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殿下共枕-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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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妃,”楚珊珊自然猜不到楚珊珊此刻心里的想法,依然垂了首,一脸羞赧状:“我。。。接下来要如何做?”
这么心急?楚珊珊想笑,但忍住了,凑近了她的耳朵,极为小声地告诉她:“你这样,现在开始,你要让他同情你的身世,理解你的身不由己。。。。。。”
“啊?”听罢,欣贵人小脸由红转白,神情不安:“这样行嘛,万一他看不起我了,可如何是好?”
“呃~~”楚珊珊一甩手,极不在乎地说:“听我的没错,像容钰这种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儿,最好奇穷苦人家是怎么活的了,你一苦一哭,正好激发他无尽的同情心,搞不好会爱心泛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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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无限的幻想中,楚珊珊唾沫横飞,那一张得意的小脸蛋儿像熟透了的红苹果。完全没意识到这样跑来景阳殿与欣贵人说话,是否会引人怀疑。
“皇妃,”正说得起劲,猛不防被小安进来打断,一脸焦意:“不好了,贵妃娘娘朝这边来了,看架势不对劲,您。。。。。。”
不好!楚珊珊的下意识里想到的是躲,但转念又一想:我干嘛要躲啊?听到脚步声已到了门外,她脑中灵光一闪,飞快地凑近欣贵人的耳边,说了一声:“得罪了!”
在欣贵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伸手一巴掌狠狠掴在了欣贵人的面上,楚珊珊翻脸如翻书般地骂道:“你不过一个小小贵人罢了,竟敢阻拦本宫探视父皇!”
一踏进殿便见这一幕的慰贵妃忍不住愣了一愣。她一直以来都不相信欣贵人会真心替她办事,尤其经过了上次方梨儿一事,她更是怀疑欣贵人所为。
所以,这么些时日,慰贵妃一直派人留意了她,为的就是抓她与赵皇后一党,特别是裕王妃勾结的证据。
如今在见得这一巴掌后,之前所有的怀疑便消了大半。“哟,人都说怀孕的女人脾气格外大些,本宫今日算是见识了。”
“臣妾,参见贵妃娘娘。”听到声音,欣贵人装作吓了一跳,右手捂了自己被打痛的脸,急急迎上来。
神情,惶恐、尴尬、委曲。
“平身!”慰贵妃亲自将她扶起,然后转向楚珊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本宫真替皇后娘娘不值,堂堂裕王妃竟如此不识大体,伸手打皇上的嫔妃也就罢了,这见了本宫也没点表示。”
表示,要我跪你?靠,我楚珊珊跪天跪地跪父母,跪你慰贵妃?我犯贱啊!楚珊珊不屑地白了她一眼,依旧一动不动。
“你。。。。。。”慰贵妃便气坏了,其实她哪次见楚珊珊没有被气坏过?
“母妃?”赶在慰贵妃‘叫人’之前,容钰终被外头的声音所扰,醒了过来。见楚珊珊也在,禁不住眼里一喜,但很快隐去:“璃月,你也来了啊,本王听到声音,你们在吵什么?”
“本宫进去看看你父皇。”慰贵妃极不耐烦,也懒得解释了,自顾朝寝殿内走。
哪知,却被自己的儿子亲自拦住,劝她:“母妃,父皇吃了药,已然睡过去了,您还是请回吧,免得又触怒父皇。。。。。。”
“钰儿,你。。。。。。”面子啊,往哪搁?被自己的亲儿子这样拦在门外,慰贵妃还真没想到过,此时指了他,压低了声音怒斥:“好,好!这就是本宫的儿子,胳膊肘儿尽往外拐,本宫真是白养了你!香梅,我们走!”
像春风扫落叶般,慰贵妃一行浩浩荡荡地来,转瞬间又浩浩荡荡地走了个干净。楚珊珊有些失望,她还准备了好多嘲讽的话还没说呢。
只是,她更好奇,按理说,慰贵妃献了美人,父皇该更宠爱她才是啊?怎么反而连个面也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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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王妃,奴才送您出去吧。”小安子过来,打断了深陷沉思中的楚珊珊,恭谨且小心翼翼。
无视容钰火辣辣的目光,楚珊珊‘哦’了一声,让小安子搀了往殿外走。搀什么搀嘛,我又不是七老八十?楚珊珊忍不住在心里笑,还真是来古代太久了,久得都已习惯了当主子了。
“小安子,父皇他。。。为何会恼慰贵妃啊?”目光一瞟,楚珊珊便贼贼地笑了。来福已失宠好久,这小安子最近势头极猛,已窜到了皇帝眼前红人的位置,问他绝对错不了。
“这个。。。。。。”小安子为难,皇上的事,他一个做奴才的来嚼舌根,想是不妥。可是裕王妃又不是别人,搞不好就是将来的皇后,他也想讨好着,以便将来。。。。。。
小安子的心思,哪里逃得过楚珊珊的眼睛?用手肘打了他一下,带笑小声道:“说说嘛,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好吧,小安子也不瞒了。
压低了声音,说:“本来好好的也没事,只是前段时间贵妃娘娘不断逼欣贵人讨皇上口风,要他立景王为太子。皇上逼问了欣贵人后,便对贵妃娘娘不冷不热了,恐怕这会儿连贵妃娘娘自个儿也不知道自己哪得罪皇上了呢。”
“真的?”楚珊珊大为惊奇,没想到慰贵妃那么心急,更没想到父皇也是个腹黑的人。生慰贵妃气,也不告诉她原因,任她在那里猜测犯疑。
难怪慰贵妃见风就是雨,四处乱窜。
日子悄悄地过去,一转眼寒疼已至。皇上的病半点起色也没有,反倒欣贵人与容钰的感情慢慢有了起色。
容琛打理国家大事,朝中官员心服口服,他自己亦觉越发得心应手。唯不顺地是,几次三番与兵部提议,将宫中的禁军换成轮值方式,却得不到兵部的响应。
他知道,兵部一直是慰贵妃一党控制,就是这样,他才担心。没有兵权,谈什么治国平天下?
此时,景颜宫内,慰贵妃将欣贵人召去,朝她没头没脑地发了火。
“说,你是不是决定撇下本宫?你以为这样日日见到景王,他就能注意到你了?你以为模仿上官璃月的装扮,钰儿便会爱上你?本宫告诉你,本宫的儿子是不会轻易被人勾引了去的,你想他接受你,没本宫你想都不要想!”
“娘娘,我。。。我没有!”欣贵人诚惶诚恐地跪在那里,无助可怜的眸子,不断地淌下泪水来。
“闭嘴!”慰贵妃不听她解释,弯腰以手掐住了她的下巴,狠厉道:“本宫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总之,你若爱钰儿,就尽快让皇上封他做太子,这朝中所有的人都知道,皇上的病是好不起来了,难道你想等他驾崩了,皇位让别人抢了去吗?到那时别说你,连景王与本宫也活不了!”
虽然自己的儿子在皇帝卧塌前侍候,是个机会,可一想到欣贵人也在那里,想到她对容钰的爱意,慰贵妃便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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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容琛这大半年来,将国家治理得有条不絮,朝臣们敬他一如皇上。慰贵妃怕啊,急啊,偏偏这欣贵人中看不中用,她别提多窝火了。
听言,欣贵人一阵慑缩,吃痛地挣开来,惧怕道:“娘娘,这事。。。。。。太危险了,皇上他,他根本不听我的,我。。。。。。”
别说外人想不透,欣贵人也想不透,历来都说册立太子关乎国运,可为何独这个帝王怎么也不肯立太子呢?
一面是裕王妃的威胁,一面是慰贵妃的恐吓,另一面是对景王的爱意与伴君如伴虎的恐惧,欣贵人被内外夹击,只觉无助无奈,生不如死。
很多时候,她都在想干脆死了,一了白了。可是每每都想到景王,想到景王,她又忍不住贪恋妄想,死意顿消。
她想跟他在一起,哪怕是得他短暂的怜悯也好。她已等了足足九年了,九年啊,她不想就这样死掉。
她不甘心!
“够了,母妃!”也不知何时,容钰站在了门边,直到他觉得再也看不下去了。迈步进去,朝欣贵人说:“父皇快醒了,你先回去!”
慰贵妃大惊失色,愤怒地瞪了一眼尾随进来的宫女,随即朝香梅吩咐道:“你一起出去吧,没本宫命令,任何人也别进来!”
“钰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竟然偷听母妃说话?”待一干人等退下后,慰贵妃即火大地在卧塌上坐了,斥道。
“那母妃又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容钰毫不退缩,针锋相对:“你竟然挟迫欣贵人,让她哄劝皇上立我为太子?你知不知道后宫干政,欣贵人随时都会送命?”
“本宫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慰贵妃一片苦心不被谅解,不免失望。
又是这样,容钰心烦,神情激动,音量亦跟着提高:“借口,都是借口,母妃口口声声为了我,可你有没有问过你的儿子,这是不是他想要的东西!”
“你!”慰贵妃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儿子,不断摇头,心都痛了起来:“这。。。这还是我的儿子吗?钰儿,你变了!是不是欣贵人同你说了些什么?这个贱人!”
“她什么都没跟我说!”容钰厌烦了这样,心寒不已,“母妃,为何你每次都将过错推给别人?我为何变了?是,我承认,一开始我的确做梦都想着母妃所想的事,可是这些年来,眼见着母妃为了达成目的,不惜草菅人命,不惜欺骗父皇,璃月母女那件事,您自己可有算算手中沾了多少条人命的血?这事刚一过,您又阴谋着要害更多人的性命!母妃,您的眼里只有皇位,抿心自问,父皇的病,您何时关心过一句?有哪一次您问过儿子:父皇,可有好些了?”
“我。。。。。。”慰贵妃愣住,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她想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历朝历代为争皇位,哪个不是费尽心机、狠事做绝?这怪不得她手段毒辣,而是这万恶的后宫,容不下‘善良’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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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钰也不管她,只管继续道:“儿子是越来越讨厌生在这帝王家了,得到了天下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步父皇的后尘?儿子怕有一日自己老了,嫔妃们也这样对待我,更不忍自己的儿子之间相互算计,惶惶不可终日!所以,母妃,儿子今日就将话摞这了,这天下的竞争,儿子正式退出,请您别再费心了!”
容钰大踏步地扬长而去,身后慰贵妃脸色苍白,惊得一个字也说不出口,身子缓缓地滑落于地。
“来人!”蓦的,她又身起,朝外间大喊。
香梅匆匆进来:“娘娘,何事?”
慰贵人看都不看她一眼,威严十足地下令:“召白杏来见本宫!”
白杏正是欣贵人的侍女,是慰贵妃放在欣贵人身边,监视她一举一动的宫女。出了今日这事,她方察觉,这个白杏每日里都向她回复着同样的话:欣贵人同往常一样,没有异常!
她一直深信凭欣贵人小小女子玩不出什么花样,所以她从不怀疑欣贵人一心一意对她言听计从的表现。
如今想来,事情远远没那么简单!她早该在容琛突然表现出大度,让容钰侍君病的时候怀疑的,早该在欣贵人学上官璃月装扮的时候察觉的。
可她大意了!
白杏很快被召了来,跪于慰贵妃面前,身子抖得厉害:“奴婢。。。奴婢见过贵妃娘娘,给贵妃娘娘请。。。请安!”
“你个该死的贱婢!”慰贵妃气不打一处来,怒指了她吼:“说,欣贵人与裕王妃有多少事瞒了本宫,赵皇后给了你多少好处买通了你?”
“冤枉啊,”白杏一听就吓坏了,慌张地摆着双手辩解:“奴婢没有,奴婢真没瞧见贵人与裕王妃有过来往,贵人身在景阳殿,奴婢根本进不去,就那次裕王妃进了殿,奴婢第一时间就给您通风报信的了呀。。。。。。”
“哼!”慰贵妃恨得咬牙切齿,厉声道:“连这个都未发现就是失职,你连这点本事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