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有术-狂妃休逃-第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红玉连连点头,“可不就是,我也觉得奇得很呢。”
昨日用言语点拨,今日就用丰厚的赏赐让她初尝荣华富贵的甜头,部分女子是不是就这样被蒙蔽了双眼、混沌了心智?苏晗心里正七上八下的时候,第二拨人来了,害得她险些把拿在手里把玩的一枚玉镯摔到地上。
是真怕,怕皇帝办事效率忽然高起来,让她连个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见来人是张公公,苏晗松了一口气,想着是不是太后当机立断,再次下了赐婚的懿旨,转转眼睛,却没看到明黄色卷轴。
张公公笑道:“劳驾苏将军,随奴才进宫走一趟,太后有话说。”
慈宁宫中,太后一面修剪盆景的枝叶,一面和时开说话。
太后慢言慢语的,“你年岁也不小了,早日成家立业、开枝散叶才是正经。原本,哀家把苏晗指给你,却不想,闹成了那个局面。”
时开谨慎地道:“微臣与苏将军怕是八字相克,微臣这条命不值钱,可若连累了苏将军,就实在是天大的罪过了。”
太后自鼻腔里哼了一声,“什么八字相克?我看全是苏晗做的手脚。你平白无故的怎么会跑到房顶上去?怕是你醉得深了,她把你弄上去的。”
虽然略有出入,可大体上来讲,还真就是这么回事,时开心里承认,嘴里却道:“苏将军乃国之栋梁,怎会做这样为人所不齿之事。怕是微臣流年不利,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罢了,知道你懂事,什么都为别人着想。”太后的手抚了抚开得正艳的胭脂香,将花瓣一片片捻下,“花开得再好,也有败的时候,你若做了枝叶,少不得会被牵连,婚事不成,也是你的福分。”
这种话,时开自是要装糊涂,没有搭腔。
“和哀家耍心计,哼!”太后冷笑一声,“懿旨到她府中,她能找出托辞不接,眼下我便让她进宫接旨,看她如何能够躲避过去。”
时开心想:您老人家又怎知,她此时正眼巴巴地等着您那道懿旨呢。他只是好奇,太后这次要把苏晗许配给谁呢?总不能是老弱病残之流吧。若是那般情形,素来威风八面的第一女将未免凄惨了些。
第十五章 我qing薄你?!
太后眼见着苏晗走进宫门,说了几句话,便命太监宣旨。她也有她的担心,万一皇帝听见风声,遣人把苏晗带走,那自己的满盘计划就无用武之地了。
苏晗面不改色,规规矩矩下跪,待太监宣读完懿旨,不慌不忙地叩头谢恩。
这倒是奇了,竟出奇的平静。太后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十八岁的女娃娃,今日她却是看不透了。
一旁的时开却满脸惊异,太后此次是把苏晗许配给了秦朗。这门亲事,可谓男才女貌,亦可谓女才男貌,不像是苏晗情急之下随便给自己找了个人,倒像是太后大发善心,为苏晗精挑细选了一个夫君,从而促成了一段朝堂佳话。
这个苏晗,不会是早就知晓太后指婚的人选,顺势把自己也利用了吧?时开这么想着的时候,心头颇有些不快,至于为什么,他也说不清。
太后给身旁的太监使了个眼色,用意自然是去秦朗府中传旨。这一次,她已不能如以往那般,先和皇帝商量之后再传旨。晚一步,苏晗就会成为皇帝的宠妃,从而兵权也就死死的握在皇帝手里,她的子孙,就半点机会也没有了。
太后满脸带笑地看着苏晗,“苏将军对这门婚事可有异议?”
苏晗毕恭毕敬地道:“太后懿旨,微臣自当从命。”
太后和风细雨地道:“苏将军出征之日近在眼前,婚事只好等凯旋后再操办了,眼前,先把亲事定下来就好。”
苏晗即刻应道:“微臣谨遵太后懿旨。”
终身大事,就算是换了男子,神色也会不同于平日,少不得会泄露心绪,可苏晗却始终平静似水。太后越看就越是疑惑,疑惑重了,便生出了不安,偏偏又不能询问,坐在那里,好生憋闷。平日里巧舌如簧的时开在此刻也变成了闷葫芦,气氛分外沉闷,不消多久,太后便觉得烦躁,道:“你们都身负要职,忙得紧,哀家就不留你们了。”
苏晗和时开躬身告退,一路无语,行至宫门外,时开才问道:“这门亲事,似是正中将军下怀?亦或者说,将军早就知情?”
苏晗冷冷道:“我怎会晓得,又何来正中下怀之说?”
“下官是看将军——未免太从容了些。”
“定亲而已,那人是谁又有何不同。”苏晗一拂衣袖,扬长而去。
这话恁的无情,过于藐视男人,可时开却觉得很悦耳。
苏晗其实心里并不平静。太后为她指婚的人是秦朗,那么,就意味着秦朗是太后的党羽,甚至,连丞相蓝辉祖也是。他们只是比别人隐藏的深,没人看出来而已。
亲事是定了下来,解了燃眉之急,在任何人看来,她都是无辜的,没能逃出太后的魔爪。希望皇帝也会这么认为,把怨气全部发泄在太后头上就最好了。
回到府中,苏晗先把懿旨拿给太夫人看。
二女儿做事果然是雷厉风行,一日光景便将自己打发了出去,太夫人不知该哭该笑。看罢懿旨,沉思半晌,道:“这秦朗,怕是多少闺中女子梦寐以求的,太后怎么偏偏给你指了他?”
“想是想不出的,娘与女儿静观其变吧。”苏晗有些累了,看了看身上的官服,忍不住嘀咕一句,“又要换衣服。每日除了更衣便是更衣,没别的事好做了。”说一天八遍换,一点都不夸张。
“连这些小节也要抱怨?”太夫人笑嗔道,“每每遇到不顺心的事,便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
太多事值得她抱怨,可是能说出口的,也只能是这些小节。苏晗疲惫地笑着告罪,回了凌烟阁。
晚间,时开来访,带来了几坛珍藏的好酒。苏晗也不客气,通通收下,在书房摆下了一桌酒席,叫来苏陌作陪,三人把酒言欢。
席间,苏晗听到房顶上有极轻微的动静。思量片刻,找了个托辞,回到凌烟阁,换了夜行衣,带了一柄短剑,叮嘱了丫鬟两句,出门蛰伏在书房不远处,静静观望。
居然有人夜探将军府,她必须要弄清楚这人来自何处。
直到时开和苏陌大醉,由小厮扶着他们分别去了客房和寝室,来刺探情况的黑衣人才动身离开。
苏晗悄无声息地跟在那人身后,一路自然只走偏僻小路,七拐八绕,行至一座府邸近前的时候,她心头一凛。
是摄政王王府,前面的黑衣人,莫非是楚云铮的手下?莫非楚云铮对自己也是笑里藏刀?
看着黑衣人翻墙进了王府,苏晗随之潜入,她是铁了心,一定要弄清楚来龙去脉。
黑衣人在王府里又一通绕,进了一个装饰有山石草木的园子,行至门外,低声唤道:“王爷。”
里面没人应声,门前也没人伺候,甚至整个园子都不见人影。苏晗便栖身在一棵树上,静观其变。
“王爷。”黑衣人又唤了一声。
楚云铮似是没在房里。看样子,有得等了。苏晗换了个稍微舒服一点的姿势。神经刚放松下来,就听到身后有轻微的动静,回身时已晚,身后的人已经扯掉了她的面纱和包裹着头发的黑巾。
更糟的还在后面。
身后的人的手按在了她的天灵盖上,让她一动也不敢动,动就是个死。继而,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短剑被人夺走了。
那人对她并无恶意,东西到手便松开了她,越到地上。
她随身携带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大有来历,等于给人刻着“苏晗”两个字。必须要把东西拿回来。那人的轻功比她高一筹,她就不信连伸手也比自己好。
苏晗没有任何犹豫,追了上去,想着就算拼命也要把短剑拿回来。这件事可大可小,不能留任何把柄在人手里。
那人脚步如飞,走上一条极狭窄的小径。
左面是假山石,苏晗腾空跃起,脚尖点上假山石,借此发力,势如破竹,袭向那人。
那人却在此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形。
竟是楚云铮。
苏晗想停手也不可能了,只能尽量将力道减至最低。
一面是假山,一面是湖泊,她的速度又太快,情急之下,楚云铮只能向后倾斜,接住她的身躯。
苏晗重重地扑倒在楚云铮身上。
一切静止。
认清现状后,两人皆是一脸愕然——脸贴着脸,唇贴着唇。
顷刻的呆愣之后,苏晗慌乱地眨眨眼,侧开脸,柔软的双唇滑过他脸颊。她一时只觉得气血上涌,脸烧得厉害,想要起身,才发现他双手紧箍着自己。
她气恼地瞪着他。
楚云铮面无表情。
苏晗转转眼睛,瞥见几块棱角分明的怪石,左侧无法容身。
楚云铮道:“别动。”
不动才傻呢!苏晗极力推开他,翻身向右滚去。
“自讨苦吃。”楚云铮这几个字还没说完,耳边就传来了落水声。
苏晗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目的没达到也算了,短剑被他抢走也认了,到现在落水就实在是太倒霉了。
毫无心理准备,自然是要呛几口水的,浑身湿淋淋的上岸之后,楚云铮站在一旁看热闹不说,说出来的话险些气死她。
楚云铮说道:“夜闯王府,轻薄本王,苏将军,你可知罪?”
苏晗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抓狂地道:“我轻薄你?!”
第十六章 毁他清白?!
“难道不是?”楚云铮看她分外恼火又分外委屈的样子,煞是有趣,伸出手去,要扶她起来。
苏晗才不领情,自己站起来,随即气呼呼地道:“告辞!”
楚云铮擒住她皓腕,“不妨稍后再走,喝杯酒暖暖身子。”
苏晗还是没好气,“多谢王爷美意!不必了!”
楚云铮引诱道:“还是不要辜负我一番好意,稍后我把短剑还于你便是。”随即又正色道,“有我在,你必不能顺利出府。”
“是王爷派人潜入我府中在先!”苏晗怀疑自己已经不能和他斯文有礼地说话了。
“稍后我告知你原由。”
“此话当真?”
“本王怎会骗一个小女子。”楚云铮拽着她到居室近前,对等在门前的黑衣人道,“明日再来。”
“是。”黑衣人即刻离去。
两人进到室内。
这园子从外面看,清幽雅致,房间内的布置却很是奢华,不乏金杯银盘玉器,泛着夺目的光泽。五间房是打通了的,门上垂着同色的帘帐。
楚云铮和她一左一右坐到雕云纹罗汉床上,打量着她的样子,狼狈是真的,却不减分毫美丽,若眉宇间的气恼少一些,必如出水芙蓉般夺人心魄。这样一个绝色的可人儿,能有几人不动心?若抛下她的地位,忽视她的兵权,趋之若鹜的大臣,恐怕会踏破她府中的门槛。
他弯起唇角,好心问道:“要不要换件衣服?”
“不必。”苏晗顾自找到一条干燥的手巾,擦拭头发。
楚云铮在一旁自斟自饮。
苏晗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显得没那么大怨气,“王爷为何背后偷袭于我?”
“夜入王府,形迹可疑,偷袭已是你的福气。”
“为何夺我短剑?”
“认出你容貌,开个玩笑罢了。”她的样子,即便只一个侧脸,他便可认出。
苏晗其实还有问题,却实在不能问出口,她不知道他为何箍着自己不撒手,若他没那么一手,她又怎么会落入水中。
而楚云铮不止有问必答,似是深知她心中所想,道:“小径上皆是尖利碎石,前几日才铺就而成。你出袭力道谓之迅猛,本王被碎石所伤,一时动弹不得,想让你缓上片刻,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