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废柴威武-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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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扶疏竟然会躲开,男子的神情顿时很是受伤,怔怔的看了扶疏片刻,竟然神情决绝、直挺挺的朝后面的小溪倒了下去。
“哎,你干什么——”扶疏吓了一跳,忙要去拉,却哪里还来得及?
只听“噗通”一声响,男子整个身子都浸泡在溪水里,顿时水花四溅,偏是一双眼睛,仍是直愣愣的盯着扶疏,神情里满是控诉。
“混蛋!”扶疏愣了片刻,眼看水逐渐没住男子俊逸的脸,终于回过神来,忙跑过去,手忙脚乱的拽住男子的脚往岸上拖。
一直把男子再次拖到岸上,才转过身来,凶巴巴的道:
“真是疯了!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信不信——”
却在对上身后男子脸上分外明媚的笑容后张了张嘴巴,竟是无论如何骂不下去了。
“扶疏,你舍不得我死的对不对?就如同,我从来都舍不得你……”
男子好似对扶疏的恼怒全然不觉,只一径喃喃着傻傻瞧着扶疏,明明疼的额角冷汗都出来了,却偏是死死攥住扶疏的衣襟,一副生怕扶疏会突然间跑了的样子。
那般小心翼翼又可怜巴巴的模样,仿佛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好不容易回到主人身边是,生怕再被遗弃!
扶疏的心忽然就软了下来,半晌俯下身,伸手帮男子拭去额角大滴的冷汗,柔声道:
“疼的厉害吗?你先放手,我去帮你采药。”
不远处就有几株蓝印草,最是能缓解因暴饮暴食而产生的腹部剧痛。
“不放——”哪知男子却是固执的摇头,闷闷的道,“不吃药,也不放手,不然,你,会跑——”
嘴里说着,竟是伸出双手更用力的扯住扶疏的衣襟。
竟是连怕吃药,也和阿筝一个德行。
扶疏无奈,只得顺着男子的力气,在旁边坐下。好在自己怀里还有一些浆果,不止好吃的紧,还暖肠胃,应该能缓解疼痛:
“好,不吃药,来,把这些果子吃了吧——”
一边还掏出条手帕帮男子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嗳。”男子这次倒是应得干脆,便是眼睛也开始闪闪发亮。
扶疏慢慢的把怀里的果子一颗颗尽数喂了男子吃。
男子神情愈来愈愉悦,许是折腾的很了,终于在吃完了最后一颗果子后闭上眼睛睡着了。
“公爷怎么还不出来?”远远的传来些人声,间或还有嘈杂的脚步声传来,听着明显不是一个人。
扶疏愣了一下,公爷?难道是这人的手下?
也不敢再停,忙站起身来,往方才的灌木丛方向而去。
这边刚藏好身子,那些声音就已经来至近前。
走在最前面的却是一个三十多的精明汉子,那人一眼看到了躺在草地上酣睡的男子,愣了下忙冲跟着的侍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让人小心的背起男子,这才快步往林子外而去。
“公爷这是怎么了?”看到被侍从背出来的主子,老仆明显吓了一跳。待来至眼前才发现,秦筝竟是睡着了,惊得嘴一下张了老大:
公爷自来最是浅眠,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就彻夜不眠,而且,绝不容许陌生人靠近,便是自己,服侍了这许久,至今仍无法近的了公爷的身!今儿个怎么睡得这么沉?竟是连侍卫去了也没察觉……
作者有话要说:
29
秦筝这一觉,竟是一直睡到第二日日上三竿。待睁开眼来,翻身就从床上跳了下来。
下得急了些,胳膊肘正好撞到旁边的桌子角,上面的茶杯茶碗顿时被打翻一地,发出一阵稀里哗啦的脆响。
“公爷——”早就在外面伺候的管家听到声音忙快步而入,“您醒了——”
待看到碎了一地的茶碗和杯盏,不由吓了一跳,刚要唤人来收拾,却被秦筝一把攥住手腕,颤声道:
“扶疏呢?”
“啊?”管家愣了下,半晌重重叹了口气,“公爷您又做梦了?您忘了吗,扶疏小姐,不是早在十年前就已经——”
却在秦筝的逼视下,生生又把“逝去”两个字给咽了下去。
良久,秦筝终于回神,手一松,就无力的坐回床上。
难道只是做了个梦吗?可梦里的情景为什么那般真切?扶疏骂自己淘气,还打了自己,却又心疼的什么似的,喂自己好吃的不得了的果子……
一如从前无数个在神农山庄的日子。
“公爷——”看秦筝垂着眼久久沉默,管家终于乍着胆子小声回禀,“那位周英大人已经候了多时,说是要陪公爷去陆家的农庄,公爷看——”
“我知道了。”强压下内心翻腾的情绪,秦筝已经恢复了素日清冷寂寥的样子。
管家不敢多呆,忙低着头退出房间。
不多时,秦筝梳洗完毕走出房间,冲着躬身侍立的周英一颔首:
“走吧。”
“公爷,好歹用口粥——”老管家手中端了个托盘进来,上面放了碗热腾腾的粥。
秦筝摆了摆手,走至门旁时却又站住,“昨天的侍从是李良带队?”
那个叫李良的侍卫统领忙上前一步:
“正是卑职。”
“你跟我一起去。”秦筝吩咐一句,踩着一个侍从的背,上了刻有“秦”字徽章的豪华马车。
“停车——”刚行至岔路口,秦筝的视线慢慢转向旁边的小树林,明显一怔,竟是飞身跃下马车,冲李良道,“你跟我来。”
说着,竟是撇下周英等人转身就往树林而去。
李良愣了下,闹不懂这位爷又是闹得哪一出,却也不敢违拗,忙应声跟了上去。
周英也是狐疑无比,半晌恍然,这秦公爷八成是要进树林子方便,又怕被人瞧见,所以让李良帮他警戒——
回头看看刚出来不远的军营,越发确信,这秦公爷确然是个古怪性子,这方便的话,回军营不是更简单吗?
却也不敢去催,只得耐心在原地等候。
“李良,昨日你是在哪里找到我的?”秦筝站住脚,沉默良久终于开口。
“公爷——”李良心里一紧,暗道不会是怪自己昨日见到他出丑的样子,特意来至此处发作自己吧?忙不迭磕头道歉,“公爷恕罪——”
“休要啰嗦。”秦筝神情很是不悦,冷声道,“你只需带我去便可。”
李良再不敢多言,忙起身,小心翼翼的引领着秦筝来至昨日发现他的地方。转了一圈后,指了指距离小溪不远的一棵枞树下,很是笃定道:
“就是这里。”
秦筝快步上前,撩起袍子,蹲在地上轻轻摸索着,手忽然一顿,半晌摊开手掌,却是一颗紫红色的浆果。因秦筝用的力气大了些,那浆果的皮儿已经破了,便有熟悉的醇香味儿道扑鼻而来,竟是和自己梦中尝过的味儿道一般无二——
果然并不全是梦吗?
不然,这浆果,又该如何解释?
秦筝快速站起身来,脸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红。围着枞树四处逡巡片刻,眼睛忽然落在远处的一丛浓密灌木旁,一片苍翠的植被间,一个揉成一团的白色物事特别打眼。秦筝快走几步,俯身拾了起来,却是一方普通的绢帕。绢帕是粗布料子裁成,摸着厚实的很。明显是当地农家的物事。
秦筝神情有些失望,漫不经心的展开来,身子却忽然一抖,片刻无法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自己一定是太想念扶疏了吧?不然,怎么会有这种幻觉?
手里这方再素净不过的帕子上,右上角哪儿正正绣着一朵再熟悉不过的雏菊!
原来自己不是做梦,原来昨日里扶疏真的来过!
“扶疏——”秦筝紧紧攥住帕子,疯了一样的在树林中奔跑起来,声音实在太过响亮,一时远山近水到处都是“扶疏、扶疏”的回声。
看秦筝跌跌撞撞宛若发狂一般的在树林中横冲直闯,甚至头发都被横生的虬枝给挂的乱七八糟,李良吓得脸都白了,终于在秦筝被一丛树藤绊个正着差点儿摔倒时堪堪挡在面前:
“公爷——”
树林外的周英也听到了林子里秦筝凄惨的叫声,以为是遇到了刺客,直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也不顾是不是会犯了秦筝的忌讳,带着一群手下就冲了进来。
待看到双眼发直、神情仓惶却仍不要命的要往旁边的峡谷冲过去的秦筝,再顾不得尊卑之别,上前狠狠的掐了一下秦筝的人中。
秦筝“哎哟”一声,终于回过神来。
“公爷——”周英神情很是紧张,又看看周围蓊蓊郁郁的林子,只觉阴沉沉的很是邪性,忙跪下道,“方才情急,还请公爷恕罪。这边疆一带杀生最多,公爷还是莫要再在此处停留才好。”
饶是李良也是见惯了生死的,这会儿回想起来秦筝方才疯魔了的样子,这会儿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竟是和周英一起不由分说簇拥着秦筝出了林子。
秦筝倒是没反对,看向周英等人的眼神却委实阴沉的很——
扶疏自来是个疏淡的性子,最不喜这般人欢马叫的热闹场面,有这群混账王八蛋在,定然不会再出现了的!
走到林子边却是站定,回头久久的瞧着幽深的树林——
扶疏,怪不得这么多年请了多少高僧道士,都无法让你魂兮归来,即便是在梦中,也无法奢求得见你一面!却原来,你迷失在了此处吗?
眼睛转向手里的帕子,那么粗糙的布料,扶疏怎么用的惯?扶疏,你等着,我这就着人拿上好的丝绸来烧给你用……
“阿嚏——”扶疏提着饭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饭盒里沉甸甸的,足见二娘做了不少好吃的东西。倒也算是好现象,这些时日以来,二娘明显对大哥改观,三不五时的会差遣自己给大哥送好吃的东西去。
前面就是小农庄了,扶疏加快了脚步,却在看到农庄大门左侧一个俏立的人影时,脸色一变——
董静芬怎么在这里。
董静芬明显也看到了扶疏,神情顿时尴尬无比。
回去后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怎么也要抓住陆家宝这根救命稻草——
原本自己就想着,若是没有更好的人家,那就认命嫁给陆家宝算了,更不要说,现在的陆家宝还入了权贵的眼!
而且这许多日子以来,一直都是陆扶疏为难自己,陆家宝可是没有说过什么!自己可不信,那么痴迷自己的陆家宝,自己答应嫁给他,他会舍得拒绝!
又悄悄找人打听了陆家农庄的位置,竟是一大早,就巴巴的赶了来。
却没想到刚一来,就好巧不巧碰见扶疏。
心里暗叹晦气,却也只得陪了笑脸勉强道:
“哎哟,是扶疏妹子啊。”
扶疏却是毫不客气,沉了脸道:“董静芬,你还要脸不要?”
“你——”董静芬脸色一白,眼睛落在扶疏清丽的小脸上又快速移开,几乎咬碎了银牙——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就忍这一回,等成功嫁给陆家宝,到时候,一定托人帮这丫头找个下三滥嫁出去!
缓了缓气才挤出一丝笑容慢慢道:
“你放心,我并没有纠缠家宝哥的意思。只是这个食盒,是原本家宝哥忘在我家的,我就想着,送还给他——”
说着举起手里的食盒,食盒样子很是简拙,确然是陆家的东西,想着应该是从前家宝帮董家做活时,忘在那里的;食盒上还搭着方同样绣着朵雏菊的素净帕子——
只是比起扶疏的绣工来,那朵小花儿明显漂亮的多。
看扶疏的眼睛落在绣帕上,董静芬偷眼瞟了下仍是紧闭的门扉,神情已经变得楚楚可怜:
“我不小心弄丢了家宝哥的那方帕子,就又裁了一方——你放心,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要见了家宝哥,跟他说声对不起,就会离开,毕竟,是我爹做的不对,若是知道爹爹会那般对待家宝哥,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