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有术-狂妃休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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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心理有什么毛病吧?怎么逮谁揭谁的短儿?苏晗瞥过利文沂,不予理会,只是对侍女道:“不见,请她回去。就说——”语声顿住,喝了口茶。
“大嫂,容我多句嘴。”利文沂插话道,“不见的话,外人未免会多想。心胸狭窄之人,怕是会认为大嫂不念旧情,若是传出去,有损王爷的名誉吧?”
苏晗充耳未闻,只是继续对侍女道:“苏陌因境遇生变,不愿连累她,才有意斩断夫妻情分。他们夫妻是聚是散,还要看苏陌的意思。我既已嫁入王府,便不能干涉娘家事。她见我也容易,来日与苏陌同来,我定会亲自出门相迎。”
侍女应声而去。
苏晗这才看向利文沂,漠漠道:“心胸狭窄之人,我做什么都能看出不对,也便随她。王爷的名誉,也不是这些微小事便能辱没的。”
利文沂笑容就变得有些僵硬。
利文清却咯咯地笑出声来,“是啊,嫂嫂这话说的极是。那些愚人怎么看怎么想,实在不必放在心上。”
利文沂坐不下去了,起身道辞。
苏晗也不挽留,“稍后我还有事,改日再与弟妹说话。”
利文清闻言也顺势起身道辞,临出门前,对苏晗眨一眨眼,分外俏皮。
辰时,楚云铮准时回来,和苏晗一起出门。两人一路无话。
进到聚仙阁,踏着木质楼梯,步上二楼,两人恰好看到叶无涯正走进成傲天的房间,便随着过去。
三个人各怀心思,态度都是不冷不热的,让成傲天很不高兴。扫了一眼叶无涯,沉声问道:“你此次将我庄中的机关全部摧毁,何时回去给我复原?”
“徒儿一路奔波,疲乏得很,无意再受鞍马劳顿之苦。”叶无涯侧头扫了苏晗一眼,又道,“再者,徒儿也已是为人师的人了,确保爱徒无险,方能离开。”
“哼!”成傲天态度明确,“你若行径如往昔,便不再是我徒弟。老朽高攀不起。”
叶无涯恭声道:“此乃恶习难改,还望前辈海涵。”继而拱手退出,“晚辈告辞。”
“孽障!”成傲天气得拍起了桌子。
苏晗拼命忍住笑,道:“师祖,孩儿去与师父闲话几句便回。”
成傲天又一瞪眼,“不能去!你是摄政王的王妃,哪里有什么师父?!”
不待苏晗反驳的话出口,楚云铮已道:“王妃要会客,似乎是不必等你点头同意的。”
苏晗笑意更浓。大约这是本门的传统吧——处处和尊师重道拧着来。
成傲天愕然,震怒,“你是吃多了酒还是没睡醒?!”
楚云铮赔着笑,话却不怎么中听,“我错就错在太清醒,总惹师父不快。”之后对苏晗一摆手。
苏晗忙趁机出门。
叶无涯站在走廊中,见到苏晗,转身走进一间上房。
住得这样近,成傲天这一日日被他气着,日子也很不好过吧?再加上楚云铮偶尔来凑凑热闹加一把火,老狐狸还真是有点儿悲惨了。苏晗有点幸灾乐祸地想着。
进门后,师徒两人落座。久不相见,没了初见时的矛盾,反倒无话可说。
苏晗沉默多时,自袖中取出一个信封,放到叶无涯手边,道:“里面有我母亲、弟弟的住处。你时间比我宽裕,隔三差五就过去关照一下。再有就是南方一家钱庄的地址,还有我的亲笔信。你把信给掌柜的看了,他便知你是谁了。”
“你亲人那边,我自然会关照。”叶无涯对钱庄表示不解,“与我有何关系?”
苏晗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你素来挥金如土,从无积蓄。这钱庄是我派遣一个亲信开的。以前是想,你这前半生都被我耽误了,我便负责你下半生的开销,供养你生活无忧,也不枉师徒一场。原打算是陪你前去看看,现在看来,已不能成行。钱庄已开了近两年,如今生意很红火,已小有名气,维持你的开销不成问题。”
“说这些做什么?”叶无涯浓眉蹙起,“改日你陪我同去。怎么就不能成行了?再者,我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苏晗浅笑,不接话,转而道:“昨夜我就是要和你说这些,可你走得太急了。”语声一顿,已有些怅然,“早晚不也是这么回事么?我已嫁了王爷,你也该回到师祖身边。王爷待我不薄,我也会照顾好自己,你放心。”
“我晓得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叶无涯凝视着面前的虚空,神色笃定,“如今言之过早,你再等等。”继而转头,凤眸微眯,唇角轻扬,露出了此次相见后第一个笑,“我管不了你,可你也管不了我。过两日,我便去护国寺小住几日,你若有事,便去方丈禅房寻我。”
真就是谁也管不了谁。苏晗不能否认这一点,虽然,他们是师徒。
楚云铮不知怎么又惹到了成傲天,隔着几间房,亦能听到成傲天撵人的呼喝声。
苏晗笑起来,起身向外走去,“此地人多嘴杂,我不宜久留,日后再好生叙谈。师父珍重。”
这个对她态度最恶劣,却给她无尽温暖的男子,不见,想念,牵挂,见了,却也没有太多话可说。
之于他们,哪有什么值得挂在嘴边的喜事。烦扰倒是有一堆,却又都是不屑诉苦、不愿让对方跟着心烦的性子。
从来就是这样,争吵的时候话最多。不吵架就都会变成闷葫芦。
其实,见一面就够了。看到彼此安然无恙,就足够。
亲人之间,大抵就是如此吧。这男子之于她,似兄长,似父亲,又是矛盾最多的伙伴。
叶无涯起身送苏晗出门,语气轻描淡写的,“照顾好自己。”
“放心。”苏晗回眸一笑,“哪日不照你的话去做,便会做噩梦。”
叶无涯却因她的笑心生怆然,目光便是一黯。
苏晗忽然想起一事,笑道:“这次出来的匆忙,下次吧,我把‘听风’带给你。”
叶无涯有心说不,可到此时,实在无法拒绝爱徒一番好意,微一颔首,应了下来。
楚云铮走过来,询问苏晗:“回去?”
“嗯。”
叶无涯审视着楚云铮,语气不佳,“今夜,我去王府一叙。王爷备好佳酿等我。”
楚云铮言不由衷地客套一句,“难得师兄光临寒舍,不胜荣幸。”
叶无涯就皱眉,“巧言令色,官宦嘴脸。”
楚云铮也不客气,“故作清高,实不敢恭维。”
苏晗忙咳了一声,打断了两人相互诋毁。真正的师门不幸,就没有哪两个人是能和平共处的。
“告辞!”
“不送!”
两个男人同时出声,一个转身就走,一个回了房内。
这样子,算不算是默契?
苏晗真服了他们,笑着随楚云铮下楼去。直到坐到轿中,对上楚云铮冷峻的容颜,才端正态度,绷紧了脸。
心理因素作祟,现在和他单独相处,简直就是折磨。
之后,心里又是不解,师父主动提出要去王府,他找楚云铮有什么事呢?
回到府中,走至无忧阁,有两名侍卫等在围墙外。
“招了没有?”楚云铮问。
侍卫沉默,摇头,有些沮丧的样子。
“我去看看。”楚云铮踱开步子。
“等等。”苏晗追上他,“在审什么人?”她想知道的是谁的人长了一身硬骨头。
楚云铮也不对她隐瞒,“廉王府中人,是廉王得力的亲信。”
“我陪你走一趟可好?”苏晗道。廉王是她如今除了太后皇帝最厌恶的人,与他相关的人,就想看看是个什么嘴脸,能趁机出一口气更好。
他微一沉吟,“走吧。”
王府最后一个院落,临时改成了一个小型牢房,关着数名肖衣卫抓获的心怀鬼胎之人。
侍卫统领见到楚云铮,匆匆走过来,请他去审阅一份口供。
苏晗就让他自便,问了一声人在何处,进了后罩房,只觉房内潮湿阴冷,几线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室内。倒有点刑房的感觉。十字木桩上捆绑着一个人。在他近前,罗列着各种常见的刑具。他身上的伤不少,但都属于皮外伤,轻重程度不同罢了。
那人缓缓抬起了头,看到苏晗,目光阴寒,嘶声骂道:“贱妾!害得我家王爷形同朽木,你反倒嫁入王府与楚云铮狼狈为奸!苍天无眼!”
竟认得她。苏晗走近两步,看清他的样貌,似是见过。想了一想,记起这人也曾随军出征,一路上没少帮着利文赫仗势欺人。
苏晗报以一笑,“倒是个忠心护主的奴才。”
行刑之人听到他对王妃口出不逊,慌忙塞住了他的嘴,之后就要抡鞭子。
“不用。”苏晗摆手阻止,“容我想想。”
这里关着的人都不能带到刑部审问。楚云铮虽然是上马征战下马治国的人才,可不论从文还是从武,都不会闲得没事去研究酷刑。他的手下自然也只是照本宣科,和刑部有样学样。大周成立也不过是几年的事情,处处打着以仁孝治国的幌子,也不会鼓励酷刑。
这人就是个恶奴,可恶之处在于他辨不清是非,长了颗愚忠的脑袋。没事骂她做什么?自找倒霉。
苏晗极力回忆着前世曾看到过的相关资料,片刻后道:“把他腿打断。”
行刑之人摸不着头脑,腿断了就能招?难。
苏晗继续道:“找来郎中帮他接好。之后就审,不招的话,从原处再打断。暂且试几日,看他招不招。不招的话,再去找我。”
行刑之人想了想,看向苏晗的目光就有了几分畏惧。
受刑之人听了,腿就下意识地动了一下。打断,接好,再从原处打断……这样想想,便已心生怯意,不知自己能承受几次反复。凝眸再看向外走去的人,昏暗的光线下,那抹娇滟的红色分外刺目。仿佛出现在幽暗之中的滟色幽灵,让人自骨子里惊惧、憎恨。
缓步走到院门口,楚云铮也走了出来。
“你若是有事只管去忙,我自己返回便可。”
“无妨。”楚云铮放慢脚步,走在她身边。
苏晗随口问他,“没有专人负责这些人么?”
“以往有肖复、三弟妹管这档子事。”他唇角完成一个愉悦的弧度,“今日肖复出门办事,你费心了。”
原来还是会笑的。之前,苏晗还以为他一夜之间失去笑神经了。她又问:“那恶奴的供词很重要?”
“压到骆驼,有时候凭借的就是最后一根稻草。此时,需要的是轻重大小全部准备齐全。”楚云铮看了看冬日的天空,“早些处理停当,才好安稳度日。”
苏晗转转眼睛,“太后最近如何?”
“太后有秦朗敷衍着,至关重要之事还不知情。强nu之末,垂死挣扎罢了。”
太后倒台了,朝廷能就此风平浪静么?不容易吧。苏晗怎么想怎么都觉得,皇帝近来所作所为很有做昏君的潜质。隐忍不发,并不等同于皇帝那个套路——只一味装病装死,躲在宫里看热闹,甚至看着忠臣生死攸关。这是小人行径,哪里有个一国之君的担当?
又闲聊了几句,楚云铮去了银安殿。
苏晗犹豫片刻,去了利文清那边。去的时候,看到利文清居然坐在窗台前绣花,让她很是意外,怎么看怎么别扭。这个人,哪里像是做这种活计的人。
利文清用针在头皮上划了划,呵呵地笑,“本来我也是能做大家闺秀的,针织女工样样在行,后来,不知怎么就走岔了道。”
一句话,又惹得苏晗笑起来。有这样一个人在近前,还是很有些乐子的。拿过利文清手里的东西看了看,绣的是鸳鸯戏水。再粗枝大叶的女子,新婚之际,也会有些小女儿家的心性,细枝末节都透着欢喜。有几个能像她和楚云铮呢?
说笑了一会儿,听侍女说楚云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