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豪门梦的灰姑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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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把自己画的那个模特藏起来。在两位大师面前,我恬不知耻地耍了一回班门弄斧。
党寒夜坐在化妆桌上,用他沙涩难听的声音和蔼地说:“水月,你觉得怎么样?”
“寒总的水平越来越精进了!东方炫彩就是为您创造的。”江水月心诚叹服。
我没想道江水月这种女人也会拍别人的马屁,而且拍得这么心悦诚服。
而那个丑男人却并不因为被美人赞赏洋洋自得,他微微颔首笑道:“现在看来,小雪的技术确实是弱了一些。但是你的手法太过美艳,我的手法太过华丽,只有小雪的风格流畅自然、清雅淡静,符合大众口味,将来的彩妆界,恐怕是她的天下,以她现在的进步速度,达到有妆若无妆的境界不是没有可能。水月,能收这么一个好徒弟,十分难得的,好好培养。”
他是在夸我!他说什么?有妆若无妆?那还画什么妆啊?直接像我这样灰头土脸得了。我才不管什么有妆若无妆呢,我只想有一天能达到他的化妆水平。
江水月看到我并没有给她闯祸,还得到上司的夸奖,自然也就不再生我气了。
党寒夜又对我说:“小雪,如果有空就去学学素描,水彩也可以学一些。”
他居然看着我对我讲话!我的心怦怦乱跳,红着脸不停地点头,其实也不知道他说什么。我就像录音机磁带一般,将他的话录在心里,重复了一千零一遍之后才知道他话的意思。
然后这些专家们就开始围着东方炫彩和真人模特讨论东方炫彩的表现力、明暗度……我心里只在琢磨着上哪儿报美术班学画画。
上午十点被江水月召回公司,现在是下午五点,我的肚子已经饿得呱呱叫,但领导不说散会,我哪敢走?看他们一个个谈论得神采飞扬,我怀疑这些人是不是铁打的,怎么就不饿呢?
就在我饿得眼冒黑星时,好像听见党寒夜说“吃饭”俩字,我从神游中回来看向他,他正柔情似水地看着江水月笑,江水月说道:“寒总请客,我们深感荣幸,当然要去了。我先替在座的寒月公司的员工谢谢寒总。”
党寒夜笑道:“请大家吃饭就是为了感谢大家辛苦工作,研制出这么优秀的产品,你们都是韩乐翔集团精英,能拥有你们这么优秀的员工,我深感荣幸。让大家周日还来加班,又饿了差不多一天了,十分对不起。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咱们去哪里吃饭呢?”
我感激涕零!这就是大老板与小老板的区别。两世为人的我都没碰到这么好的领导,那些所谓文化人的校长们,素质差不说,还道德品质恶劣,开会的时候不要说讲究措辞了,都是脏话连篇。
这就是为什么党寒夜会取得那么骄人的成就,而我们这些庸人只能碌碌无为。
我庆幸自己重生了,而且碰上这么优秀了不起的人。但一想到五一坠机,情绪又低落下来,我开始舍不得他。
江水月当然不会指定去哪里吃饭,最后党寒夜说去君悦酒店。我知道这是海都一家有名的五星饭店,可从来没去过,心里暗暗高兴,有口福啦。但这种兴奋没持续几分钟,我又蔫了下来。
重来的黄金时代 三十 路遇桃花眼
我垂头丧气地跟江水月说明了我不能去赴宴的理由,她和蔼可亲地像个大姐姐,拍拍我的肩道:“今天做得不错,再接再厉,你也会成为一个化妆大师的。”
我点点头,她见我可怜兮兮的样子笑道:“没关系的小雪,君悦饭店的饭也没什么好的,以后有的是机会去。”
她竟然说五星饭店的饭也没什么好的,这种话也只有她江水月说出来如此自然。是,她是经常出入高级饭店,我可只有这一次去蹭饭的机会,也被自己搞丢了,更重要的是,不能看着党寒夜了。
我垂头丧气地出了公司,去等公交车,看着自己一身脏兮兮的泥浆,心里烦透了,都怪这身泥浆把我挡在五星饭店的门外,泥浆啊泥浆,我招你什么了?五星饭店、党寒夜,唉!
我只顾唉声叹气,没有发现什么时候一辆宝马跑车停在身旁,更没发现那个桃花眼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身后。
“噗——”身后有人笑喷了,甚至我都感觉到他口里喷出的气流吹动我的短发。
我被吓了一跳,忙回头,看到桃花眼的王子谦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本来没好气,看到他更加没好气,没经过大脑的出言不逊:“笑、笑、笑死你!”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林羽石说过王家是海都的名门望族,而我却三番五次惹他恼怒,他会不会是来找我麻烦的?
他止住笑,厉色道:“臭丫头,你敢咒我死?”
我噤若寒蝉了,瑟瑟地、恐惧地、可怜巴巴的低垂着头。
他憋不住,又笑起来,笑得我恶心,但我不敢出声,既然一出声就会惹怒他,我就不再出声,看他能把我怎么着。
他终于笑够了,说道:“薛之雪,你去哪儿弄了这一身行头?是不是刚从粪坑里爬出来呀?你去粪坑里干吗?那里有你需要的食物吗?”
欠揍,他太欠揍了,愤怒,我满腔愤怒,但我忍着不说话。
他围着我转了一圈,又是一阵恶笑,“本来我想狠狠揍你一顿的,不过现在看到你这副尊容,本少爷实在没地儿下手,我拳头落哪儿也得沾一手屎,好吧,本少爷大人大量,今天就放你一马。”
我仍是不语,公交车来了,我转身就去上车,但被他扯住胳膊拽回来,胳膊被拉得生疼,我忍着不叫出声音来。估计司机也看到我泥泥的样子,毫不犹豫地关上车门开走了。可恨,连公交车也没得坐了,好吧,我走回去,反正走个十里八里路对我这个穷苦惯了的乡下女孩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但是挣脱他紧紧抓着我胳膊的手是个问题。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我乘机逃脱魔爪。
他一边接电话一边大叫:“你给我站住!”
我才不理他,尽管跑开,但他的电话内容吸引我放慢脚步。
“……什么?党寒夜,又是他?这个杂种!……好……嗯……”
我本来就讨厌这个桃花眼,听到他居然骂党寒夜,我的厌恶徒然增加了十倍之多。党寒夜多好的人啊,品格高尚、才华横溢、谦和有礼、顽强自信、用情专一,丑陋的外表掩盖不住他美玉般的灵魂,出身卑微、白手起家,创造的集团公司是海都首屈一指的大企业。
而那些纨绔子弟在能力上无法与人较量,只好嘴上占占便宜。
可恨的桃花眼!不要仗着自己的名门身世和亿万身家总欺负我们这些穷姑娘,咒你将来被女孩甩,害单相思,你喜欢的女孩永远不喜欢你,折磨死你!
我在心里狠狠地诅咒着王子谦,一边步行回家,甚至不知道王子谦的车什么时候跟上来与我平行前进。
他旋下车玻璃,嬉笑着说:“泥姑娘,走路太长了会把脚走变形的,那么丑的脚夏天怎么穿凉鞋?上来坐会儿吧。”
我才不上他的当,他找我就是来寻开心捉弄我的,我就走路,我喜欢走路,我偏走路。我一直走回心湾小区。
这个王子谦也真有耐心,居然一直开车跟在旁边,估计他是想验证一下我能走多远,但我一直走回来,却没有一点儿疲惫的样子。他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吃惊,他下了车跟过来对我说:“薛之雪,没想到你这么能走,不然咱们讲和吧,我妈让我来接你去给她化妆,她晚上要参加宴会。”
原来有求于我还这么横!讲和?我跟你这种阶级敌人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一边去。我不理他,继续前行。
王子谦就属于那种易怒型的,估计他从来没被女孩这么冷落过,他愤怒了:“薛之雪,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没耐心陪你玩游戏的。”
这位少爷特别容易被激怒,这不,不但眼睛是桃花眼,脸都红得面如桃花了。但我才不在乎他,掏出钥匙开单元楼下的门。他追过来挡在门前,我当然不会去推开他,就站在旁边看着小区里来来往往的人。
同住一单元的一对老年夫妇领着刚从超市促销买回来的大包东西走过来。我心想,这次他总要让开门吧?
老俩过来,看看我满身的泥浆,再看看守着门的王子谦,老头诙谐地说:“年轻人谈恋爱,闹别扭是经常地,我跟我老伴儿这年龄,想别扭也别扭不起来了。”然后对着王子谦道,“小伙子,想做将军吗?”
王子谦不解的点点头。
老头笑道:“那现在必须学会做奴隶,先把女孩哄高兴,将来一结婚就能升将军。”
坏老头,但我也犯不着跟他理论。王子谦笑着给老俩让开门,老头开了门,我要跟着进去,却被王子谦的手臂挡了回来,门呯的关上了。
这样不是办法,我满身泥浆,回头率实在是太高了,我为人两世加起来加起来也没有今天的回头多。
“王太太真的需要化妆吗?”我的语气妥协下来。
王子谦没说话,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然后递给我手机道:“你自己问我妈妈。”
电话通了,果然是王太太的声音:“阿谦,有事吗?妈妈让你去接小雪,找到了吗?”
“王太太,我是小雪,王少爷说您要化妆,我的化妆箱在公司,我想问问您那里如果东西全的话,我就不公司拿了。”我挺佩服我的反应的。
“全了全了,只要我见你化妆用的东西,我这里都买了。你要方便的话,就让阿谦带你快点过来吧,我还要赶时间的。”
“好的,我们一会儿就去。”
我挂了电话将手机还给他说:“你总不能让我这样子去给你妈妈化妆吧?”
他让开门,我拿钥匙打开门。他跟着要进门,我拦住他道:“你不用上去了,我房东不欢迎别人去她家的。”
他冷笑道:“不就是说江水月吗?她是不介意我去她家的。”
我依然不同意:“她领你去可以,但我不能带你去,江总不准我带人回她家。”
他不耐烦道:“好吧,我在车上带你,快点下来,别想耍花招。”
我从来都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何况王太太是我的老客户,不过如果单是对这个桃花眼的小子,我就有可能耍耍花招。
重来的黄金时代 三十一 易怒的豪门公子
我回到家里,匆忙冲了个澡,却发现自己没衣服穿了,这几天只顾练车,换下来的一套衣服也没洗,今天这套衣服又满是泥浆。我实在是太穷了,只有这两套衣服。打开箱子,冬天的棉衣现在不能穿了,夏天的衣服呢?大街上许多女孩子已经穿上裙子,我的家乡现在估计还很冷,姐姐她们一定还穿着冬天的衣服,南方就是好,很早就可以穿裙子。
可是当我穿上裙子,才感觉,即使在南方,现在穿裙子也是有些凉的,美丽的确是需要代价的。我找出一条薄羊毛裤穿在腿上,这身打扮,在我那个不开放的家乡一定被视为奇装异服,但这是沿海的海都,时尚的前沿阵地,怎么打扮都不为过。
我在镜子前晃了晃,觉得自己还挺漂亮,说真的,我高挑匀称的身材一直都是女生们羡慕的对象。
下了楼,王子谦在车上不耐烦的抽着烟,当他看到我的一身打扮时,脸上的怒意消失殆尽。我看得出,他嘴角是一丝玩味的笑意,我知道,在这些有钱人眼里,我们这些灰姑娘都是玩具。但我绝不会做有钱人的玩具,我有双手,我养得起自己,我能照顾家人,我不羡慕有钱人奢侈的生活。
我上了车坐好,他发动车子。
几分钟的沉默后,他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你这条裙子那买的?”
“地摊儿上,十块钱一条。”我实话实说,我才不在乎他怎么看呢,我是穷人,但我穷的真实,我不攀岩富贵。
他摇摇头,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