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胖媳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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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一点也不客气,下午就派了人来学习水车碾房的事情,我自然也是知无不言,毕竟真的弄好了,对我的庄子来说只有好处不是,但是我的河坝也是要修的,我总不能还看着上游的脸色吃饭,如果旱季水少,停了水车碾房也是正常的事情,那些工匠都甚是明白,我只是把道理讲一讲,在纸上简单的描了个样式,他们也都豁然开朗了,其实有时候我们不是缺少技术,我们却少的是创新,我一说他们就明白了,其中一个工匠对我修的河坝提出了很多合理的建议,我当作投桃报李的事情,也没有往多了想。
李墨几乎吃了早饭就过来,用他的话说,看着这么热闹的场面很激动,反正是春天,在那里转不是转,中午有时候蹭在工地上吃午饭,于是每天早晨在霞光里,都会看见他骑着马顺着青青的河堤跑来,那柳也更绿了。我是不认为他有这么好的闲情逸致,不是怕我修什么危险军事工程来威胁他的田庄吧,我直接无视他的存在。
三月桃花汛,河水胀满了,我的池塘也挖好了两个,第一时间里蓄了水,有这两个大脸盆做后盾,等四月旱的时候我也有水浇田,不至于受影响,现在最发愁的就是那两个沙丘,浇水也费力气,产出也少,如果能种上果树野草是最好的,至少不用年年春天风沙飘,夏天泥水流了。
我每天闲时就在纸上画画,想着如何把这个庄子规划的更美丽。
“你这是什么东西,看着不明白啊。”李墨歪着脑袋看着我在纸上奋斗。
今天又是雨天,我没开工,如果淋病几个还不值当的,所以盘腿坐在炕上规划的我新农庄,李墨一点也不客气,反正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当我是熟人一样肆无忌惮,所以进门就歪在炕桌那边看我勾勒小世界。
“这是我的农庄规划图,你当然看不懂了,我要把这个庄子弄的更美,比你那个还好你信不信。”我说道。这个男人每天都来,我也习惯了,看起来也没什么恶意,至少见的多了,也不感觉有那么惹人讨厌了,只是每天都问东问西的,好像我这里是什么有什么秘密一样。
“你给我说说我不就明白了,回来我把庄子也弄弄,这样不就门当户对了。”李墨腆着脸往前凑。
“又找打不是,上次那鞋甩的不疼吧,才规矩两天就开始油嘴,你走吧,我这个庄子不欢迎你。”我低头看我的图,这样一个人在旁边真是碍事,比仲玥还碍事。
“呵呵,我错了,夫人莫生气,你就给我说说,可怜可怜我。”李墨说道。
其实什么时候我不反感他到庄子上来的我也不知道,他天天泡在这里,我们比热恋的男女见面的时间都长,每次他来,不是带点特色好吃的,就是拿个有意思的小玩意,反正虎妞是很喜欢,惠娘看见他就走开,貌似比我还恨他,不过好像他们应该没过节才对,我不反感是他总能在修河挖池塘的事情上给我一些建议,我虽然是个现代人,但是很多实践理论还是很匮乏的,唉,要是有个上网的机子,没事摆渡一下,我还能发那么大的愁么。
忙碌的生活,我忘记了对仲欱的思念,夜里我也睡的踏实,可是我害怕下雨的时候,下雨的日子便得清闲,绵绵的春雨总是让我感伤,春寒料峭的夜晚,我还想搂着一个人睡觉,虽然仲欱的身上没多少肉,我还想摸摸他的脸,舔舔他的唇,虽然每一次伸手,枕边都是空空的黑暗,我在夜里做梦,梦见无尽的缠绵,梦见一只手揉搓我的肚子,软软的凉粉就晃啊晃啊,每次都是喘着气从梦里醒来,燥热的感觉让我难耐。
所以我有一种渴望,一种得到拥抱和亲密的渴望,有时候我也喜欢李墨的话语,可是告诉自己不能因为寂寞去放纵,我在挣扎,我是一个正常的女子,何况现在是春天里,是桃花烂漫,万物复苏的春天里,我常听到野猫在院子了哀怨的呼唤,抑或是媾和欢愉的呻吟。
“你看,这些方格子的地方是村落,等一两年有钱了,一家一户盖个新房子,有花园的那种,这些长格子的地方是养猪养牛的圈舍,到时候牲畜和人分开,就干净了很多,这条是路,路边这些小树和十字号,是用来绿化种树和种草栽花的。这里曲线代表水,是池塘的位置,曲线边上的岸上也是树,种植桑麻,到时候桑树养蚕,蚕沙养鱼,塘泥肥田,循环利用。”我解释道,毕竟李墨在我眼前晃悠,我有时候也很开心,一个会讨好你的异性会让人心情好。
“那这个是什么,两个包包,一圈一圈的像花卷馒头一样。”李墨指着图上说。
“唉,这个是我们庄子上的沙丘,可恶的很,赐个田产,还给我个不能种粮食的沙丘出来,不成粮食也不能种树,春天刮风沙,夏天流泥水,还要费人力去清理,还不如不给我的好。”我很是郁闷那两个充数的沙丘。
“我还是第一次听人家说赐的田产不好,不过你这块田真是不咋地。”李墨翻身躺在炕上,这个男人怎么一点也不避讳,人家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我不是寡妇,但是现在不是一个人住么,其实我心里是毫无芥蒂,至少我没有那么多礼数在束缚,虽然在这里,我尽量的学习,但是骨子里的东西是改不掉的,虽然感觉李墨有点放肆,但也不是反感的很,何况这个男人也不会让人反感,至少长的不反感。
“看看,我说的是实话吧,你们家寿王的地多好,皇帝家的儿子,以权谋私,好的都留给自己,我们想都别想。”我看着窗外那棵花树,应该是木槿吧,密密的叶子,柔软的枝条,在雨水里越发的绿意融融。
“噗噗,兰芝夫人说话真是胆大,要知道这在外面说被有心的人听去了,可是了不得,其实寿王也不见得有多得宠,皇帝的儿子有时候还不如一个平常老百姓的孩子,以后这话不要在外面说了,不好。”李墨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屋顶说道,口气里似乎有无限的寂寥。
“那是,自己的媳妇还不是被抢了。”我低声嘀咕。
“嗯,你说什么媳妇。”李墨问道。
“没什么,我说这两个沙丘怎样治理的事情,难道划为耕地,就没有一点变通了,这里实在种不了庄稼的,你们寿王庄子不在乎,我小家小业的还指着这个沙丘赚钱呢。”我说道,这个李墨是寿王的人,说不定官府有门路,古今一个道理,没有不能变通的事情,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帮忙。
“其实也不是没办法,眼前就有一个。”李墨慢慢腾腾的说。
“是什么,说来听听。”我装作满不在乎的把头埋在纸堆里,怕李墨看透我的心思。
“看来夫人不是很相信我,似乎兴趣不大,那我不说了。”李墨翻身支着脑袋看我头都没抬。
“我看你是没好注意,在这里胡扯呢。”我是死鸭子嘴硬,其实心里着急死了,如果拒绝了李墨的帮助,我是真没和官府打交道的门路,可是又不想求他,我一直感觉他不是什么好人,至少不是个简单的人。
“呵呵,夫人还硬撑着,不过呢,我不喜欢吊人家胃口,我是个痛快的人,要是夫人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给你说个门路。”李墨翘着二郎腿望着屋顶一副自恋的鸟样。
还不喜欢吊人家胃口,我现在撞桌的心都有了,要是以前谁那条件要挟我,早一记飞腿就过去了,虽然今天李墨很欠揍的模样,我还是不揍他的好,不能惯被虐的嗜好不是。可是什么狗屁要求,想着前几次他们主仆做的好事,我有些羞恼的看着这个皮痒的家伙,他的要求,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第23章 里外刷油葱花饼
“什么要求,你说。”我看着李墨,感觉有些热。
“夫人不必激动,”李墨看着我的脸咽了口吐沫道,“我想吃里外刷油葱花饼。”
切,我还以为什么条件呢,害的我心狂跳了一阵,原来就是想吃油饼,上次做油饼被这个家伙撞到,没想到今天还记得,这个就简单多了,我暗出一口气,身上的燥热突的就退下了。
“这个容易,一会我让惠娘做去。”我说道。
“我要吃你做的,那个惠娘看上去冷冰冰的,她不是哑巴吧,我咋没见她说过话,吃她的饼心里都是凉的,那有夫人这么圆润,想着做好的饼也是松软可口的。”李墨说道。
“行,我做,真是没品味,我还以为你要提什么无理要求,原来就是吃个饼,是十个今天都没问题。”我说道。
“我后悔了,我是不是提的太简单了,我反悔,我反悔。”李墨装腔作势的叫唤道。
“晚了,现在合同生效了,如果你那法子不好,把我的饼吐出来还。”我倚在炕角听着窗外的雨,真是美好的一个中午,我小的时候,下雨的时候妈妈总是给我做葱花油饼吃,因为只有下雨才不用下地干活,有时间,比这个晚一些的时候,枣花开的时候,我坐在堂屋的门口,看檐上的雨水在门前砸出一个个小小的水坑,等妈妈从小小的厨房出来,走过那个枣花树,端给我一张葱花油饼。大多数的时候,我也会跑到厨房,拿张小板凳坐在灶台前,等烙熟的第一张饼。
下雨天吃油饼,烧个蛋花汤,浓浓的放点醋,吃出一身薄薄的汗,还真不是一般的舒服。
“夫人是不是失望了。”李墨背对我看窗外的花树在雨里轻摇。
“我失望什么。”话一出口,就有些尴尬,借和面出门去了东厢。檐下的雨一样滴滴答答,在廊前砸出一个个小小的水坑,水花四溅,落到门口看花人的身上。
面和好,饧上一会,葱也切好,油盐花椒拿过来备好。李墨非要全程观看,见我把盐放在案板上用擀面杖压成沫沫,点头说这样才好吃,他家庄子上的厨子就是个粗心家伙,上次回去让厨子烙个饼,大盐疙瘩差点把他呴死。其实做饭本来没什么诀窍,就是看做的人在细节上讲究不讲究,有些人认为熟了就可以,有些人就喜欢色香味俱全,下个方便面也要西红柿、鸡蛋、青菜、香菜什么都不能少的,我好像就属于后者。
“这个又是做什么。”李墨看我把花椒在锅里焙熟,又擀成沫沫。
“这个做五香粉,一会撒上去,饼才好吃,如果弄点花椒、大小茴香、桂皮什么的,炒干了磨成粉更好,今天就凑合了。”我解释道。
有李墨在厨房搅和,惠娘是不会出现的,我总感觉惠娘有些奇怪,人也聪明,眼力够到,只是冷冰冰的,几乎不说话,每天像个游魂一样无声无息的来,无声无息的走,二十五岁还未出阁,肯定有什么问题,问他爹那个村头,得到就是沉默。
李墨的烧火技术真是不咋地,害的我上下两头忙活,锅里的饼都快糊了,我对这个也不在行,多希望能有个电饼铛多好,还是后世的主妇潇洒,干干净净的就把活做了,现在烟熏火燎的烙个饼真是受罪。
“李墨,你把柴捣一捣,火要空心,那样烧的才好,知道不知道。”我指挥着李墨,虽然实践不行,理论还是有的。
“我说是的火,你老在那里扒灰干什么,只有公公才扒灰呢。”我郁闷的看着这个金玉其外的男士,在厨房的工作上有些男子的确没有天赋。
“什么公公扒灰,我很老么。”李墨抹了一把脸,烟熏的泪花打转。
“不是老,是公公婆婆的公公,给你说你也不知道。”我迅速的翻着锅里的饼,把手指放在嘴边吹气,手指烫的发红。
“给我说了我咋会不知道,你不说我才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