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冲喜霸妃-第2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凌若雪头也不回,撒开丫子就跑,边跑边喊:“娘,哥哥,救命……”
后面的人很快就向她追来,凌若雪憋足了劲,一个劲的往花园月门跑。
“若雪,跑的这么急,是要上哪儿去啊?”一名少女从太湖石后面绕了出来,挡在凌若雪的前面。
这少女约十四五岁,一袭葱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牡丹,鹅蛋脸,杏眼柳眉,樱唇如珠,娇艳动人。凌若雪一看,大喜过望:“庄姐姐救命,有人要抓我!”
庄静雅微微一笑,上前将气喘嘘嘘的她揽入怀中:“若雪莫怕,姐姐在这里。”
“庄姐姐,快跑,坏人追上来了。”凌若雪想跑,庄静雅搂她搂的死紧,令她动弹不得。
凌若雪心中一凛,自己喊救命,花园里一个人影也没有,庄静雅却……
她明眸微眯,有意无意的用簪子扎了庄静雅一下。
庄静雅惊叫一声,松开了手,瞪着凌若雪的目光恶狠狠的,犹如毒蛇一般。
凌若雪趁机往前冲,但身后猛然一股强力向她撞来,她躲避不及——
“噗嗵!”一声,凌若雪掉到荷塘里。
时值九月,荷塘里只有残荷,水很凉,凌若雪禁不住打了个寒战,纤细的身子在水里载沉载浮。
凌若雪没穿越以前会游泳,可这具身子不会,一喊救命,水就从口鼻直往肺里灌,可怕的窒息感随之而来。
她尽量闭住气,用双臂拼命划水。
庄静雅躲在一棵大树后,望着在荷塘里扑腾的凌若雪,眼里闪着得意的光芒。
环佩叮当响,另一个粉色衣裙的少女跑到庄静雅的身边:“表姐,她死了没有?”
庄静雅阴冷地一笑,阴恻恻地道:“快了。”
粉衣少女见凌若雪越来越往下沉,心里一阵痛快,不屑地道:“区区一个来历不明的贱种,也配当天下第一庄庄主的妹妹,真是不知死活!”
庄静雅闻言,眼里充满了嫉恨怨毒之色,对着水里的凌若雪冷冷一笑:“分明是个残废,不过一张脸长的能看罢了,卫哥哥却视她如珠似宝,这让天下女子情何以堪?”
话落,携着表妹翩然离去。
这两人前走刚走,后脚就有一帮人急火火地冲进花园。
“妹妹!”
“若雪!”
“雪儿!”
……
一间摆设精致的屋子里。
“小姐的衣物!”
“速请郎中!”
“熬几碗热热的姜汤!”
凌若雪浑身冰凉,口鼻却都是火,听到那熟悉至极的声音不停地下达着指令,感觉很安心,嘴里却低低嘟囔:“大哥,你好吵。”
有温热的东西触上她的额头,轻轻摩挲着,磁性动人的声音好似松了一口气:“不吵,你怎么醒?”
尽管身体很难受,凌若雪还是忍不住微微一笑,慢慢睁开眼睛。
床头坐着一位黑发银衣的少年,年约十六七岁,眉如墨画,一双迷人欲醉的桃花眼,秋波潋滟,似笑非笑,挺鼻薄唇,俊美的人神共愤,正是大哥卫离,也是现任卫家庄的庄主。
广陵卫家庄乃天下第一庄,不仅皇恩浩荡,且庄内有良田千顷,沃土万亩,山林和竹林更不消说的,大小商铺遍布天祈国,不计其数,有富甲天下之美名。
但,庄主却是一位翩翩美少年。
卫离见她醒来,幽深犀利的目光睃巡着她苍白的脸色,小巧而无血色的唇瓣,伸手替她掖了掖锦被,轻声道:“很难受吗?郎中一会儿就到。”
“还好,谢谢大哥救了我。”当她差点溺死在荷塘的时候,有人一把将她从水里抱起,昏过去的一瞬间,似乎看到大哥眼里藏匿不住的恐慌。
其实,卫离何止只救了她这一次——
这身体的原主叫凌若雪,是侍郎府的一位庶女,生来右手大拇指关节处就多一个手指,被视为不详和耻辱,本该被溺死,在母亲的苦苦哀求下,才勉强活了下来。
凌若雪母女俩在侍郎府内如奴仆一般,活得很卑微,饶是这样,还是未能逃脱嫡母的算计——去年,凌若雪被嫡母剁掉多余的手指,没有包扎便弃于断魂山。
实际上,凌若雪在切指后活活疼死,同名同姓的她穿越过来,并亲眼目睹原主母亲为了保护她,被几名粗鲁下流的大汉奸污凌虐的场面。
彼时正是数九严寒,风雪交加,她被弃于雪地,奄奄一息,是卫离救了她,并将她带回卫家庄养伤。
卫母见她生得粉妆玉琢,却命运多蹇,怜心大起,便收她做义女,对她视如己出,疼爱有加。而她醒来后不见原主母亲,以为那女子受辱寻了短见,便在卫家庄住了下来。
“离儿,若雪醒了吗?娘端姜汤来了哟!”忽然,一道温柔慈爱的声音传来。旋即,一位秀美端庄的美妇托着一个鎏金托盘,绕过富贵牡丹屏风出现在若雪的面前。
美妇正是卫母,原庄主卫星之妻,育有二子,长子卫离,次子卫焰。
“娘。”若雪刚想要起身,却被卫离伸手制止。
卫母风三娘朝她一笑,那笑容令人如沐春风,模样清丽中带着俏皮,实难让人想像出她竟有卫离这么大的儿子了。她将托盘搁在雕花檀木桌上,端起热姜汤,对坐在床头的卫离道:“离儿,让让。”
卫离淡淡地道:“我来。”
他伸手将凌若雪连人带被的抱在臂弯,动作自然而然,然后伸手接过他娘手中的姜汤。
凌若雪颇有些不自在,想她在现代也是个快二十的大姑娘了,虽然穿越在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身上,灵魂没变啊。
“娘,大哥,这些事让画儿来做就好。”
风三娘偷偷觑了大儿子一眼,冲若雪连连眨眼。
若雪一怔。
卫离尝了一口姜汤,眼皮都不抬地道:“一个连你掉到水里都不知道的丫头,要她何用?”言罢,将姜汤递到她嘴边:“一口气喝光。”
好歹是服侍了自己大半年的丫鬟,若雪抬眼望向风三娘。
风三娘摊手:“打了二十板子,让她老子娘领回去了,没让你大哥打杀算是好的。”举凡涉及到若雪的安危问题,大儿子是没有情面可讲的,她亦无可奈何。
若雪见卫离脸色不好,一鼓作气将热**辣的姜汤喝光,才解释道:“大哥,其实不怪画儿,是我自己去花园的,我以为我们庄内很安全,却没想到会有歹人。”
卫离眼帘微垂,修长的睫毛半掩住深遂的眼眸,伸手顺着她光滑若水的秀发:“是大哥疏忽了,庄里护卫和仆役太少,以至于让人钻了空子。”
凌若雪又长又翘的睫毛颤了颤,陡然想到了庄静雅,那个用力撞自己的人是谁?是庄静雅?还是先前抓自己的人 ?'…87book'但庄静雅……
“夫人,郎中来了!”门外传来俞妈妈的声音,打断了若雪的思绪。
风三娘正要出声,俞妈妈又道:“夫人,还有一件事,秦姑娘急着见夫人和少庄主,说是怎么也找不到庄姑娘。”
找不到庄静雅?凌若雪皱了皱眉头,本来还想对大哥说出自己的怀疑,此时却不好说了。
“找不到庄姑娘?多派人手去找啊,快点!”风三娘闻言,不免着急起来,女儿今日险些淹死,把她吓个半死,想到那个场面就心有余悸,这心刚定,又来个庄姑娘。
庄家乃广陵的百年望族,和卫家庄有生意上的往来,两家走动的比较频繁。因风三娘膝下无女,庄静雅和表妹秦蓉蓉便时常来卫家庄拜访她,有时也会小住几日。
此次,庄、秦两女正在卫家庄小住。
“嘤嘤嘤……”突然,秦蓉蓉伤心欲绝冲进若雪的香闺,呜呜咽咽地哭泣:“夫人,卫哥哥,蓉蓉四处寻遍,楞是没见表姐,倘若表姐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啦?”
凌若雪垂下眼儿,抿起花瓣一样嘴唇。
卫离眸色波澜不惊,语气异常的平静:“秦姑娘,卫焰正带着人在庄内搜查伤害舍妹的凶手,若是有什么情况,他自会处理的。”
秦蓉蓉越发哭的伤心,娇媚的脸上满是泪痕,如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卫哥哥,表姐曾说……要去花园里走走,我担心她……她和若雪一样,嘤嘤嘤……”
“若雪,你在花园见到我表姐没有?”秦蓉蓉突然抬着泪眼问若雪。
☆、089 如假包换
西山,宝睿王府的别苑。
“嗯……水……”一间精致而贵气的雅室里,静静安睡在造型古雅的八角雕花床榻上的女子,发出轻轻的嘤咛之声。
在一旁守候的丫鬟听到声响,急忙上前,伸手撩起华丽的轻纱帐幔:“安姑娘,你醒了。”
床榻上的女子一动不动,但她纤长的睫毛扇了扇,缓缓眼开眼睛,紧盯着床顶的轻纱,神思有片刻的茫然。但只过了一瞬,她双眼瞳孔一收,就开始打量身边的物事,看见床前的绿衣丫鬟,明显地愣了一下。
她的脸色瞬间一片煞白,漂亮的眼睛里有惊惧和犹疑、还有忌惮,声音颤抖地问:“你是谁,这是哪里?”
绿衣丫鬟面带笑容,将帐幔挂在银勾上,柔声道:“安姑娘,您忘了吗?这里是宝王府的别苑,奴婢是别苑里侍候王妃的柳儿,以前曾见过安姑娘,姑娘还赏了奴婢一根玉簪呢!”
“哦……王府……柳儿!”柳儿嘴里的安姑娘正是安夏,听到自己回到了王府别苑,她紧张慌乱的心情终于得到放松,跳崖的记忆也回笼,想到接住自己的是羽寰,并且那些侍卫是小月他们的人……
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是真的得救了。
然后,又怕是好梦一场,目光快速的环视了室内一周,想要再次确认自己是不是到了安全的地带。
屋内有成套的紫檀家具,衣橱、美人榻,梳妆台,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兰花熏香,幔帐屏风等摆设,无一不精致,桌上还置放着时令水果和精致茶点。
“姑娘,饿了吧,先起来喝杯茶,再用膳。”柳儿温柔俯身,想要扶安夏起来。
安夏警觉的将身子往后一缩:“不用,我自己来。”
柳儿明显一怔,似被她脸上严厉的表情和冷厉的声音吓着了,但作为资深丫鬟,随机应变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强,马上就笑着道:“好的。”
须臾,安夏自己将自己收拾妥当,心绪才渐渐沉浸了下来。
她走到窗边,推开镂空的雕花木窗,一股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让她打了一个机灵,忍不住眯起了眼睛,细细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蓝天白云,然后是花草树木,更有那飞檐雅窗,错落有致。
的确是宝睿王府的别苑,她和小月来过。
“听说你醒了。”突然,一道清润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谁?”安夏被吓了一大跳,蓦然回头,纤手紧紧的抓住窗棂,指甲几乎都要陷进木头里了,瞪着眼前不请自来的男子喝道:“不要过来!”
羽寰盯着她受到惊吓的神情,不禁皱起了眉头,狐疑地道:“怎么反应这么大?你没有见过朕吗?”他墨玉为冠,穿着暗紫琉金的轻裘,甚是名贵,袖口、衣摆之处亦有金丝绣成的龙纹,显得他身姿坚挺,五官轮廓异常的俊美。
安夏一言不发,只用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冷冷的瞪着他,满脸的戒备与防备,以一种僵硬的姿势站在那里,曼妙的身姿却不柔弱,甚至可以说周身有一股凌人的气势,仿佛只要他敢过来,她就会和他拼命似的。
她甚至忘了见到皇上要行礼了。
羽寰倒没有怪罪的意思,见她神情不同于以往,眉眼间隐隐透着一股桀傲不训,本来想走近几步,略一沉吟,还是不动声色悄悄后退了两步,以免触发她的不安,声音带上了少见的温和:“好了,朕不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