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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会穿越的狗尾巴草-第24部分

小说: 会穿越的狗尾巴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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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小心翼翼地翻箱倒柜,大多是些书画,放在平日,马啸啸肯定偷藏几幅,想着穿回去卖古董,可现下回不回得去都是未知数,她便忍痛将字画一一放回了原处。
除了书画,她还看到了好些书信都来自同一个人,信封上的字娟秀清丽,写着周宁衍的名字,落款单名一个“雪”字,连马啸啸这么迟钝的人都颇觉出些旖旎情怀,但出于自身高度的职业道德,马啸啸忍住好奇没有拆开来看。
摸索了半天,马啸啸一无所获。夜尚早,她便去了另一间房。
这间房满是书架,打扫得纤尘不染,倒像是常用的房间了。她从书架这头看到那头,除了墨家书籍,也兼有孔孟,庄子,吕氏春秋等书。她想起书架上总有暗格机关的可能,于是开始一格一格仔细查看,可惜毫无异常,正心灰意冷间,却发现自己刚从最末一排拿起来的那本《战国策》有些古怪,此书乍一看比板砖还厚,捏在手上却明显不够重量。她忙打开书来看,里面果然是个镂空的暗盒。
盒面上有个奔腾的马形图腾,马啸啸稳了稳神,仔细看了看那暗盒,确定没有狠毒的机关后,才打开来看,不料里面仅有一本薄薄的白皮书,满篇都是用一种她不认识的文字写的,并配有山川湖泊的形制,仿若地图,马啸啸觉得那文字与她以前在故宫里见过的满文有些相似。心下不禁生疑,这镇天府里为何会藏着这样一本诡异的书籍?
还来不及她细想,屋外突然传来缓缓的脚步声,吓得马啸啸一颤,赶紧将那图册放回暗盒,关了书,放回原处。脚步声停下,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微开了门缝往外瞧。
来人披着貂裘站在那荒废的书房前,马啸啸定睛细看,那人头发花白,正是太君,不免一惊。这冬夜清冷,老太太没事跑这儿来做什么?
马啸啸透过门缝只可远远看着太君的侧脸,见她望着书房门却迟迟没有进去,脸上不复平日容光,却满是悲戚。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仍可听见太君幽幽一叹:“衍儿。”
马啸啸惊讶得睁大了眼,太君深夜风露而来竟是为怀念自己的孙子,看着她略微佝偻的侧影,心中便有些不忍。
到底是至亲骨血,马啸啸不知道此刻这太君究竟知不知道周宁衍还活着,知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可平时见她与周宁麒也是其乐融融,难道不知?这周宁衍本是镇天府的二公子,小王爷,如今她在府里却从未听人提起过,难道是周宁麒不许?这太君站在院子里,却不进去,难道也是此缘故?还是怕睹物思人?这周宁麒到底是周宁衍大哥,一脉相承,血浓于水,难道真真一丝情谊也无?
马啸啸也不知道这太君立了多久,但见月影斜照,她的影子拉长在地上,变换了几个角度。她才慢慢地转身离开,马啸啸见她通过周宁麒的书房走出了院子。
心下一个激灵,这太君原来也有这书房的钥匙。
马啸啸心中思量,今日周宁麒让她回太君身边伺候,未必不是好事。等了一会儿,她又悄悄地翻了墙头,回了自己的小院。
今夜她带着一个疑问而来,却带着无数疑问而归。
马啸啸不禁觉得,李彦从前贵为镇天府小王爷,也曾父慈子孝,恣意山水,红颜绕怀,好一出鲜衣怒马的人生,不料父王暴毙,一夜倾覆,为至亲所害,与至亲相隔,落魄街头,该是何等落差,其中不愿不平不甘不忿,实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一刻,马啸啸忽然觉得从前他的所作所为皆有因果,皆为情有可原。
第二日,太阳将将升起来的时候,马啸啸便去向太君报到请安了。
太君起得早,已经在正殿坐定,大丫鬟素喜正在煮晨茶,水咕噜噜地冒泡响着,茶香混着芝麻香,铺面而来。马啸啸因为有了昨夜的观感,对这准她进府的太君好感更甚,见了太君,倒是真心实意地福身道:“给太君请安。”
太君见了马啸啸,面上也是一喜,“快起来吧,你这丫头进府半月,也不常在跟前儿,昨个儿听宁麒说,派你过来伺候,我听了,心里倒是欢喜。”
马啸啸直了身子,“民女想着能来太君跟前儿伺候,心里也很欢喜,但就是手脚比较笨,还望太君多担待。”
太君又是一笑,“我瞧着你倒是伶俐。”又唤了身旁的大丫鬟,道,“素喜,这啸啸丫头来了宅院,你多带她熟悉熟悉,杂事就免了,到这殿前候着就行。”
又看了马啸啸还穿着秋天的衣裳,外面套着个不算厚的夹袄,又道:“你待会儿差绿意去取新制的冬衣,给啸啸拿几套合身的。”
马啸啸霎时有些感动,觉得这太君虽然半世荣华,倒是真的平易近人,和蔼可亲,难怪当年福王宁肯得罪皇帝,也要率兵救母。
又福了福身,谢道:“谢太君恩典。”
陪着太君又说了会儿话,马啸啸才跟着丫头素喜在这栖芜院里四下逛了逛,院子不大,只有几处屋宅,和一个小型花园,比马啸啸原先想的倒要朴素上许多。心道,这太君果然不喜张扬,与她那个几乎坐拥一阕江山,把屋子修得跟皇宫似的儿子不是一路的。
“你新来我们院子里,有些规矩还是要明白的,除了晨起请安,伺候茶水以外,晚上我们几个丫鬟都是轮流值夜,守在外间伺候。”
马啸啸一面听素喜说,一面思量她要如何得到太君那把钥匙,或者如何问一问太君那镇天玉。
转过拐角,一抹绿色闪了出来,马啸啸见来人脸上带着笑,正是多日不见的绿意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绿意的狗尾巴草

绿意手里捧着衣物,率先开口道:“想不到马姑娘这么快就又回了王府,真是可喜可贺。可巧那日,我也躲在亭子里瞧见了马姑娘的舞狮,真真是精彩。”
马啸啸笑着答道:“哪里哪里,不过雕虫小技罢了。”她虽然猜测这绿意是李彦的眼线,可不能确定,心想着往后再作试探,王府内要有个人照应也是好的。
绿意把手里衣物往前一递,“喏,这是太君吩咐给你找的冬装。”
马啸啸忙伸手接了过来,沉甸甸的,果然厚实,袖口和领口都嵌有一圈绒毛,摸着也暖,“谢谢你了。”这些天,她不是不冷的。
绿意摆了摆手,看向素喜,问道:“素喜姐姐这是要往哪里去?”
素喜指了指马啸啸,道:“太君吩咐我带马姑娘四处看看熟悉一下院子。”
绿意伸手轻轻拉了马啸啸一把,把她拉到了自己身旁,“那哪里用得着劳烦姐姐,我自带她。”
素喜沉吟了片刻,“那也好,我炉上也正煮着茶,你既得了空闲便带她去吧。”
绿意应了,拉着马啸啸便走。
走得有些远了,马啸啸才听绿意开口说道:“那丫鬟素喜是太君身边的大丫鬟,跟了太君七、八年了,是个茶痴,最爱煮茶,其余三个殿前丫鬟都是去年新近的。你说话做事要有分寸,不能让她们寻了你的错处,到时撵了你去,谁都救不了你。眼下,太君喜欢你,可日久天长,你要好好打算。”说罢,转身看着她,目光复杂。
马啸啸不知道绿意为何要和自己说这般,自己先前统共也没和她说过几句话啊,难道真是李彦的眼线,她想了想措辞,委婉问道:“你本是知道我的?”
绿意模棱两可回答:“本是不知道的,后来才知道的。”
马啸啸心道这不能说明问题啊?她先前确实不知道自己是女的,后来才知道的,又问:“你是故意带我去香铺的?”
绿意四下看了看,待确定没人,才答:“本是无心的,我本是约了那人在香铺外见,无意中提到了你,那人便在香铺外等着你了。”
那人不就是李彦嘛,马啸啸惊讶问道,“你如何向那人提起我的?”
绿意想了想,“描述了你的长相,说你进府不久,好吃懒做云云。”听到这里,马啸啸皱了皱眉,绿意兀自笑了笑,接着说,“在那之前两三个月,他便叫我留意一个叫马啸啸的公子,可没想到竟是你。”
马啸啸算了算时间,觉得蹊跷,进府之前她一直与墨子昂在一起,李彦怎么会知道她要进府?难道一直跟踪她?吃饱了没事干啊。越想越奇怪,难道他远在皇城那会儿,却一直知道自己跟着墨子昂?
绿意见马啸啸若有所思,继续道:“他也是你进府不久前,才到江南领了官,你在半山坡见到他的那日,他惩治了两个狗官,堵住了他们的口。”
半山坡?马啸啸倏地想起那日墨子昂就是带着自己在那里识破了李彦的身份,原来他早知道了?那这么说来那另外两个黑衣人就是被堵住了口的狗官。她越细想越心慌,原来自己这一路竟从来没有离开过李彦的监视。那墨子昂……他知道吗?
马啸啸抬头定定地看着绿意,“那你究竟是谁?”
绿意探了探身子,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我原是小王爷院子里的丫鬟。”
马啸啸心道果然,却听绿意又道:“我自小便来了王府,自先福王以后……丫鬟小厮换了一拨又一拨,原本的旧奴仆都散了,我因没有去处,太君便把我放到了内务所。直到前些日子,我才得了那人的信,没想到他还活着……”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
马啸啸忙打断她,“那他有没有叫你带什么话给我,有没有说关于狗尾巴草啥的?”
绿意茫然地摇了摇头。
马啸啸叹了一口气,“那你可知福王……”她斟酌了半晌,“是怎么……呃……驾鹤西去的?”
“驾鹤西去?”绿意一字一顿,又是一脸茫然,却忽地反映了过来,“哦……你是指……”绿意做了个刀抹脖子的动作。
马啸啸点点头,想这丫鬟现在看来倒真有几分活泼可爱。
“福王是同王爷和小王爷出去巡猎时暴毙的,人抬回来时已经仙去了。”
“那为何说是小王爷动的手?”马啸啸不解。
“因为……”绿意咬了咬唇,“因为王爷和好些个奴仆当时都眼睁睁看见,福王倒在地上胸口淌血的时候,小王爷就站在旁边,手里举着带血的长剑,神色癫狂。”
马啸啸心下大惊,难以置信。
“可是……可是……我打死都不会相信,人是小王爷杀的。”绿意急急地解释道。
马啸啸看着绿意摇了摇头,心想你相信不相信有什么用啊,铁证如山啊,人证物证俱全,懂不懂啊,凡事要讲求证据啊,却还是接着问,“那后来呢,小王爷就认罪了?”
绿意表情苦楚地摇了摇头,“隔天,小王爷才仿佛神智清醒了些,听说福王已经先去,双目赤红,就欲拔剑刺杀王爷。”
马啸啸又是一惊,忙追问道:“为什么?”
绿意摇头,“绿意不知,可众人只道是小王爷疯了,为承袭爵位,不择手段。”她顿了顿,又道“可小王爷从来就不曾稀罕那劳什子的爵位,他从前曾说过只求一生闲散逍遥,富贵功名皆若浮云。”
马啸啸心下恍然,“那后来呢?”怎么会落到如难泥一般摊在街上的地步。
“他欲拔剑刺杀王爷,可王爷武功高强又驯养了一只白头黑雕,小王爷哪里是他的对手,那黑雕扑将过来,小王爷忙着闪避却被王爷一箭击倒,重伤在地。后被送到房间,好生安置,岂料当夜房间就起了火,抬出来的只有一具焦黑的尸体了。”说到这里,绿意还是隐隐眼圈泛红,“众人都说,小王爷失了心智,弑父害兄,却终于畏罪自尽。”
马啸啸听罢,细细想来这故事里疑点实在太多,她看李彦倒正常得很,哪里有一星半点疯癫之相,而他又是如何从火屋脱困,停了片刻,问道:“那眼下,你再见那人,他是如何对你说的?”
绿意一听,只缓缓答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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