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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鱼跃龙门-第42部分

小说: 鱼跃龙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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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上强硬,眼睛却是盯着下边的变化。她记得战国时期《孙膑兵法》中,将春秋以前的战斗队形总结为十阵,分别是方阵、圆阵、疏阵、数阵、锥形阵、雁形阵、钩形阵、玄襄阵。
  后来,诸葛亮曾经垒石作八阵图,每个八阵都具有八个小阵分布在中央的中阵四周的八个方向上,八阵的中央是大将,金鼓旗帜,以及直属的兵马,这就是中阵。每个小阵都有天、地、风、云、龙、虎、鸟、蛇等代号。
  及至唐代,李靖则在诸葛八阵的基础上,编练六花阵。所谓六花阵,就是像“六出花”的阵型。中军居中,中军周围分布前军、左军、左虞侯军、后军、右军、右虞侯军。六花阵有圆阵、方阵、曲阵、纵阵、锐阵等阵型,这五种阵型各有五种变化,共有二十五种变化,大将可根据不同的敌情、地形、攻防等需要采用不同的阵型。
  但是,这个时代出现在隋唐之前,有没有聪明的人发明出李靖的“六花阵”不得而知。鱼非鱼所知道的相关知识全部来自书册,具体的连个阵图都没有见过。
  可是,舞枫还在等她的回答呢。老实说不认得么?倒是枉作人校书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你们的只言片语对我很重要……




☆、71重逢

  于是,她不懂装懂,索性照本宣科:“总归就是那些种类呗!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天地三才阵,四门兜底阵,五虎群羊阵,六丁六甲阵,七星北斗阵,八门金锁阵,九字连环阵,十面埋伏阵。还有春秋战国车徒混合战阵、郑国偃月阵、魏舒方阵、吴国步兵大阵、秦代军阵、韩信五军阵、常阵、前阵、东西拐子马阵、无地分马阵、拒后阵、策殿后阵、平戎万全阵、弩阵、叠阵、鸳鸯阵、牵线阵、螃蟹阵、百鸟阵、伏地阵、……阵法无数,可惜很多都已失传。不然,我真的可以给你指点一二呢!”
  洋洋得意地抬头,果然看到了他的双目灼灼、神色凛然。
  不但是他,连那车骑将军都停止了指挥,二眸子烁烁发亮,如狼似虎地盯着她。
  “你们……你们……”鱼非鱼困难地吞咽着,后背生寒。刚才,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么?怎么这些人看她的眼神这么诡异啊?她、她怎么变猎物了?
  车骑将军朝下打了个手势,于是,演练结束,士兵们有序地散开来。
  拿下头盔,车骑将军原来是个有为青年:那一对眼睛既大又圆;还是双眼皮,给他麦色刚毅并不出彩的面庞增色不少。
  男子生这样的一双杏字眼有些怪,不过,若是他妹子也有这样的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就令说另讲了。貌似,大眼睛的女子很讨喜,不用说话,只用那眼睛对着你眨呀眨,相信什么魂儿都勾走了。
  一只大手遮住了她的脸,也挡住了她和秦浮槎的眉来眼去。
  舞枫的声音温柔得溺死人:“时辰差不多了,随我用饭去吧。”
  “这位是——”秦浮槎问。
  舞枫漫不经心地道:“哦,这是我新收的人,专门负责帐中杂务。唤他鱼校书就好。”
  却是连全名都不肯告知。
  鱼非鱼觉得“鱼校书”这个称呼太正式,也有些距离,便想自爆家门,不想嘴巴刚要张开,手上一疼,那冲到喉咙口的话硬是“扑”地掉回到肚子里去了。
  连话都不要人说么?往后常来常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样生分不太好吧?她一向亲民,喜欢与众打成一片的。
  心里老大不情愿,可“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哇!
  包住小手的大手紧了紧,警告意味浓浓。
  是谁说的?女人喜欢男人的霸道,那会给她一种专属的安全感。
  用饭地点在议事厅。饭是稻米饭,羹菜全在一个锅子里,是鱼非鱼喜欢的牛肉烧笋子。
  一闻到那香味儿,她直接就甩掉了舞枫的手,端着肩膀冲上前去,看到上首位置只有一张坐榻,不用说,那是舞枫的。她就从旁边拖了一张小榻,挨着主座撩衣挽袖坐下来。抄起竹制饭铲开始往碗里盛饭。一边不忘朝缓步进来的舞枫和秦浮槎热络地招呼:“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吃饭皇帝大,就不跟你们客气了!”
  一旁的侍应兵目瞪口呆,看看她,再看看两位将军,头上的冷汗流得哗哗的:“校书……校书的位置不在那儿……”
  亏还是识文解字的呢,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大将军的旁边哪是想靠近就能靠近的?真是大大的僭越啊!
  “随她。”舞枫淡然说道。
  近侍愣了一下,歪着脑袋疑惑地觑着大将军,几乎怀疑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和幻听。大将军说什么?随她?这是纵容呢!别说,这鱼校书还真是得宠呢!
  近侍心下了然,点点头,指挥其它侍卫兵将其它人等的饭菜按序呈上来。
  鱼非鱼这边已经开动了,袖子卷的高高的,连竹箸都省了,直接用手抓着牛肋骨啃得满嘴流油。
  “你确定,这位鱼校书不是虚有其表?”秦浮槎的眉毛痛苦地紧了紧,低声调侃舞枫。
  这形象,十足就是一草寇流氓啊!太子殿下的眼光貌似有些神奇呢!
  舞枫笑而不答,那眼中的溺爱落在秦浮槎眼中不觉又是一番心惊胆战,不由得多看了鱼非鱼几眼,又瘦又小的一个半大孩子,到底有什么值得宝贝的?难道,就因为方才在练武场上的那番连他这个车骑将军都闻所未闻的奇谈怪论?
  “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舞枫就着侍卫手中的铜盆洗了手,接过手巾擦了两下,然后丢进了铜盆里,径直走向自己的主位。
  “不错,不错!过了一阵子茹毛饮血的生活,终于能够重新做人了!你快吃,这个我知道,凉了就膻了,不好吃了!”说完,鱼非鱼又低下头去努力加餐饭了。
  舞枫为她的这句随口之语软了心肠。看着她粗野的吃相,只觉得亲切真实,面上不禁就浮出了笑意。
  秦浮槎只觉得这二人的反应太惊悚。太子久不回东宫,都道是他操心国事,无暇享乐。可是,这长时间在外,就没有想要正常发泄的时候?想那种事的时候,又是如何解决的呢?
  别怪他堂堂一国将军想的龌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未传出过有关太子殿下的绯闻。让人不由得怀疑,莫非太子身体出了什么故障?
  这个猜想也许是错误的,单看太子对那小校书的态度,就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缺乏性*欲的。
  可问题是,鱼校书是个男子啊!
  秦浮槎为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赶忙假装掉头去看别处。
  一名士兵忽然进来通报:骠骑将军到。
  橐橐的脚步声流星般到了眼前,一名身穿戎装的高大男子挟着风尘仆仆和掩饰不住的喜悦朝着上首躬身便拜,口称:“将军你可回来了!”
  舞枫抬手相让,笑着道:“倒没想到你能这么快赶来。左右,伺候将军净手、用饭!”
  几声整齐划一的“诺”声后,几个小兵熟练地帮着来人解甲除缨。
  埋头苦干的鱼非鱼无意中朝下边瞟了一眼,只一眼,她便丢了骨头,抓起案上的手巾胡乱擦了两下手,“噌”地跳下小榻,一个箭步蹿到了来人面前。
  仰起头,紧紧地盯着对方的脸,前后左右端详地一会儿,突然,“啊啊”地叫嚷起来:“戎歌?戎歌!真的是你?!”
  来人怔住了,浓眉深锁俯视着她,表情既怀疑又迷茫。
  这表情太出人意料了,倒像是要把她全盘否定了似的!鱼非鱼心神一凛,当下抠住了他的皮带,口中忙忙地提醒道:“别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我不信就这么大点功夫,你就把我给忘记了!你中的‘百依百顺’解了没有?看着样子应该是没事儿了。你看,我多挂念你啊,至今仍念念不忘的。平芜城里你许下的承诺啥时候兑现啊?我跟你说,我这次不远万里披星戴月披荆斩棘而来,目的就是为了帮助你实现当初的承诺,免得你日理万机殚精竭虑疏忽了这件事儿,结果落下个言而无信的恶名。你瞧,我还是那么体贴人对不对?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其雨其雨,杲杲出日。愿言思伯,甘心首疾。焉得谖草?言树之背。愿言思伯,使我心痗。说实话,我对你那可是朝思又暮想,衣带渐宽终不悔呢!我连你脐下三寸的那颗红痣都惦记着呢!……”
  “够了!”突然的断喝终止了鱼非鱼的倾诉。微微侧目,对上了舞枫的黑脸。她不禁暗中腹诽:这人变脸倒是挺快的嘛!前一息还含情脉脉的,转瞬就成了张飞。她说什么了?她犯了什么忌讳了?难不成要她直接伸出手,告诉戎歌:喂,姓戎的,还我金子来?
  讲话总得有点艺术性好不好?这些当兵的,什么都好,就是神经太粗了,根本不懂得欣赏风花雪月。
  舞枫瞧着她甚是愤愤不平的表情,只觉得头目发昏:这丫头,真应该弄点哑药给她吃,听听,听听,说的都是什么话啊?真打算表里如一地扮男子?
  “脐下三寸的红痣?戎歌,可有这回事?”舞枫眯着眼睛和蔼地询问。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虽然不说话,但是,李阐提知道你们的存在。衷心感谢各位默默的支持…………




☆、72讨债

  “呃!——”可怜的戎歌,气还没顺过来呢,就给连番轰炸了一通,整个脑袋都处于糨糊状态,哪里知道该说什么?
  秦浮槎的笑声于是就显得很无良、很嚣张。旁观者清,现在他越看越觉得太子殿下跟那位小校书的关系非同寻常。
  若说男子好龙阳,也没什么值得苛刻的。只是,那两个人的身形相差也太悬殊了吧?不知道鱼校书吃得消吃不消?
  一边慢条斯理地喝着热汤,一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场中的三人,那心情简直爽透了!脐下三寸呢,原来戎将军已经“失身”了!也是,中了那邪恶的“百依百顺”就是金刚罗汉也得变成鼻涕虫。
  “这其中,还有什么故事么?”舞枫耿耿于怀的,也是秦浮槎极度好奇的。
  鱼非鱼反应机敏,马上咂摸出怪味来了,忙忙地摆手否认:“没有,没有!你们都想多了……”
  舞枫的眼神谋杀了她心虚的辩白。
  好的很哪!连人家的脐下三寸都了解了,难道又是为了银子?因为救人?招惹了一个澹台清寂还不够,这会儿又冒出一个戎歌!先前是怎么说的?“碰巧救了他”,多么的轻描淡写!害他以为,她和戎歌之间真的很单纯。结果呢?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身为一个女子,怎么能随随便便去看男人的身体呢?不小心看到了也罢了,为什么要说出来呢?该死的!不知道那有多丢脸么?以为这就是男子气概么?心口如一?
  她什么时候心口如一了?时时刻刻都跟他别着小心眼!
  在认识他舞枫之前,她到底、究竟染指过几个男人?不会就这么两个吧?应该还有,应该还有,肯定还有!
  戎歌又臊又急。他反应再慢,也听出了舞枫话里的意思。那是威胁啊、恼怒啊!
  肯定不是恼他给人看光了,那就只剩下了一个可能:太子在恼那丫头。
  在平芜城那会儿,他就差点着了这丫头的道儿,跟她许下百年之好。那勾引人的手段才叫一个出神入化呢,每每回想起来,都忍不住要心跳加速、血脉贲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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