手,范玥祁以迅雷残忍之势将荆束斩于马下,首级被挂于叛军旗杆上,示众全军。
首战告捷,叛军声威大震,全军将士摩拳擦掌,等待主帅下令即日攻城。
叛军大营,主帅营帐
“今日副将军,首战告捷,本君敬你一杯!”覃陌城看上去很高兴,但眸子中却有些阴霾,不知婉儿现在如何?虽然以他对覃王的了解,覃王不会卑鄙的拿婉儿性命相要挟,逼他退兵,但!他还是忍不住担心她的安危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哈哈!武安君过奖!待臣带兵打进雍城,臣一定把宝座抬到您面前!”范玥祁一口酒一口肉,显然是得意忘形了。果然如覃陌央所言,此人的确是好爽泼辣。
“呵呵”坐在对面,身披长袍斗笠的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范玥祁将酒碗往案上重重一搁,瞪着圆眼,手指着对面,大声问道:“有何可笑!?”
那男子的眼睛隐在斗笠下,只露出好看的唇型:“覃王可没有你想得那么不济,只是小小的一次取胜,既没有歼敌百千,又没有探出对方实力,有何得意之处?还敢夸下海口!与屠夫有何异?”
“你怎么还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此人来历不详,还在军中指手画脚,结果还能受到武安君的礼遇,范玥祁早就看此人不顺眼,站起身骂道:“你不会是混进来的尖细吧!”
“公子是贵客。”覃陌城抬手阻止,呵斥道:“副将军不可无礼!”
停顿了一会,覃陌城又侧身问军师蔡环:“老师以为,现下局势该如何攻城。”
蔡环捻着长须,缓缓说道:“依老臣看,覃王按兵不动,一方面是伤重无法主持大局,另一方面,无非是想拖延一段时间,等待援军。”
就在这时,大将刘穆津掀开账帘,疾步进来,铠甲吭哧做响,近前双手抱拳一揖:“禀报武安君,探子来报,覃王已派大将绥英,带兵十万解古峪关之围!”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同时沉默了片刻。
“如此看来”覃陌城走到地图旁停下来,指着古峪关的位置,说道:“在十五之内必须拿下雍城!如若不然,我军将会被前后合围!”
“十五日!”刘穆津惊讶道:“从雍城到古峪关打个来回都要十一二天,绥英怎可能短短三日内就击退汉燕联军十万人!”
“绥英素有‘常胜将军’的称号,万万不可小觑!”蔡环摇头说道。
“求!怕他,他要是来了,老子照样斩了他。”范玥祁显然是喝高了。
“下令!”覃陌城转身对着在场几人吩咐道:“今夜全军整顿休息,明日攻城!”
“诺!”几人领命,范玥祁更是安奈不住的兴奋。
身披斗笠的男子,点了点头。
未央宫。
“王上,臣已按照您的吩咐,授意太守大人,故意兵败。”绥缇禀报。
“嗯!”覃陌央的气色没有任何的好转,仍是半靠在床榻上,面颊上有着病态的潮红,显然还在高烧中,长长的睫毛遮住了闪亮的眸子:“你带领一千虎贲,乘夜色突袭叛军步兵营。”步兵是攻城的主力,希望能够多拖延几日。
“诺!”绥缇领命,正准备起身,却又被覃陌央叫住。
“丞相是不是失踪了?”覃陌央眸中忽然一闪,问道。
“近日来,的确未曾见到顾丞相。”
“去查清楚。”交代了一声,便再不说话了。
绥缇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楚忧离,心中还是有些不信他,但又无别的好办法。
对着覃陌央一揖:“王上保重。”起身出去了。
这次,覃陌央并没有力竭昏过去,而是静静靠在那里,沉思着,只是身下的衣服,床单都被冷汗浸了个透。
“该吃药了。”
一碗暗红色的药汁出现在眼前,覃陌央禁不住皱起眉头,每次喝这药,都像是全身被凌迟了一遍,接着就是疼昏过去。
“这可是天池血母,天下极品,可令人起死回生的良药!”楚忧离见他不愿意喝,解释了一句。
“寡人一会再喝!”眸子转了转,又对着他说了声谢谢。
“你不用谢我,要谢就谢兰聆!”冷冷的语气,仍是不给覃王一张好脸。
覃陌央咬着牙勉强撑起身子,向上靠了靠,露出了招牌式微笑:“你和兰聆认识很久了吧。”一副想和他聊天的架势。
楚忧离拉过凳子,坐在床边,这几天的相处下来,自己似乎不再对那样反感他,反倒是有些佩服他的处事不惊,运筹帷幄。
“九年前,我们就认识了,兰聆那个时候只有七岁!”说起兰聆,楚忧离脸上浮出了笑意:“她那个时候,什么都不会,就会缠着先生耍嘴皮子。”
看着他脸上暖心的神情,覃陌央神色闪了闪,心中暗生一丝不爽:“你们师出同门?”
“是!”既然被看出,就爽快承认。这也不违反云梦山的规矩。
“难怪,她如此特立独行,原来是玄天子门下。”
“兰聆的性情很复杂,她外表坚强,甚至有时阴沉、狠辣,但实际上内心很柔软、善良。”
覃陌央靠在那里仔细听着,和心中的兰聆对照了一下,有些释然的笑了笑,原来自己还是不够了解她。
“再说些她小时候的事吧”不像是命令,更像是商量。
楚忧离见他难得精神状况比较好,就应了他的要求,接着说道:“她很懒,总是不愿意劳作,甚至连自己的事都打理不好,但她在修习上却是相当刻苦的,常常顶着鸡窝头,在文轩阁看书,一看就是一整晚”
楚忧离的声音,不断传入覃陌央的耳朵里,话语中的内容,却如春风带着抚慰的种子,吹进他的身体,在那里破土发芽,缓解着浑身上下剜骨的疼痛。
深夜寂寂,勾月在浓云中穿梭,绥缇带领着一千虎贲近卫军,顺着城墙角悄悄滑下,从敌营左侧潜入
覃国士兵纪律严苛,每二十步必有一个士兵轮岗把手。
“嘿!兄弟,喝口水!”
站在火柱旁的覃兵,看着旁边忽然出现一个面生的人,有些意外,但当看到他把自己喝了几口水的水袋递到自己面前,又打量了一下他的铠甲,与自己无异,也就放下心来,道了声谢,接过水袋,仰头大口喝起来。
旁边的人忽然眼闪杀意,从袖中抽出一把刀来,迅速割断士兵的咽喉,将他拖到草垛中掩埋,随后举起火把向西面有规律的晃了晃。
那一夜风云突变,叛军步兵营中忽然燃起大火,潜入奸细居然和步兵营的战士身着同一盔甲,营中顿时大乱,所有覃兵全都红了眼,相互踩踏厮杀起来,直至血一样的新日从东方冉冉升起,才控制住局面,再看!已是损兵折将尽九千人,粮草损失一千车,步兵营元气大伤,覃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