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恨:冲喜弃妃-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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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一行人嘴上答应,却只有四人抬了空轿回去,余下几个人默默跟在她后面。
她知道,这是他们的职责,也不为难他们,继续前行,隐约觉得一直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天气连续晴好,是以街头卖艺的、耍杂耍的,摆小摊儿的,都出来讨生活,以不辜负这样的好天气,街上一时热闹非凡。
咖云初见牵着福儿的手,起初缓步,继而迅速钻进人群,人潮涌动,侍卫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倒不如她俩小巧来得灵活。
钻入一个杂耍圈子,再钻出,便顺利淹没在人海,侍卫摆脱了,可是她知道,黑影还跟随着自己。
继续,转入一个巷子,而后尖声大叫……
聆黑影急切闪出,闪电般进入小巷,却没有看见云初见的影子,心头未免急躁……
忽听身后响起一个声音,“阁下一直跟着我是为何?”
那人缓缓转身,黑衣、黑色斗笠,黑色面纱,黑色蒙面巾,还有那飘忽不定的眼神,不是蓝天是谁?
“是你?!”云初见心里稍稍安定,说不上为什么,虽然隔着面纱,始终看不清他的眼眸,但是,仍是那种感觉,蓝天不会是伤害她的人,只是感觉,没有任何理由……
他微微点头,显然也是舒了一口气的样子。
她定定地看着他,“你在担心我?”
他微微一怔,没有回应。
她的声音变得柔软如水珠,“蓝天,我知道你在暗中保护我?是不是?”
思考良久,他才终于点了点头,只是轻微颔首。
“可是……能给我一个理由吗?在我初入王府的时候,你总在最危急的时候出现,之后你消失了那么久,现在,我已离开王府,你却再度随时可能出现在我周围,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乌黑的眸子里充满以后,心中有一种冲动,想扯掉他的面纱和面巾,这一双层防护。
她确信,虽然隔着面纱,他的眸子也是凝视着她的,他想要说什么?只见他的剑在地面写下几个字:我保护你,只因你很可爱!
她发誓,这是她听过的人间最美丽的一句话,至少在她看来是如此,没有任何动机,没有威逼利诱,只是单纯的因为她可爱……
虽然她不知道这句话的可信程度有多少,但她宁愿相信,至少,终于让她在无法喘息的空气里抓到一抹温情……
不觉,眸中竟含了泪,低眉,轻道一声,“谢谢你,蓝天!我该回了!”
她转身,慢慢走出小巷的阴影里,仍然能感觉到背心有暖暖的目光在注视,阳光下,不觉加快了脚步。
侍卫一个也没跟上来,可她并不害怕,一点也不,因为她知道,身后的黑衣人不亲眼看到她安全是不会罢休的,只是,仅仅凭她可爱这一特质就可以如此左右他吗?隐隐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或许是,蓝天这个人不简单,也或许是,他保护她这件事不简单……
可她宁愿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不愿再去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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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简单,也是一种美好……
回到太子宫,南陵止已经回来了,正对着那几个把她弄丢了的侍卫大发雷霆。侍卫们见她回来,如同见了救星。
南陵止更是一个箭步就跨了过来,扶住她关切地问,“你去了哪里?可急死我了!再不回来,我会砍了这群废物的头!”
她一听吓坏了,“不要啊!他们很尽职的!是我自己看杂耍看上了瘾,把他们给忘记了,这京城哪一个角落不是我小时候跑遍了的?你还怕我迷路?”
南陵止突然便抱紧了她,“不是怕你迷路,世道险恶,我怕你有不测,那我可如何是好?”
侍卫们见状,都悄悄退了出去,暗自庆幸捡回一条小命。
南陵止的关心显然是发自肺腑的,云初见笑了笑,询问他一些关于此次出行的事宜,以逃避他的紧拥。
南陵止便握着她的手,说了一些趣闻给她听,正说得高兴,云初蕊身边的丫鬟却来报,“太子,太子妃说要回相府一趟。”
南陵止有些不耐烦,“回去就回去!来报什么报?”
“可是……”丫鬟有些迟疑了。
“可是什么?有话就说完!怎么也学得你主子的说半句藏半句,让我猜啊?”南陵止的不耐已经写在脸上了。
“可是太子妃的马车坏了,没车回去!”丫鬟被吓住,一口气把话说完。
“她这是装什么?这么大点事也来烦我?没马车走着回去啊!我待会要出去,要用马车!”
云初见原本想说,她不用出去,可以用她的,但是想到云初蕊的脾性,也不提这回事。
丫鬟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告退准备回去挨主子骂,却听南陵止道,“行了,用初儿的吧,她刚回来,不会出去!”
云初见也不好再说什么,然而,谁也没想到,云初蕊这一回外出,竟然会遇刺……
听丫鬟们说,太子妃从相府回来时,已然天黑,途中突遇刺客,竟是隔着马车车帘直接一剑刺入,当时血就飞溅……
而且,据说,有侍卫摘下了其中一名刺客的蒙面巾,竟然是位女子……。
第十六章 意难忘,怎奈冬风残4
云初蕊终究不是等闲人物,身边竟也有绝顶高手,竟有本事护了吊着一口气的她回来。
太子妃遇刺,关系重大,无论南陵止多么不待见她,一听这消息,仍火速赶往东宫。
云初见在她的初云斋静候消息,心中却隐隐觉得不安,尤其关于凶手是女子的传言,让她感觉脑中有花火不断闪,却始终抓不住……
终于,决定去东宫看看虚实,唤了福儿,严严实实裹上斗篷,乘着冬日的夜风行往东宫。
咖太子妃伤重,东宫大乱,众人皆忙忙碌碌,却又不曾发出一丁点声音,静谧中透着恐慌……
云初见径直往走向寝宫,大约御医已经处理好,里面传来南陵止的说话声,似乎是在吩咐侍卫,“听着,加大力度保护好初云斋,若初儿少一根头发,我要你的脑袋!”
“是!”侍卫被他过于严重的语气震住,却又不解地问,“太子,属下不明白,明明是太子妃遇刺,为何重点要保护侧妃呢?”
聆“你有所不知……”太子讳莫高深,“你知道这一回行刺太子妃的是谁吗?据查,那个女人,是凤清轩的老鸨凤仙儿……”
“那又如何?”侍卫仍是不明白。
“我在想……这凤仙儿要行刺的人只怕不是太子妃,而是初儿,要知道,太子妃是坐初儿的马车出去的,只怕凤仙儿是搞错了!”
“可是……侧妃和一个青楼老鸨有瓜葛?”侍卫似乎愈加摸不着头脑。
太子便轻哼了一声,“这个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
云初见胸口如被钝器重重一击,不禁倒退两步,心口的闷痛让她喘不过气来。凤仙儿是南陵璿的人,这么说,是他要至她于死地了?
为何?究竟是为何?她捂住胸口喘息,竭力去思考他行事的理由。是了,一定是这样!她知道他太多的秘密!她手中有地图的秘密!他得不到她,便是要杀了她灭口吗?
一时气血上涌,几欲晕倒。幸得福儿眼明手快,扶住,脱口唤道,“小姐!你没事吧?”
她勉力平息下来,摇摇头,听得里面传来南陵止的声音,“初儿?你来了吗?”
随之门开,南陵止疾步上前,抱起摇摇欲坠的她,“你怎样?”
“没什么!只是走快了,想是动了胎气!”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偷听到了他的话。
他脸上便有了愠意,“知道自己体弱还不好好爱惜!好端端的跑来作甚?有事差个人来叫我就是!”
“太子,我只是来看看云初蕊伤得如何,毕竟姐妹一场!”她找了个最合理的借口。
“要你操什么心?自己都快保不住命了,还管别人!从现在起,老老实实给我呆在初云斋,不许乱跑!最好时时在我身边!”他怒意不减,抱着她就往初云斋走。
云初见看着东宫里静谧一片,不禁讶异地问道,“你去哪?不留下来?”在她看来,云初蕊既受了重伤,他该留在东宫陪她才是……
然而南陵止却大步流星,“我只有在你身边才放心!决不能让你有半点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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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的柔情却没有打动云初见,因为,她的心里,正被另一股痛楚的急流狠狠地冲刷着,恨、怨,无声……
恨某人的绝情,怨某人冷酷,可心底最深处,又隐隐期盼,这一切都只是误会,只是她的瞎猜,绝不是真的……
十几后,云初蕊捡回一条命,一切又恢复如常,只是初云斋周围的侍卫一层又一层,与之相比,东宫就冷清多了,两姐妹之间的芥蒂自然也因此而更深了,太子宫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侧妃是如何受宠,而太子妃又是如何受冷落,就算伤重垂危,太子也只是来看了一眼,立刻又被侧妃“逮”回初云斋了……
自此,果应了太子那句话,时时不让云初见离他左右,这日尚书府设宴,他自然也是携了云初见同行。
云初见懒于这些毫无意义的应酬,是以,南陵止在尚书府稍作停留便离开,在夜色还未浓透时赶回太子宫去。马车上,一路携了云初见的手。
行至天桥时,有卖汤圆的大娘吆喝着,阵阵香味直钻鼻。云初见近来十分嗜甜,一闻这香,食欲便上来了,眼望南陵止,示意想吃。
南陵止宠她,自是不会拒绝,令侍卫去买了一碗,送入马车。
云初见吸了口香味,细细拌匀,巧的是,马儿不知为何受惊了扬蹄嘶鸣,马车也倒向一边,云初见手中的汤圆便泼在了马车车板上,立刻,车板燃起一阵白烟……
“汤圆有毒!抓住她!”南陵止大惊,喝令侍卫。
卖汤圆的大娘见事情败露,掀起汤圆摊子,抽出一把长剑,直直地便刺入马车窗户,南陵止抱着她躲过,索性,带着她跃出马车。
侍卫们便冲上前去擒拿刺客,几番打斗,刺客的装扮掉落,真正在眼前的其实是一名年轻女子……
所谓寡不敌众,此女子很快便被侍卫擒拿,并被带到南陵止和云初见面前。
“说,谁派你来的?”南陵止冷眼喝问。
女子含恨,嘴角忽然流出黑血来,侍卫掰开她的嘴,回道,“太子,她服毒自尽了!”
南陵止便道,“搜搜,看有何线索!”
“是!”然而侍卫搜了个遍,也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云初见默默打量瘫软在地上的尸首,目光落在她极不起眼的发簪上。每一个女子,都会用发簪绾发,眼前这刺客的发簪造型普通,又极细,无任何特别之处,然,在凤清轩住过的云初见却知道,每一个凤清轩的姑娘用的发簪都是有标记的,那便是簪尾极不起眼的一个“凤”字。
她蹲下身,佯装挑起刺客的下巴中毒的异状,目光却是看着那只细簪,当簪尾那个不起眼的“凤”字映入眼帘的时候,她的整个世界彻底崩溃了……
第十六章 意难忘,怎奈冬风残5
果真是他要灭了她……
原本心中还存了幻想,希望自己所听所猜是错的,可是,亲眼所见的事实,还用质疑吗?
“走吧,初儿!没事了!其它的,交给我吧!我会彻查!”南陵止扶起近乎脱力的她。
而她,以为自己的心早已在当初随着南陵止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