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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藏艳禁屋-第15部分

小说: 藏艳禁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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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不住就到窗台那儿去,你吸起气来会舒服一点。”听见她的阵阵作呕声,修罗拢起了眉心。
  她确实是不适合待在他身边,过惯了普通人平凡的安稳日子,她就像朵小花难以在充满血腥的武林中生存。
  今日有一个陆元顺,明日天晓得还会冒出谁来杀害她,他的身边对她而言仍是不安全,尽管他会弄明白这一切始末,这件事却也教他看清自个处身之地,看来送走她才是最好的安排——
  “我……对不住。”还是受不了那难闲的气息,燕含香一咬唇瓣,忙不迭的跑向窗台。
  一呼吸到清新好闻的空气,她就觉得自己的胃舒服多了,当一张熟悉的俊逸脸庞映入眼帘,她怔了住。
  客栈的小二哥,他何时来到窗外的廊道上?
  怔愣之际,就见他突然朝她眨眨眼,然后伸手指了指她身后,就潇洒的一甩挂在肩膀上的抹布,转身走了
  看着她曼妙的身影奔向窗子,修罗眼中顿时难掩伤痛。
  他真的得放手吗?
  天可怜见,他多想将她拥入怀中,温柔的呵护安抚教她不要害怕,这不过是偶一为之的紧急处理方式,在不启人疑窦的情况下,否则他会差人掩埋尸身,而非残忍的用蚀肉化骨粉……
  但,他不能说,再者说了就能改变她对他的看法吗?
  答案无疑是否定的,谁教他一开始就错了,现在改变为时已晚——
  一切还是回到最初吧!
  燕含香回到了梅家庄,睽违五日,纵使情景依旧,她的心境却和先前截然不同,尽管都是孤独的一人,她的心仍是为修罗悸动不已,亦怅然不已,在爱上他之后……
  感觉不仅是讽刺可笑,还有着神伤哀恸,只因他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生命中。
  离开他本是她一心悬念之事,早先她还数度寻死,就是为了能够逃离他的掌控,孰料,她却爱上了他——
  苦涩的牵动了嘴角,老天爷为何如此爱捉弄人呢?
  对呀,我也这么觉得,含香姐姐。
  藜藜多想哭啊,在看见燕含香和修罗的身影双双出现此地,她原本还开心的差点手舞足蹈,下一瞬间,那该死的家伙竟抛下她的含香姐姐毫不留情的走人,当场她的眼泪就要掉下来。
  这代表着什么?
  这一对有情人居然各分东西,说简单点,要将他们撮合成一对显然是无望了,同理可证,他们一无望不就表示她投胎无望——
  嗄!这可不成,好不容易才碰上一对有缘人,说啥都不能让他们分开,她必须想法子,好好的、用力的想法子,可问题是她出不了梅家庄半步呀,而那个家伙却不知到何处去也?
  喔,怎么会这样?
  明明生米都已煮成熟饭,说来该是水到渠成,孰料平地一声雷,硬是晴日起风云,呜……
  她果然是这世上最衰尾的鬼啦!
  可恶,燕含香都教他给吃干抹净,他拍拍屁股就这么将她给送回来,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他最好求老天保佑别回到梅家庄来,要不她非吓得他屁滚尿流不可。
  “藜藜——是你吗?”再听到那声缥缈的嗓音,燕含香整个人呆在原地,一回过神立刻欣喜的问着,只因在经过修罗的扮鬼事件,她确实有些无法肯定自个儿真能和除藜藜以外的梅家庄鬼魂和平共处。
  是我,含香姐姐。
  藜藜朝她点点头,为她的坚强真是佩服到五体投地,若换是一般姑娘遭到这番境遇,一定会整日以泪洗面,哭哭啼啼的寻死寻活,而她却是平静的接受修罗的始乱终弃——
  好个下流无耻的薄情郎,她藜藜和他这梁子可是结大了,她气呼呼的想着。
  “藜藜,真的是你,我还以为你已投胎去了,怎么,老天爷还没派人来指引你吗?”燕含香半是欣喜,半是担忧的问着。
  虽然很开心还能在此地遇见她,然,一思及她无法乘愿归去的困境,她就禁不住为她着急,毕竟失去自由的滋味并不好受,特别是活动范围仅局限在梅家庄里头,宛若像是囚禁般的生活……
  含香姐姐,我也以为我快要能投胎去了,不过现在恐怕又要重新再来一回,唉,真是累死鬼了。
  藜藜重重的叹着气,看来投胎这事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鬼,是呗。
  “藜藜,别沮丧,或许是你时候还没到吧,就宽心再多等一会,说不得过些日子,老天爷就会派人来引你去投胎了。”为她打着气,燕含香鼓励的说着。
  含香姐姐,不是我时候没到,是你姻缘线没能牵好。
  藜藜咕哝一声,不搞定四对姻缘,看来她永生永世都甭想投胎转世,原本是最看好她和修罗,孰料情势竟急转直下,呜……
  她真是世上最不幸的鬼啦,
  “藜藜,你在同我说话吗?我听不太真切,你可否再说一遍?”含糊不清的缥缈声使得燕含香没能听清楚,她错愕的看着声音发源处,还是没能看见她的身影。
  我没说什么,含香姐姐,欢迎你又回到梅家庄,看来我和你真的是天涯沦落人咧。
  藜藜耸了耸肩膀,既然这是命,她们除了接受,还能怎地?不想开点,往后的日子说长不短,可怎么过下去唷。
  “是啊,本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燕含香怔了一下,脑海立刻浮现一张俊雅的男性脸庞,或许这本该是他俩之间的结局——
  “……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样也好,这样也好……”笑了笑,笑意却无法传达到眼中,不该来的泪水却盈满眼眶,占据了她渐渐变得苦涩的笑容——
  什么意思?含香姐姐,为何我听不懂你的话呢?
  藜藜听得满头雾水,啥阳关道又独木桥的,可叹生前书读得并不多,现下才会雾煞煞,因为阳关道和独木桥怎么会好咧?是吧。
  “藜藜,听不懂没关系,反正那都过去了——”感觉到热泪滑下了眼眶,燕含香快速的别过脸去,不教她看见自己黯然神伤的脆弱模样,她当真是无用得很。
  含香姐姐,怎么了?你该不会是在哭吧?
  藜藜错愕的看着燕含香突然别过脸去,双肩不住抽动的模样。
  老天,她、她、她该不会是哭了吧?就为了她不懂那啥阳关道独木桥的,她就哭了?可为何连她都有种想哭的冲动呢?
  呜……她都还没为自己是这世上最衰尾、最不幸的鬼而哭,她怎么能比她先哭?要哭大家一起来哭好了。
  “没有,藜藜,我没哭呜……”强要把眼泪给眨回眼眶,却抑制不了哽咽的声音,声音一脱口而出,热泪同时潸然落下,竟是远比先前还要来得肆虐狂流,“对不住,藜藜,我先回小楼整理东西,有机会再和你聊天,对不住……”捂住嘴巴,不让哭泣的声音泄漏内心的悲痛,她掩面朝前方的小楼房快步奔去。
  含香姐姐,含……
  藜藜怔愣的看着她突然拔足狂奔,天晓得她也好想哭,呜……
  她不会真的是这世上最最最衰尾又不幸的鬼吧?呜……
  她不要啊!
  只可惜她这声哀嚎除了她自个儿和老天爷听见之外,是再也没人能听见……
  修罗面无表情的看着虎啸宫之恶王和雷霆宫之狂王相继离去,至于他龙腾宫的霸王亦在会后不见人影。
  可综归结论,这场三年一期的王者会首,到此总算是真正告一段落,武林天下果然如他所预期的划为三等分,就静看后续发展为何了。
  凝望着正在收拾会后残局的手下们,在看见他压抑了数十日的人影出现眼中,不由微眯起眼,该是同他问个明白的时候了,尽管已猜测到他的出发点该是为了他,但他还是不能原谅他企图杀害燕含香的心。
  而思绪一想到燕含香,他的心犹刺痛不已。
  天可怜见,送走她的那一刻,他差点就想一刀杀了罗刹,他可是他最忠心耿耿的下属,却违背了他的信任,伤害他心爱的女人,若非他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偏分隔两地之后,对她深切的相思浓厚到转化为无止尽的折磨,几乎快要逼疯了他……
  “修罗大人,再过一个时辰就可清理完毕,我们是即刻返回宫去,还是另有要务执行。”罗刹走了过来,心头烦扰几十日的困惑和此刻主子眼中的神思,让他无法再逃避。
  陆元顺必定是失手了,否则不会迟至现在犹未和他接触,可教他不解的是主子身边亦没有燕含香的存在,更纳闷的还是主子来到此地,却一个字都没对他讲,让他这些日子过得是忐忑不安。
  按理说如果杀害她没有得手的话,他这主使人该是曝了光,孰料——
  “你们清理完就先回宫去吧,我和霸王告了假,短期内都不回返宫中。”修罗缓缓说道,极力压抑住那股想要质问罗刹动机的冲动,他终究是跟随在他身边多年的忠心下属,即使没有功劳仍有苦劳,不是吗?
  再者他已送走燕含香,只要确定她往后的日子过得平平安安、衣食无缺,他就能安心的回返龙腾宫……
  可,他真能就此放下她吗?
  天晓得这几十日没能见着她,无尽的思念折磨着他的身心,再不见她一眼,他怀疑自已定会为此疯狂。
  谁教一开始就错了,讽刺的是,送走她之后,他亦不认为自己做对了多少,甚至为这决定问过自己不下数百次,可没有一次能够获得答案,反而让他更加想念她
  “修罗大人,短期内不回返宫中,这是为何?”罗刹错愕的抬起头,在看见主子眼中毫不掩饰的落寞寂寥,他顿觉脑袋轰然一片空白,这样的发现使得他这些日子来的困惑整个乱成一团。
  “罗刹,这是我个人私事,就连霸王都无权过问。”修罗神色为之一沉,不愿多说。
  “修罗大人,属下该死,是属下僭越了。”罗刹一震,只因烦扰心中几十日的困惑算是有了正解——
  燕含香没死,而她没死则代表陆元顺失手了,他一失手,连锁反应下的他亦浮出台面。
  不懂的是主子该已明了此事出自他的指使,偏他不动声色沉默了几十日都末质问他的动机——
  还是主子压根早已洞悉一切,就等着他自动请罪——
  “你是逾矩了,后续就交给你处理,我要先行一步。”修罗转过身,脑海一想起燕含香,身心就愈发的渴望见着她。
  放她一人住在那栋闹鬼的宅院中,虽然出自她的请求,尽管已托云凤娘帮忙看顾,偏直到此时,他犹是放心不下她的安危。
  “修罗大人,你就这样走了吗?”罗刹心急的叫住他,在晓得主子明白这一切后,他顿时冷汗直流。
  “罗刹,不然你有话要同我说吗?”修罗停下脚步,在迎上罗刹眼底无法隐藏的不安,嘴角微微上扬着。
  “罗刹该死,还请大人降罪。”单膝跪倒在修罗面前,罗刹抱拳的低着头,他以下犯上的行为罪该万死,可对主子一片赤胆忠心,他行得坦然。
  “为什么?”修罗深深的看了他依然挺得笔直的背脊一眼,若真要降罪,他无疑才是陷燕含香于危机中的罪魁祸首。
  “大人心中有数,又何需属下明说。”罗刹苦笑的说,话主子他可以抛头颅洒热血,可在经过这件事之后,他怀疑主子还会像以往那样信任他吗?
  他竟辜负了主子的认同——
  “罗刹,你是我最忠心耿耿的属下,你会这么做,我想出发点是为我设想,所以我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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