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结良缘-第3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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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见他进来起身行了礼:“王爷回来了?您是和太爷一起回的?”
“嗯。”赵钧逸在右边坐了下来,视线落在单氏身上,问道,“你找我?什么事?”单氏不似马清荷,她很少主动寻他。
单氏颔首应是,接了单妈妈端来的茶,单妈妈手指在她手上点了点,单氏心里一紧面上强压了紧张,若无其事笑着道:“是有些事。”把茶奉给赵钧逸,“您先吃茶歇会儿,醒醒酒。”
赵钧逸接过茶来端在唇边喝了两口,单氏回头去看单妈妈,单妈妈摇摇头,单氏心里一横又道:“您多喝些,这茶妾身特意为您泡的,能解酒。”
赵钧逸着重看了她一眼,头一昂起便灌了半盅下去,放了茶盅他问道:“什么事,说吧。”
“今儿听太妃娘娘提起,说您想要去宣同。”单氏看着他面露关切,“这个时候宣同天寒地冻,元蒙人又素来凶猛,王爷您……”
赵钧逸早就猜到她是为了此事找他,便顺着她的话回道:“以往打仗也不是没有经历,何时这么娇气。”一顿就见单氏眼眸微红,他停了停又道,“不过去个半年就回来,你安心在王府待着便是。”
“王爷。”单氏红着眼睛落了泪,“我们夫妻本就聚少离多,如今您又要去打元蒙人,妾身……怎么能放心。”
赵钧逸最烦别人哭哭啼啼,他沉了脸看着单氏,忽然眼前就觉得晃了晃,单氏的影一分为二,动了动又重叠在一起,他摇摇头闭上眼睛又重新睁开,再去看单氏又恢复了清晰。
单氏满脸通红,紧张的低着头拿帕捂着眼睛拭泪,可余光却一直等着赵钧逸的反应。
单妈妈暗暗焦急,就过去问道:“王爷,您怎么了,可是喝醉了?奴婢喊丫头进来服侍您梳洗,不如早些歇了吧?”赵钧逸确实觉得有些头晕,口干舌燥的难受,他端了茶盅将里头的茶一饮而尽无意再留,“不用,我回外院去。”就负着手摇摇晃晃的要走,刚迈了一步又扑腾一声坐在了罗汉**上。
单妈妈朝单氏打着手势,单氏别别扭扭的走过来:“王爷,您……怎么了?”
“你……”赵钧逸扶着额头,又端了茶盅见里头已经干了,便烦躁的丢了茶盅拽着衣领,“怎么这么热。”
单氏没有说话,单妈妈就笑着道:“您热的话让娘娘服侍您先脱了外衣吧。”她话落推了单氏一下,单氏回头看她心在嗓眼跳动,脸上又红又臊,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日自己会用这样的手段哄骗自己的夫君与她同房。
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没有退路,心里一横她伸出手去帮着赵钧逸宽衣。
单氏的手凉凉的,一碰上赵钧逸的下颌,他像是喝了口凉水一样舒坦,便没了理智的抓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单氏颤着声音喊了声:“王爷……妾身服侍您去梳洗吧。”
赵钧逸哪里等的及,顺着她的手一拉一拽就将她扯在怀里,贴着她的面降温。
单妈妈看了眼单氏无声的退了出去,把门关上守在外面。
第二日一早,赵钧逸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客房里头,身上着了中衣齐齐整整的睡着,他揉着额头咕哝了一声,对昨晚发生的事便有些不确定,仿似记得他和单氏……可为何这会儿又歇在这里?
他想不通,便不愿再费脑筋,更了衣吃了早饭就要出门,恰巧在院里碰见单氏,他微微颔首打了招呼要走,想了想又停下来道:“我去找大哥。”才走。
单氏面色红润,娇羞的站在院里,这还是赵钧逸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自己的行踪。
“今晚还要不要?”单妈妈无声的走过来,“**两夜也不定就能怀上。”
单氏看着单妈妈,想到昨晚和赵钧逸的温存,点了点头。
赵钧逸一路出了王府,身边的常随便迎了过来,他问道:“我昨晚是怎么睡在客房的?”常随摇着头道,“属下也不知,王爷进了内院就没有出来,属下在外头侯了半夜不见您,就自行回了外院。”
赵钧逸哦了一声没有再问,昨晚的情景却像是一个不真实的梦境,他皱了眉头有些怀疑,却又觉得单氏不是那样的人,断不会用这些手段才是。
“唐医正那边问清楚了?”赵钧逸边朝门外走便说着话,常随点头应是,“问过了,五夫人生产那日确实难产,似乎中间还有段时间没了脉搏,他还以为五夫人没了,可过了一刻五夫人又活了过来,真真是惊险的很。”
赵钧逸蓦地停住了脚步,皱眉问道:“差点没了?”他一下握紧了拳头,常随点头应是又解释了一遍,赵钧逸冷哼了一声,道,“齐宵那小,我还以为他照顾的很好呢!”愠怒的样。
常随听着一惊,提醒道:“王爷,您……您可千万不能去质问督都,毕竟那是他的夫人,是督都府的家事。”
赵钧逸不耐烦的摆摆手,跨马而上:“我心里有数。”大不了再打一架便是,他们又不是第一次。
常随看着王爷的样,暗暗的叹了口气。
太府里,杨氏吩咐刘嬷嬷:“今儿起了风,你把斗篷给东哥送到宫里去,还有太爷的衣裳一会儿送过去。”一顿又道,“东哥要找本辞令,一会儿我去书房有没有,你也带去。”刘嬷嬷应是,转身出门恰巧碰见赵均瑞跨进了门,她行礼喊道,“太爷。”
赵均瑞微微点头,杨氏笑着过去扶他坐下轻声问道:“今儿怎么没去宫里,可是昨晚酒吃的多了,有些头疼?”
“嗯。”赵均瑞揉揉额头,无奈的笑着道,“许久没在一处喝酒,又逢齐宵的喜事便多吃了几杯。”他看着杨氏,问道,“你们昨日在内院如何,可见着齐家的那小了?”
杨氏闻言笑着点头,从刘嬷嬷手里接过茶来奉给赵均瑞:“见着了,肉嘟嘟的非常的可爱,长相上又像五夫人,又像齐督都。”她想到顺哥儿圆乎乎的样,不由失笑。
赵均瑞微微颔首,问道:“说是前儿差点没了?”他漫不经心的说着,仿佛随意一问,话落端茶低头慢慢喝着,杨氏闻言看了他一眼,就细细的把她听来的和赵均瑞说了一遍,“好在有惊无险,母平安。”
赵均瑞面上始终淡淡的,听完后便笑着道:“嗯,没事就好,齐宵爱妻如命,若出了事就是朝廷的损失了。”话落他站了起来摆了摆手道,“我去宫里,中午不回来。”
杨氏应是送他出去,待赵均瑞出了院,杨氏又想起东哥要找的一本辞令,便又转道径直去了外院书房,王乔正守在门口,杨氏见着他笑道:“我进去寻本书,依稀记得在里头,可方便?”
王乔自然不会拦太妃,就点头道:“娘娘请。”杨氏就进了书房,又转身关了门。
她在书架上浏览了几遍也没有寻到,便又到书桌上翻了翻,忽地一本书掉在了地上,她认出是太爷常捧在手里的《诸杂谈》,她笑着捡起来,方起了腰就听见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自书中滑了出来。
是一支银烧蓝的蝴蝶簪!
杨氏捡了起来捏在手里看了看,心中微有狐疑,太爷从来不藏女之物,更不可能将这些放在书房,这里怎么会有支发簪?而且簪的质量平平并无特别之处,到不像是府里头妾室和丫头用的东西。
杨氏左右打量了一眼,除了这支簪外,书房里也没有多添置什么东西……
难道是哪个丫头无意间进来打扫丢在这里的?
她满心疑惑,想了想还是将簪别进了书页中,原样放好,又找了一刻终于寻着了那本东哥要用的辞令回了内院。
晚上赵均瑞回来,与王乔吩咐道:“俊逸要去宣同,你陪他一起去吧,你跟着我也许多年,也该让你出去历练一番,此去若是顺利你便留在秦大同麾下听他差遣吧。”
“爷!”王乔跪了下来,“属下……”他话没说完,赵均瑞就摆摆手道,“男儿志在疆场,等你有能力了,再回来帮我不迟。”
王乔自然不能再说什么,垂头应是。
赵均瑞随手抽了书翻了起来,刚翻开他脸色便微微一变,问道:“今天谁来过书房?”
“太妃娘娘来找一本辞令。”王乔如实说着,“待了一刻钟就走了。”
赵均瑞翻开书页,簪夹着的书页被换了地方,显然是被人动过的,他拿了簪在手里把玩,又拿了帕出来轻轻擦拭,微微叹了口气,和王乔道:“今年清明节时给均松烧点纸钱,当年他死的太快,都来不及说道别。”
“是。”王乔抱拳应是,小心问道,“那镇南王去世的消息可要传出去?”
赵均瑞摆摆手,漫不经心的道:“不用。”头顶上有把剑,有时也不是坏事。
王乔应是而去。
赵钧逸抬起手将簪捏在手里,银烧蓝的蝴蝶在温暖的灯光下,栩栩如生仿若展翅翩翩起舞的蝴蝶。
他轻叹一声,握紧了簪在手心里。
满月那天二夫人按着习俗送来了顺哥儿衣裳鞋袜帽袜等一应的东西,家里的人聚在一起吃了个饭。
“医馆我已经安排打点好了,我想就这个月底去宣同。”苏容君抱着顺哥儿,抓着他的小手喜爱的不得了,“那边正在打战,我去说不定还能帮上一些。”
蓉卿皱眉问道:“母亲和四哥还有五哥那边,你说过了?”苏容君摇摇头,“四哥那边我不想说,他若是知道了定然不会同意,至于母亲那边……”她顿了顿看着蓉卿,“想请你帮我劝劝。”
“我也不放心你去。”蓉卿无奈的道,“你也知道那边正打战,刀剑无眼的,你一个女在战场多有不便,再说,军中又都是男,将来于你的名声而言也不是好事。”
“我没想过那些。”苏容君摇摇头,“只想剩下的时间能活的恣意些罢,至于旁的事情我都不想了。”
蓉卿叹了口气,道:“那你准备带着谁去,玄月和圆月也都定了亲事,你这会儿身边能用的人实在是不多。”苏容君听着面颊微红,顿了顿道,“二哥手下有两个武艺不错的孩,一个十一,一个十二,二哥说先给我用着,让我带去。”
“那成。”蓉卿颔首道,“我去和母亲说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苏容君笑了起来,点了点头。
待二夫人过来和她道别,蓉卿把苏容君的事告诉她,二夫人拧了眉头回头去看她,微微颔首道:“我知道了。”就辞了蓉卿带着苏容君回了侯府。
“怎么了?”齐宵进来,见蓉卿心思重重的,蓉卿就把苏容君的打算说了一遍,齐宵就道,“诚王半个月前去的宣同。”
蓉卿听着一愣,问道:“诚王爷也去了?”
齐宵点了点头,蓉卿忍不住叹了两口气,赵钧逸又跑了,这会儿单氏岂不是又是空落落的一个人了,他们这夫妻俩,可真是……
到了二月底,苏容君还是启程去宣同,蓉卿抱着顺哥儿去送她,岑姨娘哭成泪人一样,苏容君托付她:“我姨娘是老实人,她和二夫人相处的也好,我不担心别的事,只怕她一个人念着我和五哥心里难受,你得空回去和她说说话可好。”
蓉卿颔首:“你不用担心,还有平哥儿闹腾着,你只管照顾好自己,家里的事不用挂心,早点回来。”
“最迟年底我就回来。”苏容君朝着众人挥手,带着两个侍卫,两个丫头上了路。
“走吧。”齐宵扶着蓉卿上马车,蓉卿看着苏容君的背影发了会儿呆,心里空落落的担心害怕,“嗯,回去吧。”就要上车,就在这时一匹枣红色的马自他们身边疾驰而过,上头坐着一位少年乌发飞扬气势华贵,蓉卿脱口而道,“是蔡国公?”
“应该是。”齐宵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