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乱女尊天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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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人,在他的心里,命在着比什么都好,为了活下来,他可以做任何事,就如当初那样从儿时的伙伴中浴血杀出一条路。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竟然敢诬陷我。”列姑文说完,用力的抽出手中的匕首,温热的鲜血似天女散花般喷了她一脸,溅在了旁边的青花瓷瓶上。
她无所谓的用袖子擦干净。
“我……”卫杀一捂住受伤的胸口,脚步不稳的后退一步,在众人的注视下瘫软在地上。这些人都想他死,这些人都想他死。为什么……他只是想努力的活着而已,为何老天连他这个小小的请求都不能给他,为什么她们都不放过他。他的目光一一的扫过众人的脸,似要记住什么似的睁大眼睛,列姑文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列姑君放心的松了一口气,水楼澈厌恶的看着他,只有她,他的瞳孔微微一缩,虽然她的面上没有任何情绪,但是他却从她的眼里看到怜悯。哈哈…他的嘴角勾出讽刺的笑,这个曾威胁过他生命的女人竟然会怜悯他!!!是他看错了吧,是,一定是他看错了。他仰躺在地上,感受着地板传来的寒气,觉得自己的身体因为它也慢慢的冷起来,他的眼神越来越涣散,一口鲜血从他的嘴角缓缓的流出。
我看着瞠大眼睛的卫杀一,蹲下身子,为他磕上不甘的眼:“你要活着没错,错的是这个世间,它造就了现在的你,错的是你的身份,它让你不能生存于世。”我以着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对着他的尸体低喃。他死了,带着他的不甘死了。听到他临死前的那句话,我突然想起他在暗室里所做的决定,原来他是那么的想活着,所以才会选择背叛大皇女。可是,他似乎忘了,他的身份不单代表着自己,还代表着他主人的未来,一旦他做出不利于主人的事,那么他的下场就只有黄泉这条路。
我站起身,面对死亡那么多次,除了那个人的死让我痛苦以外,卫杀一的死让我觉得有淡淡的伤感,第一次对敌对的人产生怜悯的情绪。他临死前的话让我想到了那个人,不管是痛苦的活着还是快乐的活着,对于那人来说,都是一件奢望的事,因为迪尔没有给他机会。
“文儿你……”列姑君震惊的看着列姑文,她以为自己会震怒,会拍案而起,可是她没有,心里反而带着小小的窃喜。那个人是该死!
“母皇……”列姑文一把扔掉手中的匕首,跪在列姑君的面前,眼睛没有一点的神采,面上却是一片被人陷害和误解的难过,“母皇,您一定要相信儿臣,儿臣在怎么不长进也不会做出此等恶毒之事,母皇一定要相信儿臣啊。”列姑文说得泪如雨下。
我在旁边冷冷一笑,水楼澈,你以为你能利用大皇女安全的脱身吗。
看她这泪如雨下的样子,列姑君只觉得奇怪,但是具体奇怪在哪里她又说不上来。
“母皇,楼澈相信皇妻是冤枉的,在我们府上根本就没有那个人。”水楼澈看列姑君有点犹豫,为了让列姑君更加的相信自己的无辜,他连忙跟着跪在列姑文的身边。
听了水楼澈的话,列姑君立即板起面孔看着我,“不知无邪是从哪里找来此人?”
我笑了笑,一字一句的道:“大皇女府中。”看她不相信的样子,我邪邪一笑,列姑君瞬间一怔,然后很快的回过神,“女皇陛下,凡是贪婪的人最抵抗不住的就是金银珠宝,美人的诱惑,无邪只不过是承诺他只要站出来证明尚书的无辜,无邪就可以给他这些东西。”
“是吗……”听了我完美的解释,列姑君猛然发出大笑,然后止住,定定的看着我,似乎要把我看穿,“那无邪又怎知此人就是药剂师,大皇女府中的人可是不少啊……”
我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这列姑君即是在问我又是在试探我,也许她的心里已经对我再次起了杀机,话说,一个平民百姓怎么有能力去大皇女府中准确的找出一个人来,还能清楚的知道此人的来历。但是,嘴是生出来做什么的,就是把黑说成白,把活人说成死人,把没有的事说得像真的一样。
“是他自己找上门的。当时无邪正在为手巾上的药烦恼,于是在阁里贴出告示,若是有人能知道此药的来历,可得白银百两,正巧他从我阁里经过,知道了此事后要求面见于我。起初我也不相信,但是为了和我表明身份,他给我看了一样东西。”
“东西?”列姑君扫了跪在地上的两人一眼。
“是……”我走到卫杀一的尸体右边,蹲下身子,用力扯破他右臂的袖子,在那粗糙的皮肤上,豁然印着一个字—“文”。那是我在决定让卫杀一出面指证列姑文和水楼澈时特意为他纹上去的,就怕他万一反咬我一口或者发生什么意外。
水楼澈的目光随着无邪的移动而移动,在看见卫杀一右臂上的“文”字后,眼睛变得深不可测。
“文儿!”列姑君看到那个文字后,转身生气的对列姑文大喝。
列姑文脸上带泪,静静的面对着列姑君的怒气,水楼澈一见,连忙开口道:“母皇,这一个字并不能代表什么,如果有心人想陷害皇妻,要弄出这么一个字又有何难呢?”
“这……”列姑君低头沉思,心里想:看无邪今天这个样子,似乎不将大皇女他们给治罪誓不罢休,只是她怎么会如她所愿,即使这件事是大皇女他们做的,她也会想办法为他们开脱,在怎么说,她也是大皇女的母亲,没有一个母亲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生命受到威胁,即使她在怎么的不长进。而且,还有一个是他的孩子。可无邪这件事又不能草草了事,她肯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才会如此笃定的站在这里。她该怎么做才能完美的解决这件事?她头疼的皱了皱眉头,半刻,她像是想到什么好主意般眼睛一亮,无邪之所以会站在这里就是为了尚书,她只要…列姑君抬头看着无邪,假意的笑道:“看来无邪是受到此人的欺骗了,一个“文”字确实不能代表什么。”
我的神色一冷,暗中捏了捏袖中的纸张。
“不过……”列姑君的话一转,接着道:“无邪说的那毒药的药性却也和尚书的行为有点类似,难怪朕当时看着尚书也觉得奇怪,看来尚书是遭到别的奸人所害啊。”她故意咬重别的奸人这四个字。
我看着列姑君那张保养得宜的笑脸,心里一沉,她这么说分明是让我不要在此事上多做纠缠,幸好我这些资料没有呈给她过目,否则我怕是出不了皇宫了。现在她既然已经打算放了韩子非,我不如见好就收,反正来日方长。只是,又要做一件我不愿意的事了。
“那是无邪大意了,上了奸人的当不说,还差点误解大皇女和皇女妃,使女皇陛下降罪于你们二人,还请大皇女和皇女妃惩罚。”我转身面对他们却不下跪,只是微微弯着腰。
在列姑君的示意下,他们两人站了起来。水楼澈陪着列姑文来到无邪的面前,趁无人注意暗暗朝她使了个眼色。
“本皇女和皇女妃知道无邪也是担心尚书才会轻信他人,正所谓关心则乱,所以本皇女和皇女妃不会怪罪无邪。”列姑文像背诵似的毫无情绪起伏的对我说出这段话。
“无邪谢过大皇女和皇女妃。”
“好,好,总算是拨开云雾见日出了。”列姑君高兴的说。
“来人——”她突然朝外面大喊。
原先那穿着灰色的宫人连忙小跑进来,一看见地上的尸体,害怕的大叫一声,在列姑君不悦的注视下,声音一收,双腿一软跪在她的面前,他竟然在女皇陛下的面前大叫,这下他死定了,“女、女皇陛下……”饶命……最后这两字终是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身子害怕得簌簌发抖。
“带着朕的旨意去把尚书放出来。”
那宫人听了,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是,女……”
“还有……”这两个字一出自列姑君的口中,他的面色顿时微微发白。不会是要治他刚才失礼的罪吧,“女皇陛下……”他颤着声音低低的喊道。
“唤人将此人的尸体丢进乱葬岗去喂野狼。”列姑君看着地上的尸体,声音掺着狠毒。
“是……”他连爬带滚的跑出去。不多时,四个手握长矛,穿着盔甲的女侍卫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灰色的麻袋,她们朝列姑君和列姑文,水楼澈分别行礼后,面不改色的将地上的尸体装进麻袋,扛了出去。
我看着那麻袋的眼一暗。
“不知女皇陛下记不记得曾答应过无邪,只要无邪能证明尚书的无辜,就给无邪一个奖赏这件事。”
列姑君一愣,深深的看着我,“那无邪想要什么?”
“无邪想和女皇陛下讨一道免死的圣旨。”只要有了这道圣旨,将来浦淮锦的事情即使失败了,他也能光明正大的活在这世间。
“…好,不过只可用一次。”没想到她竟然提出这种奖赏。
我的心一喜,没想到列姑君竟然这么爽快的应下,“无邪谢女皇陛下。”
走出宫门,站在雨中,我仰望着阴郁的天空,此时的雨已经小了下来,密密麻麻的雨丝似一张大网将天地万物包裹其中。
“小姐……”君兰撑着纸伞,快步朝我跑来,嘴里埋怨道:“宫里的人怎么这么不会做事,不为您撑伞出来也得让您带把出来吧。”
听了君兰的埋怨,我淡淡一笑,“是我拒绝了。”好久没有感受雨水打在脸上的滋味了,原来是如此的冰凉刺骨,正如这凉薄的世间。
“子非呢?”我拒绝了君兰为我撑伞的好意,不紧不慢的朝马车走去。
“回小姐,韩大人在马车上休息呢。”君兰收起伞,走在我的后面。
我看了她一下,并没有说什么。
“是吗……”
“嗯,小姐,那个人呢……”
“死了……”
“……”。
是夜,夜色正浓。
二皇女府。
简单高雅的房间,烛光摇曳,列姑倾凝眉看着跪在地上的下属,“查不到她的过去?”
“是,属下无能。”
列姑倾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今天一大早就进宫面圣?”今天才第八天,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那么快就找到救韩子非的办法,而且还是在十天之内,果然不容小觑,看来是一个留不得的存在。
“是,不过属下觉得很奇怪……”那跪在地上的人不解的说。
“哪里奇怪了?”
“她是凭空落入尚书的船中,并被她带回的。”
“凭空而降?”列姑倾的声音微微扬高。
“是的,据属下从韩府的下人口中得知,当时的天气突然变暗,然后她看见七星连珠,就在那时,那个女人就出现了。”
列姑倾听了,豁然激动的自椅子上站起,“七星连珠?”难道是传说中的……
那人抬头看着列姑倾,见她激动的样子,不由吃了一惊,眼前这个二皇女还是那个稳重,聪明的列姑倾吗,她的语气里怎么带着紧张和害怕?
“是。”那人低下头。
果然是……既然是这样就更留不得了。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当时只有尚书的船在碧波湖泛舟,除了当时掌船的舵手和那个下人,再无其他人。”她口中的碧波湖是一处风景秀美,四面环山的地方,那里的湖水深不可见底,碧绿的颜色就像是一块上等的翡翠玉,漂亮而独特,因此得名叫碧波湖。所以后来很多人都喜欢去那里泛舟。最后有个达官贵人忍受不了和平民百姓共同泛舟湖上,于是用手中的权势将此处规划起来,禁止百姓入内。此举曾惹来百姓的怨声载道,但是惧怕于那大官手中的权势,他们也只是起哄了一阵子。
列姑倾慢慢的放下心,坐在椅子上,突然她想到一个重点,急忙问:“那韩子非呢?”
“据说尚书当时跟她的侍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