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嘉平公主传奇-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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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小风回道:“懂,我当然懂。如果我不是懂得太多了,兰姐你眼高于顶,又怎么会找上我?”这话未免带了一点儿负气。厉小风一向喜欢胁迫别人,这种人当然都不太喜欢被人胁迫。
兰若义尖长的红指甲点了黑纱斗篷两下,轻笑道:“好弟弟乖,你这么帮姐姐,姐姐一定亏待不了你。除了神鹰蛋和美男子,别的想要什么你尽管说,只要不超出白银一万两,兰姐总有法子帮你弄来的。”
厉小风听了钱,掩在斗笠下的眼睛立刻亮起来,就像那赌徒见了骰子,又像酒鬼见了酒瓶。此时他左眼似乎已经看见一堆可爱的银元宝,右眼也好像看见一小匣子整整齐齐的小银票。不禁暗搓搓笑道:“兰姐仗义疏财是有名的,小弟怎么会信不过你,兰姐说一万两就一万两,咱们姐弟什么关系,给个跑腿钱也就算了,真给多了可就太见外了,小弟可要跟你急!”一句话把“不超过一万两”定性成“一万两”,兰若义笑眯眯地也不反驳。厉小风总算有点儿开心,话锋一转又问道:“可是兰姐,你不是受人所托要盗神鹰蛋么,怎么……美男子?”
兰若义直起身子,看着自己的红指甲正色道:“云州舒家两位公子都是难得的美男子,听说睿亲王更是雍容俊美龙姿凤章,这等极品的美男子我兰若义怎么可能错过,纵不能做一夜夫妻,揩揩油水也好!小风,反正我们做了这一案估计就要远走高飞,再也不能回这里来了,到时你可得帮一帮我,你也知道,倘若我抱憾终身,一定会迁怒旁人的,你也会跟着倒霉。”
厉小风大吃一惊,吐了吐舌头,冲口而出:“兰姐你果然色胆包天,这三人你也敢动!我厉小风虽然号称爱财不要命,却也自叹及不上你了!”
兰若义冷冷一笑,妖娆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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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那厢的谋算,这边睿亲王等人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回到云州。
其实自从那夜舒卿哲失言之后,两人就止口不提,装作完全不记得这件事的样子。至于他们俩内心是否受到触动,恐怕也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舒静君和哥哥赌了两天气,时间长了就慢慢消气了,也和好如初。
李修文当日的举动传到军中,大伙儿都觉得这人讲义气,是条汉子,于是他的人缘反而好了许多,再加上白檀举等人受罚,一时更没有敢轻易试探军规的,所以他的日子变得好过了很多。
李修文对静君也没有什么出格无礼之举。当然,一个是公主,一个是泯然众人的校尉,且在众目睽睽之下,他除了默默望着她,还能做些什么呢?
军队就以这种特别平静的状态平平安安回到了云州。当日云州城门大开,老百姓欢呼雀跃翘首以待,平西大将军舒匡率领云州大小官员清早就在城门前等候。等见了嘉平公主和幼子舒卿智以后,纵然是坚忍的老将,也不由得虎目含泪。静君亦是红了眼眶,目光紧紧盯着高大健壮的父亲,要不是当着外人面需强撑着,恐怕她已经忍不住扑到父亲怀里痛哭一场。
舒老将军见女儿只说了两句话:“让你受委屈了。”
“回到家,你就是云州真正的公主,有爹在,没人敢再欺负你!”
作者有话要说: 暗搓搓,快到皇叔和哥哥们的清白保卫战啦~~
忽然想起焦哥(恩俊)在某次访谈中,回应“被同性恋盯上”时说的一句调侃,大意是:“其实有时候也会埋怨父母,为什么把我生的这么好看~”配合他那无奈的口气,噗,当时柳树简直快笑死
这哥们有时候说话可搞笑了~~
好吧,这句话应送给皇叔和哥哥们共勉~~
☆、第七十二章
时光荏苒,转眼又是第二年的春季。舒静君度过十五岁的生日,豆蔻将过,风华正茂,成了可以挑选夫婿的大姑娘了。往日,这必定会成为云州一等一的大喜事,为求得公主青睐,整个云州适龄的青年简直挖空心思抢破头。不过从半个月前绿水村流行的疫病开始,这件喜事就暂时被搁置在后了。
弄柳很惋惜很惋惜,她希望小姐得到幸福。可她却不知道小姐本人并不热衷婚嫁之事,甚至因为暂时逃脱老父逼婚的窘境而觉得有些庆幸呢。
疫病流行迅速,各地都已经封锁戒严,舒府里住着平西大将军父子和一位公主殿下,自然守得跟铜墙铁壁一般。小孩子卿智几乎不被允许出门,然而他的哥哥们担当者云州城的重责,几乎忙得不进家门。
舒静君被嘱咐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却也对疫病十分关心,时时询问哥哥有关疫病的近情。开始十多天一直毫无进展,老百姓病倒无数,静君身在家里心神不宁,捐出偌大私房钱请哥哥们多多买取对症药材防治缓解,虽作用不大,亦聊胜于无。
这天中午,哥哥们忙完回家,静君忙派人备好饭菜,等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二哥舒卿遵刚坐下便拍桌怒道:“司徒父子当真自私可恶!今日不是睿亲王爷拦着我,我必教训他们一通!”说完举起酒杯,仰头猛灌。
舒父美髯至胸,长眉微垂,虽然年近五十,一双虎目兀自寒寒发光。一边慢慢捋着胡子一边皱眉道:“遵儿,还未吃饭,你不要饮太多酒!”舒卿遵只得把斟满的酒杯又放下。
静君好奇地问道:“二哥,你说的可是云州太守司徒大人?他父子二人做了什么,竟让你这么生气?!”
舒卿哲看了一眼弟弟,道:“我替阿遵说吧,也难怪他会生气。今天我们又去了绿水村,好容易发现一个能治疗疫病的大夫。那大夫露天结庐,免费救治了好多病患,绿水村的百姓都叫她活菩萨。可一块跟我们去的有司徒云的手下,前些日子司徒云的幼子司徒墨染了重病,请了许多名医也未治好。那司徒墨是他的心肝宝贝,往日为他这病愁得头发都白了一半。这次见到这位神医的妙手医术,就定要将人请回太守府。”
舒卿遵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口道:“这司徒云太没良心!他孩子虽然生病,至少撑个三五天没大碍。绿水村却是疫病的起源地,这里的村民被疫病折磨良久,有数十人命在旦夕!那大夫给司徒云解释了,说先治好了这些病重的村民再去不迟,司徒云却大怒,竟要强行把那大夫带走!绿水村的村民跪了一地,他竟派人手持木杖,要强打出去!他是急晕头了,我们兄弟却如何能任他肆意妄为,当时就派人和他对峙!若不是王爷及时赶到,少不得我们今日就要和他太守府大打一场了!”
舒父听得连连点头,看着两个儿子道:“你们为了绿水村的村民,这样做也不算错。只是遵儿你的性子还太急躁了些!难道睿亲王爷不来你们就立即要和太守府动手么?我们镇守云州,和云州太守合作默契才能将这一片土地治理太平,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什么事都想着靠拳头解决,有时候反而会坏事!这次若不是睿亲王及时赶到,你们就需要派人去请他周旋。”
两个儿子低头称是。只是舒卿遵面上还有些不服气,舒卿哲嘴角却含着淡淡的笑意。¨。电子书 ZEi8。COm电子书 。电子书 。电子书¨
静君眼珠微转,已经想明白其中关窍。睿亲王就算是及时雨,哪里那么凑巧就正好赶上了呢?应该是大哥暗中通风报信吧!且这件事隐秘到二哥也不知道。倒不是说大哥故意瞒着二哥,只是和太守府剑拔弩张的时候,倘若明言请睿亲王裁决,未免有点儿畏惧了对方搬家长的意思,总归挺没面子的,所以暗中进行。
现在二哥被父亲责备,大哥只好有难同当。想通了这一点的静君感念两个哥哥感情深厚,因此也并不点破。
静君笑道:“那活菩萨不知什么样子?这种神医我倒真想见见。绿水村疫病已久,这大夫能主动去救治那些染病的百姓,我听了以后真是佩服。”
卿遵道:“你可以去见见。这大夫是个姑娘,长得还蛮漂亮的,医术也很好,心地也善良,也许你们能成为朋友。她说自己是个游医,天涯海角四处为家。我和大哥已经邀请了她,等她治疗完绿水村的百姓,可以到咱们家来住一段日子,省的太守府仗势欺人,令她无处躲避。”
舒父点点头,道:“这大夫既然这么好心,咱们是该帮助她。”
静君看大哥卿哲似乎不以为然欲言又止,最终却又默默用饭。静君觉得有些奇怪,当众却忍住不说,等用过饭,在后花园无人处方问大哥卿哲:“方才二哥说邀请人家活菩萨来咱们家,我看你似乎想说什么。哥,怎么了?”
舒卿哲诧异地看着妹妹,道:“你眼睛倒是很尖?!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那大夫……”
静君道:“难道她有什么古怪?”
卿哲皱眉道:“古怪谈不上,只是,只是这姑娘眼睛似乎很爱乱瞟人。”
静君扑哧一声笑了:“哟,这姑娘眼睛爱乱瞟人?那看得最多的肯定是你舒大公子了,谁让你长得这么一表人才,俊美不凡?人家这么给你面子,捧你的场,你应当高兴!”
舒卿哲叹了口气,难得苦瓜脸,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长得好看又不是我的错,只是被人家好像当成一块肥猪肉那样掂量,我心中怎么觉得这么别扭呢?”
下午静君就和哥哥一起出门,见识到了传说中的女神医活菩萨。
舒父本来不想让她出门。在老父眼中,女儿始终是个柔弱的大家闺秀,任凭大儿子把女儿的武艺夸奖地如何厉害,没亲眼看到之前他也是绝不相信的。
静君说绿水村有肉白骨活死人的神医在,连疫病多日奄奄一息的村民都能抢救回来,又岂会让自己这个康健的人染病?好话说了一箩筐,嘴皮子都要磨破了,这才终于磨得父亲松口。坐着马车和哥哥们一起出门,走了好远好远的路,一路颠簸终于来到绿水村。
绿水村。听名字就是一个人杰地灵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往日它的确是这样的。现在,这个村子却失去了往日的明亮干净。悠悠的绿田之上搭起了一根根竹竿,无数新的旧的用重草木灰碱水洗净的衣裳一排排挂在上面迎风招展。
村子四周重兵把守,士兵口鼻上皆蒙着白布,手上也带着布套,浑身裹得严严实实,防止被疫病传染。村中已经无鸡鸣狗吠之声,疫病伊始传染最快地就是这些牲畜,或病死或被村民杀死了。田间陇间也不见小孩子跑跳嬉笑,这些孩子和卿智一样,都是重点关注对象,早在疫病开始的时候就被牢牢关在家里,尽最大努力保护他们。
生机勃勃的春天,绿水村却死气沉沉,静君心情很沉重。
脸上蒙着丝绢,静君随着哥哥一起踏入村中。绿水村正中有一个大石磨,旁边本来是一大片晒谷子的空地,这时却兀自起了一间小小茅庐。树枝捆扎而成的短篱笆里人群拥挤而有序,有老人有孩子,有青年,有姑娘。染病的的百姓面容疲惫,眼睛却还是明亮的。当他们知道自己能得救的时候,绝望的眼眸深处就燃起了熊熊的希望之火。
篱笆周围也守着层层重兵。这些士兵浑身包裹地更为严实,且是睿亲王亲自下令指派的。
舒卿哲轻声对静君说:“殿下怕这些染病百姓急于治病,乱了阵脚,反而容易坏事。”说着指一指那门内。
静君点点头,她明白。前世国破之后,她看过多少原本善良的百姓,为争抢一块干粮而打得头破血流。且现在他们争抢的不是粮食,是命。若不预先控制,中间有病人过于激动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