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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鱼跃龙门-第48部分

小说: 鱼跃龙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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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知道么?”
  鱼非鱼说不下去了,再呆下去,她不敢保证不会对着那娘儿俩放声恸哭。
  这该死的战争!这无奈的人生!这卑微的生命!
  回去的路上,鱼非鱼走得飞快。她真心希望自己能够就这么一直走下去,走到尽头,便可离了这令人窒息的时代。
  医者只能医身,很显然,这个时代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医治天下的大医,一个太阳一般的人物,普照四方,公正无私。可以消泯纷争,止戈平戎,让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唉,难啊,难,难于上青天。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各位支持!看到收藏,李阐提真的很开心。




☆、79救难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闷闷地呆了好一会儿。远远地听到校场上的声音散淡了,知道是晨练结束了,该是用朝食(早饭)的时候了,她仍旧没有动弹。
  后来,满仓说是大将军请过去一起用饭,她才无精打采地起身过去。
  朝食有肉末菜粥,不是清澈见底的那种,而是粘稠的。天阙盛产稻米,所有的酒肆饭馆里,吃米饭都是不需要给钱的。
  除了粥,还有夹着牛羊肉馅的馒头。就饭菜是酸爽的泡笋丝。
  这样规格的早饭,搁在鱼非鱼前世也算是不差了。
  可是她毫无食欲。眼前晃动着的尽是一张张悲苦的憔悴的脸和一双双绝望灰暗的眼。
  低低地叹口气,喃喃道:“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里都作了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声音很小,并不打算给人听到的,可是,舞枫什么耳力?那目光刷地就扫过来了。
  满仓吓得一哆嗦,立马就招认了:“回大将军,刚才……刚才校书他——”
  不等他说完,鱼非鱼便截下了他的话,自言自语地说道:“不明白抓些人做什么?还要负责监护,又要提供食宿。——这么破费,将来可真的狠狠地交换点珍贵的东西。”
  归国途中,舞枫听她说过之前的生活,水平好像并不低。眼下见她心神不宁的,明知不是因为饭菜不合口味的原因,但是他还是选择了忽略她挂念俘虏的事实。
  “如果实在吃不下,就算了。我叫人做了熊掌,等会儿你可以尝尝。”朝食吃熊掌,这待遇想必不会比桂阁低吧?
  鱼非鱼恍若未闻,忽然,她“腾”地站起来,直杠杠地说道:“不行,我得看看去。”
  “他们是俘虏。”满仓立场坚定。
  他却忘了,鱼非鱼也是火凤国的人。
  鱼非鱼根本就没有理会他,脚底生风,一霎就到了门口。
  满仓匆匆地看了看大将军,发现上首的人专心用饭,根本就是一幅无动于衷的模样。
  现在,大将军什么态度他是顾不上了。他只记得一点:鱼校书是他的保护对象,倘若她少了一根毫毛,大将军这边他绝对躲不过失职的评语。
  掂量了两□子,最终,他掉头去追自己的责任了。
  俘虏果然不是人。
  看到一群人围着两盆粥,数人合用一只碗、一双竹箸,没有结实的干粮,更没有下饭的小菜,鱼非鱼忍不住鼻子一酸,眼圈跟着就红了。
  她第一眼关注的仍旧是那对母子。她很清楚,哺乳期的女人若是饮食跟不上、吃不饱,那孩子就一定会跟着挨饿。
  她忽略了众人的惊讶,直接命令满仓:“去,把我的那份拿过来。再拿几副碗箸来。”
  肚子吃不饱,人的抵抗力就弱。这个季节疾病丛生,就算是小小的风寒,若是得不到及时有效的治疗,也会发展成要命的传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不能不防。
  满仓领命而去。不大工夫,便带着另外一名士兵用小榻抬来了鱼非鱼吩咐的东西。
  鱼非鱼端起那盘馒头,径直地递到那少妇面前,果决而诚恳地说道:“你要吃饱才会有足够的奶水喂孩子。我不是可怜你,我是可怜那无辜的孩子。”
  在一片静阒中,少妇颤巍巍地伸出手,拿起了一个馒头,递到哆嗦不止的嘴边,还没开口,眼泪先就瀑布似的涌出来了。
  鱼非鱼心里焦酸,没敢再看她,回头瞧着众人复杂的眼神,道:“我也是火凤国的人,到这儿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们放心,有我在,会尽全力保护你们周全的。至少,女的不会被拉去当营妓,男的不会把被当成干杂役的奴仆。”
  有人垂头,有人撇嘴,还有人完全不信。
  “你怎么护我们周全?”有胆大的中年男子问。
  鱼非鱼清楚的很,自己这副身板确实不具备强有力的说服力。于是,她摸着鼻尖,想了一下,道:“我现在是大将军的校书,虽然职务小,可是有的是机会跟他吹风通气什么的。他对我,呃,还算是挺信任的。大概,是看我这个样子实在是没有什么能力兴风作浪吧?反正,不管怎么说,我是他的近臣,我的话,有时候就等于是他的话。”
  “相信你?谁敢保证你不是他派来的细作?还有这吃的,谁知道有没有下毒?”人群中又有不同声音了。
  鱼非鱼朝着发声处看了看,不能确定说话的是哪个,但、这并不妨碍她的回答:“你倒是个弯弯肠子。也对,这么想没有错。身陷囹圄,就该时刻提高警惕,免得死得不明不白。不过,你这招对我而言,就是典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下毒?你还真有想象力,这种事儿,只有穷极无聊的人才会干。物尽其用懂不懂?与其杀了你们,不如留着做事呢。干苦力、修宫殿、挖护城河、采石、挖矿、牵马、洒扫……用人的地方多着呢。为什么要杀掉?你们觉得大将军是这么傻的人么?还是你们觉得自己很聪明?”
  人群不吱声了。而那少妇,已经吃完了四个馒头,非但没有中毒的迹象,反而面色红润、精神了许多。
  众人的眼神于是便温和了几分。
  “一味的消沉于事无补。依我说,适者生存。关于你们,两个国家必定是有所考量的。火凤国如果顾念你们,必定会想法子赎人回去。如果不以为然,索性就留在天阙好了。”她实在不忍看到太多的愁苦,不知道这么安慰会不会让他们感觉舒服一点?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逆贼!你真是火凤国的人么?这种背信弃义的话你也说得出口?”痛骂她的正是方才质疑她下毒的那位仁兄。
  鱼非鱼并不作恼,肃正了脸回望过去:“这话好生奇怪!抛弃我的是圣上,莫非我还要哭着求他?他是我爹是我娘?值得我抱大腿哭得声嘶力竭么?我是逆贼?我篡他皇位了,还是盗窃他国库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树挪死,人挪活,寡妇还许再嫁呢!我就是想过太平安康的日子,怎么就不成了?他享福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我呢?我在这里吃糠咽菜,他老人家那厢酒池肉林,我TM的上哪儿要公道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难道做皇帝就是为了自己享受么?这万千黎民算什么?能够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才是兄弟,不能的,便是路人、过客!谁离了谁这日月星辰都是照样地起起落落!我逆贼?不是逆贼的等着为那背信弃义的人殉情吧!”
  愤愤地啐了一口,掉头去看那少妇。看了几眼,心下不平,回头又道那人:“你不是逆贼,你是贞节烈妇,圣上他怎么就没看到你这出类拔萃的人才呢?提拔起来,做大官、享厚禄、配美妾、骑高马。你好好珍惜你那条命,留着飞黄腾达平步青云吧!”
  门第制度下,一介平民凭什么入仕出仕?哼,气死他!
  走出小院,满仓见她不开心,也觉得很没有意思:“校书就不应该管他们。好不好呢!当了俘虏还想怎么样?犯不着跟他们生气。”
  鱼非鱼踢飞了脚下的石子儿,转头正色道:“我不是气他们,我气我自己犯贱。明知道讨不了好,还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明知故犯,自己都觉得面目可憎。”
  “校书怎么能这么说自己!”满仓愤愤了,“明明是他们不好,干嘛非要把后果揽到自己身上?连我都看出来了,校书你是真心善良。那些人都瞎了么?一群没良心的! 依我说,就应该饿上几天,等到没力气了,看他们还叫得出声来不?”
  鱼非鱼眨眨眼,望着他涨红的脸,有些感动,还有些好笑:“满仓,你是好人,还是个明白人。只有懂得我的心啊。来,跟姐握个手……”
  “咳咳”,斜刺里突然插入了两声警告意味浓郁的假咳阻止了满仓迟疑地伸出来的手。
  舞枫骑着一匹黑亮的骏马,一身黑色常服,腰佩宝剑,金簪束发,越发显得面如朗日,神采飞扬。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她,那面上的不悦任是瞎子都看得出来。
  “大将军有什么吩咐么?”装模作样地行了一个揖礼,不咸不淡地问。
  “该做的事情都完了么?”就她这个脾气,想时时刻刻看着她简直不可能。刚才要不是他出现及时,她一准又要招惹上一个男人。
  还真把自己当男人了?就不能有点女孩子该有的矜持么?见了谁都是他乡遇故知似的,种下了情种犹自不觉,该说她粗心呢,还是有意使坏?
  “诺,小人这就回去做事。”耸耸眉毛,懒洋洋地答应着。
  “正好顺路,我送你过去。”马背上的人同样一副铁大公无私的表情。
  伏□子,把她如小鸡似的捞了起来,稳稳地坐上马背,长臂牢牢地将她圈在胸前。
  
  




☆、80侧击

  鱼非鱼“唧咕”一声,笑了。
  “想什么呢?”背后的人十分程式化地问。
  “骑马好玩儿啊!”她狡黠地回答。
  不能告诉他她享受他的独断专行,喜欢他醋意十足的斜视,那会令她感觉身有所依、心有所属。
  “太子殿下啊,你说士兵们瞧见你跟我一而再再而三地亲密接触,会不会以为咱俩是断袖?”关于她的性别,目前为止只有戎歌是清楚的,可是已经得到了大将军的暗示,不许他点破。因此,这军营上下一致把她当作男孩子。
  “谁人背后不说人?你觉得本将军会在乎那个?”放马信步,春风扑面沁人心脾。
  “你不在乎?骗鬼吧!”这话一出口,心下先就乐了:可不,鱼非鱼你不真是一只鬼么?
  “东宫里的一大群莺莺燕燕久旱成灾,还有名门望族的一干良缘淑女望穿秋水,你不去雨露均施,却兔子专吃窝边草,跟个娈童形影不离。我就不信了,你父皇幕后会不着急?多子多福,龙脉的延续可是你责无旁贷的重任呢,就算是被淘漉得只剩下一口气,这繁衍子嗣的活儿就不带停的。”
  舞枫笑了,胸腔里仿佛有一只大鹰在鼓动垂天之翼。
  “让我猜猜你有几个女人。”每次一谈到他的私生活,他就明显地话少了,躲避的意味实在太明显了,这让凡事爱求个明白的她如鲠在喉,难受得要命。今天,怎么着也得榨出点什么来。
  “猜女人太累,只怕多如星子,不计其数呢。让我猜猜你有几个孩子好不好?六个?八个?都是吉利数儿。还是——少了?算了你不说,我总是能知道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是么?”扁扁嘴,倒不是怨他有所保留,实在是鄙视自己。这才几天,居然就想着要关注他的生活了。
  是自己的世界太狭窄了么?所以这目之所见、心之所思,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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