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和孔雀的似水流年-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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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文昊许久没有解决过生理需要,被楚一辰的手伺候得高潮来得很是凶猛,闭著眼睛缓了缓神,这会儿还是有些蒙蒙的:“什麽意思?”
楚一辰也不答话,只是笑著半坐起身关了床头的灯,然後慢慢向床尾挪去,江文昊觉得头皮一麻,楚一辰刚刚的笑容里竟带著几分邪气,眼神上仿佛也跟著声音带了勾儿,让人情不自禁对他接下来要做的举动生出几分期待。
刚刚释放过的欲望还没有完全软化下去,却随即被包裹进一个潮湿温热的地方,湿滑灵活的物件儿缠上滚烫的柱体,江文昊觉得脑子里好像被瞬间点燃了一个弹药库,只炸得他一阵阵头晕耳鸣,他可不是没有经验的毛头小子,即使在黑暗中看不清状况也立刻明白发生了什麽事,两个好哥们儿生理冲动上来互相打打手枪并不是什麽新鲜事,可是用上嘴就有点儿过了,而且自己没记错的话那东西上面还有残留的液体,小辰擦也不擦就这麽吞了,难道都不嫌恶心吗?
江文昊抽身坐起,“啪”地按亮床头灯,见楚一辰呆呆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著他,淡粉色的唇边还带著几丝白浊,看著有种说不出地别扭感,看到江文昊目光中明显的排斥,楚一辰垂下眼睛,将眼眸深处的痛楚掩盖在长长的睫毛下,只是脸上那种要哭出来的难受劲儿却怎麽都克制不住,虽然这麽做之前就已经想到了可能会有的坏结果,但真真面对江文昊不解和排斥的目光,还是不能轻易释怀,太难看了啊,这样的自己。
“小辰,那样,实在太过火了。”看到楚一辰难过的样子,江文昊才想到自己这样地反应是不是太大了会伤到了楚一辰,但是真的太怪异了,自己那玩意儿被个男生含在嘴里吸吮,而且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儿,而且刚才那种感觉仍旧留在大脑皮层迟迟不肯散去,男生舌尖刮过热柱上的褶皱时带来的刺激感让江文昊觉得有些恐怖。
楚一辰咬著嘴唇不出声,看到江文昊伸手提上被他扯落的睡裤,目光中陡然闪过一丝绝然,猛地起身扑到江文昊身上,没等对方弄明白怎麽回事,两片滚烫的嘴唇就贴在了对方唇上,含住对方的下唇用力一咬,在对方因为吃痛而张开的唇缝间将舌头生生挤了进去,一串动作做得快准狠,不给对方任何反抗地余地。终於,终於如愿以偿了,楚一辰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无法承受如潮水般狠狠拍来的幸福感,他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然而快感并没有持续多久,小腹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痛,接著楚一辰感到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从床上跌了下来,坐在地上抬起头,江文昊睁著双几乎能喷出火来的眼睛狠狠瞪视著他,那种目光仿佛带著两把利刃在毫不留情地凌迟著他的血肉,楚一辰看到了,看到了江文昊的愤怒和厌恶,终於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楚一辰苦笑著垂下头,捂著小腹慢慢站起身,刚才这一脚江文昊真是用上了十成十的力量,如果不是自己练过估计肋骨就被踢断了,可见有多生气。
“小辰,你疯了是不是!你竟然,竟然这样亲我!吃错药了!”江文昊已经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地怒气,一个男生被另一个男生叼了老二就够可以了,还被按住了咬著嘴啃,跟只发情的野兽一样,就算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有种说不出的恶心反胃,“你TMD这是跟谁学得,什麽不学偏学这种不正经的玩意儿,和兄弟玩儿这个你觉得很好玩儿很过瘾是不是!”
“我没在玩儿,也没跟谁学。”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上,既然没有退路索性实话实说,楚一辰走到江文昊面前,毫不畏惧地看著他,用力地看著,然後用从没有过的郑重语调一字一字地说,“昊哥,这不是玩儿,而且我早就不把你当兄弟了,我喜欢你,只是做你的兄弟已经不能满足我了,所以我才会亲你,就是那种喜欢,那种想亲你甚至想扒光了你狠狠抱你的喜欢,你明白吗?”作家的话:珞珞说:“终於,爆发了!”
第四十三章 你能回来吗?
放在桌上的手机反复响著,执著地不肯罢休,江文昊却好似没听到一样,整个人跟个泥塑似的呆呆坐在床上,屋子里一切都没有变,但是寝室大门敞开,楚一辰已经不知去向。
那个人,就那样突然在自己面前扔下一颗重型炸弹後离开了,不给他惊讶或是愤怒的时间,甚至连让他反应过来的机会都不给,江文昊觉得自己像做了一场梦,一场荒诞可笑到极点的梦,他最好的兄弟,从小一起打架惹事好得不分彼此的兄弟,竟然对他说喜欢?
那麽赤裸裸不加掩饰地告白,带著粗俗甚至下流的语言,双眼烧著欲望死死盯著他的眼睛,说得一清二楚,不是开玩笑,不是恶作剧,而是真真实实地告白,从小到大收到的告白不计其数,但是那些都是女孩子,漂亮的泼辣的温柔的彪悍的,各种类型都见过,却还是第一次被个同性说喜欢,江文昊动了动僵硬许久的嘴唇,上面还残留著被楚一辰咬破後留下的刺痛,男生的力量和女孩子毕竟是不同的,楚一辰像只发了情的豹子一样扑过来,那种在绝望下迸发出的力量在那一瞬间让江文昊感到一阵胆寒。
手机铃声继续锲而不舍地响,窗外忽然紧跟著亮起一道白光,瞬间撕破了夜空漆黑的外衣,然後阵阵惊雷持续不断,在静谧的深夜显得格外骇人,大雨毫无预兆地倾盆而下,不久从其它寝室里陆续响起一些留宿学生的哀号,显然大家都赶忙起来收拾晾在阳台上的衣服,江文昊稍稍回了神,拿起电话,开口才发现声音嘶哑的反常。
“昊子!你是吃了安眠药睡得吗?电话都快打爆了也不醒!”那边传来梓尧气急败坏地埋怨声。
“深更半夜你诈尸呢?”江文昊拿过杯子灌了口凉水,总算能正常些说话。
“别废话,小辰去找你了吗?”
江文昊怔了怔,梓尧大半夜打电话来就是为了找楚一辰?再想想楚一辰从来就极度反常的样子,江文昊直觉这里面有什麽事:“小辰怎麽了?”
“他没去找你吗?不可能啊。”梓尧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两句又说,“昊子你记住了,小辰要是去找你你可千万看住了他,别让他到处乱跑,他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我怕他会出事。”
“到底出什麽事了?”江文昊从没见梓尧这麽急躁过。
“就他那个面瘫大哥,突然要送小辰出国上学,也不让他在国内参加高考了,跟火烧屁股似的要把人送走,还一走好几年不许他回来,小辰和他争了好几天也没用,楚家这两天让他们哥俩儿闹得跟烧开了锅似的,全乱套了。”梓尧忿忿不平地说。
“你说什麽?出国?好好地为什麽要让小辰出去,之前没听他大哥说过。”
“还不是小辰和他大哥说了──”梓尧说著说著猛然住了嘴,吭哧了一下,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没有继续说下去,“反正就是他大哥非让他走,小辰就是不走,结果小辰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们以为他一定是去找你了,看来他是不打算让我们找到他,连你那儿也没去。”
“梓尧,你话说一半是不是有事瞒我?”江文昊可不傻,梓尧刚才那下停顿之後就转移了话题当他听不出来?
“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总之先找到小辰再说,他一直不肯接我们电话,你试著打打看,他最听你的,你的电话也许他会接。”
电话被挂断之前江文昊听到里面传来一声男人地怒吼:“找他干什麽!这麽不懂事让他在外面自生自灭好了!真是丢尽楚家的脸!”
“你放屁!”梓尧听了破口大骂,“楚一暮,你这是只准当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你TM就不丢楚家脸了!”
电话跟著被掐断了,江文昊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显然梓尧骂得人就是小辰的大哥楚一暮,不过他们俩的关系什麽时候近得能这麽肆无忌惮地开骂了?但是现在不是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看著敞开的寝室大门,江文昊似乎能明白楚一辰今天所做的这一切的根源了。
只是他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他和小辰都挺正常谁都不女气,怎麽就一个喜欢上男人一个就被男人喜欢上了?可怜江文昊同学对同性恋的认知那是相当匮乏,在他看来同性恋就是那天在酒吧见到的那种男不男女不女的半人妖,单单想想楚一辰也露出那种神态和语气,江文昊就冷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外面大雨的势头丝毫没有减小,还在不停地狂下,小辰跑出去时也没带伞,这麽大的雨虽然是夏天也得被淋病了,江文昊暂且压下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拿起雨伞跑了出去,虽然不知道要去哪儿找人,但总不能一直在屋里坐著干等吧,出了刚才那种事,小辰一定不会自己主动回来了。
不过情况比江文昊预料的要好,在寝室楼後面的角落里,楚一辰蜷著身体蹲在花坛边,豆大的雨点砸落在身上却仿佛没了知觉,江文昊大骂一声笨蛋冲了过去,撑开另一把伞放在楚一辰头顶:“不就是出国吗?每天出国的人那麽多!多少人想出还出不去呢,你用得著弄得跟世界末日一样吗!”
楚一辰抬起头,满脸潮湿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看上去十分可怜,江文昊伸手拽起他抹了抹他湿乎乎的脸颊:“靠!别告诉我这不是雨水,当心我揍你!”
楚一辰被江文昊野蛮地扯起来,蹲了太久的双腿陡然失去力气,整个人歪倒在江文昊身上,江文昊身子一僵,又想起刚才寝室里发生的事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却被楚一辰一把拉住胳膊,男孩儿颤抖著双唇说:“昊哥,你不懂,对我来说那跟世界末日没有区别。”
江文昊看到楚一辰满眼都是深刻的痛楚,尽管不能理解楚一辰对自己的感情但还是被那种痛楚震撼到了,那是怎样混杂了难过、无助甚至绝望的痛苦,原来,在他从不曾察觉的时间里,楚一辰已经为这段感情耗上了全部。
“大哥为什麽要这麽对我?他可以喜欢男人为什麽我就不可以!为什麽!我只是喜欢你,我知道你不会回应我不会喜欢我,这样他为什麽还要逼我离开!为什麽!”楚一辰似乎到了崩溃边缘,拉著江文昊的胳膊不停嘶吼,嘶哑的嗓音在断断续续响起的雷声里显得格外凄楚。
江文昊的心被楚一辰一声声的为什麽吼得阵阵抽痛,他扶住楚一辰无力的身体,将他圈在自己伞下:“别闹了小辰,先和我回寝室,身体怎麽这麽烫?是不是发烧了!你这个笨蛋到底在这儿淋了多久的雨!”
“昊哥,你别讨厌我别恶心我,我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大哥,我就是想亲亲你,走之前断了自己的念想,你别恨我行吗?”楚一辰迷迷糊糊地靠在江文昊肩头,整个人已经有些失去了意识,只是不停地叨念这句话,江文昊从不知道当人真正陷入一段感情时会变得这样脆弱和无助,为什麽要爱呢?为什麽要爱得这麽难呢?那个昔日淡然如水温柔洒脱的楚一辰,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
江文昊把楚一辰半拖半扶地弄回寝室,两个人差不多都被浇成了落汤鸡,江文昊拿过毛巾简单擦了擦头发就赶忙把楚一辰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把人塞进被窝後到了杯热水给灌下去,然後拿出温度计塞到楚一辰腋下,过了会儿拿出来一看,上面赫然显示38。5度,江文昊看看楚一辰烧红的双颊,赶忙翻出退烧药给他喂下去,然後用毛巾擦干他的头发,楚一辰这会儿已经完全陷入昏迷状态,只是一只手忽然死死拽住江文昊的袖子怎麽都不肯松开,江文昊没辙,只能拉过把椅子坐在床边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