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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万事如意-第14部分

小说: 万事如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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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藕生?”应如意一愣。“你与藕生相识?”
  “方识不久。一聊之下方明白藕生与我竟是同乡,感觉多了一分亲。可因为我的关系,害她受责,让我很是过意不去。”
  提起藕生,严仲卿脸上温和笑容不变,神情亦未改变。应如意觑他一眼,试探道:
  “呃,你跟藕生……你——”
  猛不防一阵马蹄跶跶声响,前方一匹快马竟向着他们快驰而来。
  “小心!”严仲卿背身欲掩护应如意。
  只觉一股劲风刮至,沙石飞刮而起,将他摔开一旁。但听得马背上男子怒声咆哮道:
  “应如意,连你也想背叛我!”
  将应如意拦腰劫上马背,策马奔驰而去。
  第七章
  掌灯时分,赵府各国各院灯火通明,惟独北院里灯火不灿,“去云轩”里更是幽微,几乎暗不见光。婆子与家丁们蹑手蹑脚、探头探脑,不时面面相觑,噤声不敢多言,偶尔说上一句话,也是压低嗓子,深怕惊着什么似。又不时对“停云阁”的方向投去一眼,交换个眼色又噤声不语。
  “停云阁”里,赵子昂脸色铁青、满脸肃杀,阴沉地坐在那里,眸里怒火簇簇,不出一声盯着应如意。应如意似只等着挨宰的小兔,忐忑不安。在大街上猛不防被赵子昂强挟持上马的惊惧仍残留于心。赵子昂挟持着她像挟只猫狗畜牲,纵马奔驰,她只觉身边风声呼呼,全身无力可凭,随时会坠马似,一颗心难以自抑地惊跳荡动,要跳出胸口似,让她惊恐不已。
  瞧赵子昂一脸愤怒,不知会怎生处置她。吊起来毒打一顿,然后将她卖了?或是囚禁上几日,不给她吃喝,然后要她作牛作马到死?心中种种假设揣测,不觉更是不安。
  “你怎么出了『停云阁』的?”赵子昂终于开口,表情仍旧阴沉冷肃。
  赵府二爷策马在京城繁华大街上飞奔,拦腰劫持民女上马,跶跶奔驰而去,已广为传开,成为京城百姓男女老少谈论的奇事。更有甚者,二爷一脸盛怒,肩扛着府里丫头应如意进府,府里上下无不愕然怔呆、面面相觑,却无视府内上下那惊愕诧讶的目光与哗然,一路将应如意那丫头扛进“去云轩”,引得众人猜疑、屏息相对,不敢稍出声响,一众惶惶不安。
  赵子昂却全然未去考虑京城男女老少的谈议与府里上下惊愕。当日他一早赶去田庄,原打算当日来回,却不料多耽搁了一日,回途中临近京城路上,马车又因故陷落在路边沟里,他让从云留下处理,独自策马先行。不料,入城方片刻,遥遥竟见应被他囚禁在“停云阁”里的应如意出现在热闹大街上,且与一名男子同行,相互谈笑,笑得甚为开心。胸臆但觉阵阵怒涛汹涌,全身血液逆流般,怒气奔腾冲撞下已,恨不得大声喝叫咆哮。
  可究竟为何?为何他竟——
  只是小小一名丫头,举足毫无轻重的一名丫头,他为何愤怒至此,甚至伤害、嫉妒、疼痛的情绪皆一涌而起,脱口而出那句话?
  “呃……窗外有棵树……所以……”阴沉双眸盯视下,应如意不禁嗫嚅起来。
  “你又是怎么出府的?”
  “呃……”气氛更糟更低。“那个……帐房里缺人手……那个,嗯,严管事碰巧就找到了我——嗯,我是说,不小心就碰到帐房严管事。然后,然后,在帐房里又遇到赵……那个赵总管,然后,赵总管差我出府办事……”
  气氛紧绷高压得让人不敢喘口大气。从被捉回府到现在,都几个时辰了,赵子昂一直那副肃杀阴沉的模样,要杀要刚亦不干脆一点,让她一颗心上下皆不是,忐忑不安。
  赵子昂不发一语,冷肃阴沉表情不变盯着她。
  “噗咚”、“噗咚”。她听得自己的心不安地窜跳不停。这等要生要死不明的情况最是折磨煎熬。
  “啊!我受不了了!”应如意哇叫出来,惶惶又急躁地口不择言。“我是打算偷溜回去没错,既然被你抓到了,算我倒楣,看你是要将我吊起来毒打一顿,或是不给我吃不给我喝,还是撵出府什么的,随便你!总之,你快做决定,这样吊在这里,难受死了!”
  “回去?回去哪里?”赵子昂不理她哇哇大叫。
  “当然是我来的地方。我跟赵府只签了一年契,又不是卖身给你,了不起我把银两还给你,反正到哪都是做苦力,我没必要赖在赵府。”
  “赵府不要的,没人敢要。被赵府撵出府的,你以为你还觅得到落脚处?”居然还敢如此张狂。不过小小一名乡下野女,他就不信她真不会害怕。
  “你——”她恼起来,随即又颓然。她还真没耍个性的本事。任它时空怎么倒流移转,她终不过是一个平凡无能的小角色。“你究竟想怎么样?”
  “你既然卖身赵府,就是我的人,我说什么,就听什么,不得违背。”
  “是是。”
  “你给我听好,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离开赵府——甚至这院里半步,我随叫你就得随到,懂了没有?”
  根本是将她软禁!
  “那如果赵总管差我——”
  “不许。”没等她把话说完,便一口打断。
  “那大爷、三爷或四——”
  “也不许。”低喝一声,又将她的话打断。“不管是谁,只要没有我的允许,都不许你擅自离开。你要是敢再犯,就别怪我不留情。”
  留情?嗬嗬!他还有情吗?
  “是是。”尽管赵子昂的脸色仍是很难看,看起来似乎不用毒打,也不用饿肚子了。
  “我问你,”赵子昂忽问道:“那名男子是谁?”
  “啊?”没头没脑的,应如意不防一愣。
  “今日在闹街上与你同行那名男子。”
  “啊,你说仲卿啊。”
  仲卿?赵子昂眼色阴了一阴。
  “你跟他好到可以直呼名讳了?”哼了一声。
  “叫名字也不行?”应如意不由得咕哝。“我今日才识得他。他是严管事的内侄,在帐房里任事,赵总管差我到『商印斋』,要新出市的小说本十册,仲卿怕书太重,才好意相陪。”
  今日才相识便相谈那般欢心、笑得那般愉快?赵子昂眼色又一阴。帐房严管事的内侄……他稍有印象,他记得……嗯,长相是少有的好,颇为儒雅清俊,年纪似与子扬相仿,亦似乎尚未订亲……
  不由得暗哼一声。瞧应如意那大眼大嘴大鼻,丝毫无纤巧婉约,粗糙不堪。可不知怎地,却有股明媚之气,有别其他女子所有的温婉娴静的鲜丽风情。那个严仲卿也看出了?目光一转,赵子昂不禁蹙起眉。不过是名乡下野女罢了!什么明媚、风情,不过是不懂矜持、节数的粗俗。
  “今日之事便算了,若你敢再犯——”
  “是是,奴婢不敢。”
  “最好是如此。”
  “是是,从现在开始,二爷说什么,奴婢就做什么。”这样总可以了悒?
  赵子昂冷眸一瞪,锐光如剑,似是要将她刺穿。应如意不防打个冷颤,但觉前途多忧起来。
  “那么,二爷,奴婢现在可不可以吃饭了?我从早上开始,连一粒米都未进,更别提大鱼大肉,肚子饿得咕——呃,嗯……”在赵子昂冷眸逼视下,声音越来越小,细而不闻。
  何止是她粒米未进?今晨他便急于赶路,到现在为止,肚腹仍是空空——他突地一悸,有什么袭上脑子。他不愿深思细究,不再去多想。
  “从云。”他唤一声。
  “是。”门外的从云出声答应。
  不消片刻,便让人上了一桌饭菜,应如意先是一阵欣喜,随即愁眉苦脸。
  “怎么了?”表情变化,全落入赵子昂眼里。
  “那个……嗯,我得伺候二爷用餐是吧?等二爷吃完我才能吃上一口,可不知二爷多久才会吃完……”
  赵子昂神色动也不动。“不必了,你坐下一起吃吧。”
  “真的?”应如意喜形于色,喜道:“谢谢二爷,那我就不客气了。”一屁股坐下。
  从云似一怔,望了应如意一眼。赵子昂倒似早已预料到般,表情仍不动,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糟了!应如意抓起碗筷,正待扒一口,忽然暗叫声糟,她会不会高兴得太快、坐得太干脆,连忙抬起头,期期艾艾道:
  “呃,那个……二爷,方才二爷说你说什么,我就得做什么,那么,呃,奴婢这算奉二爷之命,对吧?”幸好,赵子昂的脸色还只是像原来那么难看而已,应该没事。
  “嗯。你吃吧。”
  应如意咧开嘴笑,毫不客气地大口扒饭,开心吃起来,吃得又快又急,一碗接一碗,只差没狼吞虎咽。
  一旁的从云如常面无表情;赵子昂亦若无其事般,从容吃起饭。
  “子扬,你看子昂是怎么了?”
  赵府丫头在京城闹街上被人劫持上马,同行的赵府帐房的年轻执事急着要报官,却发现劫人的竟是府里的二爷,这事在京城里闹得沸沸腾腾。严仲卿立即将此事禀报他这个赵府大爷,可赵二爷众目睽睽下背扛着丫头回院,府内上下哗然一片。赵大爷没了主意,便找上老三。
  赵子扬一副没事人模样,老神在在。“尽管放心,大哥,不会有事的。”
  他已找严仲卿问明了是怎么回事,知道那丫头是应如意,便显得一点都不着急。
  “三哥,这叫大哥怎么放心?此等卤莽作为,简直不像是二哥。”赵子林十分忧心。这事若是三哥所为,他尚能理解,可一向冷静自持的二哥失常做出这等事,不免令他忧心。“那丫头一定做了什么,惹得二哥震怒,得想想办法才行。”
  “放心,我保证没事便不会有事。”
  何以如此肯定?赵大爷与四爷十分不解。
  “你们都未看出来吗?”赵子扬笑道:“近年来,子昂总是一脸冷肃,府里上下都畏惧他,能惹得子昂如此动怒的人不多了。那如意丫意能够解开子昂的心结也说不定。”
  “你是说……不会吧?”赵大爷瞪大眼不可置信。
  赵子林亦未料到、摇头道:“可能吗?二哥会轻易就忘掉彩云姐的事吗?”
  “这也不是不可能。子昂一直表现得若无其事,把痛苦全压在心底,可他性情大变,还有那什么『去云轩』,他真正感受根本是欲盖弥彰。现在若能发泄,把心底的愤怒痛苦全发泄出来,未尝不是好事。发泄了,便能真正忘掉彩云带给他的伤害。”
  果真如此,那自是最好。
  “可这么一来,那丫头岂不是……”赵子宣看看兄弟。
  赵子扬耸个肩。“那也没办法,算如意丫头运气不好——或者是太好,可为了老二,只好暂时委屈她了。”说得挺无奈,嘴角那抹笑却耐人寻味,保留了什么。
  “我记得赵总管上回提过,那叫如意的丫头是只身上京城投亲,双亲已不在,亦无其他亲人。我们就多贴补她,别亏待她。”赵子林想了亦过意不去。
  “子林,你心地真好,如意若知道了,一定会很感激你。”他这两个兄弟真是只思其一,不想其二。
  “唉,倘若彩云那事不那么糟,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赵子宣道。
  赵子林年纪轻,显得善感,脸色略为黯然,道:“彩云姐与二哥互有情意,亦已互许终身订了亲,却——”愤恨甩头。“都怪颜伯伯太贪慕权势,强拆散彩云姐与二哥,另结了王翰林那门亲。”
  赵子扬一改平日嘻皮笑脸,冷冷道:“颜老爷固然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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