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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圈养s邪君-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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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夫子跟随泽临很多年了,知道他心中因何忧虑,轻叹一声道:“确实如此,翔云国似乎不打算支持当今的皇上,而是转而支持殿下,怎么看也不太符合他们一贯的作风。这步棋里必定存在着我们还没有弄清的阴谋诡计,然而如果我们有能力掌控住翔云接下来的动作,将计就计,也并非全然不可能啊”
  
  “这么说来,夫子是希望我同意翔云的条件了?”泽临紧蹙眉头,没有丝毫的放松。将计就计说来容易,敌人又哪里是那么好利用的。
  
  一时间,他忽然想起曾经发现的白色薄绢,当时只觉得这东西来自翔云国,有可能是翔云的奸细不经意留下的,如今咂摸着,他心中陡然升起一股阴寒的怒气——如果如上官誉所言,笉罗是受命于沉碧,那么这故意将他们的视线引向翔云的人,是她的可能性太大了!
  
  泽临暗暗握紧的拳头又攥紧了几分,听得曾夫子从容回道:“殿下现在心绪不宁,恐怕不能想的透彻,不过还请听老夫一言,国事家事天下事,孰轻孰重,殿下是分的清的。迎娶翔云国的公主就目前来看,只是一个权宜之计,我们如果可以利用翔云的幕后力量,夺得王位要容易很多,逼宫退位朝夕之间或可完成殿下,到那时,倘若您还想要笉罗这个人,寻找起来不是更有筹码么?”
  
  说完这句话的曾夫子发迹里渗透出一丝丝冷汗,他会这么说,其实是早已断定笉罗是沉碧人了。因为上官誉私底下对他透露过,笉罗曾在他面前亲口承认自己是沉碧人,身份理当不凡,令人生疑。当时他用药物控制她的行动,就是想要看看她在泽临心中究竟是何种地位,不成想,泽临视她为结发之妻,上官誉犹疑之际也就错过了揭发她的机会。
  
  或许上官誉的话不能全部相信,但当曾夫子清醒地发觉这个女人对泽临具有着宛如潮水般的影响时,他就打从心底反对泽临再与她相见。
  
  如果有一天与其狭路相逢,曾夫子必然要痛下黑手,让她从这个世上消失。
  
  泽临身子一颤,苦笑着凝视着桌上的茶杯,低声道:“夫子说的有理,笉罗之事理应暂时放在一边,她欺骗背叛我的这笔账,我迟早要与她算如果她幸运的没有死的话。”
  说出这个字,似乎比想象中简单。
  
  泽临长长吐出一口气,把几个得力影卫都找来,一一吩咐了任务下去。既然决定要用翔云国垫一垫脚,有些事情就得提前筹划妥当,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当下,直取国都登上皇位,才是他最应该付诸全身心精力的事情!
  
  然而更深露重之时,夜阑人静之时,笉罗的娇娆笑貌还是会在他眼前幽然浮现,这是悬挂在他心口上的一根毒刺,不知道什么时候扎进去的,等他被深深伤害,想要将它拔除时,却怎么也拔不掉了。
  
  牵着心带着肉,血脉逆流!泽临是堂堂男儿汉,征战沙场,马革裹尸也不过弹指一挥间,他的眼睛可以不眨一下!但是,夜夜想起笉罗,想到她怀里刚会咿呀说语的铳儿,万丈豪情就不知觉的,在顷刻之间变成了缠绕成一团的丝线,剪不断理还乱。
  
  泽临痛恨这样优柔的自己,只得逼迫自己入眠,常常是自己与自己较劲了一宿,直到凌晨才能勉强睡上一个多时辰,鸡鸣未响他又醒来。
  
  “哼,说你傻,你还真傻我告诫过你的,笉罗不是个适合你的女子,她来历可疑心怀叵测,你偏偏不信我要信她,现在怎样?”上官誉戏谑的话语犹然在耳,鼓噪到了极点,让泽临不太清明的脑子更觉痛楚。
  
  罢了,总不能让我骂我讳疾忌医。泽临还有很多疑虑没能解决,招招手,让人去把上官誉给喊了来。
  
  他早知道笉罗的身份?那为何时隔这么久才告诉我,他是存在什么心,又抱持着什么目的?虽说他俩是从小相识的朋友,但泽临的防备心升级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没有人是值得他彻底相信的。
  
  上官誉倒是表现的十分痛快和坦然,朗声说道:“因为我欠她一条命,所以才答应帮她保守秘密我这个人,一向不参与政治和朝政之事,所以没想那么多。实际上,我那段时日一直在旁敲侧击地提醒你,但你一心扑在笉罗身上,又如何会注意我的话外之音?”
  
  是这么一回事么。泽临将信将疑,不敢全信,但心中的愤懑更多了几重,静默了片刻对他问起了连霜月,“连霜月自笉罗离开那日也失踪了,至今未归,你住在他旁边的院子里,就没什么可说的吗?”
  
  泽临已经细微地感觉到,上官誉或多或少隐藏了很多事情不让他知晓,但之前尚不明确他这份隐瞒是处于哪种意图。
  
  上官誉眯起了双眼,做出用力思考的样子,最后摊摊手道:“这我真的不知道,连霜月这个人其实武功很高的,在我诸多侍卫之上,他要偷偷走了,我的人不见得能察觉的到。再说了当时你要我的人收敛着点,我哪里敢派人去监视他?不过话说回来,我本以为,你很信任他的难道事实并非如此?”
  
  一个笉罗已经够麻烦,又多了一个始终没有彻查清楚底细的连霜月,泽临禁不住埋怨起自己,真的是被柔情蜜意给熏晕了头脑么,这样有隐忧之人,自己先前居然轻易就放在身边最靠近的地方,没有一查到底!
  
  “哼!你少摆出一副幸灾乐祸的姿态给我看。誉,有些事情我也不想与你点的太明,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应该自己心里清楚如今,偳紫的将来已然攒在我的手中,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罢,识时务者为俊杰,更何况我们是有少年情谊的,只要你忠心臣服于我,这君臣之义你愿意保全,我又怎么会亏待你?”泽临这是在做最后一次的试探,敲打敲打,也是看在过往的情面上,上官誉毕竟是个人才,贸然弃之实在可惜。
  
  上官誉心头一滞,垂目而笑,果然前几日的信鸽是没有顺利抵达国都吧。凭着泽临的聪明和心思敏锐,应该猜到了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谁。
  
  他们抢他们的皇位,自己参合在其中注定是不可能全身而退了,然而一开始就跳进了这趟浑水,他又如何能够退出。
  ——一朝君子一朝臣,最是无情帝王家。
  
  上管誉淡淡一笑,也索性挑开了,对着泽临的眸子,不卑不亢道:“看在我们过往的情分上,我只求殿下一件事,如若今后你我如何相对,请殿下饶我全家不死上官誉俯首叩谢!”
  言罢,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泽临露出一抹讽刺而莫奈何的笑来,“你这厢求我,不正是说明你也不相信宫中现在的这位能荣登大宝么?又何必还固守己见”
  
  上官誉怕拍膝盖站起身,嘴角噙笑,拱手泰然道:“上官誉一生没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士为知己者死!还请你成全我!”
  
  话说道这份上,已经没有再回转的余地了。
  
  泽临轻微逼上双眼,大手一挥,命令道:“来人哪,快马加鞭,送上官先生回国都!”
  上官誉惊讶地望着他,“你不现在就杀了我?”
  
  泽临居高临下斜睨着他,沉声道:“不!你上官誉的性命,我自会在战场上亲自来取!”
  
  “好!我会等着你”仰天大笑了一声,上官誉傲气凌然地走出了屋子,回房粗略整理了一下包袱,就带着随从坐进了马车。
  几日之后,雪融天寒,泽临站在门槛上抚弄着一支红梅。
  
  红梅殷殷似血,也依然遮不住它孑孑独立的清雅傲骨。泽临随手把它插在一口水瓶中,依靠在卧榻上一看,就是半个时辰。
  不久,曾夫子推门进来,把大婚的程仪交付给他过目。
  
  泽临随意扫过,知道这些单子上的器物和礼仪,是当初自己亲自安排下去的。那时的他还在为迎娶笉罗而由衷欢欣,如今不过一月有余,周围一切仿若都变了模样。就像是荒唐的南柯一梦,只有心里的伤痕昭示着这些是真切发生过的。
  “就这么办吧”事已至此,泽临别无退路。
  
  曾夫子定定地看向他,半晌,确认自己主子脸上的表情一如往常,宽心地推出门外。
  
  因为是私下与翔云国结盟,迎娶公主的婚礼也不能太过大张旗鼓,在礼仪上定然有委屈的公主的地方,宾客也更加没有多少此时的失礼,只能等以后登基了再补偿一个盛大的册封仪式。泽临的意思,这场大婚能低调的尽量低调,国都最好不要得到更多消息,只知道他成婚了就好,至于她娶了谁泽临也不知出于何种别扭的心思,对曾夫子道:“就放出消息,说我娶之人名为笉罗。”
  笉罗本为化名,对于她,宫中那位不大可能查的到更多。
  
  退一步想,即使上官誉要透露给宫里的现任太子二皇子,也没有关系。最好,上官誉再添油加醋,详细说说自己对笉罗是如何的迷恋。他们如论如何想不到,他娶的会是翔云国的公主,而笉罗现今在哪里他根本一无所知。
  
  数日之后,良辰美景,临近吉时,漫天的红在眼前幻化成无数片枫叶,摇曳不坠泽临穿着大红色的新郎袍服迎出了府外,踢轿门,一脸绝世无双的俊逸脸庞上透着一缕飘忽不定的笑意。
  泽临在当晚喝了许多酒,被送进洞房时已然醉醺醺地模糊了神智。
  
  他不知道是怎样挑开公主的喜帕的,不知道是怎么喝下了交杯酒,更不知道是怎样脱去了衣衫爬上了床也不想去知道,自己怀里抱着的,唇齿间亲吻着的这柔美唇瓣是属于何人
  浑浑噩噩,迷迷瞪瞪,泽临本能地对这位公主有些抗拒,但他在一晚上的巫山云雨中却没有太多的迟疑和惆怅,抑或是这位公主给他的感觉,在某些方面是像极了笉罗的?
  
  被这样的想法惊醒,泽临陡然起身,点燃桌上的烛火,仔仔细细看了看枕边人的模样,心里失望而钝痛地跌入了谷底。复杂而难以滤清。
  ——她一点也不像笉罗。
  
  失神地披着外衫坐在床沿,看着窗外的冷月,泽临却没发觉,床上的公主微微动了动身子,身上却是丝毫欢爱的痕迹都没有。
  冰灵公主悠悠然,翻身对里,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58魅影皇妃

    翌日骄阳似锦,泽临注视着眼前对他提出这般要求的公主,觉得万般诧异。

    这位冰灵公主样貌端庄清秀,浑身散发着一股子恬淡的气息,透着一股与世无争的味道,着实让泽临吃了一惊。原本,他还以为翔云国那样的皇宫,养出来的公主应当是专横跋扈,会有些目中无人,即便不是那样,至少也是高傲骄矜的。

    然而,她举手抬足温柔有礼,眉宇之间渗透出丝丝缕缕刻意疏离的意味,但这不妨碍她的雍容和华贵。

    虽说样貌上及不上笉罗的十分之一,但亭亭而立,也确实具备一国之母该有的气度。

    泽临还没想好如何在新婚之后疏远这位娇妻,就听得冰灵公主洗漱完毕之后拦住他的去路,说道:“殿下在处理公务之前,可否先听本宫一言?”

    “呃,你且说说吧。”泽临觉出了一点坐立难安的尴尬。

    照道理,一个女人在初经敦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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