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之庶女嫡妃-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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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让奴才在世子爷吃的梅子里动手脚,
也就是在腌梅子里下藿香,与二爷的另一味药一道喝,就能让二爷每日摄取一部份藿香散的毒,不会立即毒死人,但天长日久之下,却能让二爷疯狂,柯氏也听了奴才的话,这药一下,就是十几年。”葛忠跪在皇上面前,一五一十地说道。
“你胡说,我娘怎么会让你下手去害墨胤,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冷墨泽怨毒地盯着葛忠道。
皇上却听出了关健所在:“你是说,让你下毒的并非是世子,而是萧氏?”
葛忠道:“正是,当年世子爷也才不过是八九岁的孩子,奴才自然不会听从一个孩子的话去害人,但是,萧侧妃吩咐奴才时,世子爷是一直在跟前的,他对此事了解得一清二楚,后来爷大了之后,萧侧妃就不再出面了,经常是世子爷单独与奴才交待事务。”
“冷墨泽,你还有何话说?”皇上冷厉地问道。
“皇上……”冷墨泽再也没想到葛忠会死而复生,他跪在地上,眼珠子飞快地转着,想着要如何才测定逃脱罪名。
“皇上,臣没有冤枉冷墨泽吧,他虽不是那亲手下毒之人,却是最直接的帮凶,臣十数年来受尽藿香散的折磨,如今人证物证据在,臣恳请皇上,严惩下毒残害自己亲兄弟的凶手。”冷墨胤单膝跪地,向皇上一辑道。
“来人,将冷墨泽压入宗人府大牢,听后发落。”皇上宣布完后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冷墨泽一急,纳头就拜道:“皇上,皇上,臣有下请禀报,臣也是受人指使才会对墨胤下毒的啊,臣当初那么小,根本就不懂得争权夺利,若非有人威逼利诱,臣又岂会做下如此丧尽天良的事?”
“好,你且说说,是谁指使你的,朕劝你最好不要胡乱攀咬,若为了摆脱罪名而污陷别人,你的罪责就更大了,到时候可没人能救得了你的。”皇上犯地回头,眼睛凌厉地逼视着冷墨泽道。
冷墨泽吓得脖子一缩,却还是很不甘心道:“皇上,臣愚钝,实在是设计不出如此阴险的毒计,再说了,那藿香散萧侧妃一个深宅妇人也不可能有,真的是……”
“墨泽,住口,你是个男人,做男人就该有点担当。”冷墨泽正要说出幕后之人时,突然听到外头有人断喝道,待那人进来,大家才看清,竟然会是吴王爷。
“父王,父王救我。”冷墨泽如看到了救星一般,眸子骤然一亮,扑向吴王爷。
吴王给皇上辑一礼道:“皇兄,臣弟教养无方,让皇上操心了,臣弟这就将不肖的两个儿子一并带回府去,不敢叨扰皇上和太子殿下。”
床上的蓝梓汐其实早就醒了,她难得看冷墨胤发威,竟然想法子把葛忠也救活了,还瞒住了冷墨泽的耳目,打了冷墨泽和太子一个措手不及。
她一直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对墨胤的聪明和周祥很是欣慰,冷墨胤终于会自我谋算,自我保护,原本听到冷墨泽要供出太子时,蓝梓汐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想着看这一回后你还要如何包庇维护太子。
可是没想到,只差临门一脚,墨胤和自己的仇就要得报时,吴王爷赶来了,竟然还是如此轻描淡写的几句,就想将事态平息,想将冷墨泽的罪行抹杀,莫非冷墨胤不是他生的,只有冷墨泽是他的亲儿子?
冷墨胤是捡来的吧,不然同样是儿子,为何二儿子被大儿子如此残害,做父亲的还是如此偏坦包庇,天理何在?也不怕二儿子从此记恨在心么?心里一阵酸涩难忍,又怒又气又为冷墨胤伤心。
一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道:“圣上已经下令将冷墨泽压回宗人府大牢了,父王,您凭什么要带冷墨泽回府去?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冷墨泽害的是自己的亲弟弟,莫非父王想抗旨不尊么?”
吴王爷阴冷地瞪了眼蓝梓汐道:“无知妇人,你知道什么?”
“无知?是我无知还是父王想愚弄在这里的每一个人?人证物证据在,一个犯下滔天大罪的人,凭什么能够不受律法的制裁?”蓝梓汐气急了,朗声与吴王针锋相对。
“你……放肆!”吴王脸色一沉,大喝道,拖起冷墨泽就往外走。
蓝梓汐冷笑一声道:“相公,我现在才明白,为何你的脾气会那么怪,为何你对府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冷冷淡淡的,原来,这些你所谓的父亲,兄长,不是下毒害你,就是不拿你当亲生儿子看,没有人真当你是亲人,你又如何肯与他们亲近?走吧,咱们搬出吴王府吧,以后你我就再也不是吴王府的人。”
皇上听了这话若有所思地看向吴王爷,眼里露出一丝猜疑之色,吴王大怒,一抬手就甩向蓝梓汐。
手腕却被冷墨胤精准地捉住道:“父王若是伤她一根寒毛,墨胤就砍掉大哥一条胳膊,我说到做到,不住父王大可以试一试,看是您的手快,还是我的手快。”
“墨胤,家丑不可外扬,墨泽再做得不好,他也是你的哥哥,你不能跟他计较,你莫要被这个女人给带坏了,好生跟爹爹回府去吧,你哥哥做得不对的地方,父王一定严惩他如何?”吴王柔声道。
“父王你是不是巴不得儿臣逆来顺受,任人宰割那才是孝道?”冷墨胤冷笑着问吴王爷道。
118:离开皇宫,再见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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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就不是主谋,就算有罪,也不是首恶,父王爷在这个当口过来喝断他的供词,这就是有违王法,父王为何不让他把话说完呢?说出来,或许他还不会有太大的牵联,按律最多判个监禁。”冷墨胤道。
吴王听得脸色越发黑了,两眼复杂地看着冷墨胤道:“墨胤,你胡说些什么?你大哥没什么话要说,主事的是萧侧妃,为父回去后一定严惩她就是。”
“父王还在避重就轻,这藿香散根本就是太子的,侧妃从何处有那种罕见毒药的?大哥那时才八岁,根本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若不是太子指使,他敢对我下手么?”
冷墨胤失望地看着吴王爷,眼里滑过一丝痛楚来,这就是他的父亲么,一个对自己的生死都不太在意,却一直很庇护冷墨泽。
“墨泽,太子比你哥哥还要小,当时你哥才八岁,太子又何偿有了八岁,他那时更不懂事,又怎么会有那个心机去陷害你?”吴王的脸色越来越严厉,说话时,双眼微眯,露出一丝狠戾之色来。
“他自小就是天才,别人或许没那个心机,他却肯定是有的,不信大可以问大哥就是了。”被亲人如此冷漠和不公平地对待,冷墨胤痛苦地闭了闭眼道。
“哼,冷墨胤,亏你还真能说,好,就算本宫是天才,很小就心机复杂深狠,可是,你有何证明证实是我指使了冷墨泽?就算他咬定是本我,我何时何地对他下的令,有何物为凭?何人作证?”太子终于忍不住冷冷道。
见过这么无耻下流的人么?不只是冷墨胤和蓝梓汐,就是冷墨泽自己也是狠狠地瞪了太子一眼,当初他只是口头上命令萧侧妃和自己,哪有什么物证?这种事情了也不可能会让第三第四个人知道,又有何人能为凭?
“既然无法证实是太子在幕后指使,那此案就此了断,吴王弟,将你的两个儿子尽快带回去吧,冷墨泽心思狠毒,你好好寻思寻思,看能不能从族里过继一个儿子,承世子爵位。”这是皇上巴不得的结果,他很快就驴下坡地说道。
就算冷墨泽废了,皇上也不愿意让吴王的嫡亲儿子冷墨胤继承世子之位,宁可让吴王从宗族里找个人来过继承爵。
可以看出,皇上平日对冷墨胤虽然怜惜,但一旦遇到太子的事时,皇上的心就很明显的偏坦了,真真做到睁眼瞎了。
“多谢皇兄,不过,墨泽只是一时胡涂,他做事向来稳妥,十年前他着实还太小,会被人利用也是有的,臣弟还是不想废了他的世子之位,待臣好生再教训他一顿,他会改变的,还请皇上再给他一次机会吧。”吴王爷却向皇帝深辑一礼道。
皇上眸光冷厉地看着吴王爷道;“王弟对墨胤果然更疼爱一些,你如此,也不怕墨胤伤了心么?”
“他的心十几年前就寒了,臣弟捂了十几年,都没能将他捂热,臣弟只能保一个儿子,不能让吴王这支没落下去吧。”吴王爷淡淡地回道。
没想到案子审到这个当口,冷墨泽和太子毫发未伤就了事了,冷墨胤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了东流,皇上和吴王都偏坦行恶之人,让人怎么能不寒心?
蓝梓汐走过去牵了冷墨胤的手道:“走吧,相公,我们回去吧。”
冷墨胤感觉到她温暖而柔软的小手里传递过来的安慰之意,紧紧地握住,就像是落水之人握住了最后一根救命水草一样,拼命的在她的手心里吸取着温暖和关爱。
垂眸勾唇一笑道:“走吧。”语气淡淡的,如在空中飘着的一片轻烟,半点也听不出他应有的愤怒和怨恨。
蓝梓汐诧异地抬眸看他,他黑曜石般的凤眼里有着淡淡的温柔和怜惜,仿佛只要她还在他的身边,她还好好的跟着他,没有离开他,世界就还如昨日一般美好,他的人生就还是充满希望。
连皇上都诧异于,冷墨胤太过平静了,这与他往日的性子大相径庭,不由多看了他两眼,当看到那双漂亮而迷人的凤眼突然抬眸向他看过来时,皇上的心怦地一跳,像是被什么击中了最柔软的地方一般,他忍不住就道:“墨胤,你的眼睛……是不是能看得见了?”
“我的眼睛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依然一如继往地瞎子,放心吧皇上,放心吧吴王爷。”冷墨胤淡淡地回道。
一声吴王爷让吴王的心头一颤,冷墨胤的表情再淡然,再平静,吴王也知道,这孩子算是恨到骨子里了,自己与他的父子之情已经破败得难以缝补。
打小儿就疼着的儿子,却不能理解做父亲的苦心,吴王感觉一阵心痛如绞,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能怔怔地看着冷墨胤。
皇上也听出了冷墨胤的怒意与疏离,他颤声道:“墨胤,你……回去后,莫要将此事告诉你母妃,她……她怕是经不住这个打击的。”
“打击?有心的人才会受到打击,她早就麻木了,这点子事怎么能够打击到她?放心吧,皇上,我的母妃应该不再更恨你的。”冷墨胤淡淡地说道。
蓝梓汐真的听不下去了,她感觉冷墨胤字字带血,句句含泪,他越是平静,越让她的心为他难受,为他疼惜,牵着他的手一拖道:“走吧,再留下去当他们会留咱们吃夜宵么?”
冷墨胤被她拖得一个趔趄道:“你怎么醒来就只顾着我了,你的救命恩人也不管了么?”
蓝梓汐诧异地道:“救命恩人?谁?”
“自然是本宫啊,梓汐妹妹,你也太没良心了些,本宫为了救你,可是夜闯东宫啊,差点成为阶下囚呢,你怎么连感激的话也没一句呢?”风傲柳摇着折扇走近道。
“我呸,明明是我救了你好不好,我说风傲柳呀,你能不能脸皮不要那么厚啊?”蓝梓汐没好气道,她醒来后就明白自己是中了曼砣罗的毒了,只是怎么会由风傲柳带进宫中?
“本宫的脸皮很厚吗?我不觉得啊!”风傲柳意外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后扯嘴一笑道:“本宫怎么觉得,这副长相英俊不凡,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呢?不管是大周还是风月,不管是姑娘还是少妇,对本宫可都是一见倾心,再见就想托付终身呢?”风傲柳摇头晃脑,一本正经地说道。
“求求你别再说了,再说下去,我昨儿个吃下去的饭都要吐出来了,风傲柳,我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