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之宝藏(情义江湖三十六计第一计)-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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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央冷冷一笑,“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早就对世人绝望了。”
“为什么?”
洛央站起来向外走去,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天亮之后我派人送你回东厢,司书会再给你配三剂药,四个时辰吃一剂。”
卞良竟有点心痛,他没想到与她的相遇竟是这样,“洛央姑娘的救命之恩,卞良日后定当报答。”
“知恩图报是君子作为,但愿有那么一天我真的会需要你的报答。”
洛央冷漠无情地走了,司书又端药回来,一勺一勺地喂卞良吃药。
“司书姑娘,你家小姐一直都这么冷漠吗?”
司书点点头,“她对生人都是这样,公子不要见怪。”
卞良苦笑道:“我这么一个盗宝的贼人,能捡回一条命就已经感激不尽她的恩德了,哪里还会怪她?”
“可是看公子不像那种人,你一定是有苦衷吧?”
卞良听到司书的话哭笑不得,他的苦衷还不是和别人一样,谁来这里不都是想掠夺别人的财产?这是每个人的苦衷。可是这句话若是出自洛央的口中该有多好。“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司书姑娘又怎么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司书笑了笑,“我相信公子不是坏人,昨晚我和小姐在林子里见到你坐在树下,那时虽然你身中剧毒,但仍旧表情自若,下人告诉我你的身子格外清巧,这不仅说明你的潜意识在运动疗伤,更说明你是个欲望淡泊,把世事看得很淡的一个人。”
卞良不否认司书对自己的评价,但是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间,谁能够安安静静地作自己呢?
如洛央所说,天刚亮司书将卞良打扮成下人的模样,并亲自把他送回冬雪轩。
见卞良回来,陆浚终于松了一口气,赶快给卞良换了衣服让他休息。
卞良见陆浚没有惊讶自己的模样,明白他事先已经收到消息,“师兄,你知道我的情况?”
陆浚将司棋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没想到这洛央姑娘不但美貌倾国倾城,这细腻的心思也是世间女子少有啊,把事情前前后后都安排得这么妥当。”
提到洛央,卞良又失神了。为什么天底下要有那么完美的女人?为什么这么完美的女人将要嫁给别人?卞良突然觉得很自卑,对情场如此自信的他竟不能让洛央好好看上自己一眼。
“公子?”陆浚第一次见到卞良失神的样子,“公子!”
卞良回过神,自嘲地笑道:“师兄,我完了,我竟然也会因为一个女人魂不守舍。”
“是洛央姑娘?”
卞良靠着床头,伸手在陆浚的胸口上来了一拳,“来,也给我一拳!非常时期,绝对不能让儿女情长扰乱了头脑。”
陆浚笑着轻轻还了一拳,“公子也有今天啊!”
“别笑话我,你也会有的!”
陆浚这次没急着否认,因为他隐约感到自己将要遭遇些什么。“公子,这山顶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啊?”
“山顶面积很大,树林和草丛错综复杂。我发现东南的树林有雾气就急着过去了,可那不是雾而是瘴气。那里的瘴气虽然厉害,但我还是可以躲过去的,可没想到遇上一个厉害的敌手。”
陆浚大惊失色,“难道你们是在瘴气树林里交的手?”
卞良点点头,“他绝对是个高手,我不知道平时交手我们谁上谁下,可那时他却没有受到瘴气的任何影响。洛央说岛上有解瘴气的解药,那个人多数是仙山别苑的人。”
“岛上竟有这样的高手!我们在明他在暗,看来我们以后的每一步都更困难了。”
“武林盛宴马上就要举行了,为时三天之后我们还能有什么理由在内院多呆些时日呢?时间越来越少了。”卞良一声长叹。
“公子,时间对鲁培安他们也同样不长,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养病吧——您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要用‘九转归元’运动疗伤,这三个时辰要劳烦师兄为我守关了。”
“这是陆浚分内的事情!”
三个时辰后,卞良的身体基本得以恢复。午饭的时候,下人来传话说晚上少庄主设宴款待几位重要的客人,其中包括他和莫清漪。
第十五章怜怨女痴情如画
傍晚时分,卞良只身来到西厢接莫清漪共赴晚宴。
莫清漪住在傲菊苑,对面是司画的住处,卞良不自觉地先走向画苑。画苑的门是开着的,外厅没有人。
卞良对于少女的闺房从不陌生也从无胆怯,他自然而然地走了进来,欣赏着四处琳琅满目的画卷,司画的妙笔丹青让卞良心服口服。在他眼里,天下所谓的名家与司画相比也不过尔尔,只不过司画的作品都太柔美了,未必适合所有人的口味,但他还是颇为欣赏这种风格。
卞良远远见到桌子上的几张画与墙上的风格迥异,只是单调的黑白线条。卞良急步上前定睛一看大为震惊,这些画画的竟然都是自己,站相、坐相、皱眉、微笑,张张都是栩栩如生,张张都流露出自己内心深处的性情。自己来到落英岛仅仅两天,司画竟能如此贴切地用笔墨还原自己,看来自己真的占据了她的心。
卞良正看得入神,司画已从外面回来,当她看见卞良正看着桌上的画,心里面翻江倒海一般,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卞良继续赏着画没有抬头,背对着司画开玩笑道:“看来司画姑娘最擅长的是人物画,岛上的人是不是都被你画过了啊?”
司画快步过来讲画卷一张张收了起来,“公子见笑了,奴婢最不擅长的就是人物画,奴婢也没给任何人画过像。”
卞良知道自己的无动于衷伤了她的心,“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我还以为画上的人是我呢!”
司画停了下来,泪水开始在眼里打转。
卞良看了看她,“对不起,我让你不开心了。我先告辞了!”
说着卞良就往外走,司画委屈地将桌上的画卷推到了地上,“我画的不是你,我画的是我的白日梦!”
卞良蹲下来把地上的画一一拾了起来放回桌上,“你是个这么好的女孩儿,什么样的梦想不能实现呢?”
司画的泪水悄然而下,“公子就不要取笑奴婢了!”
卞良走到她的身前,面对她的一片挚诚,他的心实在硬不下去了,“画中人现在真真切切地站在你的面前,什么样的梦都可以醒了。”
“公子——”司画泪眼蒙蒙地看着他不知所以。
卞良拉住司画的手,“司画,我不是不想实现你的梦,我怕担当不起你这么重的爱意,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我怕会辜负你——”
“我不怕!”司画抛开一切投进卞良的怀里,“司画一点奢望都没有,只要能和公子在一起,哪怕只有一时一刻我也满足了。”
卞良将司画紧紧地抱住,“虽然我不能给你什么承诺,但如果我认定你是我的女人,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司画在他怀里点着头,“只要公子不嫌弃,司画愿意服侍您一辈子!”
卞良不舍地放开了她,轻拭着她脸上的泪水,“乖,不哭了。现在我还有事要做,晚上到西坡等我!”
“嗯!”司画伴着泪水的脸终于露出了笑容。
卞良和莫清漪到达会客大厅时,厅里除了玉太岩,已多了两个人——鲁如姻和苏恒,四人相见只有莫清漪脸色大变,盯着苏恒愣在当场。
玉太岩走过来为彼此介绍道:“我为你们都介绍一下——”
“不必劳烦少庄主了。”鲁如姻笑道,“我们早就认识了。”
“哦?那太好了,既然都是朋友,我们就不要太拘束了。”
卞良冷冷笑道:“对不起,玉少庄主,我并不认识他们,您还是为我们介绍一下吧!”
玉太岩稍感尴尬地看了看莫清漪寻求她的答案,不想她和自己一样摸不到头脑。
“那我为卞兄和清漪妹妹介绍一下,这位是镇国大将军的千金鲁如姻姑娘,她身旁的这位是鲁将军的阵前中郎将苏恒将军。”
莫清漪的脸霎时白得像纸一样,卞良握住她的手,“清漪,你的脸色不太好,我们先出去透透气吧!”
莫清漪不情愿地被卞良拉出大厅带到偏僻的角落。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莫清漪看着卞良的眼睛,气极而泣。
“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
莫清漪气愤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姓鲁的……这个混蛋,他们……他们杀了我娘和外公……”
“清漪,别这样!”卞良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抚顺她的呼吸,“相信我,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莫清漪在他的怀里哭了好一会儿,心绪才平静下来,“哥哥,为什么会这样?阿恒哥他明知道我家和鲁培安的深仇大恨,为什么,为什么他认贼为亲,为什么要背叛我?”
“世态炎凉,我们谁也料不到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更不知道别人想什么,慢慢你就会看透的。”
“不,我要找他问清楚,我要他说明白!”莫清漪推开卞良转身要回去。
卞良走上前拦住了她,“清漪,别冲动。听话,你先回房休息,让我去把事情弄清楚好吗?”
莫清漪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意识到这里毕竟是玉家的仙山别苑。她点点头转身往西厢走了。
卞良深呼了一口气,他早就为今天莫清漪和苏恒的见面做好了准备。可这种事情是根本弄不清楚的,也没有必要去弄清楚,现在他能做的只有回大厅圆了刚才的冷场。
卞良走进大厅又惊又喜,因为玉太岩的旁边坐着一个他非常想见的人——洛央。
卞良收回自己吃惊的眼神向玉太岩道:“清漪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先回房休息了。”
“要不要让大夫来看一看?”
“少庄主,不必太挂怀,清漪并无大碍。”
玉太岩点点头,转眼看到身边的洛央向卞良介绍道,“卞兄,这位是我的表妹洛央。”
卞良接触到洛央的目光,竟不自主地多留恋了一眼直到洛央低下了头,“在下卞良,这厢有礼了。”
洛央点点头没再言语。
一向精干的鲁如姻也在晚宴上保持沉默,晚宴很快结束,大家郁郁而散。
一边看着苏恒送鲁如姻离开,一边看着玉太岩和洛央并肩远去,卞良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时,司书从主厅出来,“卞公子!”
见到她,卞良露出了笑容,“有洛央姑娘在的地方就能看到落落大方的司书。”
司书笑道:“那卞公子是想见我还是想见我家小姐啊?”
没想到司书也会开玩笑,卞良喜欢这样的女孩子,“你们俩我都想见!”
司书笑了笑,“您说的话我还是分得出虚实的,别宽慰我了,我们怎么能和小姐比呢!我还是说正题吧,我家小姐请你现在到流云轩等她。”
卞良对她的话竟有些不敢确信,犹豫了片刻才心花怒放,他倒没有太多的想法,只要有机会和她再见上一面,他就很知足了,“流云轩在哪里?”
“就在主厅的后院,是一座二层的阁楼——”
卞良迫不及待地绕到后院。一座别致的小楼在月光下更显幽静。
“公子,等等我!”司书从后面跟了上来,走到卞良的前面,“请跟我来!”
卞良有点羞愧地看着她点了点头,他很少有这样的急性子。
司书把卞良引进一楼的客厅为他倒上了茶,“您先喝着茶,稍等一会儿。”
卞良坐了下来细细品了品茶问道,“司书姑娘,这里也是洛央姑娘的住处吗?”
“是的,我家小姐以前住在这里,后来习惯在踏云居长住,这里就空置了。因为明天两年一度的盛宴又开始了,所以回来暂住几天。”
其实卞良想问的不是这个,但他清楚眼前的司书同样聪慧机警,和她绕弯子有些画蛇添足了,卞良正声问道:“洛央姑娘什么时候和少庄主完婚呢?”
“这个问题……”司书想了想笑了,“我真不想伤您的心。”
这司书果然明察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