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穿越的狗尾巴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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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会穿越的狗尾巴草
作者:漠小兰
文案
现代女流氓(?)因一株狗尾巴草穿越
势要找回狗尾巴草,反穿越
无奈,前路茫茫,江湖浩淼,身不由已
又名,一个失足女青年改邪归正之路
、神圣的狗尾巴草
小的时候,马啸啸生性文静。
因为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父母可以这么残忍,给她取了这样一个名字,害得她在别的小朋友面前抬不起头来,连同幼儿园里的老师,她都觉得她们看她的目光是别有深意的。
所以,马啸啸小朋友,就这样一天天的自卑的文静着,文静的自卑着。
于是,她会在幼儿园里躲开其他的小朋友,独自到偏僻的小花圃玩。
小花圃其实就是毗邻厕所修建的某处花坛,也许是由于靠近天然肥料的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马啸啸小朋友觉得花圃里那毛绒绒的绿杆植物长得茂盛极了,每天都会欣喜地守着它们瞧了又瞧,渐渐觉得它们长得是这样的神奇,看上去是这样的神圣。
于是,自卑而文静的马啸啸小朋友视它们为世间不可多得的宝贝。
如果事情这样平稳有序的发展,马啸啸小朋友本来该有个平静安稳的自卑又文静的童年的。
无奈世事难料,马啸啸小朋友的小小文静自卑世界在六岁的时候被路人甲乙丙丁彻底颠覆了……
“哈哈,马啸啸居然喜欢成天躲在厕所旁玩,哈哈哈哈……”
“哈哈,你看她一身脏兮兮的,还把狗尾巴草当宝贝,哈哈哈……”
“哈哈,你看她多蠢,还说什么狗尾巴草是宝贝,很神奇,哈哈……”
“哈哈,你看这玩意脏兮兮得,还长在厕所旁边,诶,仔细一看,你们说像不像马啸啸脑袋后面的辫子,哈哈哈……”
无意被班里几个调皮男生发现的马啸啸小脸苍白的站在原地,觉得他们的一声声笑刺耳极了。
这一天,是马啸啸的六年人生中最为悲惨的一天。
接二连三的打击,给马啸啸的童年造成了不可磨灭的重大影响。
她喜爱多年的宝贝,居然是他们口中嘲笑的狗尾巴草。狗尾巴草,随处可见,毫无价值的狗尾巴草,她转过头木木地看了几眼花坛,形状真的很像狗尾巴。
她听见脑海里有一根绷紧的弦断裂的声音。“叮”一声把她拉回眼前的现实。
甲乙丙丁还在不知死活地大笑着,马啸啸觉得浑身寒毛都快竖了起来,她忍了这么多年,任他们笑了这么多年,“马啸啸”这个可笑的名字,“狗尾巴草”这种可笑的植物,连同他们张狂的大笑,都是她发疯的理由。
那一刻,马啸啸变身了,扑开胳膊朝甲乙丙丁追打而去,一时间只听得孩童的哇哇惨叫。
后来据幼儿园保安处某不愿透露真实姓名的工作人员说,年仅六岁就凶悍至此,马啸啸小同学恐怕是此生罕见。
从那一天起,马啸啸小朋友的自卑文静小世界崩塌了,进一步说,她成了恶霸,从7岁到18岁,校园里闻风丧胆的恶霸。
所以说,小的时候不要作孽,以免会有现世报。
正如,路人甲乙丙丁,多年来屈辱地活在马啸啸的淫威下;
正如,马啸啸……
这一天,天空湛蓝,丝丝云彩被云卷着在空中翻了若干跟头。
此时的马啸啸含着冰棍,骑着山地车惬意地任凭车把左拐右拐地拐回家。
刚转角,前轮一颠,既而后轮一颠,马啸啸不明所以,连忙拉住刹车,停下转头察看。
一根狗尾巴草扁平地倒在地上,隐约可见一排车轮印。
“切……”
马啸啸不屑地哼一声,骑上车又大摇大摆地走了。忽然,觉得后颈一凉,心跳漏了一拍,但那感觉转瞬即过,所以马啸啸没有在意。
夜晚,马啸啸做了一个奇怪又可笑的梦,梦里有一根狗尾巴草冲她大声嚷嚷,她没有听清,一脚踩了下去,刚走两步,她就倒地了,看见狗尾巴草蹦到她面前,大声向她宣布道:“今天你惹怒了我,我要狠狠惩罚你!”
马啸啸觉得头一痛,梦就醒了。
睁开眼睛,马啸啸还没来得及为这可笑的梦笑出声,就呆掉了……
其实马啸啸心里是十分恐惧的,但是碍于多年来的恶霸表现,现在的她必须装作若无其事,坚持一霸到底。
她窝在小乞丐为她临时搭建的草棚里颐指气使地指挥着身边的小乞丐为周身是伤的她寻摸食物来。
一来,小乞丐对她这个从天上跌下来的人心存敬畏;
二来,她本身气势凌人,让这些小乞丐有些害怕,所以顺理成章的,马啸啸成了这伙小乞丐的头。
纵然是头,乞丐的头还是狼狈的,威风多年的马啸啸深刻地体会到了这种差别。
每每想及此,必定仰天长叹,捶胸顿足。
这天底下还有比她更倒霉的人吗?就因为得罪了一株狗尾巴草,就落到了如此田地。
本来,穿越,她还是有一定承受力的,可是不是非要把她硬从空中抛下来吧。想来那天,当她一睁开眼睛,正巧看见在风里打旋的云彩时,她赶紧闭上眼,正害怕这不是一场梦,接着她就落地了。
所以说,作为一个乞丐头,马啸啸是被摔到这个世界上来的,这个还不知是哪年哪月哪日的世界。
然而,马啸啸心底里还是恨不得向全天下召告:狗尾巴草是神圣的宝贝!狗尾巴草是可以让人穿越的!
她让所有的小乞丐出去找寻狗尾巴草,可是令她意外的是,他们仿佛都从不知道有这种植物的存在。
到这里,马啸啸终于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没有狗尾巴草,是不是就说明她再也无法穿回去了?
马啸啸想到这里再也顾不上刚做到一半的扑克牌,伸手掀了阻挡视线的草帘,冲外面大声嚷嚷道:“给我马上找个人进来!”
不多一会儿,一个黑瘦的小乞丐跑了进来,还喘着气便开口问道:“大王,有何吩咐?”
马啸啸瞟了瞟来人问道:“你可能将目前这地理位置,国家风土人情说个明明白白?”
小乞丐没料到是这样的问题,当即惊得目瞪口呆。马啸啸见状摇了摇头,心道是没希望。
正在这时,外面顿时像炸开了锅,喧闹声隔着草帘迎了进来。马啸啸一个点头,小乞丐立即会意,转身冲了出去。
不出片刻,小乞丐又冲了回来,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大王,不好了,不好了,对街的乞儿要来抢地盘!”
话音刚落,一块砖头擦过草帘砸到马啸啸床前。
这还得了!马啸啸气得从床上跳了起来,捡了刚才的砖头就往外冲。
外面密密麻麻地集了一大伙人,个个都像好战的斗鸡,直挺挺站立着目光狠狠地盯牢对方脚下,只要对方一过界,立马大打出手。
马啸啸重重一声咳,众人回头见是她迅速闪开一条大道。
孺子可教也。马啸啸心下颇为满意,迈着大步走到了敌军阵前。
敌方如今是第一次见到马啸啸,正琢磨着来者何人,只见这来者撩起了眼前的乱发露出了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向他们队列的旁侧。
只见马啸啸一抬手,众人未及反应;她手中的那块红砖便以漂亮的抛物线砸向蜷在敌方队列旁侧的那乌黑的团状物。刹那间,那团状物仿佛察觉到危险临近,微微一翻身,那砖块险险擦过他的身体,落在墙角。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望着那团状物的脸庞,那……居然是个人?
马啸啸见状,心中一喜,她就知道,叉腰仰天狂笑。
众人被她搞得一头雾水,只得愣在原地。当然,这样的情形显然不能持续太久。
“你是从哪里混来的野小子,来这里撒泼放肆!”
说话人一口的黄牙亮闪闪,一脸不满地立在马啸啸对面。
听到他大声叫嚷,马啸啸这才转开缠绕在布团身上的视线,微一眯眼瞟了瞟方才的黄牙。一声轻哼,仰头傲慢地眼神自上而下将那人周身巡了个遍。她嘴角分明挑衅地勾着,一言不发。她才不屑与这小喽罗斤斤计较。
黄牙眼见她的模样,心里更来了气,大叫道:“臭小子,骂你呢!你是聋了,还是哑了啊!”
“问你话呢,哈!原来是个傻子!”
大黄牙咧开嘴,兴高采烈地兀自嘲笑着,不时转头引得同党的附和,一口黄牙在白日下愈发清晰。
顿时,马啸啸嫌那黄牙太过碍眼,草鞋一勾,勾起了脚旁的石块,掷了过去,正中红心。
战争一触即发。
黄牙捂住嘴,鲜血还是止不住地往外冒,他怒红了眼率先冲在前面,直奔马啸啸而来。
“孩儿们,冲啊!”
敌军压境,马啸啸振臂高呼,大义凛然。如疾风劲草般动了起来。
小乞丐们一得令,操着自备的“武器”,一股脑迎了上去。
短兵相接,对于乞丐来说,依靠的就是毫无技术含量的蛮力。
场面一时间混乱无比,砖块四处飞舞,在空中打着完美的弧线。血滴落在青砖身上,红了砖头,绿了脸庞。
仗着多年锻炼出的良好身体机能,毫不吃亏地杀入敌军内部,以不容抵挡之势,以身高绝对优势撩倒一帮小乞丐。
可是总是会有意外发生的。
被迫挤到角落里的马啸啸,猛地感觉脚踝被扣住。她挣扎着却也不移分毫。
刹时间,黄牙认准她的方向掷来一块褐色砖头,好在她反映敏捷,偏头一闪,砖身险险擦过脸颊,在墙上撞个粉碎。
马啸啸心中一寒,低头死死盯了盯扣在自己脚踝上的那只黑手,微一移目光,恶狠狠地拿眼瞪着那张看似无辜的脸。
“我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他竟敢这样说,竟敢这样笑。
马啸啸看不清他的面目,但是觉得他碍眼极了。方才只是想试试他,岂料他竟如此小肚鸡肠,睚眦必报。
“那你现在还不松手?”马啸啸气恼地大喊。
等你一松手,立马把你打个生活不能自理。她这样想着,却见那人嫣然一笑,把另一只手伸向她,开口说道:“那你先拉我站起来。”样子无赖至极。
那只伸出来的手伤痕累累,干涸的黑血覆在狰狞的伤口上面,隐约可见骨肉。
然而,这并不能唤醒马啸啸早已泯灭的恻隐之心。
她伸手用力地抓在那些或裂或愈的伤口上,一使蛮劲把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睚眦必报,小肚鸡肠,说的也是她。
她明显感觉到他臂上的肌肉紧绷着,感觉到他浑身疼得发颤。他苍白着面庞却笑得狡黠。
“多谢。”
他这样对她说。
周遭还萦绕在喊打喊杀的氛围中,马啸啸待他站好,一把甩开他的手,转身又杀进了战场。
马啸啸的眼睛极好,打斗的过程中总是不自觉望向角落。
那个人的身影还站在那里,软绵绵地靠在墙角,单薄的衣服罩在身上,深深浅浅地压着一道道
褶。面无血色的脸上却又似笑非笑。她觉得他们很像。
战争结束了。
马啸啸赢了。
毫无疑问地,凭借多年的恶霸经验,一如既往地作威作福,荣登两条街的乞丐头宝座。
兼之,收了一位负伤军师,名唤,李彦。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隐秘的狗尾巴草
“李军师,大王叫你进去。”
听到这熟悉的召唤声的时候,李彦习惯性地皱了皱眉,他还是选择忽略这实在不雅的称呼,放下手中正刻到一半的据说叫“麻将”的小木牌子,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迈步朝木棚走去。
抬手刚一掀开帘子,就听见里面传来马大王的咋呼声:“李彦你好生看看,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你快过来看看。”
马啸啸对着桌上的“麻将”,无语问苍天。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古人的理解力可以这么差。
李彦挑眉一愣,默然而立。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女子可以这么粗鲁。
虽然,她打扮得很不像女子,身上也从未有一点像女子,可是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