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有术-狂妃休逃-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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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猫儿做贼一般溜边跑进来,熟门熟路地跳上椅子,摇着尾巴,看着苏晗,轻声叫着。
苏晗就把早已为它捡好的一小碟鱼肉放到它面前。
猫儿的尾巴摇得更欢,边吃边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楚云铮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它陪我一起给你庆祝生辰,多乖啊。”苏晗对他眨眨眼。
楚云铮不理她。
猫儿吃完了鱼肉,舌尖舔了舔嘴巴,意犹未尽的样子,继续对着苏晗摇尾巴撒娇。
苏晗想给它换换口味,就捡了几块牛肉放到它面前的小碟子里。
猫儿低下头去,迟疑着嗅了嗅味道,又迟疑着叼起一块肉,只干嚼了几下,就松了嘴,继续对着苏晗叫。
苏晗皱眉,“这是牛肉,你连牛肉都不吃了?”
猫儿无辜地看着她。
“你给我吃掉!”苏晗把碟子拿起来又摔在它面前。
猫儿坚持己见,不吃。
苏晗训了猫儿几句,它不为所动,惹得她来了脾气,一把把它推到地上,“养不起你这么挑食的东西了!走!”
猫儿满含哀怨地叫了几声,慢吞吞出去了。
“混账东西,跑我这儿解馋来了!”苏晗气鼓鼓地拿起手边的手巾,擦了擦手。
那边便响起了楚云铮清朗的笑声。
苏晗看他一眼,给他一个“你赢了”的眼神,拿起筷子来,继续吃饭。
饭后,两人循例小憩。苏晗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我听翡翠说,大臣们给你送来了好多贺礼。”
“嗯,日后你清点出来入库就罢了。今日是家宴,没有他们的事。”楚云铮语气轻描淡写的,“他们过来也是受罪,不如各自图个自在。”
“晚间总要请几个人过来吧?”苏晗挨个数着,“师祖、师父估计是不会过来,三弟、三弟妹、肖复、潇潇会过来。”再想别人,都是碍着楚云铮不会过来,或是楚云铮不喜见到的人。
楚云铮委婉地指出她的不知足,“你随便一数就是几个无话不谈的人,已经比常人幸运多了。”
“这倒也是。”苏晗笑着把脸贴在他心口,阖上眼帘,听着他强健的心跳声,觉得分外安心,过了一会儿,沉沉睡去。
黄昏时,蓝静竹和一道被送来辽国的四名女子,分别送来了贺礼,不外乎是平时手抄的佛经、亲手绣的寓意吉祥的屏风等物。过来这么久,除了第一时间见了楚云铮一面,连个封号都没有,只要脑子不出问题,这礼也只能这么送。
苏晗寻思着,这五个还在府里坐冷板凳,等到明年选秀的时候,皇帝势必又会送来一批人,不知几年以后,这府里会养下多少苦命的女子。这种无聊的举措,害得她平日里都没办法和蓝静竹亲亲热热聊天,平白少了一个以往放在心底的好友。杀千刀的皇帝,你就作孽吧。她心里恨恨的。
晚宴开始之前,先过来的是楚云钊和利文清。直到进了门,楚云钊环在利文清腰际的手臂才放了下去。利文清刚要屈膝行礼,楚云铮和苏晗忙齐声阻止,命人扶她落座。
楚云钊恭恭敬敬行礼。这些时日,他黝黑了几分,肤色由以前的白皙转为麦色,双眼却更锐利有神,举止毫不拖泥带水,有了武将的豪迈之气,再与原有的沉静温和气质融合,风采袭人。原来他与楚云铮有三分相似,到如今,便是七分的相似了。
没多久,肖复和香绮潇也过来了。肖复秉着什么事都慢半拍的规律,在香绮潇之后进门,先把手里的酒壶挂在腰间,才漫不经心地行礼道贺词。左手抬起,他侧目一看,有些尴尬地笑,“贺礼——”边说边想,“似是落在了前面。”
“醉鬼。”楚云铮笑着轻斥,让肖复落座。
香绮潇却被肖复弄得微红了脸,继而又觉得好笑,抿嘴笑了一下。今日她穿着浅红色牡丹纹素软缎上衫,深绿色百褶裙。这样娇滟的颜色,亦不能夺走她半分的清丽纯净,只是衬得一张小脸儿愈发地眉目清晰。
六个人落座后,楚云铮命人传膳。长长的红木桌案,上手是楚云铮和苏晗,左手是楚云钊、利文清,右手是肖复和香绮潇。
利文清看着苏晗面前放的几道口味各不相同的菜肴,便好心地问道:“嫂嫂可有什么忌口的?若有不合心意的,我来调换一下。”
苏晗笑道:“还没有,放心。”
香绮潇和楚云钊目光中带着猜测,看向利文清。
“你们还不知道啊?”利文清因此而有些小小的得意,“嫂嫂有了喜脉了。”继而,有些怯怯地扫了楚云铮一眼,“称呼嫂嫂,是不是不妥?”
楚云铮不以为意,微微摇头。
楚云钊却有些无奈地瞥了一眼利文清——这么大的事,她不告诉自己也就罢了,居然还好意思得意。
香绮潇微笑着给楚云铮和苏晗道喜,之后,看了肖复一眼。
肖复仿佛什么都没听到,正忙于倒酒。
香绮潇又看向楚云铮和苏晗。苏晗正对着楚云铮往她碗里夹的菜皱眉,楚云铮则无视她的反应,又将一碗汤放到她面前,说了句“先喝汤”,手落在她肩头,轻拍一下,等苏晗拿起汤匙,才收回了手,唇边逸出一抹尽是宠溺、温柔的笑。
楚云铮从来也没掩饰过他对妻子的在意、珍惜,也不吝啬流露,虽然张扬独断霸道了些,却足以令天下女子羡妒苏晗。
而另一种感情,却是隐忍的。无人得知,却更让人心惊。
情字因人而异,没办法比较。
有些女子就是这样,同为女子,旁人想不出比她差在哪里,却令男子侧目,不知不觉便倾了心,失了魂。只因她活得率性,活得是她自己。
香绮潇的苦笑一闪而逝,言语妥当地和苏晗、利文清不时交谈几句,看着三个男人不停地端杯,喝水一样的饮酒。
饭后,喝过一盏茶,有宫女进门通禀,说是可以移步至后花园了。
六个人便起身,转到后花园的水榭。水榭外延的桥面上,已经摆放好桌椅、酒水、果品。
听到烟花声响起的时候,苏晗睁大了眼睛,望向天空,随后便站起身来,走到桥尽头去观看。
楚云铮随之起身,走到她身旁。
在这朝代,不逢年不过节的,这种东西是看不到的。苏晗没有预料之下,自然是惊喜不已,笑着问了楚云铮几句,继而,和他一起欣赏夜空中的璀璨风景。
这哪里是辽王庆祝生辰,他分明是在大张旗鼓地哄发妻开心。
烟花不断升到空中,尽情释放美丽,掩盖了星与月的美,喧嚣了这静谧的夜。璀璨的夜空之下,那对一举一动透着温情、默契的夫妻的身影,格外生动。
香绮潇收回的视线,落在身边人脸上。
肖复晃着杯子,看着琥珀色的酒液,神色如常。
香绮潇看住他。
肖复慢慢地喝酒,偶尔,看一眼漫天烟花,视线也无刻意回避苏晗的意思,偶尔甚至会在那道身影上停留片刻,和看别人时一样。
只是不看她。
和他动心思,自己还是太嫩了。香绮潇垂下了头。
“我心里的事,该不该由你来提醒我,该不该是你坐在我身边,冷眼看我的笑话。”肖复仍旧没有看她,抬头望着空中,语声不高,却有着穿透力,一字不落地传入她耳里,“如果成亲只是残忍,如果成亲只是积怨,那么,输的是你。”
他的侧脸在烟花光亮的折射下,忽明忽暗,冷漠的弧度一如桥下冷寂的静水。
他终于放下了酒杯,慢慢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远。
身影孤独,却透着寒凉。
留下了她一个人形只影单,看此时绚丽景象。
其实,只是想看到他哪怕流露出丝毫的落寞、痛苦甚至是恨。心绪流露,她才能窥探到他心底哪怕一丝丝的情绪,才能了解他,才能走近他。
很明显,适得其反。
心计这东西,她一直都学不会。
轻轻叹息一声,在他身影消失不见之前,举步相随。
这万丈红尘,你为伊人执着,我为你执着。
就算什么都不能做,可是你终会发现的,陪伴你的人,是我。
这晚,苏晗带着满心的喜悦,和楚云铮一起返回宫里,歇下后,她认真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有好多好多的钱财?”
楚云铮语气淡淡的,“我的家当不是归你管么?”
“你什么家当归我管了?府里的银两哪儿到得了我手里?”
“说吧,要多少银两?要做什么?”
苏晗捏住他的脸一通揉,“我就是想知道而已,我能花到什么?再说了,我也不是没傍身的银两的。”
她说了实话,楚云铮倒有些为难了,“没清算过。”
苏晗呵呵地笑起来,“其实我是想把你跟香绮漠比较一下,看谁的钱财多。”
“他富甲天下,目前就财产而言,是他比我富裕。”
“我怎么不知道?”苏晗对大周出名的富户还是有所了解的。
“真富裕的人,聪明一点的,都忙着隐姓埋名隐于市井。”楚云铮把脸埋在她肩头,有些沮丧似的,“才发现你这么笨。”
苏晗不服气,“那他现在不就快闻名天下了么?”
楚云铮轻易地就把她噎了回去:“他不是不想要那些财产了么?他再有名,也比不得他的妹夫有名吧?”
苏晗用手捂住脸,“你说得对,我是真笨。”
楚云铮开怀而笑,把她搂在怀里,“只要你这笨笨的小无赖。”
苏晗得到了安抚,继续发问:“他也就三十左右的样子吧?怎么会有这么多财产呢?”她是真心的羡慕嫉妒恨。
“因为他如今的财产,有七成是一个老怪物送给他的。老怪物时常觉得活累了活腻了,把财产给了香绮漠就消失了,不知道去了何处。”楚云铮说完,又告诉她这话的来源,“我也是听肖复说的,不知几分真几分假——这种事,也没必要查清原委。”
“原来是这样。”苏晗摇着他的手,“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件事情?你看……”她对香绮漠的经历的好奇心泛滥,想得到他的允许,去问个清楚。
“不看,睡吧。”楚云铮语声温和,动作却麻利,熄了灯烛,把她的脸按在臂弯里。
“不看也得看,不听也得听……”
楚云铮吻住她,半晌才放开她,语声里有笑意,“看在我们女儿的面子上,你安分几个月吧。”
“什么女儿啊?”苏晗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你说了算么?”
楚云铮不跟她争论,“那就是儿子。”
“废话!”苏晗掐了他一把,“不是女儿就是儿子,都被你说齐了。”
楚云铮低声笑着,“早晚儿女双全,自然要说齐。”
想得真够远的。苏晗抬手蒙住他的眼睛,“你快些睡吧。”
楚云铮不止想得远,为苏晗安胎做的准备也很充足。第二日一早,就有两名医女住进了凤仪宫,负责每日给苏晗把脉,另外就是留意苏晗的衣食住行,若有不妥,要即刻向楚云铮禀明。
对于这一点,苏晗觉得再好不过,乐得配合。百无聊赖,她想起昨日大臣们给楚云铮送来的贺礼,知会了他一声,带着红玉、翡翠去清点礼品。
翻看礼单的时候,有人在门外交给了红玉一样东西,红玉把手里一个长条的锦盒交给苏晗,道:“说是肖将军昨夜拿过来的。”
“谁?”苏晗话问出口也反应过来了,解嘲地笑,“还真不习惯他现在这官职。”继而把东西打开来,神色便是一滞。
肖复送的是玉笛,是在山东时,她和他抢夺过的那把绿玉笛。
苏晗心里酸酸的。
不留任何念想了。他让楚云铮看着他娶妻,让楚云铮看着他以绿玉笛为生辰贺礼,了却了他仅有的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