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冲喜霸妃-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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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真或假的胡乱指责了他一通,算是替自己出口气。
然而羽千夜却不是那么好打发的,见萌紫玥阖着眼睛不吱声,他干脆伸手贴上她的额头,嘴里不依不饶地道:“先莫睡,喝完三碗汤再睡不迟。”
萌紫玥心道,一碗汤尚且勉强能喝下,三碗汤,你当我是猪么?她依旧闭着眼,不予理睬。
羽千夜见她似吃了秤砣,铁了心不喝,便威胁道:“看你这样子,是想我用灌的?”
萌紫玥悻悻地睁开眼睛,不耐烦地道:“你有完没完?”
“没完。”羽千夜睨着她,理直气壮:“都说你是为了救我才伤成这样,未免被人骂忘恩负义,我少不得要报答你,就先从侍候你喝药喂汤的小事做起吧。”
萌紫玥闻言,双眼顿时变得黯淡无光,心情跌到谷底。先前她尚对他抱着希望,妄图用激烈的言辞来骂醒他,可这会他的话不啻于是当头棒喝——他连自己怎么伤的都是从别人嘴里知道的,喂她喝汤不过是不想被人骂,哪里见一分真心?
……
一大清早,太阳还未升起,萌紫玥一就搬了张竹椅在院子里静静地坐着。
安子非带着安夏来向她告别。
两兄妹一个俊美贵气,风度翩翩;一个雅致脱俗,美貌绝伦。前者仿佛散却漫天乌云,神采奕奕,意气风华,后者愁眉苦脸,哀声叹气。明明是亲兄妹,同样是回到娘老子身边去,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反应。
待安子非一张嘴,萌紫玥顿时明白了,哦,敢情这位也和羽千夜一样,要去南疆夺宝,难怪这么兴高采烈。
但安子非却并非为夺宝的事高兴,他如是说:“小月,我们还真有缘份,这次皇上派我去南疆,我还以为要和你分开了,没料到会和你一道走,真是太好了!”
萌紫玥也从羽千夜的口中得知,关于南疆之行,凌国的代表人物是安子非,而易国,自然非易娇娇莫属。这几个人,都非善男信女,且全是些难缠的角色,真去了南疆,免不了一番龙争虎斗。再加上外界尚有一些觊觎宝藏的江湖人士,情况还真不好说。
听安子非说的轻巧,她不客气的泼他凉水:“莫高兴的太早,去南疆,你以为是去游山玩水啊?古人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届时不知有多少厉害的角色掺杂其中,能不能活着还两说。”
安子非扬眉浅笑,乌黑的双眸熠熠生辉,声音不再慵懒,带着凌云的豪气,自信逼人:“怕什么,左右咱们两个在一起,既可以相互照料,又可以并肩作战,真遇到那不长眼的,咱们遇神弑神,遇佛弑佛,杀他个片甲不留!”
☆、048 疼你如昔
言罢,安子非随手一扬,手中的折扇被他抛上半空。黑色的洒金大扇在空中飞舞旋转,划过一道道金光灿灿的光影,非常的华丽绚烂。
萌紫玥望着他年轻俊朗的脸庞,被他锋芒外露的气势所感,不禁莞尔,“但愿见到那些绝世财宝时,你还能头脑清醒地记得今日所说过的话。”
安子非扬手接住扇子,冲着她晒然一笑,“伤心桥下碧波绿,犹记惊鸿照影时!那些绝世财宝再好又怎样,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再说了,我的七星楼日进斗金,够咱们挥金如土挥霍几辈子,只要有命在,还怕没银子花吗?”
说起安子非的七星楼,萌紫玥此前一无所知,现在同样一无所知,只听安子非说是个非常赚钱的行当,却不知他干的什么营生。
安夏见他们两人谈笑风生,旁若无人,不禁叹了一口气,随后拍着桌子,极不淑女地吼道:“大哥,小月,你们两个有点同情心行不行?我不想回去啊,一旦回去了,皇后娘娘必定不会放过我的,你们还是帮我想想办法吧。”
她生的蛾眉皓齿,杏脸桃腮,一双醉眼,顾盼之间,光彩照人,端地是丰姿妍丽,玉质天成。可此时她怒拍桌子,作河东狮吼状,与她高贵端庄的仙女形像大为不符。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姑娘常常做些与她外貌大相庭径的行为,让人大跌眼睛。萌紫玥和安子非见怪不怪,一齐将视线投到她身上。
说起她的事,也颇让人头疼,明明是位货真价实的郡主,却因为生得美貌过人而被当朝皇后相中,一心想让她代公主去和亲。由于外戚专权,凌国的皇后比皇上的权还大,饶是谕王爷也无法与之抗衡,幸而谕王妃提前得到消息,急中生智,刻不容缓地将女儿送来栖凤村,对外则宣称郡主到外庄养病了,这才逃过一劫。
安子非十分疼爱这个妹妹,当下便道:“与其回去代嫁,不如继续留在这里,大哥留下人手保护你,若皇后问起,只说你病体未愈。”
萌紫玥略作沉吟,点头赞同:“张少昊会留在栖凤村,他有大将之材,满腹兵法谋略,护住小小的栖凤村完全没问题,你尽可以放心留在这里。”
安子非微微一笑:“张少昊愿意留下来最好,想必师妹也会愿意留下。”
他的话换来萌紫玥和安夏心照不宣的窃笑,范晴心悦张少昊,在他们中这已不是秘密了。范晴是个秀丽温婉的大爱闺秀,张少昊又是个儒雅俊俏的男子,两个堪称良配。
正在这时,羽千夜挺拔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
他发如墨染,紫衣飘飘,迎着微风,映着彩霞向他们缓缓行来,一张俊脸冷的犹如万年寒冰,幽深若寒潭的美目对其他人熟视无睹,直视着萌紫玥,丹唇轻启:“玥,该换药了。”
又是“玥”,萌紫玥微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这是她最新发现的一件事,每当羽千夜冷冷地唤她“玥”,那必定不是自己的千夜。她的千夜只会柔情似水的唤她“玥玥”。
她举起自己的猪蹄,郑重其事地看了两眼,婉言谢绝:“昨日刚换过,怎么又要换了?不用这么勤便吧。”由于每次换药都会疼去她半条命,所以能不换她是坚决不换的。
羽千夜的声音不温不火,没有起伏:“你是个大夫,还是个郎中?都多大的人了,居然好意思像个小孩子,过来。”
他最后的声音像唤小狗似的,萌紫玥老大不高兴,横竖这厮不是她的千夜,她完全没有必要对他客气,遂硬绑绑地道:“我既不是大夫,也不是郎中,但这手是我自己的,换不换药我自个说了算!”
她面无表情,眼神冷清,俨然一副不容置喙的模样。羽千夜将视线从她脸上收回,眼角微微一撇,邪魅顿现,斜睨着安子非兄妹道:“你们怎么还不离开?是想耽误南疆之行吗?”
“……”安夏无语,她很想再拍桌子。这位名叫阿九的男子美则美矣,却是一块不折不扣地完美冰雕,一脸的睨视傲物,不通人情之极,动不动就对人下逐客令。尤其是对于接近萌紫玥的人,无论男女他都不欢迎。那模样,俨然萌紫玥是块香喷喷地肉骨头,他就是守着肉骨头的小狗。
安子非脸上的笑容在见到羽千夜出现的那一刻就消失了,面对羽千夜的咄咄逼人,他丝毫不动气儿,反而泰然自若,柔声细气地对萌紫玥殷殷嘱咐:“你好生将养,千万要小心,这手可不比旁的,若落下病根就麻烦了。也不用想太多,我一准备妥当便来找你。”
萌紫玥默默颌首,一脸黯然。
安子非这个人,虽然又用假名,又总是神出鬼没搞的很神秘,但却并非什么邪恶之人,甚至还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萌紫玥和他为了栖凤村劳心劳力了这么久,也算结下了不浅的友谊,之间的情份毕竟不同于一般人的。
她望着安子非,轻轻地道:“保重。”
“嗯!”安子非望着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垂下眼帘,不忍看她那双黑漆漆,似会说话的眼睛,那会让他挪不动步子的。
真格儿说起来,他之所以愿意滞留在栖凤村,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萌紫玥在这里。不可否认,他是对萌紫玥有非份之想,存了一份见不得人的心思。但自从阿九来了以后,他发现萌紫玥喜欢的是阿九,便悄悄将自己的心思藏在心底,只以朋友的身份出现在她的面前。
感情的事情,总会有个先来后到,他是迟到的那个,怨不了别人,他也不怨,只希望阿九是小月的良人,能带给她幸福。
他总是在庆幸,幸好自己对小月用情不深,日子一长,他一定会从这段无望又无果的单相思中解脱出来的。
他们在这边两两相望,互道珍重。羽千夜却眸色黑黑沉沉地紧盯着他们,眼角眉梢凝结着冰雪寒霜,负在身后的双手攥得紧紧的,周身隐隐有杀气溢出。
……
无星又无月的夜晚,浓浓的夜色笼罩着大地,人们都静静地安睡着。
简单却陈设精致的房间里,明珠高悬,帐幔低垂,睡在榻上的羽千夜正低低呓语:“……玥玥……玥玥……”
他的声音低不可闻,带着微微地惶恐不安和痛苦:“玥玥……别丢下我……”
房门外,隐匿在暗影里的两条人影面面相觑,交换了一道意味不明的目光。紧接着,屋内又传来几句模糊不清的呓语,句句离不开玥玥。其中一条人影忍不住了,将声音压的低低地问另一个人:“风,爷这是怎么了?”
这两条人影正是风胤颢和陌缥郜。由于羽千夜是湮国派去南疆寻宝的人,为防着有刺客来暗袭,最近他们这些近卫皆不敢掉以轻心,故而加强了守卫,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听到陌缥郜的询问,风胤颢低低的吐了一口闷气,心道,他要是知道王爷怎么了就好了。
王爷还是那个王爷,可性格却在慢慢地发生变化!先前变的并不是很明显,只是偶尔会怪异了些,后来的变化却越来越大,前后一对比,简直像是两个人。
其它的事姑且不提,在对待紫玥姑娘上表现的最明显。以往,王爷将紫玥姑娘看的重逾性命,莫若说她爱伤了,即便她皱一下眉头,他都紧张不已。而这次,他的态度却陡然来了个天翻地覆的变化,居然在紫玥姑娘受伤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几天,令众人诧异万分!
王爷究竟是怎么消失的?去了哪里?不要说其他侍卫不知道,饶是他和陌缥郜都不清楚。
总之王爷消失了几天,去向不明,把他们这些侍卫急的团团转,满世界疯找。找不到时,一个个险些抹脖子上吊,风胤颢还一度怀疑是他们中的内奸所为。
就在他们束手无策时,王爷却安然无恙的回来。
这次回来,他的性格就彻底的变了,行事风格与以前截然相反,对待紫玥姑娘也淡淡地。若不是他们太熟悉王爷的一举一动,几乎要怀疑王爷是别人假扮的。
但若说王爷对紫玥姑娘的情意不在,或者变了心,却又不尽然。他虽然冷着脸,却依旧像以前那样围着她转来转去,喂药喂饭并不假手他人,就连换药这种事也是亲历亲为,更令人不耻的是,他竟然还想陪睡……
当然,依紫玥姑娘的性子,他怎么可能得逞,连枕头带人一起被赶了出来。
见他抱着个枕头,可怜巴巴地在风中黯然沉默,他们这些近卫感觉实在没脸见人,纷纷跳河地跳河,抹脖子的抹脖子,撞豆腐地撞豆腐,钻墙缝地钻墙缝……
陌缥郜见风胤颢沉默不语,不由闷闷地道:“小风,是不是我们中间有人背叛了爷?”“谁背叛了爷?”蓦然,房门无声无息的被打开,一身白色宽袍的羽千夜立在门内。
“爷!”风胤颢和陌缥郜竦然一惊,怔了一瞬,急忙躬身拜见,神态恭敬。
羽千夜微敛眉,抿着嘴,不高兴地道:“我怎么睡在这间房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