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殿下共枕-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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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奏折现身,满朝文武诧然,纷纷惋惜天妒英才。实则人人心里有数,暗里皆叹服上官鸿的勇气。
先弃权、再残己,岂能是常人所为?
老皇帝一面唏嘘,一面派了太医去查诊,得太医回来证实了上官鸿所奏,便也只好准奏。
郡主!圣旨赐了个小三6
“你说什么,上官。。。我爹他。。。。。。他摔断了右腿辞官归隐?”当容琛下朝归来,将此事如实一说,楚珊珊惊呆了:“这我爹他。。。他对自己还真狠得下手啊?”
“你啊~~”容琛点了一下她的俏鼻,笑着教训他:“你个小没良心的,那个毕竟是你这个时空的爹,你怎好这样没心没肺的!”
“好嘛。”楚珊珊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头上容琛刚才点过的地方,乖巧地说:“我这就回去看他!”
“哦,对了!”楚珊珊正待要走,容琛却又拉住了她,说:“皇上虽然准了你爹辞官,不过感念他为国辛劳了半辈子,又是裕王妃的亲爹,特封了他一个忠义侯。”
“真的?”楚珊珊一振,欣喜,问:“这忠义侯是不是跟宋承运的忠君侯一样,不用上朝却还能白拿工资的?”
容琛便笑着扯她额前的秀发,宠爱无比:“你说对了!”只是到这里,又想起另一桩烦心事,遂忍不住对她说:“老婆,明天随我一起进宫陪陪母后吧。”
“干嘛!”在这个时候提到赵皇后,楚珊珊皱眉,不以为意:“景德宫宫女太监一堆,我去凑什么热闹啊,再说,她本来也不喜欢我,巴不得我永远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呢。”
“唉~~”听言,容琛意外地重叹一声,语现无奈:“都说婆媳问题乃天下第一难题,果不其然啊,其实我瞧着母后早就后悔了,真的,这些天老听她在我面前提起你,让我多陪陪你,她身体也不是很好,还要面对宫中那么多的尔虞我诈,想想挺可怜的。”
“她。。。。。。”这一说,楚珊珊那颗同情心瞬时泛滥,口气彻底软了下来,垂着小脑袋,小声问:“母后怎么了,病还没好吗?”
容琛又叹一声,回她:“肉体上的病还好说,心里的病就难了,我一直没告诉你,那个慰贵妃也不知从哪弄了个与心贵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进宫,将父皇迷得晕头转向的。。。。。。”
“等等,老公,什么心贵人?”楚珊珊一愣,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遂试探着道:“难道是~~父皇当年爱过的那个女人,就。。。就那个菜园子原来的主人?”
容琛点头称是!
楚珊珊的心无由得一阵刺痛,这么说,皇帝一定很宠爱那个女人了?这么说,慰贵妃风头更盛从前了?
凭什么呀,害了小圆圆的罪魁祸首,没受到应有的报应也就算了,她怎还能越活越风光?上天太不公平了!
楚珊珊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太不能接受了。只觉身体里的每一根血管都冷了起来,小圆圆活泼可爱的笑容浮现脑海,却又被那一个水潭吞噬了所有的画面。
身子无力地软了下去,她后退数步,幸好有容琛在一旁将她抱住。
“老公,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我们怎可以如此放任我们的仇人这般作威作福?要是小圆圆知道的话,她该有多伤心,她会怨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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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那一脸梨花带雨,深深刺疼了容琛的心。替她擦去了眼泪,柔声哄道:“老婆,我就是知道你会这样,所以才一直没告诉你这件事,但我又怕瞒你太久。。。。。。”
“这种事你能瞒多久呢?”楚珊珊气愤,打断了他,恼道:“我总要进宫的,进了宫想不知道都难!”
老婆一发难,容琛头大,赶紧赔罪:“是是是,是老公想得不够周全,老婆,你千万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老公会心疼的。”
※※※※※※
御花园·鸟语花开的晴朗日。
可是楚珊珊的心却晴朗不起来。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无法想象赵皇后的状况竟是那般的悲戚惨淡。
本是进宫陪她用早点,哪知一来便碰上后宫嫔妃至景德宫向皇后行早安礼。这本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楚珊珊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以,她没想过这一层。
直到进了院子,听到殿内的喧哗,再由带路的宫女解释了,楚珊珊才想起电视上常演这么一幕。
她不想直接进去,便差了太监进去禀报,自己则站在院子里赏花,等待那些嫔妃退散。里面不断地传出‘高声笑语’,细听大多出自慰贵妃。
“哟,姐姐~~今日瞧您,头上的白发似比昨日又多了些呢,妹妹也明白您没了孙女在旁心里伤痛,可事情已然这样了,您还得看开些啊。。。。。。”
“姐姐,听说您想重新粉饰景德宫?哎呀我说姐姐,这又何必呢,有句话说得好: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就你我住的宫殿都有些年头了,再怎么粉饰终究没有新的亮丽,就像欣贵人,就算住在哪里都无法掩盖她珍珠般的光华,毕竟人家年华正茂嘛,难怪得皇上时时念着她,将她宠进了骨子里。”
。。。。。。
越听,楚珊珊越觉得愤怒。这个慰贵妃是怎么回事,字字句句都在戳赵皇后的痛处,极尽冷嘲热讽之能事,她是不是得意过头了?
气死人了,楚珊珊攥紧了拳头,不等通传的奴才出来传话便想冲进去。春翠便在这个时候匆匆迎出来,拦在了她的面前,轻声劝道:“皇妃,皇后娘娘让我出来拦住您,让您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进去。”
“为什么?”楚珊珊不解,火气一股脑儿直涌脑门。
春翠瞧着,一抹欣慰从眼底一闪而过,既而细声细气:“皇后娘娘说,她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而您不同,她不想让您陪着她受气,再说,您一去,反而会让她们说出更多难听的话来,娘娘让奴婢先领您至膳室。”
这个时候哪还吃得下早餐啊!
也是,就算自己进去了,就算自己再牙尖嘴利,也说不赢里面那么多的女人。谁叫慰贵妃借了欣贵人的势头为所欲为。其她嫔妃见风使舵,哪有不投向慰贵妃一边的道理?
想了想,楚珊珊强压下一腔的怒气,对春翠说:“不了,我没胃口,你进去侍候母后吧,我先在外边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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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贵人是吧,我倒要瞧瞧你究竟长成怎样的国色天香,教老皇帝为你神魂颠倒,教慰贵妃那般自信满满的。
打定主意,楚珊珊便悄悄地出了景德宫的院子,一个人到了御花园里的小亭子里默默等待。
她打听过了,慰贵妃这些时日,都喜欢在请完早安礼后,必与欣贵人一道至御花园里赏花聊天用早点。
至于聊了些什么,用膝盖想也知道:如何打击赵皇后,如何助慰贵妃宠霸后宫,重登后位。
盏茶过后,果见一个年轻美貌女子扶了慰贵妃,在一行奴才的簇拥下进了御花园里。楚珊珊一振,赶紧找个地方躲藏。
不多时,见得慰贵妃遣退一众奴才,徒留下了那年轻美貌女子与贴身侍女香梅。
楚珊珊知道自己此下的行为极是冒险,可她顾不得了。悄悄地挪着步子,以便离慰贵妃那边更近些,好听清楚她们的谈话。
“你刚才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帮那个贱人说话?”一众奴才退去后,慰贵妃突然面露怒意,责备起那年轻女子来。
“我。。。。。。”年轻女子吓得畏手畏脚,声线哆嗦得厉害:“娘娘,我。。。。。。我不是有心的,娘娘,请娘娘息怒,欣儿。。。欣儿下次不敢了。。。。。。”
“你还想下次?”慰贵妃阴着一张脸,狠狠地瞪着她,训示说:“李欣,你给我听着,若你想与心爱的人在一起,你就必须听我的,只有助我、助景王成就大事,你才可有机会心想事成,如若不然,你就等着看本宫,还有你朝思暮想的人被我们的敌人杀之而后快吧。”
“不!”被称为李欣的年轻女子煞时白了脸,慌手慌脚地保证:“欣儿,欣儿知错了,请娘娘放心,欣儿此后定当竭尽全力助娘娘成事!”
“那就好!”
慰贵妃这才露出了笑容,起身拉过李欣的手,轻轻拍了拍,说:“欣贵人,相信本宫,本宫答应你的事就一定说到做到,这人嘛,真有心的话,名字可变、身份可换,一切,就看你背后的力量够不够强大!好了,与那贱人斗了一早上的法,本宫乏了,你若没事就去景阳殿侯着吧,算时间皇上也该下朝了。”
“是,欣儿恭送娘娘!”李欣垂首侧身,目送慰贵妃在香梅的搀扶下缓缓离去。直至不见人影后,才见她似大力地舒了一口气,接着身子一软,坐于一旁的木廊之上。
原来,她就是欣贵人!
楚珊珊诡异地笑了笑,起身往那边走过去。她要亲自去会会这位传说中的绝色美人,自然不是欣贵人,而是——心贵人!
她想瞧瞧,让皇帝心心念念二十多年的女人究竟长啥样!
“贵人早安?”许是心事太多,也许是想念心爱之人,欣贵人这会神色恍惚,压根没注意到楚珊珊的到来。
“你。。。你是谁?”楚珊珊近前请安的声音,才将她惊醒了过来。欣贵人抬起头,看着面前笑着向她盈盈行礼的女子,惊讶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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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珊珊来时已四下观望过了,一切尚算安全。这时还是忍不住再次左右望了望,才笑着介绍自己,说:“贵人莫惊,璃月并无恶意!”
素色的宫裙,精致的五官,身材尤其曼妙,给人一种很舒服的乖巧感。虽美丽但也不至于是什么倾城倾国之姿。实在瞧不出她会是妖颜惑主的奸妃啊?
最多也就是——清丽脱俗罢了。会不会是大家都误会了什么?
“璃月。。。。。。”欣贵人莫名地看着楚珊珊,脑中快速搜索着记忆,很快想起,遂更加惊讶:“上官璃月?你。。。你是裕王妃?”
楚珊珊笑着点了点头。
欣贵人蓦得脸色惨白,神色大惊,赶紧于楚珊珊面前侧身参拜,道:“欣儿只是小小贵人,岂敢受皇妃如此大礼,还望皇妃看在不知者不罪的份上,饶恕欣儿大不敬之过!”
“贵人切勿如此!”楚珊珊尽量学着古人说话的口气,亲手将她扶正,笑道:“贵人都说了‘不知者不罪’,本宫又岂能蛮不讲理?”
“谢皇妃!如若皇妃没别的事,欣儿。。。。。。”
“本宫方才听到慰贵妃娘娘教训贵人,不知所为何事呢?”楚珊珊于慰贵妃刚才坐过的凳上落坐,面色和睦,生生拦下了欣贵人来不及说出口的‘先行一步’。
哼,这个慰贵妃,也不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有秘密从不关起门来悄悄说,却总选御花园这些地方。
就算隔墙有耳,你也不能真以为空旷的地方就无人敢近前、无处能藏身啊?楚珊珊在心底冷笑,打定了主意:既然来了,就一定不能空手而回。
欣贵人一听立即惊慌失色,哆嗦着掩饰:“没的事,皇妃。。。皇妃定是听错了,贵妃娘娘只是。。。只是在此与欣儿聊了几句,并非。。。并非教训欣儿。”
“是吗?”楚珊珊早知道她会这样说,于是干脆点明些:“可本宫自认耳力还行,方才听得清楚,贵妃娘娘说什么贵人的心爱之人,还有成大事什么的。”
“啊?”欣贵人吓得眼泪噙满眶,心急如焚却又不知如何解释,只一个劲儿说:“不。。。不是这样的,请皇妃手下留情,放过欣儿,欣儿一定会感激涕零,将来有机会定当报答皇妃。。。。。。”
“这么说,你真的有心爱之人?是谁啊,慰贵妃身边的人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说来听听,我这人最喜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