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盈城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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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都给你!”
君潜口水都滴了下来,哇~好特别好香浓的味道!是从没闻过、从没尝过的味道诶!君潜扑了上去,边吃边把剩下的面包往自己袖子里塞,生怕别人跟他抢似的。
事实上,周围几个人也一个个鼻头攒动,猛咽口水的样子,看起来确实非常想抢来着,但是这章郎街上不认识胡君潜的人少之又少,谁敢同这小霸王抢食吃?!
“小韩韩,你也太不仗义了!这么好的东西早就好拿出来了嘛!哈哈哈,好好吃哦,哈——诶?韩卫?小韩卫?小韩韩?”
君潜三百六十度扫视了一圈——讨厌,跟丢了!
#3
韩怡吉一回去就向大厨们借了厨房,因为午餐时间已过,厨房这时候还是相当空闲的,所以大厨虽然很好奇这准王妃每次借厨房都是在里面倒腾什么,但也没理由留下来观察一番。
韩怡吉还能做什么呢?当然是做面包了~自制面包其实非常简单,材料是面粉、发酵粉、白糖、蜂蜜鸡蛋厨房都有,然后把各类材料和在一起搅一搅,醒一醒,然后揉成想要的形状,在上头刷一层蛋液,最后施展个小火球术烘焙个半个小时,外酥里嫩香喷喷的面包就做好了~这样的一个面包大约能放个四五天,韩怡吉一般每次做个六个,但这一次,她多做了三个。
……
“印霞,你吃吃看。”
“唔,这是什么东西——好吃!唔唔,真心好吃啊这个!”
……
“管家,你吃吃看。”
“这是?……啊!这味道——太好吃了!老奴惶恐啊——能再给一个不?王也一定喜欢吃!”
真的……有那么好吃吗?这只是最最基本最最普通的面包而已,她连黄油都没有放诶!
“真这么好吃啊?呐,我正好做了他的份。”
“什么?这是你做的?怎么做的?”
“家族机密,无可奉告。”
“……”
不得不承认管家很懂曲线救国的道理,傍晚的时候,他主子魔王大人兴冲冲地过来问了韩怡吉同样的问题:“小貂!管家说那个东西是你做的?怎么做的?”
“这个叫面包。”韩怡吉瞥了站在魔王身后的管家一眼,然后从手链里取出一个面包,“至于怎么做的,我可不能告诉你。”
魔王的目光马上就被吸引了,韩怡吉递给他——当嘴巴用来吃东西的时候,追问的机会就少了~哈,管家你败了!
但韩怡吉不知道的是,午后回府的除了她,其实还有一对中年男女。男的鸡胸驼背,面貌萎缩,女的鹤肤猪唇,着一身黑衣,正是穆远穆三娘两夫妇。两人绕过韩怡吉的视线,直奔主子的书房。
花重城正在办公,见两个部下来了,放下了手里的信件。他坐在黄梨木雕花椅上,翘起了二郎腿,酌有兴味地听着属下的报告。
“这么说,她倒没调皮。”
夫妇俩不知道怎么答话,对看了一眼,默契地选择低下头去。
“下次她要出门你们依旧跟着。”
“是!”
“好了,出去吧。”
但是夫妇俩去扭扭捏捏的没有动身的意思。
“怎么了?”
穆远不好意思地答道:“属下听说印霞大魔医就快要走了……属下斗胆,恳请尊上在她走之前先帮属下和三娘一个忙。”
穆三娘接着说:“属下两人这么多年都没孩子,本来这件事也不着急,但现在印霞大魔医要走,那属下两人都觉得还是把这个问题解决掉为好。”
“哦?生个孩子也不错,本王会跟印霞说的。”
“多谢尊上!我俩替尊上办事,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呵呵,不用你们赴汤蹈火,你们把小貂保护好就行。”
好一个裸模
十年一度的诗会轮流在妖都、魔都举办。大抵精怪的修行,本来就是向人类靠齐吧,于是总有这样修行越深,就越不想像是精怪,舞文弄墨不说,连那点相互攀比争锋的心思也都一股脑儿学了过来,这妖魔界办的诗会酒会茶话会可一点也不比人间的少,几个上层的大人物也会给面子的来坐一下场子,顺便附庸风雅一番。
此番诗会是轮到在妖都举办,应了有这种妖都魔都的对比,每一届的诗会都办得很是豪华,力求在对面面前有面子。妖王和魔君照往届都坐在了贵宾包房里,两个包房只隔了一堵墙,里头的两位却都没出来哪怕打个招呼握个手,可谓是照例的相看两生厌。台下人头济济,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想瞧瞧这妖魔界呼风唤雨的两大头头,奈何魔君放下了珠帘,妖王也只掀起了一半,看不太清。台上的才子们倒成了配角,没多少人真的花心思去体会。大抵诗这种东西还是阳春白雪,不大符合大众的口味吧。
小貂儿厌厌地缩在魔君怀里,魔君有一茬没一茬地摸着,不知道有没有把心思放在台上。相比之下,隔壁的妖王则要敬业的多,起码还珠帘半开,也没做什么小动作,只不过那目光直直的,显然此刻是思维涣散,已经不知道神游到何方宝地了。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吃饭点,虽然在座的许多都过了辟谷期,但却还是习惯吃点东西。印霞去取了饭菜端到了包厢里来,是一碗清粥和几碟小菜。怀里的小貂儿立刻就钻了出来,圆滚滚一团自衣襟爬到袖口,然后小心地上了桌子。花重城看着它的动作,颇觉有趣。见小貂儿溜达了半圈,然后从碟子里拨了根萝卜干出来,两手捧着细细啃着吃了,刚想去拨第二根,身子一轻,已被魔君抱了起来,举到面前,笑盈盈地在小鼻子上亲了一记。小貂儿垂着的四肢顿时活动起来,挣扎着要脱离魔君优美有力的手。韩怡吉在心里暗骂:该死的毛球控……
而后面看着这一切的印霞感觉自己的大脑刚被大风刮了一遍——这下就是个死人也能看出魔尊是什么心思了。难道魔君终于打算要结束长达数百年的单身生活了?不过选中的对象怎么会是这么个弱到爆的修仙界来的外地人?!
诗会到了傍晚,只剩下了□个选手,也还是有那么一点看头的。最后博得头筹的是妖界飞宇城的一只小流莺,书夏很可惜得了第二名。妖王在轰鸣的掌声中上台去给他颁了奖。韩怡吉自珠帘缝里瞧过去,见妖王穿得很是花里胡哨,体态风骚,容貌姣好,艳丽妖媚到韩怡吉都有点分不太清“它”究竟是男是女。不过既然是“妖王”,而不是“妖后”,那应该还是个男的吧。
“小貂在想什么?”
小貂儿回头白了他一眼。
花重城微微一笑:“是了,你不能说话。那让我来猜猜——你看上了妖王?”
这次小貂儿连白眼都懒得给他,懒洋洋走到果盘里去挑大红枣子,准备待会儿散场了路上吃。
花重城温声言道:“本王就先告诉你吧,那妖王的本尊可是一只芦花鸡。你要是嫁了他,那生出来的就是一个蛋了,你自己想想。”
小貂儿没看到后面印霞抽搐的嘴角,兀自一边搬枣子一边想,难怪妖王穿得如此花里胡哨,可不正是一只芦花鸡么?!不过堂堂修真界那么多厉害的妖怪,怎么就偏偏让一只芦花鸡当了大王了呢?
花重城见这小东西忙着自己的吃食竟敢不搭理自己,心里就有些不爽:“几个枣子有什么好吃的!下个月天君召开蟠桃会,必会邀请本王,到时候本王勉~强~让你也尝上一口吧,就当让你这土包子长长见识好了。”
天君?蟠桃会?
韩怡吉眼睛一亮——或许妙彤仙子的事有戏了!
“不过你们修仙界的那些个家伙也会去呢,”魔尊左手支颌,微微斜歪着头,“你那个师尊还是有点本事的,我在你身上下的障眼法,恐怕会被他识破,这样就有点麻烦了。”
小貂儿丢了枣子,迅速跑过去抱住那人大腿,想想这样还挺没节操的,那就破罐子破摔吧!索性就抬起了毛茸茸的面颊对着他发动星星眼攻击。
花重城显然没想到会引来这一番刻意卖萌,没提前筑好心防,结果就是控制不住的心软了起来。
“你就那么想去?”他带着笑容温柔地问道,“是想去吃仙桃呢,还是找你师尊?”
韩怡吉估摸着选前面那个答案太假,后面那个又太直白,于是干脆选择了瞪大眼睛继续卖萌。
“哈哈,好吧~如果你能拿出点诚意来,做件能讨我欢心的事~那我就带你去吧。这讨我欢心的事嘛就打比方——比如说——再做一次那个香香的东西给我尝尝。”
这次轮到韩怡吉在心里很很鄙视这个土包子了,这么一个面包就让你记住了?!哈!那下次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正真的美食好了!也是时候让妖魔界的这帮重口味人士开开眼了!
2
但是韩怡吉很想问问大魔王的脑袋有木有坏掉!一只小貂能做什么?!能吃能喝能睡能跑就不错了好不好?!还要讨你欢心?!怎么讨你这个变态欢心啊,以这一个小动物的身躯怎么讨你欢心啊啊啊啊啊?!
自从魔尊跟心爱的小白貂约定白天让她做人,晚上让她当貂妃……好嘛,其实就是变成小白貂陪睡而已……两边都相安无事了几天。只是最近魔尊发现自己的小宠物偶尔会失踪一下,魔尊大人猜测这是小宠物正在准备给自己一个惊喜——其实他只想再吃一次那个香香软软的东西而已,但是做那个东西难道要花很多天吗?还是她根本就没在做那个东西,难道是他那天暗示得还不够清楚吗?还是说,这小貂儿想玩点其它的什么花样?
某天晚上,魔尊大人沐浴完毕,搂着自己的爱宠准备睡大觉。闭上眼睛没多久,发觉怀中的小东西扭动了起来——魔尊大人心里着实一惊,所谓的要讨他欢心的花样——这是、这难道是——要□?不过、被一只小貂□——额……
小白貂扭动着身体,终于在“没”惊动床上裸男的情况下钻出了被窝。然后毛毛的小手轻轻将被子往下扒拉,露出了魔王大人光裸裸的胸膛,魔尊大人此时虽然貌似很安详地闭着眼睛,但事实却是全身的细胞几乎都敏感了起来。首先感到胸膛上盖着的被子被掀开了,不多时,两条大腿也一凉——魔尊大人有点紧张,再剥下去,连裆部那块都保不住了吧?虽说对自己的身材很是自信,但还从来没有处在这么被动的“任君采撷”的境地过,要不要睁开眼睛阻止她呢?魔尊大人正在进行思想斗争的时候,韩怡吉抓着被单滑下了床,从床底拖出了准备了好几天的工具。
小心地把工具分作几趟搬到了夜灯下,韩怡吉抬头看看床上的美男子——容貌英俊,体格风骚,再好不过的一个裸模……开始——动笔!
以一只小貂的形态作画是不容易的,光是握笔的动作韩怡吉就躲起来练了两天,然后还要调整适应和以前大不一样的视线角度——但是这些都难不倒科班出生的韩怡吉~是了,韩怡吉以前是学画的,诸位看官不必太惊讶,每个大学生都是有专业的嘛,但也不是每个大学生都会喜欢自己的专业来着——而韩怡吉就是个不怎么喜欢画画的画画专业的大学生。
不喜欢归不喜欢,实力还是很强劲的~这不,备了两张纸,原本是打算先画个一张练练手来着,没想到练练手的都画得很不错~画画其实和吸烟一样也会上瘾,原本好几个月没拿笔都没生出什么想法来,现在画了一张后就控制不住要去把另一张也画掉。反正这么好的机会,不画白不画了。
而床上的裸模呢,在小心地眯着眼睛偷看了一眼后,释然了——原来是要替自己作画啊~想不到她还会画画?嗯,不过往年的画师们也给自己画过,不是让坐着就是站着,没一个像她这样要画他躺着的——话说这种躺着的画,好像只有春宫图上才会有吧……看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