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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芙蓉王妃花轿错嫁-第24部分

小说: 芙蓉王妃花轿错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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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乐想要解释,苏绿芙早就不见踪影,奔月跺跺脚,指着肖乐骂,“你们王爷什么意思,当我们小姐好欺负是不是?敢把人带回家来,他有没有把我们小姐放在眼里?”

奔月发了一顿脾气,也转身回西厢,扭头警告肖乐,不准跟进来,不然放狗咬人,虽然西厢没有狗,不过拐着弯骂人是奔月最擅长的。肖乐无奈苦笑,奔月生气的时候就会分得很清楚,你们王爷,我们小姐。

冰月带人摆膳,苏绿芙从来不亏待自己,王府厨子都根据她和楚景沐的喜好准备晚膳,楚景沐宠她,王府上下皆知,所以众人更以苏绿芙为重。可看着眼前的美食,她却食不下咽。

“王妃,吃一点吧。”冰月劝道。

苏绿芙漫不经心道,“下午点心吃多了,没什么胃口,你们用吧。”

无名想说什么,苏绿芙摇摇头,让他过来,无名听命,苏绿芙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无名点头,转身出了西厢,消失在冰雪中。

苏绿芙回了内室,合衣躺在床上,看着粉色的纱帐,飘逸柔美的纱帐,锁不住她瞬间的冷意和杀气。她冷冷一笑,暗忖道,云宛芙,哪怕你找上楚景沐也没用,该死的,总会死的,你救不了你的父亲。

爹爹,你等着,他很快就下去给你赔罪!

苏绿芙突然坐起身来,坐到梳妆台前,安静地看着铜镜中的脸,这张脸,她看了十几年,熟悉又陌生,如此精致的眉目,何时染了暖不了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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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开胭脂盒,慢慢地梳妆打扮,本来浅色的唇,被胭脂染了一抹艳色,苏绿芙缓缓地勾起唇角。云宛芙,你若不来,或许你爹还能多活几天。

南园客房中,云宛芙喝过驱寒的汤药,身子暖和许多,然而,心底的悲哀也更重。这是南苑,贺苏绿芙那句贵客刺痛她的心,这是她曾经很熟悉的王府,本以为她会是女主人,如今却是贵客,被安置在南苑的客房,南苑是楚家待客用的院落。楚景沐已把她当成客人。

“你不该来。”楚景沐知道云宛芙的来意,无非是救云王,圣旨已下,晋王想杀的人,谁也救不了。如今身份有别,她贸然上门,若是荣王知道,她的处境更加艰难,没了云王庇护,如今她只剩下荣王,不该来找他。

“求求你,救救我爹……”她突而从床上起身,紧紧地抓着楚景沐的衣襟,哭着哀求,一时气血不顺,拼命地咳起来,小脸涨得通红。

楚景沐微凝眉,坐了下来,柔和地拍着她的肩,帮她顺气,见她稍好,才出言说道,“云王犯的是通敌的死罪,你叫我如何救?”

“我爹是冤枉的……”她拼命地解释,“他对朝廷衷心耿耿,怎么会通敌?这明明是晋王怀恨在心布下的棋局,景沐,求你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我爹爹一次好不好?求求你……”

云宛芙也是出身官家,自小见识官场,岂会看不出云王下狱是被人陷害。荣王虽然答应她尽力为云王平反,可是若有若无的,她总觉得他不怀好意,似乎正等着云家灭亡。女人的直觉让她不敢再相信他,转而向楚景沐求救。只有楚景沐,才有能力扭转局面。

“宛芙……”

乍一听这熟悉的呼唤,云宛芙的眼泪顿时崩溃,无声无息流淌一脸,她知他心软,更哭得凄惨,心底清楚,如今朝中上下,能救她爹的人,除了楚景沐别无他人,她只有这一次机会。

冻得冰冷的手紧紧地抓着楚景沐温暖的大手,冷和暖的两种温度,一个贪恋,一个拧眉。纤白的手背冻得红肿,看在楚景沐眼里,也有一点不忍。毕竟她是他珍爱三年的女人,就算是男女之情淡了,三年相伴的情分还在。

“我只能尽量试一试,你安心地呆一会,我派人去通知荣王。”

“景沐……”她含泪忍住悲伤,生生咬住椎心之痛,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景沐,真能把我们之间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么?三年的海誓山盟,我不信你能如此轻易地抛弃,我不信!

楚景沐吩咐林龙在南园守着她,又让一名侍卫去荣王府传信,他叹了口气,离开南园。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南园小门外,林龙才推开门扉。一阵冷风夹着雪花灌进房内,温度连降。云宛芙冷得肩膀一缩,抬眸,门房外的漆黑如魔鬼,正张着血盆大嘴,似乎在等着她。

“关门!”云宛芙声音尖锐地喊着,抓过棉被,紧紧地覆盖着身子,企图温暖已冰冷的心。

林龙回身关上了门,没有走近她,就站在门口,眼神晦涩,“云王的事……”

“不要说了!”云宛芙冷声打断他,此时的云宛芙掩藏了自己所有的悲伤,冷冷地看着他,“还轮不到你来安慰我。”

林龙面无表情,心却狠狠地被她刺了一刀,亦冷冷地回了一句,似有赌气的成分,“你不是王妃的对手!”

云宛芙娇嫩的脸有丝扭曲和狰狞,转而恶意一笑,“我不是还有你吗?”

室内沉浸在一阵死寂中,只有窗外风声咆哮,林龙沉痛地闭上眼眸。

一步错,步步错,到了如今,谁也逃不了夜黑的袭击,每个人的心都在黑暗中挣扎,最后沉沦。

“你以为楚景沐知道你背叛他之后会放过你吗?”

林龙没有说话,依然闭着眼眸,听着她破碎的声音。耳边的咆哮慢慢地安静,如同混乱的世界又归于平静。林龙苦笑着,她知不知道他的背叛了养他育他的王府,究竟是为了什么?还是即使知道,亦不屑。

郡主,没有任何一种感情,经得起随心所欲的挥洒。

楚景沐去了西厢,奔月没好脸色,也不行礼,转身就去通报,被楚景沐拦住,奔月狠狠瞪他一眼,楚景沐蹙眉,若是放在以前,若是他府中有这么不逊的侍女,他早就命人打几十板子,打到服服帖帖,不允许如此叛逆的侍女。可奔月是苏绿芙身边的人,她对奔月、冰月两丫头如妹妹,放纵疼爱,舍不得她们受委屈,他自然不会处罚奔月,得罪苏绿芙。

内室中,不同于外庭的冰冷,这里暖得有点热,檀香飘香,袅袅升烟,苏绿芙正躺在床上,半闭着眼,听见脚步声,无奈地叹气,右手乱挥,似在赶苍蝇,“奔月,你好烦,别再折腾我的耳朵,赶快出去!”

楚景沐好笑地看她似在赶苍蝇的手势,被奔月气到的心情算是平衡一些,他坐到床边,房间暖热,苏绿芙脸颊上浮着魅人的红晕,红唇润泽艳丽,煞是迷人,楚景沐看得有些痴了,苏绿芙察觉不对,慌忙睁开眼睛,楚景沐眸中划过一道惊艳,仿佛世间万千颜色都盛开在她灵动的眼眸中,绝世倾城。

苏绿芙被他看得有些慌张,无奈地坐起来,楚景沐也渐渐回过神来,苏绿芙别过脸,并不理会楚景沐,成亲以来,这位似乎从来没什么脾气,但实际上十分霸气的王妃,第一次和他闹别扭,这感觉让楚景沐有些欢喜,雀跃。就像画中一朵天下无双的芙蓉花,某一天突然迎风飘香,有了生命。

“芙儿,生气了?”他的语气也渐见轻松。

“原来我生气能讨王爷开心,以后我会常常生气。”

081

楚景沐故作无辜地凑近她的脸颊,笑得如偷了腥的猫,“好酸,哪来的醋味?芙儿中午用了什么?”

“这是哪来的流氓痞子,给我滚开,你重死了。”楚景沐沉重的身子半压在她身上,苏绿芙有些恼怒地推他,她好不容易习惯了和一个人亲密,又因为莫名的恼怒不愿意再和他亲近。

闺房之中,哪个男人不流氓,何况对着的人是自己如花似玉的妻子,且是成亲这么长时间,他一根指头都没动过妻子,楚景沐何尝不想多和苏绿芙亲热亲热。又见她难得生气,甚是娇俏,更起了亲热之心,抱得苏绿芙几乎透不过起来,温柔的吻落在她的脸颊,耳垂边,苏绿芙从不曾被他这么抱过,他的热气亲昵在耳边挥之不去,如要钻进她的心中,苏绿芙心慌意乱,偏头看见楚景沐的眸光暗沉火热,更是手脚无措。

“芙儿……”楚景沐的声音,隐含了一种暗哑,苏绿芙浑身战栗,他的手圈过她的腰,把她紧紧抱在怀中,“我和宛芙已经过去,楚景沐是你的丈夫,从来都是你一个人的丈夫。”

这样的解释对于楚景沐而言,已是极限,苏绿芙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心中又有一股莫名的甜,却拧着性子不愿意和他说话,楚景沐吻了吻她的脸颊,突然问,“芙儿,我还欠你一个洞房花烛夜。”

她的耳朵,霎时飘起红晕,看得楚景沐一阵意气风发,这比打了一场胜仗更让他得意,骄傲。察觉到他要进一步亲热,苏绿芙慌忙抵住他的胸膛,“王爷,洞房花烛夜,你爱欠多久就欠多久,我不要利息,你安心欠着吧。”

话刚一说完,苏绿芙耳朵上就传来一阵疼痛,她转头狠狠瞪他,楚景沐竟然咬她,他揉揉她气嘟嘟的脸,虽然被苏绿芙拒绝,他却没有一点怒意,迟早的事情,他也不会操之过急,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这比什么都重要。

“芙儿,以后就我们,没有其它人,好吗?”他轻柔地问,圈着她腰的手,慢慢地扶上她的娇嫩的手,眼中因为她的若即若离而变得极为坚定,眼眸中的专注和执着,紧紧地看着怀中的人儿,“就我们,可以么?”

心慌、懊悔、无奈、彷徨、幸福……各种各样的情绪如打破了心口冰封的一个角落,酸甜苦辣一股作气涌上心头,百感交集,复杂难测……直到楚景沐的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颊,才发现,苏绿芙才发觉,她落泪了。

楚景沐头一回见她如此落寞悲伤的模样,头一回见向来只会笑的她,哭了。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能拍着她的背脊,情不自禁的唇落在她红润的唇上。闭上的眼楚景沐,看不见苏绿芙眼中一闪而过的笑和狡黠。

放开她的红唇,楚景沐轻琢几下,苏绿芙打一个哈欠,“王爷,我看你好些天没睡一个好觉,不如陪我睡一觉,等会叫你起来用晚膳。”

“好啊。”楚景沐欣然应道,身边是他习惯的清香,他不知不觉,也有了一些困意。

一盏茶功夫,苏绿芙睁开眼睛,楚景沐已熟睡,她轻轻下床,掀开珠帘,冰月和奔月已在外面候着了,奔月竖起拇指,“王妃,你真聪明,王爷被迷倒了吧?”

把迷药涂抹在唇上,天底下哪个男人会想到自己妻子的红唇会有迷药,又有哪个男人想到一亲芳泽后会沉睡不醒。色字头上一把刀,许多男人都忘了这层道理。

苏绿芙笑而不语,“估计明天才会醒。”

她安排好西厢一切,楚景沐留宿西厢,林龙和肖乐不会那么没眼色来打扰,她有一个晚上的时间,片刻之后,三条人影神不知鬼不觉地飘上楚王府屋檐。

呼啸的狂风咆哮在京师各个角楼,阴冷的大地,一片黑和白交错,所有的罪恶也全部就掩盖在这斑斓迷茫的夜色中,三道人影已到天牢。天牢分内外两层,外围防守很严谨,内围就松散很多。今年的天气奇寒,冷风阵阵刺骨。又是深夜,睡梦正酣之际。牢房的外围守卫也变松散,裹着厚厚的棉衣,一排排士兵在牢房门口,呼着热气,在暖和自己冻得通红的手,呼出的气体有些在空气中结成薄薄的冰。

他们无神地在闲聊着,打发无聊时间,有的紧紧地裹着自己打瞌睡。因为是深夜,又过了子时,这个时间最是容易让人失去防心。轻盈的三条身影轻而易举地飘上了房顶,小心翼翼地落在牢房门口,那里的几名守卫站着,似是有神地站着,可细一看会发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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