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王妃花轿错嫁-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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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怎么可以这么说。”刘悠若微有愠色地盯着他,碰上了刘枫稍微冷然的眼,两人对视了良久,刘悠若才无奈地出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维护她,可总觉得保护她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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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儿,别管这些了,既然知道楚景沐疼她,如果她有个什么,或者是不见,肯定能挑起他们之间的不和。或许楚王妃是根导火线,这么好的棋子为什么不用?”
刘悠若无奈地叹气,她知道,她无法劝说刘枫,她拼命让自己能释怀,却总觉得,他们做了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不该伤害苏绿芙。
男人们的斗争,为什么要牺牲女人。
“晋王对她有意,她不会有生命危险,悠儿,你别瞎担心。”刘枫说着,捧起一杯茶,已冷的茶,十分苦涩,可是他似乎习惯了,满不在乎地啐了一口,才放下手边的桌子上,“悠儿,想报仇,想恢复爹爹的名誉,这可是步好棋。你想想,晋王若是真的夺了楚王妃,荣王一定会告诉他。楚景沐筹谋这么多年,连他身后的人是谁,我们都不知道。若是楚王妃被夺,他想从晋王手里夺回来,一定要加快脚步实现他的计划,如此一来,我可以找机会和他合作,各取所需。皇帝现在昏睡不醒,若是突然有个什么事,登位的变成晋王,爹爹的名誉,一辈子也不会得到恢复,我们的仇,永远也报不了。”
刘悠若不答话,有抹无奈地苦笑,说着没有生命危险。晋王残暴天下皆知,依他的脾气,想得到一个人,谁能逃过他的手掌心。
红颜祸水,长得太漂亮的女人果真是祸水,一个人能挑起三个王爷之间的风起云涌,男人都关心政治,谁为她的命运操心呢?她却知道,苏绿芙是一名骄傲的女人,若是不小心受辱,该是玉石俱焚的刚烈吧。
“哥哥,一定要这样吗?”
“二小姐,你在犹豫什么,这可是一步好棋。”裴良见她犹豫,也道,“楚王妃出事后,小姐你可以当少爷和楚王之间的牵线人,和楚王合作,晋王如今对少爷还算信任,然后他们里应外合,一定能扳倒晋王的。”
“我知道了!”良久,刘悠若才点点头,虽不安,但是,复仇和恢复刘庭的名誉是他们的首要的任务。
刘枫一笑,叮咛道,“可别流露出什么情绪,楚王妃注定要有这一劫难,她最后会如何且看她的造化。我们该做的是想办法和楚王搭上线,然后扳倒晋王。这仇,欠了这么久,该还了。”
刘悠若叹了口气,既然决定,她就不会再摇摆,转而想到了什么,她略有期盼地看着刘枫,“哥哥,有没有芙儿的消息?”
刘枫神色一暗,往椅背上靠着,疲倦摇摇头,也打碎了刘悠若眼中的希望。他深吸了口气,找了很久的人,一点消息也没有,他也深怕找到时是坏消息。
“芙儿,究竟是在哪?或者是……”不在了,这几个字,谁都不敢讲出来。兄妹两默默相对无语,谁都不愿意接受最坏的结果。
“少爷,二小姐,你们办你们的正事要紧,至于找三小姐的事。末将一定会全力以赴地找,直到找到为止。”裴良朗朗地承诺着。
刘悠若和刘枫皆笑了,“劳烦裴叔了。”
“芙儿到底在哪呢?”刘枫和刘悠若均轻轻地喃呢着,带着深浓的思念和心疼。
而同时,楚王府的西厢,一股寒意徒然袭上苏绿芙的背脊,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冰月细心地发现了,关心地问,“王妃,你怎么了?”
苏绿芙红唇轻启,“冰月,我好冷,你再去搬个暖炉来。”
冷?冰月疑惑地看着她,和奔月对视一眼,房间里热得她们流汗了。可是亦深知苏绿芙体质异常,她出门去搬暖炉。
刘悠若回到府中,已是傍晚,楚景沐和苏绿芙等人正等着用膳,楚云招呼她过去,刘悠若神色如常地坐下来,苏绿芙说道,“无忧姐姐去哪儿了,这么冷的天,怎么天天往外跑?”
刘悠若浅浅一笑,“没事,去赏芙蓉花了。”
她不敢看苏绿芙的眼睛,那种愧疚和心疼,让她不忍去看她的脸,也害怕听到她的声音,这会让她动摇本来的计划,晚膳的气氛很和睦,刘悠若却很安静。
厨子做的几乎都是苏绿芙爱吃的菜,她胃口不大,每次楚景沐都费尽心思哄她多吃一些,对此楚云很有意见,但毕竟是儿子媳妇的事情,也不好说什么,再加上苏绿芙的确太过纤瘦,他也想苏绿芙身子能壮实一些,为楚家开枝散叶。
刘悠若暗忖,若是苏绿芙真的出了事,楚景沐真的会为了她和晋王为敌吗?
权力和女人,在这位年轻的王爷看来,孰轻孰重?
翌日,丝丝曙光初现,朦胧天色渐渐清明,楚王府之中,略有人声,静静悄悄,忙忙碌碌,纷纷准备着一天的工作,有的扫雪,有的烧水,有的准备早膳,轻扬的脚步声来来回回。
倏然一阵马蹄声却从远而近,整齐规律地传进王府之中,大队人马停在门外,门口侍卫慌忙进府禀报,御史带着一大队人马来了王府,神色深重,行色匆匆。
楚景沐刚刚起身,闻言大讶,蹙起浓黑的双眉,他的王府门前,极少有人敢清晨带兵上门,只能说,有急事发生了。花厅之中,御史大人已在等候,着急渡步,额上冷汗阵阵,见到楚景沐慌忙迎了上去。
“御史人人,何事如此紧急,需要带着大队人马清晨上门么?”楚景沐略有不悦,声带冰冷,在清晨更深清寒之甚。
“王爷,若非急事,下官也不管如此鲁莽,事关芙蓉血案一事。”御史略有着急地说着,额头冷汗不止地流着,“昨天晚上又有案发,是京城九门提督被杀。”
“九门提督刘顺,是晋王的座上之宾。”楚景沐心有讶然,芙儿复仇,从不伤及无辜,这又是怎么回事,九门提督是近几年才调回京城,和多年前的血案一点关系也没有,怎么会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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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门提督刘顺,是晋王的座上之宾。”楚景沐心有讶然,芙儿复仇,从不伤及无辜,这又是怎么回事,九门提督是近几年才调回京城,和多年前的血案一点关系也没有,怎么会被杀。
“而且……”御史大人支支吾吾,看着他下沉的脸色,真害怕他出口之后,会被他怒气所伤,冷汗更是淋淋,心提到了嗓门,高高吊起。
“做什么支支吾吾的,有事就直说。”楚景沐略有不耐地看着他,走到一旁的座位上坐下,锦袍飘扬,顺畅流溢。
“嫌疑之人……是……是王妃……”御史不安地瞧着他不悦的脸色,而门旁的肖乐早就脸色大变,倒吸了口气,转而看向楚景沐顿然下沉的脸。
楚景沐似被人掐住咽喉般,瞬间睁大眼睛,眼中寒芒瞬间凝聚,阴鸷袭人,狂风暴雨在脸上慢慢地散布,如冰的眼神似冷箭直射向他,薄唇噙着寒凉的肃杀气息,一字一顿,如针射向御史,“大人,这京城有几位王爷,亦有几位王妃,不是你指的是哪一位?”
御史似感阵阵压迫随之而来,冰冷的话如剑抵住咽喉,稍有不慎就血溅三里,那位年轻的王爷身上迸发的冰寒之气比之外头冰雪更加凌人入骨,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晋王尚未立妃,荣王又废了正妃,京中能称得上王妃的,只有苏绿芙。他胆战心惊地想着,根本不敢抬头看向他的脸色,光是感受到的肃杀之气就让他差点软膝跪下,心跳如雷,声声沉重,不敢回话,而座位上之人,却冷冷冰冰地坐着,似乎在等着他确定的答案。
御史大人战战兢兢地垂头,垂得更低,不敢与之对视,彷徨地低声回答,“是……楚……王妃”
如意料般的答案,他闻之还是一阵心凉,连他都抓不住证据,御史怎么会有证据?
“大人,说话最好小心点,若是败坏我王妃声誉,本王定不轻饶。”楚景沐脸上的残佞之气顿起,惊得御史连忙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那是一片雪白的皮毛。
“王爷,若不是有确切的证据,下官也不敢怀疑王妃,这是刘大人手里抓的东西,王爷请过目。”
楚景沐伸手接过,白如飘雪,轻如鸿毛的……极地貂皮。
那件披风?
他心窒了片刻,脸色极其难看,皇帝御赐了三件极地貂皮,芙儿怕冷,他全给她做了披风,两副暖手套还有一件小坎肩,这种貂皮不同于普通的貂皮,是进贡之物,冬天极其保暖,珍贵异常,据他所知,皇宫中能穿得上这件貂皮的也只有三人,皇帝,还有韩贵妃。
而宫外,独一无二,只有芙儿,这么明显的证据,以她的谨慎,无名的细心,冰月的仔细,绝不可能留在现场。
御史大人看见他阴沉不定的脸色,不敢吱声,偷觑了眼就赶忙低下去,甚是为难,他见过那名王妃,怎么也不相信一名柔柔弱弱的女子会是芙蓉血案的凶手,况且案发之时晋王闻声而来,这明显是为了牵制楚景沐而栽赃陷害,但他不敢说,楚景沐越来越差的脸色让他心头直打鼓。
“案发之时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楚景沐沉声问。
“回王爷,昨晚晋王和刘大人约好谈事,下官接到刘府报案时晋王已在,他命下官一定要追拿……追拿王妃……”
“单凭一片极地貂皮就能定我王妃之罪?御史大人。”楚景沐阴鸷地问。
“王爷,虽然不能定罪,可是王妃还是嫌疑人,得跟下官回一趟天牢,否则,实在难向晋王交代……”他支支吾吾地说着,这事是在难为,两边都不能得罪,他夹在中间真的很难办。
“向晋王难以交代,向本王就好交代是么?”楚景沐冷笑,他何尝不知道御史大人左右为难,然而,送苏绿芙去天牢,他怎么舍得。
“下官不敢,这实在是职责所在。”他忽而抬起头,为难地说,“晋王已经得知此事,死的又是他的心腹,如同断他一指,早已愤怒不堪。皇朝也有律法,嫌疑之人必得关进天牢,等到证实无辜才能释放,如今形势对王妃极其不利。王爷又是芙蓉血案的主要负责之人,若不肯交出王妃,不仅会得罪晋王,也无法服众,朝中也会有闲言闲语,再者王爷会落个徇私枉法之名,只会加重王妃的嫌疑。”
楚景沐又何尝不知,事已至此,送她进天牢是最安全的做法,然而,那是天牢啊,多少人都死于那里,夏天的天牢已是阴寒万分,何况寒冬,她如何承受牢中寒气?
“王爷……”御史大人见他有丝松动,不禁又道,“王妃只有进入天牢才能堵住悠悠之口,王爷也可以尽快洗清她的嫌疑,这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楚景沐狠厉一瞪,御史又赶忙低下头来。
“肖乐,去把王妃请过来。”楚景沐扬声,对门口的肖乐喊着,一边的林龙还是静静地站着,眉目见有点恍惚。
花厅又恢复了凝重,楚景沐阴寒的脸色之厉,谁也不敢出声,连一旁伺候的情儿和金儿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片刻之后,苏绿芙缓步而来,眉间疲色略显,楚景沐心更是沉下几分,以前他常奇怪她为何一沾床就睡,后来才知道是夜间睡眠不足,白天容易疲惫。
苏绿芙疑惑地看看一旁依然冷汗不止的御史,微微蹙眉,刚刚肖乐也是欲言又止的模样,发生了什么了么?为何楚景沐的脸色如此难看?
“王爷万福!”行了礼,苏绿芙便走近他身边,笑意盈盈地问,“王爷,大清早的,出了什么事?”
楚景沐沉默不语,直接把手中的貂皮毛发给她,同时也注意到她的披风的下尾的确有一丝破裂,若不是他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