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大人,您在上-第4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应该没有他们的人,唯一的可能便是良妃,已经没有任何踪迹,太后和摄政王爷是弃子,不需要太担心。我在想,冰岩族该是有着什么巨大的野心和目的,而现在并不是时机,故而才会那么悄悄离开,意图掩盖身份,所以说这段时间正好用来做防备。”
冷静下来的柳洛馨分析着,不无道理,让悠南风一脸的凝重稍许缓解,然后递过来一个小包袱,道:“不管怎样,提防还是有的,这个给你,上面都标记了作用,我走了”
接过包袱,不用打开柳洛馨都知道是什么,一直以来悠南风对她照顾和考虑都事无巨细,那种感觉超过了师兄妹之间该有的情谊,却又硬生生止步于男女之间的情感之下。
时间久了,她也不去费心,习惯起这样的相处方式,觉得未尝不是件好事,其他的顺其自然就好。
悠南风则总是说走就走,不会扭捏半天,如同那飘忽的云朵一般,看到他的存在,却保持着一段距离。柳洛馨望着那纤白的背影出神地想着,自己要是要能随着一起去该多好,没有仇恨的束缚,也没有那些繁杂琐事,更没有勾心斗角朝堂纷争。
可惜的是,她知道她放不下,心里装了许多,已经不可能倒干净,于是,凝望了一会儿便去休息,折腾了许久,终究还是累了,累得几乎是沐浴过后,一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还未亮,小桃红下去休息的时候,只留了一盏灯,故而屋子里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让龙漠羽从外面匆忙进入的时候可以看清楚那床上安稳的睡颜,心下定了许多。
几乎是踮着脚,收敛着内息缓缓靠近,除了生怕惊醒那安睡的人儿,更重要的是内心里的忐忑,以至于整个人都有些颤抖。
龙漠羽的头发还半干着,发末还滴着水珠,随意地披散在身后,由此可见赶得有多着急,好像是生怕他所爱的女子会立刻消失。
终于,做到了床榻边,龙漠羽将自己冰冷刺骨的手放在了上面,犹豫着该不该去惊扰。正好柳洛馨翻了个身子,一只手无意识地重叠上来,感受到了那凉意,并没有躲开,微微睁了下眼睛,动了几下,再然后又睡了过去。
不同的是,这一次是两双手的交握,温暖的触感,和令人意外的举动,让龙漠羽竟然有着悲喜交加的感觉。
下意识地便将柳洛馨抱进了怀里,拥着一起躺在了床上,没有丝毫旖旎的念头,只有着那希望将爱人揉进骨血里的深情,还有着深深的恐惧。
此时,龙漠羽的脑海里回顾着刚刚在审问摄政王爷的时候得到的惊人事实,他不敢相信,便又去协迫太后,结果反而更为震撼,以至于他当即就解决了这对狗男女。
不单是为了自己母妃,自己父皇的仇恨,也是为了柳洛馨的血海深仇,更重要的是为了掩盖更深一层的秘密,生怕一旦被外人所知,便会让他和她之间变成万劫不复地境地。
无论柳洛馨心里会有多么大的疙瘩,会怎么想,龙漠羽知道,自己绝对不会给她机会来靠近事实,亦不会给她机会亲手找太后报仇,毕竟他无法承受那带来的后果。
相到这里,龙漠羽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脑海则在不断浮现着太后和摄政王周黔临死之前说得那一件件隐秘而又令人发指的事件——
首先,是他的母妃的确是死于太后阴谋才会被父皇下毒害死,为的就是不能生育的太后要找一个合适的子嗣,便造成了假象,让柳太傅亲自来求她将他交于太后之手抚养。之后,发觉了他身中冰岩寒毒,便央求皇上将他带至师傅那里救治,直到登基前才回得永安。
之后,二王爷母子,三王爷龙漠年的母妃,四王爷龙漠宏的母妃,或是被太后陷害,或是直接死于太后之手,其中四王爷龙漠宏的母妃是死于难产。
摄政王周黔为的就是将自己和太后所生的孽种,替换本该在一出生就死了龙漠宏,所以说现在的龙漠宏其实并不是真正的皇族。
这些都没有让龙漠羽有太大的意外,只是接踵而来太后的话让他后悔没有早些杀了这老妖婆。
谁能想到英明一世,神武的开元帝二十岁登基,在位六十载到了晚年时而昏庸时而清醒的原因,竟然全是出于自己的皇后,也就是当今太后的手段。
甚至,还用摄魂术操控开元帝,强行占有了当时的天下第一美人,永安首富云洛的爱妻骆倩,然后诱骗他们的一双年幼的儿女云馨和云轩服下了大量的冰岩寒毒。骆倩为了儿女丈夫,拼着自己最后的力量将所有的人都送回了山庄,便自尽身亡以防止再被开元帝强迫。也希望以此来换得太后允诺的一家平安。
没想到,大批杀手还有着多方势力借机会围堵而来,毁掉了整个云家,包括那双孩子和云家之主云洛,同时将云家的财富也不见了踪迹。
这本是一件人伦惨剧,太后当年嫉妒自己闺中密友的卑劣残忍行径,可是那些熟悉的名字说了出来,让他联想到了柳洛馨。
被刘老太傅收养的孤儿,柳洛馨得知他也中了冰岩寒毒时候的反常,还有云落山庄的名字,对于太后那刻骨的恨意,对于骆倩这个名字的反常。
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柳洛馨便是当年的云馨,那未满四岁就经历了家破人亡,父母兄长惨死当前的女子。
也就是,他,龙漠羽的父皇也参与残害了云家,若真的完全是由摄魂术操控,或许他还有理由说些什么。
但是他从清风楼的密室里找到当年他的父皇写下的手记,得知,因为摄魂术用过一次,便不能再对同一个人用第二次,会失去效用。
其实他的父皇早就窥视云家已久,借着皇后的所为来满足一己之私,早就对骆倩更是垂涎不已。折磨了她三天后还不满足,以她全家的性命相要挟,逼得她答应留在宫里为妃。可惜的是,在儿女丈夫回云家之后,性子极烈的骆倩不惜一死来求得解脱。
开元帝一怒之下,毁了整个云家,将那巨额财富归入永安空虚的国库,任由自己的皇后追杀骆倩的儿女和丈夫。
原本是宫闱里的秘闻,不过是开元帝记忆里片断和污点,完全被抹杀即可,但是这位最终在位数十年帝王也死在了自己的皇后的手上,临终之前,出于忏悔,留下了手记,说明了当年的事实,幸好一直藏得很好,没有被发觉。
不然,太后知道了,真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向来心机很深的女人竟然被自己的男人算计了,利用得彻底,甚至至今还在追查云家财产的下落,意图拿来谋逆,其实那些钱早就被这满朝的贪官给搬回家里了。
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还落下了不守妇道,让皇室蒙羞,淫秽的恶名,也算是这个女人的咎由自取。
不过,对于龙漠羽而言,没有丝毫的喜悦之情,更多的是焦躁和不安,还有着后怕。难以想象这些事情被柳洛馨知道了后该有什么反应,倒不是畏惧她的复仇,而是担心她的离去,和之后的老死不相往来。
诚如世人所说的那样——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他和她之间,或许原来只是性格身份的差异,现在怕是还要横隔着一道深渊,那深渊里透着血海深仇,挥之不去,也隐藏不了。
太后临死前,看到了先帝的手记,也猜到了柳洛馨的身份,所以一直在狂笑着,留给了龙漠羽一段话,因此让她死无全尸,污血满地。
“龙漠羽,不要以为你就此坐稳了这个皇位,可以和你的皇后双宿双栖一辈子了。若是哀家猜得没错,柳洛馨便是当年那个贱女人所生的孽种,侥幸没有死,不然你也不会那么急者折返回来要杀了哀家,连不孝的罪名都不惜背负,看来你是爱上了那孽种。可是,你别忘了,那是父母兄长云家数百口的仇恨,你的父皇留下的手记不仅仅是哀家这里有,你哪里应该也有,或许某个地方还有,你不能保证哪一天不会给那孽种知道,然后亲手毁了你们龙家的基业,说不定还会杀了你这个没用的皇帝,哈哈龙漠羽,你以为哀家真不知道你没有宠幸过任何一个女人,都是找人代替的吗?你其实就和那个叫云洛的痴情男人一样,一生只会爱上一个女人,即便是死了也会甘愿随之而去,所以说哀家会很高兴地在下面看着你孤独一辈子,被最爱的女人背叛伤害,然后连皇位都丢了,痴情的男人注定都没好下场”
任由着血滴满身,龙漠羽亲手绞杀了自己名义上的母后,让她四分五裂,还有着当朝的摄政王爷,随着一起下了地狱。
之后,他便令清风楼和暗卫来处理狼藉,他则去洗干净血腥的气息,然后替自己彻底解除了冰岩寒毒,老妖婆死了,他不需要再隐瞒自己其实已经能够解毒的事情。
可是,他没有料到,毒解了,手依旧冰冷,心了冻结了起来,甚至希望自己在下一刻就死去,来逃避着难以面对的事实。但他知道,他不甘心,不愿意就此放手,他要和那个叫柳洛馨的女子在一起相守,一起看花开花落,看云卷云舒。
所以,龙漠羽决定隐瞒一切,即使终有一天会揭开事实,他也要让他爱的女人爱上他,既然注定要悲哀一生,他不介意拖着对方一切下水,更多的,是想有奇迹发生,希望不要逼得他最终动用玲珑血咒,因为他要让柳洛馨不借助任何力量心里有他的存在。
天色已然发白,在整晚纠结挣扎中龙漠羽终于沉沉睡去,脸上还残留着一丝恐惧,以至于怀里抱着的柳洛馨被紧箍之下,醒了过来。
原本想一脚踹开那过分的皇帝的柳洛馨,却被他在睡梦中流露出的不安和哀戚所触动,又想起昨日对他的误会和她冲动之下的胡言,觉得内疚。便忍不住伸手轻抚着那眉宇之间的凝结,直到舒展开来呼吸平稳,这才准备起身去花园里练功,不去打扰他的睡眠。
更何况,柳洛馨尚且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被她那样误解过的男人,或许是在江湖中待久的缘故,她不喜欢亏欠任何人,可如今却对龙漠羽有了浓浓的歉意,还有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以至于心里开始有了慌乱。
所以,急于逃离理清思路。
可就在柳洛馨离开床榻的那一刻,本就浅眠的龙漠羽睁开了眼睛,出神地望着她一人将发丝简单束起,安静地更衣,打理自己,动作很快很有条理。
直到要离开他的视线那一刻,龙漠羽才道:“洛儿,我们似乎还有一笔债没有清偿!”
“呵呵哪有啊!皇上您国库现在相当充裕,应该看不上我们云落山庄的财富不是吗?”
柳洛馨故意不提昨日自己误会他的事情,她真的很不喜欢欠别人,特别是眼前这位看似无害实则腹黑无比的男人。而其她说的也没有错,连连查抄几位巨贪,还有着摄政王爷的府邸,以及清风楼本身的财富,的确能够在面上和云落山庄相抗衡了。
“钱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洛儿误会,那些骂人的话呀,到现在想来都让人难受呢,岂能用金钱来抚平?”
语带调侃,龙漠羽压抑着心底的不安,显得十分委屈。
“那你想怎么样?总不见得让爷赔你整个云落山庄?”
柳洛馨有点豁出去了,就不信了,龙漠羽敢要她的多年心血,不过对上那眼神的时候,竟然有些呆滞,不敢再直视,感觉自己像是待宰的羔羊。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