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弦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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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亲要从京都到江南余杭,中间有一段水路,地形复杂,我们可以在那里逃。
两人秘密计划了一个多月,把一切都策划好,可唯独却漏下了苏大小姐怕水这一项。
(五)
小魔头终究是小魔头。正当慕容策轻柔柔地抱着苏靖云有些想入非非的时候,苏靖云身子一挺,略偏过头上下打量了慕容策,小嘴一嘟,显得一脸不高兴:“你把新郎衣服脱了!你看咱俩穿着喜服在船头拥抱,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感情多深厚呢!”
慕容策听了她的话也笑了,本来搂着她的手一松,嘲讽道:“我不抱着你,你可别哭闹。”
果然,慕容策的手一松,再加上船身的摇晃,苏靖云本来已经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立时一把抱住了慕容策,又哭又嚷着:“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
苏靖云这一嚷嚷,可把岸上的行人注意力吸引了。大家都颇有意思地打量这对还穿着喜服的小夫妻,都当他们是在赌气,闹着玩的。谁也猜不出这对小夫妻竟是携手逃婚出来的。因为看着新娘的表情,分明对新郎有着深深的依赖。再看新郎的表情,脸上写着的分明是宠溺。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船夫终于忍不住扑哧一笑,乐呵呵地开口:“你们小两口也就不要闹气了!这位公子,你娘子害怕水,你也就多迁就她一些啦!”
苏靖云听了船夫的话,一抹红晕悄然涌上她的脸颊。又不敢站起来,只得呆在慕容策的怀里,可嘴上却一点也没有闲着,大声辩解:“哪有哪有!船家你别乱说!我们不是小两口!”
尽管船夫听了苏靖云的辩解;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告诉苏靖云,他一点也不信。双手依然摆着渡,乐呵呵地对苏靖云说:“算了吧小姑娘,知道小姑娘脸皮薄,你也就不要狡辩了吧!”苏靖云正欲接口,船家又补上了一句:“你们喜服都穿身上了,当我老头子眼瞎了啊?”
此话一出,苏靖云脸色一变。也不顾小船左右摇晃带给她的恐惧,刷地一下站了起来,三两下就要脱下喜服。突然一个波浪打来,小船强烈地一晃,苏靖云腿立刻软了下来,不顾形象地扑向随她一起站起的慕容策,搂着他的脖子,把头深深埋进慕容策的胸膛,刚才同老船夫说话时脆生生的语气已经不见,带了哭腔地呜咽着,再不敢看船下的微波,像是大难临头一般地叫喊:“慕容策你救我救我!”惹得岸上的人又是一阵轻笑。
慕容策有些无奈地被这个小魔头搂着,一边轻声安慰她:“小云不怕!没事的!”
谁知苏靖云往他胸膛就是一拳,嗔视他:“怎么个没事法啊!万一船翻了怎么办?我不想死啊!”说得慕容策一阵苦笑,又不知如何让她安心。倒是站在船尾摆渡的老船夫此刻接话:“我说小姑娘,你就放心吧!老头子驾船这么多年,还就没翻过船!你还是放开你相公,好好欣赏一下周边的景色吧!你相公一直被你搂着,你不累他也累啊!”
苏靖云见老船夫真是误会了,立刻松手,然后飞快地抱住旁边的船杆,红着脸辩解:“你不要误会!都说了我们不是小两口了。我们是逃婚出来的!”苏靖云心直口快,就把这个“最高机密”脱口而出。等说完才后悔不已,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双手抱胸而立的慕容策,见他目光看向远处,脸色也没有变,这才放下心来。谁知老船夫竟越抹越黑:“噢噢!老头子知道了知道了!你们是私奔的!”对他们更是大加赞赏:“好啊好啊!有勇气!喜欢了就要在一起!老头子佩服!”
苏靖云见老船夫想错了,而且越描越黑,倒也就不再解释,乖乖地闭了嘴,也和慕容策一样打量着两岸的风景。老船夫见她没再说话,也只当她是害羞,也不在接话,一边哼起了小曲一边摆渡。
(六)
下船之时,两人都已换下了喜服。付过老船夫的银子,苏靖云在慕容策的帮助下上了岸。苏靖云也是第一次独自出家门,也忘记了以往和慕容策的“瓜葛”,拉着慕容策叫个不停。慕容策两手都背着包袱,又看着小鸟一般的苏靖云在他身边不停地转来转去,剑眉微颦,嘀咕说:“小云啊,早知道逃婚这么麻烦,干脆让你嫁我得了!”心底又补了一句,其实有时候这个女孩也不是那么讨厌的。
“想得美啊你!”正在全心关注街边卖艺人的表演的苏靖云听到慕容策的抱怨之词,扭过头瞪了他一眼,确是笑靥如花,竟是那般明艳动人。声音犹如珍珠落玉盘,十分清脆好听。然后她飞一般地来到他身边,很自然地挽着他的手臂,没有半分做作,却让慕容策心中一跳,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又听苏靖云问:“我们今晚住哪啊?”
慕容策半天憋出两个字:“客栈。”
苏靖云小嘴一撇,又松开了挽着慕容策的手,跑到了前头。正当慕容策心里有微许失落之时,前面传来苏靖云一声惊叫:“慕容策你快过来!”慕容策心中一惊,赶紧跑了过去,看见苏靖云一手拿着一个泥人,正朝慕容策呵呵地笑,一边摇头晃脑地问:“泥人可不可爱?”这个样子的苏靖云又显出一种俏皮迷糊的美。慕容策心中又是一动。
苏靖云见了慕容策嘴边的笑意,正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突然身后就传来马车的声音,还有驾车人的惊天大吼:“都快让开!”苏靖云不知是何事,慕容策面对苏靖云而立,却看了个清楚。一辆行驶飞快的马车正朝苏靖云站立的位置飞快的驶了过来。容不得他多想,慕容策飞身扑了上去,抓住苏靖云的手臂把苏靖云往一边推。下一秒两人就生生地摔倒在地。更巧的是,苏靖云摔下的时候偏偏同先她一步落下的慕容策的身体交叠,事先没有预兆的,两人的嘴巴便生生地贴在了一起。
“啊!”没等马车呼啸而过,苏靖云便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刚要坐起来,慕容策眼尖,看见苏靖云坐起来的后背就会贴着呼啸的马车,肯定会受伤。双手立刻拉住苏靖云,把她强行按了下来,于是两人的嘴唇又再一次贴在了一起。苏靖云又羞又恼,可慕容策的手劲却不可小视,无论苏靖云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直到马车呼啸而过,慕容策才松了手,苏靖云就立刻坐了起来。恶狠狠地看着依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慕容策,像只受伤的小虎一样狠狠地看着慕容策,突然眼里就含了泪,再看向慕容策,已不知该用怎样的眼神。慕容策此时也坐了起来,因为亲了苏靖云让他感到心虚,一接触到苏靖云怨念的目光,便立刻把目光移向别处。
“慕容策!”苏靖云突然三两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叉着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依然坐在地上的慕容策,一字一句地说:“你亲了我!你要对我负责!”
苏靖云的声音很大,惹得路人纷纷驻目,准备看慕容策要怎么收场。却见慕容策也三两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声音竟也大了起来,却是坚定的:“我会负责的!”这句话倒让苏靖云有些愣愣了。却听慕容策话锋一转:“不如我们回去成亲如何?”这才知道是慕容策在戏弄她。不由脸一红,抬脚要踢他,嘴里一边叫嚷着:“你找死!”
苏家小姐从小就被宠坏了,苏家老爷子对这个唯一的女儿更是百依百顺,更何况老友慕容老爷子也不介意未来的儿媳妇是这个样子,慕容策本人对苏靖云也是包容,所以便没有刻意要求苏靖云学规矩。于是,对苏靖云来说也没有什么规矩可言。当街追打慕容策也未觉得有何不妥。但苏靖云不知的是,在严国上下,对妇女的要求是极为严格的。严国的妇女尽管可以出门,但却不得大声说话,不得骂辱骂他人,不得做出行为过于大大咧咧的动作,尤其如苏靖云这般当街追打男子。如果该女子已有订婚的夫家,夫家甚至不用报官直接将该女子浸猪笼。因为此举已视为不贞。此时目睹了刚才的情景,如今又见苏靖云追打着慕容策。少不得有些人看不过眼,纷纷指责苏靖云。再多几个多事者,已把手中的菜叶鸡蛋扔向苏靖云,口中一边骂着苏靖云:“不知廉耻!”
苏靖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也忘记了追打跑在前头的慕容策,愣愣的站在原地,用茫然的眼光看着周围愤怒的人群。臭鸡蛋,烂菜叶突然就在这一瞬间扔了过来,耳边来响起人们的议论纷纷:“不要脸啊!当街追打男的。”“不知廉耻,肯定要浸猪笼的!”“谁敢娶她啊!”
不问世事的她哪知道有这些规矩,许多东西都砸到她身上,鼻子酸酸的,眼里已蒙上一层水汽。从小就是爹爹的掌珠,无论是在苏府,还是在慕容家,所有人都待她好。即便是讨厌得要命的慕容策,不也得顺着她,陪她玩,宠着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斜眼看着愤怒的一群人,听着另她受不了的谩骂,眼泪即将掉下之际,突然一件披风把她严严实实地包裹住,替她挡去了飞来的所有东西。下一秒整个人落在一个温暖的怀里。而怀里的温度,是她所熟悉的。
“谁说没人敢娶她啊!”怀抱的主人突然大声地朝忿忿不平的人们说道,像是在宣告着什么:“她就是我的未婚妻子!她行为举止如何又何劳你们来多管闲事?我喜欢便好了。”声音愠怒,一瞬间却让苏靖云的心安定了下来。不知是否是因为慕容策当众多喜欢她,尽管这可能是慕容策为了保护她而说出的话。苏靖云还是红着一张脸,把自己深深埋入慕容策怀中。嘴角却悄悄扬了起来。刚才的阴霾一扫而光,心中只是堆满了甜蜜。连她自己也未曾明了,明明是见面就吵的冤家,可是当他说喜欢她的时候,她竟可以这么开心。
怀里的人轻轻地扯了一下慕容策的衣襟,一个小小带着胆怯的声音从慕容策怀中传来:“慕容策,你,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慕容策听了怀里娇小的人悻悻的问话,嘴边的笑容很是温柔。抚摸了小可爱额前的碎发,声音轻柔,带着一种坚定不移:“当然……是真的啦!”说罢又补充道:“小云,你说我们不逃婚了,好不好啊?”一瞬似乎看清了自己和对方的心,尽管被人们包围着指指点点,视若异类,慕容策眼神却尽是柔和。仿佛,有暖暖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
王爷的杀手宠妃
文/烟小尘
楔子——隔着玻璃的爱
夜,静得可怕。透过窗户往外看,远处黑压压的一片山林显得阴森可怖。一座别墅就这样紧紧屹立在黑压压的山林之中,有点小说中古堡的感觉。
这是权势遮天的亓家的秘密别墅。建在一座高山之上,这里除了是作为重要宴会的场地,向外人炫耀着亓家的财富,平日里亓家唯一的少爷便是住在这里,仿佛是与世隔绝,只通过电脑与外界进行一切联系。
突然虚掩着的门猛地被推开,一个影子踉踉跄跄地走进了房间,跌坐在厚软的地毯上,嘴里一边骂着:“他妈的,没想到这么难搞!”说着黑影伸手接下了腰间的枪,随手扔在了一旁,嘴里直喘着粗气。
黑暗中另一个声音悠悠传来,带着某种说不出的高贵优雅:“怎么样?还好吧?”顿了一会儿,那个声音才继续问道:“事情解决了吗?”
黑影仿佛是被吓了一跳,顿了一下才爬起身骂骂咧咧走在门边,过了一会儿整个房间顿时灯火通明。只见一个长相极其俊美的男人悠哉地坐在办公桌前,转过头朝那人优雅一笑。
“你这老习惯还是没改。”那人自言自语地说了几句,又伸手在头上摸索了一会儿,取下别在头