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宅门成寡妇:妻势汹汹-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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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灵,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般对我呢?!
云端的头一阵刺痛。
她不能再想下去,努力让自己停下思考,云端在马车的轻晃中进入了梦乡。
————
天近黄昏。
西边的晚霞艳红如火。
距离官道不远,一向冷冷清清,总共不过十几户人家的徐家屯第一次热闹了起来。
村子里最好的宅院被让了出来。
洗得干干净净的粗瓷碗碟里,是简单却清新的家常菜。
清炖的土鸡、从地里新摘的青菜、溢着清香的米饭、农家自酿的果酒……
油灯摇曳出满室温柔的昏黄。
指尖轻捏着竹筷,云端虽然是腹中饥饿,看着这满桌的饭菜却是没有半点胃口。
“怎么了,可是饭菜不合口味?!”
云端赶忙摇头,她可不想再给那些纯朴的村民添什么麻烦,“可能,我只是有些累了!”
“那好,我去唤锦儿来服饰你沐浴!”上官鸿作势便要起身。
“等等!”云端吸了口气,清了清嗓子,“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上官鸿含笑挑眉,“不希望我宠的女人,你是第一个!”
“我……”云端垂下眼帘,“云端只是觉得,现在已经嫁为人妇,没有资格再与王爷重继前缘!”
本王不在乎!
思考了这一路,云端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她不要这种束缚的生活,穿他为她准备的衣服,吃他为她安排的饭菜……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就算他占有了她的身体,又如何?她可不是这个时代古板贞德的女子!
“哈……”上官鸿朗笑出声,手伸过来覆住她的,轻轻地拍了拍,“傻丫头,那些不过是世俗的名分,本王不在乎!”
轻击掌,他唤进了锦儿,“服侍王妃就寝吧!”
被锦儿扶着起身,行到门槛,云端缓缓转身,只见上官鸿正向她扬起唇角,目光温柔。
那目光,那唇角,那似乎对她完全无所求的慷慨!
好熟悉!
云端有片刻地失神,直到锦儿唤她,才回过神来,迈出了门槛去。
上官鸿注视着她的背影缓缓消失在门后,这才拈直酒杯来淡淡地饮了一口,赞道,“口感微涩,却是别有韵味!”
“却不知道王爷赞得是酒还是人?!”
灯光微晃,他身侧已经多出一个火红的曼妙身影来。
转脸看她,上官鸿脸上的温柔之色早已经消逝,“事情进展的如何?!”
“现在,王爷见了我,便只会问些公事吗?!”
雪白手掌从红袖中探出来,拈了云端座前的粗瓷酒碗,女子声音里饱含幽怨。
注意到上官鸿轻轻挑起的眉尖,她赶忙接着说道,“一切如王爷所愿,此时乔嘉禾已经带着银柳起程!”
上官鸿微眯起眼睛,目光阴寒,“赶往何处?”
“和您是一个方向,只不过,他们走的是小路!”红衣女子抬脚挑过云端坐过的椅子,倚坐在上官鸿身侧,“现在正事已毕,王爷能否与我说些别的!”
上官鸿轻轻推开她向他探过来的手掌,长身而起,“农家院小,你还是早些去吧,省得她起了疑心!”
“我偏不!”红衣女子不依不饶地粘上来,左臂蛇一般缠了他的身子,右手就扯下遮脸的黑纱,探向他衣襟内,唇瓣便向他颈窝贴过去,声音柔媚如丝,“自您动了她的心思,便一直未与我亲近,我对王爷可是思念得紧呢……”
PS:稍后还有一章。
红灵的无间道
任她唇舌挑逗,上官鸿却是丝毫不为所动,“有乔嘉禾那样的男人陪你,想来你也不寂寞!”
红衣女子身子一僵,“接近乔嘉禾本是王爷的意思,难道你现在却在嫌弃我不成?!”
“我只是让你接近他,却没有让你上他的床!”上官鸿冷冷地推开她的身子,“那日我隔窗看得真切,乔嘉禾对你并非十分心意,是你主动将自己送到他的手上!”
“不如此,你以为以他的机智怎么会信我,又怎么会任我为朱雀堂主!……”红衣女子尖声反驳,突然却是噤了声,一脸惊喜地重新向他身上贴过来,“原来,王爷是吃了醋,以为我真的对他动了心思……”
“真是笑话!”上官鸿抬指勾住她尖尖的下巴,“这世上的女子,能入得了我眼的屈指可数,能入我心的,却尚无一个!至于你,勉强算是前者吧!”
玩味地看着她惊愕的脸,他唇角勾起淡淡微笑,“说起来,我曾经以为你也许有一天可以做到动了我的心,可是你让我失望了,不是因为你睡了别的男人,而是因为你太贪心,太自信,以为这全天下的男人都会为你痴狂!”
松开手指,他闪身已经掠到门边。
“上官鸿,你站住!”红衣女子不甘地低吼。
“你还要如何?!”上官鸿头也不回地说道。
“难道王爷就不怕我把一切向乔嘉禾合盘托出?!”红衣女子冷笑着挺直身子,“我只是想要提醒王爷,最好慎重对待我!”
上官鸿缓缓转过脸,瞳孔黑暗如渊,“对我构成威胁的人一般不会有好下场,至于威胁我的人那就会死得更快!需要慎重的人,是你,红灵姑娘!”
说罢,他闪身掠出门去。
啪!
粗瓷酒碗应声而碎。
“上、官、鸿、我、恨、你!”红灵一字一顿,原本妩媚无匹的脸表情狰狞,“你们这些臭男人,总有一天会知道,背叛我红灵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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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明天见~~~~~~~
靠自己离开王府
西京城,九王府。
锦衣玉食、人人恭敬、上官鸿送她的金银首饰足够买下一座小小的城池……一切似乎都很好。
唯独没有自由!
上官鸿说的好,整个王府你可以随意走动。
云端却听出其中的潜台词——她不能离开!
锦儿几乎如影随形,这也进一步证明了她的判断。
云端觉得她不过是上官鸿的一只宠物,这种生活她受不了,仅仅是两天,云端已经不堪其累。
她从来不是金丝雀,永远做不得笼中鸟!
云端一直坚信,自由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现在,依靠着上官鸿,她已经成功离开了燕京,现在,是她真正自由的时候了。
她隐忍,她波澜不兴,等待地就是一个机会。
第三天晚上,依如平日,她早早地就躺下休息,在床边盯了一会儿,锦儿终于支持不住,到院中厢房里自去睡了。
又等待了一会儿,看没有动静,云端立刻就翻身下床,取出剪子将衣裙上繁琐之物尽去剪去,这才套到身上,从床上掏出她特意吩咐锦儿准备的油布,裹了一应细软并一套锦儿的衣衫,悄悄地溜出了卧房。
白天的时候,她已经仔细勘察过,她住的这所院子在九王府的最深处,院中的水潭是活水,如果逆水而上,就可以从围墙下的水栅栏处穿过。
九王府戒备森严,这是云端寻找了一天才找到的唯一破绽。
将一应细软牢牢系在腹部,云端悄悄地踏入了水潭中。
现在,不过是刚过仲春,水温还有些寒凉,适应了一会儿,她这才缓缓地将身子浸入了水中。
夜色阴沉,乌云遮住了月亮,云端只能凭着白天的记忆一路缓缓游来。
在她的能量被潭水完全夺走之前,云端终于顺利摸到了围墙下。
用手试探了一下水栅栏的间隙,云端吸了口气,潜入水中,从最大的间隙挤了出去。
她自由了!
云端一阵狂喜,急急地拍着水游出水面,正在上下寻找着河岸,小腿肚突然一阵强烈地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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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嘉禾,救我!
越慌越乱,身体便显得无力和僵硬。
这个本就娇弱的身体哪经得住云端这番折腾!
很快,云端就失去了冷静,两次头没入水中,全靠着她求生的欲望才又挣扎出来。
咳!咳!
鼻腔和喉咙被水呛得生疼,她无力地咳嗽着,却明显地意识到死亡的威胁。
身体越发冰冷,头脑却是格外地清醒。
曾几何时,也是这样冰冷的潭水中,是谁将她拉起?!
不,我要不死!
云端拼尽全身力气拼打着水面,再次将头送出水面。
猛地睁开眼睛,只见天空月盈如盘!
她是出现幻觉了吗?!
“云端,你可知道我是谁?!”
温柔的声音再次响在她的脑海中,然后是一张模糊的脸,一对桃花眼中写满了矛盾的渴望。
失去意识之前,云端发出了本能的呼喊。
“乔嘉禾,救我!”
————
揉揉惊跳不止的右眼皮,乔嘉禾无声地将身子隐藏在一丛灌木后,目光却是一直没有离开前面那个轻灵的削瘦身影。
对于银柳,乔嘉禾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她。
她本是云端的随嫁丫头,这种感觉,他原本不应该有的。
起初乔嘉禾也并未留意,可是带云端离开乔家之的,银柳的表现却是屡屡让他生疑。
一个小丫头独站茶馆前害怕,倒是有情可缘,可是她说她藏在巷子里,绣鞋上却沾着新鲜的泥迹。
她坚决反对住客栈,对于他提出去妓院这等地方却是反应平静。
如果说这一切都不算什么,盈春楼出事之后银柳的反应就太奇怪了。
连小桃都不能幸免,为何唯她一个不懂半点武功的小丫头可以生还?
就算她运气超好,逃出死劫,之后她的胆怯和勇敢也转换了太快了些……
凡此种种,乔嘉禾不得不生疑。
看着她的身影没入九王府的围墙内,乔嘉禾轻轻地扬起了唇角。
这些男人真是好奇怪!
九王府,书房内。
上官鸿表情淡淡地把玩着一只玉石镇尺,“查出些什么?!”
“属下可以断定,罗刹门的总舵应该就在西京城中!”银柳有些无奈地垂下脸,“属下曾试图跟踪他,可是技不如人,未能查出究竟!”
“你不用自责!”上官鸿轻轻竖起手掌,“至少你对我还算是忠心耿耿!”
“王爷,您缘何有此一说?!”银柳露出不解之色。
看上官鸿微皱眉尖,她赶忙垂下脸,“银柳多嘴,王爷恕罪!”
沉默了一会儿,银柳犹豫着开了口,“银柳倒有一计,只是不知道妥是不妥?”
上官鸿抬起眼睛,“说来听听!”
“是!”银柳挺直腰身,“属下以为,王爷可以王妃为饵,引乔嘉禾上钩,乔嘉禾虽然表面风流成性,但是,属下能看出来,对王妃他是动了真心!只看他发现王妃不见地,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便可以确定!”
捕捉到急促向书房靠近的脚步声,上官鸿竖起了手掌。
银柳知趣地闭上嘴巴,掠身闪到屋角的阴影中。
过了一会儿,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在书房前停了下来。
“禀报王爷,不好了!”
锦儿的声音从书房外不安地传进来。
“怎么了?!”上官鸿的语气有些烦燥,“我不是叮嘱过你,要寸步不离王妃的身边吗,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回禀王爷,王妃她……不见了!”锦儿胆怯地回答道。
手掌在书桌上借力,上官鸿身形一展,已经冲出了书房,紧抓住了门外锦儿的衣领,“究竟怎么回事?”
“锦儿该死!”锦儿强忍着哭意,“看王妃睡着了,锦儿就去小睡了一会儿,等我醒了过去看王妃,床上已经不见人影……”
“该死!”丢开手中的锦儿,上官鸿足尖微顿,人已经如大鹏掠过围墙,直接从屋脊上向云端住的院子冲了过去。
锦儿抹了把脸上的泪水,顾不得酸疼的身子,急急地爬起来也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