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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皇后养成攻略-第20部分

小说: 皇后养成攻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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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拿着笛子给她示范,清新淡雅的曲调平缓中带着让人心宁的魔力。见她痴痴的望着自己,他将笛子递给她一板一眼的将她的手指放在孔眼上。

“吸气,吹气……你不会吗?”帮她将笛子举在嘴边,钱浦却尴尬的红着脸望着他……两人共用一物实在是不妥。

他扫了一眼笛孔道:“你嫌弃我?”钱浦赶忙低声道:“自是不敢……只是这般贵重的东西,我若沾了。日后公子还如何使得?”

“我也不嫌弃你……再说这是我小时候的玩物,本是就是寻来给你的。”钱浦望着那灼灼的眼神自是不敢违背。便轻声吹出一点响动,其实乐器之物当年她亦有名师相授只是资质愚钝最后生生将那师傅气走了……所以她最爱惜的便是自己的左手,是她唯一可以仅凭与常人的骄傲。在她眼里是同生命尊严,一样重要的东西。

见她发呆,他耐心的走到身后环住那清瘦的身子双手包裹住她的小手在她耳边道:“不要太僵直,要轻柔中带着力道,像这样……”

他比她高,唯有低下头垂在她肩膀才能勉强够得上她手中的玉笛。他鬓角垂下的碎发轻轻滑在她脸颊上,惹得她微痒却又不敢后退。因为身子一晃便又会挨在他的胸膛上。悠扬的笛声从耳边传出,她侧目望着那微微颤动的嘴唇,修长的手指,却依旧看不见他的神情。他身上淡淡的桂花香,让她原本紧张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若没有那日的尴尬相见,对于眼前这个性情温和的少年她只是不会如此惧怕的吧!不知为何,钱浦心中莫名的想到。明明比起李贞,比起堂哥钱洵,比起那些学堂里的同学们,他一成不变的温柔,何时何地都对人谦和友善的态度,应该是让人愿意亲近的吧!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友善却一次次让她羞愧难当,承受不起!

隔着一片荷塘,不远处李贞捧着一卷画稿杵立。他望着不远处那身穿着纯白袍子的少年,平静的神情下那渐渐淡去的笑颜。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没有如此刻般心如止水,沉浸其中……

小呆安静的被他搂在怀中,这样的场景让他不禁想起年少时的两人。亦是这般平和亲近的相处,他们是一起成长的玩伴,亦师亦友,情胜兄弟。如今他们依旧是彼此唯一的知交,良友……

只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景不同。只是,如此而已。

正文 第二十九章庆德四年夏。街灯

每逢塑月乃学院的休假日,平日因为李贞行为不检自然被留在学院进学。此次因为有客来访的缘由,韩学士对平日里管教甚严的爱徒李贞便有些疏于管教。于是,挨不过李贞的央求三人结伴下山。

三人下山之时已然日落西山,李贞便熟门熟路的将两人向河边引去。钱浦见河边那些挂着花灯的船,半卷的珠帘下那些薄纱露肩的歌女,顿时脸色苍白蹑手蹑脚的推脱道:“你们……你们去吧!我……我在岸边等你们……”

李贞望了她一眼自然知道她心中的别扭,便拉着他道:“留着小呆在这里等咱们,咱们听听曲就上来。”

“只是听曲?!那我也不去了,我和她一起去逛逛。”在李贞愕然的表情中,他拉着钱浦转身离开。

钱浦被他拽着往街边热闹涌起,见钱浦满脸的细汗。他掏出两个铜子给她买了米酒清热,钱浦感激的接过。可只喝了半碗,她眼眸半垂已然有些微醉。见她又是这副的样子,他只是紧紧拽着她不让两人走丢。

她头有些晕,望着眼前涌动的人群不知为何她忽然心生惧意。脚下一软,便被台阶磕倒。“疼……”她皱着眉头低吟,抱着膝盖低吟道。

他隔着布料摸在她膝盖上,关切问道:“磕伤了吗?要不要背你去找大夫看看?”见那手指要掀开她裤腿,她赶忙伸手抓住道:“别……求求你……”

“哦……”他微微一笑,便起身拉着她道:“那我背你回去,这次可不许说不。”她眯着眼睛望着那琥珀色的眸子点点头。

她被他背着恍恍惚惚穿梭在人群之中,忽然她伸手揪住他的头巾道:“停……停下,我想去看看那个。”

他回头望着揪着自己头发的小脸,却依旧是温和一笑对于她的无礼并没有半分恼怒之态。望着前面摆着各种玩具的小摊子,他背着她过去。伸手摘下一个拨浪鼓递给她,与她把玩。

钱浦拿着拨浪鼓摇晃,见她脸上渐渐露出几分笑意他柔声问道:“喜欢吗?喜欢我送给你……”

钱浦眯着眼睛仔细的敲着那拨浪鼓,只是普通的木质,渡铜的手柄,粗糙的画工,不禁闪着疑惑的眸子反问道:“喜欢吗?”

他摇摇头欲要从钱袋里掏出铜子,却见她将那拨浪鼓放下。他诧异的望着刚才还展露笑颜的笑脸,见她摇摇头道:“我只是想到慈儿也该到把玩这些的年纪了……”

“不喜欢吗?”他忽然有些好奇的问道。

钱浦摇摇头指着那拨浪鼓道:“我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不喜欢什么……因为我的喜欢从来都不重要。”

“哦……”他见她失去了往日的谨慎如那日酒醉一般露出平日难得显现的一面,几分好奇的问道:“那你又讨厌什么?”

“我……”她望着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沉思了半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内敛极认真的答道。

“什么?”人群中往来的喧闹让他绝的耳边的声音是那般的不真切,她点点头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我自己。”

“哦……”他盯着那双带着几分醉意却又闪着几分漠然的眸子,目中凝水便是这样一对眸子吧!只是她稚嫩的脸上,却不知为何带着几分不相称的怅然与冷漠。原来这就是她的答案,一个讨厌自己的人。

钱浦见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又比划着手势解释道:“一个招人喜欢分两类,一种是天生的,一种是后天的……虚伪,讨好……”

她伸出两只指头在他面前晃动,又微微一笑抬头望着暗去的夜空道:“反之,招人厌恶也分两种……我就是那种天生被人厌恶的……那种。从来没有人喜欢我……可是……我一点都不介意。”

自私,虚伪,狡诈,算计,没有人会喜欢她这样一个人。连她自己都不敢去面对混沌的身体里那个丑陋的灵魂,可是她一点都不介意。因为她的介意,对于那些讨厌她的人来说是那般微不足道。从来没有人问她喜欢什么,或是不喜欢什么。她自小生存的规则便是按照那些人希望的方式活着,费尽心力博取那些人的重视于所谓的宠爱。谦卑,孝顺,勤勉,知礼,她比那些长辈们做的还要好。

曾经那些养尊处优的日子一个小小的孩子为了卑微的自尊而夹缝求生的日子。曾经带着慈儿四处流浪时刻处在生活的拮据与恐慌之中的日子……她也绝望过,可她的绝望没有用,帮不了她渡过难关……所以至始至终,她已经变得麻木,因为她的情绪从来都不重要。

“哦……”他望着那半张半合粉嫩的嘴唇,为什么这些简简单单的话竟然勾起他心中莫名的感伤。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一笑自己居然还有这样性情的时候,不该这样……不该这样。她的神色越发的平静,好似说着的只是别人的故事。

见他点点头,她微微一笑将脸凑到他耳边道:“谢谢你……从来……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哦……”他好?!他一点都不好,他只是好奇她看似木讷却眼神灵动的脑袋究竟藏着什么。只是和李贞一样换一种方式捉弄她,见她一次次窘迫的样子觉得好笑罢了。她看似终于的卑微的自尊,在他眼里不过是和刚才那个拨浪鼓一样只是玩物而已。

钱浦见他一愣,将脑袋靠在他肩上,口中的酒气微微飘在他脸色,嘴角带着笑意喃喃解释道:“你帮的梳头的时候很轻柔……不那么疼……你教我吹笛子的时候很有耐心,没有恼我笨……”

“哦……”原来不疼,就是好……他的确没有恼她,因为他当时只是故意将她搂在怀里,让她难堪。望着她卸下平日伪装之后,淡然而认真的神色。终于,他心中忽然有些心疼眼前这个怕疼的孩子了。

“你叫什么名字?”忽然他没来由的问道。小呆?!绝对不该是她的名字。

“清……清乐。清贫自得的清,享乐的乐。”晚风吹来,让她本就醉了脑袋有些疼,酒劲后冲,让她舌头也有些发麻。

“清乐?!”他轻声念道,见她点头应他。

“那你快乐吗?”

对于他的问题,她恍惚中带着一脸茫然望着他。不知思量的多久,她忽然在他身后答道:“过年的时候,慈儿穿着一身新袄子。终于……终于不必再受冻了,我觉得很快乐,很幸福……”

“慈儿?!我是在问你,让你觉得快乐的事情是什么?”他微微蹙着眉头望着她。

“我不知道什么是快乐的事情,就像……就像遇到什么都不会难过一样。但是我会怕……”她忽然垂下脑袋,神色渐渐有些黯然。

“怕什么?”

“怕过苦日子,怕失去现在的一切……怕回头,怕后悔。”

正文 第三十章庆德四年夏。入画

钱浦虽然近来一直伺候他作画却只是杵在阴凉地发呆而已,就像她在书房陪李贞做文章,不过是一个会喘气的木头罢了。

他见她杵在无趣的盯着荷塘发呆,伸手招呼道:“你要是实在无趣,来把这莲蓬拨了。”她讪讪的尴尬一笑走到他旁边,撇了一眼那宣纸上勾勒的线条,心中一叹没想到这平日里看起来温和的少年居然有如此老练的笔法。

“你也懂画吗?”他见她的脸上流露出诧异之色,不禁几分好奇的问道。

懂画?!字画之间本就是一家,虽然她临帖中尚有几分勤勉之下的异于常人的功力。加上自幼接触古籍玩物,能通晓些辨别真伪,年代的方法敏锐的洞察……可惜只是仅此而已,她能分辨出好或劣,却将一张宣纸涂抹的一塌糊涂。见他这般问自己,钱浦羞愧的摇着头道:“我生性鲁钝,实在不通这丹青之妙。”

“哦……”他好像早就知道她这般回答似的,并没有理会她又埋头作画。钱浦望着那在在宣纸下勾勒出的线条,或浅或淡的墨迹皆在用力转笔的一瞬而成。忽然想到严师傅批判自己过于拘谨缺少气势,原来这真正的气势便如这作画。每一笔都已然在脑中所思,胸中所存,然下笔才有这般收放自如,从容不迫的气势。

“你说……这里填个人物可好?”忽然他抬头对着木然的钱浦问道,引着他的询问。

钱浦却摇着头道:“您这画以莲花为主,辅以鱼虫,碧水相伴。若是这般已是极好,若要再添一个人物,岂不是画蛇添足……过于累赘,便难以显现这莲花之姿。若花开两枝,各表一枝,那请问这到底是该花美,还是人美呢?”

听到她这番言论,让他心中有些小小的吃惊。她虽然说自己不通丹青之妙,却也有几分赏画的眼光。

他微微一笑道:“为了感激你这番建言,我决定把你也画进去!”

听他这话,让钱浦惊愕的张着嘴,捂住脸转身又躲回刚才的荫凉处道:“您莫要戏弄我了……”

“过来……难道你的责任就是站在那里乘凉吗?”钱浦被他这番话说得无力辩驳,只得站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垂着头。

果然他一双琥珀色的瞳孔时不时的扫向不远处的钱浦,她虽然低着头却也被这目光烧得窘迫。见她由脸红到了颈部,他不禁抬头道:“你又热了吗?来喝些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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