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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楚汉谣-第5部分

小说: 楚汉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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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不能去找项羽,我就该自己自力更生下去!

  正当我做出这一自力更生的决定时,不远处传来三三两两的说笑声。

  我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落日的余晖下,三五成群的妇人端着木盆正向这边走来,木盆中堆满了刚刚浆洗过的衣服。

  淮安虽然地处苏北,可也是个鱼米之乡水网城市,城中有数十条小河穿城而过。这附近应该也有条河流,而这些浣洗的妇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漂母们。

  我的心思一动,虽然我不会耕田种地的,可是洗衣服倒是会的。但凡离开家乡出门读过书打过工的人都必须学会独立自主生活自理,当然也要学会洗衣服。如果我去哪户人家当个漂母,倒也能生存下去。

  于是,我问韩信:“请问韩公子可知道附近那家需要漂母?”

  闻言,韩信一愣,接着上下打量了我好几眼,问:“你想做漂母?”

  我点点头。

  “这个活多累啊,每天有洗不完的衣服。夏天,河边蚊虫叮咬;冬天,要敲碎河中坚冰,手指上容易生冻疮。这样又苦又累的脏活根本不是你这样的人干的。”韩信说。

第五章:误入红尘(2)
  第五章:误入红尘(2)

  “可是,除了浆洗衣服,其他的事情我又不会做啊。我会做饭我会计算,可是你们这里既不需要女子厨师,又不需要女子账房。所以我只能去做漂母。”我老老实实地回答说。

  韩信看了我一眼,试探着说:“其实,天底下还是有既轻松又来钱快的差事的。”

  我心中一凛,既轻松又来钱快的差事?这样的活在21世纪也有,不过是违法的。而且不管这个社会的价值取向如何,是否是笑贫不笑娼,我都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虽然我不是处女,虽然我和卓言早就发生过婚前性行为,可是对于出卖皮肉换取金钱这种做法我还是极其排斥的。记得以前在网上看过一篇小说,是一个陆逊的女粉丝穿越到三国时期的故事。此女最初在三国没有谋生能力,于是将自己卖到了东吴的某家青楼,成了一代名,还结识了鲁肃,后来成了孙权的如夫人。可是,不,我做不到!

  虽然我的感觉很奇怪,我不知道韩信这样问我的用意何在,但我依然好声好气地告诉韩信:“我只想本本分分做人,依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

  韩信奇怪地看了我好一会儿,眼珠转动后,对我说:“你顺着这条巷子往前走,左拐后看见一个黑色的小门,你慢慢地敲三下门,就会有人给你开门的。那是一户大户人家的后院,他们家需要浆洗衣服的漂母。”

  “谢谢,谢谢。”我很高兴,我没想到韩信竟然也算一个信息灵通人士,还知道谁家需要招聘什么样的临时工。

  虽然有点不舍,但是我还是告别了韩信,沿着巷子向前走去。

  韩信长相与卓言相似,与韩信分别,也就意味着我没有了情感的依托,见不到与卓言相仿的面容。可是……我突然想起,我这是应聘去做漂母哎,但凡与韩信有关的历史书,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都会提到一个关键性的人物漂母。是漂母施舍给韩信饭食,才使得韩信在没有出人头地以前能够生存下去。

  我与韩信相识,我又因为卓言的缘故而对韩信怀有好感,我又将成为一名漂母。天哪!那个施舍饭食给韩信的漂母不会是我吧?

  不要,不要啦!历史上说这个漂母早已年华逝去的啦,我虽然已经25岁了,在2000多年前的古代好像是年纪大了点,可在21世纪,还算是年轻的。而且我一向保养得不错,在21世纪经常被人误以为是只有20岁的年轻的大学生;而且古人显老。我现在的25岁与古人16岁左右的年轻女孩看上去也差不多。我不会是因为日后每天辛苦地浆洗衣物而迅速变老吧?

  我才不要呐!我还是很在乎自己的容貌的,我像所有过了25岁的女性一样都希望能够青春永驻。怎么办?怎么办?哪里去搞到面膜,哪里去搞到抗皱霜?

  我一边痛苦而纠结地杞人忧天地想着青春貌美与辛勤劳动之间的对立的矛盾,一边按照韩信的指示在巷子里行走着。

  果然,我看见了一道黑色的小门。依照韩信的指点,我轻轻地慢慢地敲了三下门。

第五章:误入红尘(3)
  第五章:误入红尘(3)

  门慢慢地拉开了,露出一道小缝,小缝里探出半张面孔来,一只眼睛对我全身上下逡巡了好久。

  我正有些奇怪,却见黑色的小门被猛地拉开了,我正准备向来人问话,却见劈头盖脸地一个黑色的不明物体从头兜下,将我笼罩其中。

  我奋力挣扎着,却感觉到似乎被人用布袋子套住。随即,我觉得有几个人将我抬起,摇摇晃晃地不知往哪里走。我在袋子里不停地挣扎,却被人死死地摁住,动弹不得。

  终于,我被放到了地上,可是依然被装在袋子里。我觉得自己就像货物一般。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是这样的感觉。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是来应聘漂母的吗,怎么被人抓了起来?是谁抓我的,又为什么抓我?

  “就是这个吗?”我听到袋子外一个略老女人的声音问。

  “嗯,妈妈,就是这个货物,货色还真不错。”一个粗哑的男人声回答。

  “是吗?放出来我瞧瞧。”略老的女人声音说。

  我觉得有人在向我走来,接着,脚下的袋子似乎被人拉动。很快,一丝光线透入袋子里。

  光圈越来越大,我还没来得及挣扎,双脚已然被人捉住,很快便被人用绳子将我的双脚捆住。

  布袋终于从头顶被移开,我的双眼被光线刺激了一下,很快便适应下来。

  灯光中,我看见面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我的身旁站着三四个粗犷的大汉。我没来得及多想,便急忙直起腰来坐在地上,蜷缩起膝盖,伸手去解脚上的绳子。

  可是我刚触碰到脚上绳子的双手立刻便被一个大汉拉开了,随即另一个大汉走上前来,将我的双手也给捆上。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我没有私闯民宅,我是前来应聘的,你们这里不是缺少漂母吗?我是来做漂母的。”我立即申辩。我想,这些人大概是误会我了,以为我是什么宵小之辈,前来踩点或者偷窃的。我可不想见官吃官司,我只是想找份工作而已。

  “嘿嘿,”那个半老徐娘风骚地笑着,说,“应聘漂母?我们这里倒是缺嫖母呢。”

  “漂”与“嫖”同音,我并不知道那个徐娘说的是“嫖”,我以为她说的是“漂”。于是,我质问他们:“既然误会弄清楚了,那你们还不放了我?有衣服要洗就交给我,我保证洗得干干净净的;没有衣服的话,我还有事儿,要先走了。”

  “嘿嘿。”那个徐娘从椅子上站起,手持着一柄烛火,屁股一摆一摆地娇娇袅袅地走到我面前,将烛火照射在我的脸上,仔细地打量着我。

  我被她看得头皮发麻。21世纪找工作是讲究形象问题,可也没讲究到这种用烛火仔细探照观察的程度啊。找不找的到工作也无所谓了,我现在很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哈哈,傻丫头,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浆洗衣服?真亏你想得出来!你已经被人卖了,你知不知道?”徐娘诡异地对我笑着说。

第六章:花魁月季(1)
  第六章:花魁月季(1)

  嗄?被人卖了?我被谁卖了?我有点莫名其妙。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我反感地反驳徐娘。

  徐娘却围绕着我转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这里是万花楼,淮阴城里最最销魂的地方。我是这里的妈妈,你以后就叫我徐妈妈或者妈妈吧,你已经被卖到我这儿了。”

  哇靠!你还真的姓徐啊!

  万花楼徐妈妈淮阴城里最最销魂的地方听听这些名称和称呼就知道这个万花楼是个什么样的鬼地方。于是,我愤怒地大嚷:“你胡说!谁有资格卖我啊?”

  徐妈妈却不紧不慢地说:“谁卖你来的,这个问题就不是你该问的了。我们万花楼里的姑娘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很受客人的喜爱。只要你给我好好地接客,我自然也会像疼亲生女儿一样地疼你。你要是敢不听话,哼,有你的好果子吃!你以后就叫‘月季’吧。”

  这个该死的乱世!简直没有王法!大街上随便绑架一个良家妇女都能说是买了来的。这种谎言真是太荒唐了。可是,我现在该怎么办?要怎样我才能脱身?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于是我立马缓和了脸色,强迫自己在脸上堆满了笑容,柔声对徐妈妈说:“妈妈,我自然不会想自找麻烦自讨苦吃的。我会很乖很听话的。可是妈妈,我最近有点不方便接客。”一时半会的想不出脱身的办法,那我来个缓兵之计总还可以吧?只要能缓上几天,我总会有机会脱身的。

  为了讨好徐妈妈,连“妈妈”这样圣洁而庄严的称呼我都能委曲求全地叫了。刹那间,我真的极端鄙视我自己,真没有原则啊!

  谁知,那位徐妈妈是风月场上的高手,早就见惯了姑娘们的小花招,当然也识别了我的小心思。

  徐妈妈媚眼如丝地瞟了我一眼,闲闲地问:“你有什么不方便的?”

  啊?有什么不方便的呢?我大脑里的应急机制迅速运转起来,对徐妈妈说:“妈妈,您知道的啦,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方便的啦。我月信来了。”这个理由总该可以吧?您总不能不嫌污秽不怕恶心地给我验明正身吧?

  可是,后来的事实证明,金钱的驱动力是极其强大滴,徐妈妈在金钱利益的驱动下的确是不嫌污秽不怕恶心的。但是这已经是后话。

  当时,徐妈妈虽然没有立即验证我是否在撒谎,但是她神色不变地悠闲地饮了一口茶,对我说:“月信来了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万花楼里有一种甜汤,喝下去之后你就没有这种烦恼了。我也是女人,我也知道月信对于女人而言是一种痛苦和麻烦。等会儿我就吩咐下人给你熬这种甜汤。”

  我懵了,脑中一片空白。怎么古代的青楼还有这种秘制的甜汤啊?这个该死的老鸨竟然还能神色自若地摆出一副为被迫卖身的女子们着想的态度来劝说女子们喝这种所谓的消除大姨妈所带来的烦恼和不便的甜汤。事实上,她不过是想尽可能地压榨大家的皮肉银子罢了。

第六章:花魁月季(2)
  第六章:花魁月季(2)

  马克思啊马克思,您老人家竟然说资产阶级是不遗余力地压榨工人的剩余价值。如果您曾经到过封建社会,如果您曾经看到过这些被迫卖身的不幸女人们,您大概会改变您的想法,封建社会的老鸨们才真的是高手,要从姑娘们的每一个毛孔里都压榨出银子来。

  虽然我的心中恨恨的,可是我现在的处境不是革命的无产阶级,而是要想方设法逃出生天的即将成为别人的摇钱树的可怜的被压迫阶级。我在现阶段的主要革命任务是如何拖延和摆脱不幸的局面。

  我尴尬地笑笑,陪着笑对徐妈妈说:“妈妈,您总得给我一个心理上的转换和适应的期限吧?”

  徐妈妈爽快地回答说:“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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